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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名氣要用鮮血鑄就

  香港方面的反腐、反商業賄賂追查手段主要集中在香港本地,利用銀行轉賬記錄,房產交易,股票交易,拍賣渠道等等,可這種交易一旦放在其他國家,香港方面就沒什么辦法了。

  這也是當年瑞士銀行被各方吹捧的原因之一。

  為了讓托馬斯安心,也為了調動他們的積極性,放下酒杯后王耀堂笑著說道:“我之前說變現渠道豐富你可能沒什么概念,我給你一些提示,你可以參考一下。”

  “首先是通過銀行,我可以利用遍布全球的華人地下勢力,在全球各地銀行進行資金周轉,比如歐洲,瑞士、法國、德國、意呆利、西班牙,東一點西一點,根本沒辦法追查。”

  “銀行方面如果你們不放心或者不方便,還可以通過其他商業手段,比如你們可以安排人在暹羅、緬國、獅城注冊一些公司,隨便做什么生意都可以,礦產、地產、旅游、電信、娛樂、貨運、石油,隨便你們,我都有公司進行利益輸送,只是稅費的問題需要你們自己承擔。”

  “我還可以操作暹羅、獅城、馬來某些股票,當然,這個損耗也比較大。”

  “如果你們要現金,那就更方便了,美金、英鎊、法郎,隨便你們挑,我手里都有大量舊鈔,而且不用在香港支付。”

  “你們一定聽說過我給駱駝牽線搭橋購買了原木,我在駱駝同樣可以調動大量資金,我甚至可以讓那邊的官方配合你們,讓你們將資金洗白。”

  “更甚至我可以給你們大量的黃金和珠寶,這些都是沒有任何記錄的,完全無法追查。”

  這話讓托馬斯等人臉上表情逐漸精采起來,看向王耀堂的目光也漸漸諂媚。

  阻止他們為個人撈好處的絕對不是什么職業操守,而是反腐…

  一旦能突破這個封鎖,他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尊敬的王先生。”托馬斯臉笑的像是菊花一樣,渾身皮毛都變得柔順光滑起來,散發著討好的味道,“我想洗白一些手里的東西,不知道…”

  王耀堂哈哈大笑起來,“不要急,我的朋友,我們要首先做好眼前的事情,有了銀行在手里,很多事情的操作性才更高。”

  “明白,明白。”托馬斯重重點頭,一把拿起旁邊的紅酒瓶,“我也不知道如何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我給您炫一個。”

  說罷,搖晃了一下紅酒瓶,咕咚咚開始仰頭猛灌。

  王耀堂抬手輕輕鼓掌,這不就搞定了,世上無難事,只要有渠道…

  王耀堂不知道后面托馬斯這些人是怎么運作的,他也不需要知道,這幫貪婪的家伙有自己的交流方式和渠道。

  有了這些內應配合,所謂的港英政府資產貶值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

  半個月之后,黎孟輝找到王耀堂匯報收購進度,很是感慨地說道:“這幫人是真的黑啊!”

  “怎么說。”王耀堂饒有興趣地問道,他對這種‘權力’的變現方式還是挺好奇的。

  防患于未然嘛。

  “海外信托銀行最近推進的幾個貸款項目出現重大變故,變成了壞賬,對他們的資產評估造成巨大影響,評估價格大幅度降低。”黎孟輝解釋道:“但他們告訴我,實際上壞賬完全是人為造成的,那邊進行了配合,抽走了不少資金導致的,這些錢他們自己分了。”

  “壞賬?海外信托銀行的資產受到損失了?我要的是壓價,不是他媽的讓資產流失!”王耀堂眉頭皺起。

  “并不是真的壞賬,所謂壞賬是階段性的,就像是海外信托銀行手里曾經的地產貸款,在85年之后一段時間受到地產市場低迷影響,價值暴跌形成壞賬,但地產市場復蘇之后,這些壞賬又變成了很好的資產。”

  “他們不敢在這方面欺騙我們,除非他們活夠了。”黎孟輝很是篤定地說道。

  倒不是相信這些人的職業操守,他們有個屁的職業操守,是相信王耀堂的威懾力。

  對付這些混蛋、渣子,暴力比法律有用多了。

  王耀堂稍稍沉吟,“不能太過相信他們的能力,涉及的環節太多了,出意外的可能就會變大,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中間出了問題可能導致整條線崩潰,你警告他們一下,我出錢是為了讓他們給我創造價值,而不是讓他們借機會撈錢。”

  “告訴他們,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誰他媽的讓我不開心,我讓他全家都再沒有機會開心!”

