“楚安學員,你是如何了解到國外有你所謂的專業特殊任務部隊情況的!”
大禮堂內,楚安論文才念完,評委中就有人開口了。
“是我通過我戰術理論教員幫助下獲得的信息!”
“對,這點是我請求我在國F大學的一位專家老師詢問得到的情報!”
評委后面一排,高教員主動起身解釋。
當即,第一排的評委們回頭。
“原來如此!”
第一排剛詢問楚安的評委點頭。
隨后,其他評委有人跳過這個問題繼續詢問:“你的論文主題和觀點闡述的很清楚,但你考慮過這么一支特殊的任務部隊成立會不會對于后勤造成很大的麻煩嗎?
比如,按你所說的這支部隊要裝備先進的試驗性武器,還要裝備各種特殊用處的專業裝備。
甚至是特制的子彈和方便攜帶的手雷。
這些可都不利于我軍現代統一的后勤管理!”
楚安看向這位評委:“任何進步都不可能沒有代價,特殊任務小組承擔著艱巨的作戰任務,按現在的作戰形式,他們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頓了下,楚安強調道:“我們不可能只想要戰斗力,卻又忽略提供戰斗力所需的必要裝備和條件。”
“好!我沒問題了!”
這評委點頭。
隨后,其他評委更是直接左右看了下,壓根沒人再開口。
這是一個挑刺的過程,但楚安論文的合理性和條理性都清清楚楚,圍繞他的主題其實根本沒留下什么可挑刺的點。
主要也是這個論題針對性太強,針對的就是我軍現在偵察兵部隊客觀存在的缺點。
沒有海大空,沒有涉及太多面,他們想挑刺也沒太多理由。
“好,楚安學員你可以下去了!”
一側教導處主任看到十幾秒都沒有評委再發問就過來開口了、
“是!”
楚安應聲,隨后一臉嚴肅朝著臺下敬禮。
“呼”
下臺,楚安忍不住呼了一口氣。
說實話,當著全系這么多人的面念自己的論文,還要面對來自部隊的評委,說沒有壓力是假的。
好在他這關過的很順利。
“下面請”
臺上,教導處主任繼續喊人。
“加油!”
還沒回到座位處的楚安看到迎面走來王小六輕聲鼓勵了一下。
他知道,他這關肯定不好過。
因為他寫的論文題目是:論戰略高地防御戰術安排。
這是他自己研究的一套連級兵力布置在高地上的防御戰術方案。
這論題符合他們初級軍事教育的論文考核要求。
但這種論題絕對能被問的頭皮發麻。
畢竟戰術這種東西可不是一定的。
嚴格來說,每座山的防御布置一般都是因地制宜的去布置防御力量。
他研究的這套戰術方案也給楚安看過。
雖然他也強調了因地制宜,但他強調的就是火力配置搭配我軍大名鼎鼎的三三制做出的一些改變。
紙上看起來問題不大,但實際上,戰術論題有太多可以被詢問的點了。
果然,當臺上王小六有點結巴的念完自己的論文后。
很快,他就被下面的一眾評委們一個個問題問的額頭冒汗。
楚安看他呼吸都好像有點急促了。
好在,情況看起來也不算怎么糟糕,畢竟他這套戰術底子其實是三三制。
這套被我軍公認且運行多年的戰術套到哪都無可挑剔。
這也是他選這個論題的時候,找楚安,楚安當初也沒反對的緣故。
一個個學員上臺。
進度很緩慢。
一上午楚安他們一個區隊都沒問答完。
但現在這些評委明顯也不缺時間。
所以下午繼續。
整整五天。
楚安等指揮專業的學員每天白天都坐在大禮堂之內。
五天下來,楚安一本新發的本子都快寫完了。
這其實才是這次問答的重點。
他們這一批學員都是初次接受軍事教育。
近一年的學習,雖然所學良多,但畢竟人與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現在安排每個人的論文都讀一遍,讓所有人都對于其他人的論文觀點都有點印象。
這絕對是只有好處的事情。
最簡單的一點,這事能開拓大家的視野。
畢竟,每個人的論文都是不同的,這么多人的思想碰撞,涉及各種戰術戰略乃至部隊發展,就算只吸收一部分也能大家受益良多。
而事實上也是,五天下來,楚安感覺自己對于部隊的各方面認知都清晰了很多很多。
這些學員,很多當兵都四五年了。
軍旅生活,對于部隊的各方面認知可都比楚安深刻的多。
而且,通過這些論文,楚安也認識到了其他部隊的一些情況。
畢竟大家所在原部隊情況也不同。
“來,喝!”
“班長,真舍不得你啊!”
二十一號,論文問答的環節已經過去了,甚至到今天,所有理論考核也徹底結束。
他們停課了。
并且今天食堂也加餐了。
酒也不限量供應。
這情況,大家都懂是什么意思。
散伙飯。
雖然隊長他們沒說大家哪天走。
可現在考試都結束了,無非也就等一張結業證書。
而按現在的情況,不出意外等下飯后結業證書就該下來了。
“好!來,干杯!”
楚安舉起手中的搪瓷茶杯。
近一年的相處,他也舍不得邊上這些已經熟悉的學員。
但身為軍人,離別是必須要適應的事情。
不管是離開家鄉父母,還是戰場上的生離死別,亦或者今天這種戰友之間的離別。
“班長,你可別回去之后就忘了我們哈!”王小六喝的有點臉紅,攬著楚安肩膀滿嘴酒氣的吐聲。
“呵呵,放心吧,忘了誰都忘不了你這個天天穿紅褲衩的!”
“哈哈!”
楚安這話一出,食堂內當即笑聲一片。
而本來喝酒有點上頭王小六臉瞬間更紅了。
這是這家伙的笑料。
近一年時間,他一直沒穿部隊發的褲衩,反而天天穿自己帶來的紅褲衩。
原因也很簡單,他二十四歲,今天他是本命年。
他說穿紅褲衩能驅霉運。
當然,這也是換種說法,其實就是辟邪。
本命年不穿紅褲衩倒霉,很多地方都有這種說法,只是在這年頭還不興說這個,特別是部隊,所以他就換了個說法。
笑笑鬧鬧,大家邊吃邊喝。
不知道何時,食堂內叮叮當當敲碗打杯的節奏聲中,歌聲飄揚。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