  王耀堂聲音不大,但黎孟輝卻打了個冷顫,后背起了一層白毛汗。

  “我明白,我立刻去警告他們。”

  “嗯。”王耀堂點點頭卻沒讓黎孟輝離開,而是丟了一份資料給他。

  黎孟輝翻看了下,都是這次在普吉島防務展中的采購方,后面有各自的背景介紹,哥倫比亞、秘魯、玻利維亞、危地馬拉…一水的反抗組織。

  不知道的還以為王耀堂投身全球民族獨立大業中了呢…

  沒一個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看一眼仿佛身上就要多個槍眼。

  “這些人付款渠道比較匱乏,我希望海外信托能為他們開拓一個資金交流的通道,為各民族爭取自己的權益的斗爭中出一份力。”王耀堂笑著說道。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老板您不為名,不為利,默默付出,您是有大愛的。”黎孟輝一臉欽佩地說道。

  “就你會說話。”王耀堂哈哈大笑起來。

  學歷高就是不一樣,比羅海峰那糙漢子強多了。

  “首先是要在各國當地開設銀行分店,我的建議是通過收購方式,而且最好是各國當地人,收購的銀行也不要與海外信托有任何股權方面的聯系,就是單純的商業關系,資金方面的轉賬,就比如我們與匯豐,畢竟這些國家的政局并不穩定,老板您付出的已經很多了,要考慮自身的安全,只有您強大了,才能幫助到更多的人。”黎孟輝一臉懇切地說道。

  王耀堂呵呵笑著點了點黎孟輝,不但有能力,小嘴還這么甜,你不進步誰進步啊。

  辦法是好辦法,完全無關的地方銀行,最后即便這些武裝勢力暴雷也影響不到自己。

  到底是專業的,想的就是比自己全面。

  見王耀堂高興,黎孟輝笑容燦爛地繼續說道:“這些客戶的國家比較分散,各國都有收購的話管理上會比較亂,管理成本會比較高,我建議是后期可以讓定時讓這些銀行破產,然后互相收購。”

  “每一次收購都能合理合法地變更股東信息,加上是跨國收購案,最后股權信息會非常雜亂,破產收購賬目每次也會得到更新,方便把一些交易信息甩掉,畢竟我們沒辦法區別哪一張美元是善良的,哪一張美元是邪惡的。”

  “如果能利用五到八年的時間把中南美洲這些銀行整合起來,未來也可能成為地區性舉足輕重的跨國銀行。”

  王耀堂點點頭,“挺好,只是銀行交給誰運作?手里沒人啊。”

  “這就是我建議收購本地銀行的原因,老板您要的是給他們一個資金流通渠道,那就保持原銀行的班底不動,我們不需要如何去管理,原團隊做的好當然更好,如果心術不正,那我們也可以主動引爆把他們都送進去,到時候責任都是他們的,破產收購重組后我們可以干干凈凈上路,我想總沒可能所有人都成為罪犯,垃圾中也是能淘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王耀堂聽的連連點頭,不愧是玩金融的,萬屎不沾身。

  “除了在銀行方面我們進行一重保險之外,還可以給客戶一些指導意見。”說著黎孟輝偷眼看了下王耀堂,見老板點頭這才繼續說道:“他們的處事方式太粗糙了,當然,我理解他們自身環境比較差,識字的人都不多,這方面我們可以進行一些扶持。”

  “我相信這個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有華裔商人的存在,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具有開拓精神的民族,只要有機會他們就一定會抓住。”

  “老板您只需要幫他們牽線搭橋,做他們堅實的后盾即可,剩下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給當地華商自己運作,他們為了自身利益會做好的。”

  “其實也簡單,幫助這些反抗軍注冊公司,采購的商品上做一些適當的美化,比如槍械可以改成機械嘛,這樣就能正常進行資金流動,那種地方的海關…沒人認真查的。”

  “有了華商的幫助,也能幫他們手里的資源進行變現,畢竟華商遍布全球,總比他們直接收保護…收稅強,太粗糙了。”

  王耀堂歪了歪頭,腦子里猛然蹦出來一個詞,“買辦!”

  黎孟輝嘴角抽了抽,輕咳一聲糾正道:“本國人為外國勢力服務叫買辦,但咱們都是華人,應該稱呼為:洋商。”

  “對對對,洋商,哈哈哈哈。”王耀堂大笑起來。

  這事兒做起來也簡單,之前為了打聽那邊的消息時羅海峰就聯絡過當地的華商,等第一次交易圓滿結束,雙方取得初步互信之后可以派人過去。

  可以從當地做外貿的華商或者與武裝勢力有交集的華商中進行篩選,敢在那種地方做生意的華商,膽子就沒有小的。

  當然,膽子大,底線靈活,也許時間長了會做一些傷害到王耀堂的利益的事,但不要緊。

  會讓他們知道一點,他們從當地跑到國外可以躲避當地政府或者武裝的追討,但卻永遠躲不過王耀堂的追殺就行了。

  而且越是混亂的地區,王耀堂的面子就越大!

  有了計劃,具體落實的問題就不需要王耀堂多操心了,去給他們飛機進行改裝的時候順便就能處理了,放出風聲讓當地的華商自己找上來豈不是更好。

  最近兩個月羅海峰那邊都在處理發貨事宜,下訂單簡單,可如何把貨送到就比較困難了。

  第一次搞,這中間會有不少困難,但事情往往會突破人的下限。

  “老板,我現在人在哥倫比亞巴蘭基亞,我這邊遇到一些麻煩,我想申請調動保護傘的一批人手到這邊處理一些事情。”羅海峰跨洋電話直接打過來。

  “怎么回事?”王耀堂輕聲問道。

  “窮山惡水出刁民啊!”羅海峰上來就是一句感慨,“第一次在這邊做生意,打通渠道肯定是要有花費,我找了當地的華商做中介聯絡了碼頭、貨運、海關、警察這些人,按照規矩該給的錢一分沒少給,可他媽的這些沒腦子的王八蛋不守規矩。”

  “你沒把背景露給他們看?”王耀堂沉聲問道。

  “露了,一方面通過中間人,一方面我也給他們講了您的大名,怕他們不記得還特意拿了不少報紙,但沒用,這里的人仿佛沒有腦子這種東西,完全不會思考自己是不是惹得起,可能在他們的認知中,您是亞洲人,與他們南美沒有任何關系吧,到這里我們就必須聽他們的。”

  羅海峰事后嘗試去理解,能想到的就是這些,“在他們眼中,首都波哥大都影響不到他們的港口,這里是他們的地盤,完全沒有要做背景調查的概念,拿了第一次還想要第二次,我沒給他們就把貨給扣了。”

  “不給是對的,不然他們只會以為咱們好欺負,現在貨怎么樣?”王耀堂沉聲問道。

  “扣押在港口,好在我第一發貨都是民用品,沒有槍械這些,法律程序上沒有問題。”

  “也許這就是問題所在呢。”王耀堂笑著說道:“他們的智商只有在看到槍口的時候才會運轉起來。”

  “行了,你等著吧,會有人聯系你的。”

  “對不起老板。”

  “沒事,名氣終究不是吹出來,需要鮮血來洗禮。”王耀堂輕笑一聲掛斷電話。

  從前土澳那幫狗東西也覺得自己沒辦法拿他們怎么樣,現在呢,一個個聽到自己名字還不是老老實實的。

  三天后,巴拿馬,海大釗帶著10個兄弟從飛機上下來,舒展著手臂狠狠吸了一口潮濕悶熱的空氣,感覺跟香港確實不一樣啊,空氣中都有股子葉子的臭味。

  與來接機的華商見面問候了下,沒在這邊多待,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船直奔600公里之外位于加勒比海的巴蘭基亞。

  巴蘭基亞,哥倫比亞第二大港口,從香港到巴蘭基亞要過巴拿馬運河,相比來說靠近太平洋的第一大港布埃納文圖拉港更經濟,但巴蘭基亞是馬格達萊納出海口,沿河南下就能到FARC的控制區,方便交接貨。

  海大釗等人抵達巴蘭基亞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聯系羅海峰,而是偽裝成華人客商在港口找了最大的酒店辦理入住,這是為了防止羅海峰已經被盯上了,出門在外,多小心點是沒錯的。

  一切安頓好后給羅海峰打了個電話,送的貨雖然都是民用品,但貨船上還是帶了一批武器的,安全嘛,卸貨的時候偷偷弄下來藏在一個早就租好的房子里,這不就用上了。

  與裝備放在一起的還有厚厚一迭文件,都是接觸過的巴蘭基亞港口各方勢力資料,除了少數圈出來的,其他都是羅海峰認為有問題的。

  認為有問題就夠了,又不是法官,需要個屁的證據。

  后面幾天,海大釗一行人租了車帶著地圖每天在巴蘭基亞城里跑來跑去,幾乎把能走車的地方走了一圈,目標活動范圍內更是前前后后繞了十七八圈,都摸清楚了。

  早上9點左右,碼頭區,一輛福特停在路邊,透過窗戶能看到車內有人在抽煙。

  “目標車輛出現,準備行動。”兩百米外另外一輛福特車上,海大志低聲說道。

  “做事。”海大釗將手中的煙頭丟出去,一把拉上面罩,拿起腿上的五六沖,將車門打開一條縫后靜靜等著。

  十幾秒,目標車輛出現,海大釗不慌不忙推開車門,一只腳踩在地上,坐姿下五六沖扛在肩頭,對準目標車輛側面開始快速的短點射。

  “噠噠”

  “噠噠”

  “噠噠”

  同時三把五六沖掃射,目標雪佛蘭車身瞬間密布彈孔,車頭一歪朝著側面沖出去,轟的撞在路邊一堵墻上。

  突如其來響起的槍聲并未嚇到周圍的路人,許是有些習慣了,第一時間朝著兩邊散開之后遠遠觀望著。

  海大釗從車上下來,邊走邊開槍,走到近處的時候正好打空彈匣,拉開車門看了看,車內的兩人腦袋中彈,血肉模糊的也看不出來是不是目標,不過無所謂。

  身后海大滄從腰間拿下彩色噴劑,在地上噴上兩個紅色大字:勝義!

  隨后三人施施然上車,一腳油門離開現場。

  從開槍到走人,前后不超過2分鐘,路人都能明顯看出來這群人從從容容游刃有余。

  另一邊,幾乎是同一時間,海關大樓門口。

  目標車輛準備轉彎進入海關大樓,一輛福特車從身邊經過,海大波揚手丟了用膠帶捆成一團的三枚手雷過去,“跑!”

  屁股下的車陡然加速,強烈的推背感傳來,車躥出去二十多米后身后“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一腳剎車,人狠狠晃蕩了一下這才推門跳下來,槍夾在腋下,對準海關大樓門口的車瘋狂掃射!

  清空彈匣后,瀟灑地在地上噴上‘勝義’兩個字,三人這才上車,一腳油門消失在公路上。

  富人區,一棟別墅門口。

  海華玉從車上跳下來,掀開后備箱拿出裝配好的40火,瞄準幾十米外的別墅扣動扳機。

  “嗖”

  “轟!”

  “哇哦!”喊了一嗓子,將發射筒交給身邊的海華珂重新裝彈,再次拿起另外一枚40火瞄準、發射。

  “嗖”

  “轟!”

  站在原地連續發射了四枚,整棟別墅被炸的濃煙滾滾從破損的窗口和墻壁破口往外翻滾,開車到門口,2L裝的汽油桶擰開瓶口,塞上一塊破布點燃后猛地拋了進去。

  “轟!”

  火光沖天而起。

  連續丟了3小桶汽油進去,一行人這才上車離開。

  早高峰,連續三次襲擊案,兩處故意在辦公樓門口,現場都留下‘勝義’標志,明顯不是單純的殺人案,這是有預謀的恐嚇!

  ‘勝義’兩個漢字代表動手的人組織是華人,目標明確,引起巴蘭基亞官方高度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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