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事情如何?”
“母后過于擔憂了!”
在泰山之行前,皇太后和新帝有過涉及運術方面的爭議。
涉及運術新政,又涉及韓焉和張學舟。
韓焉已經死了,一切沒什么好追究,皇太后更多將目光盯在了張學舟身上。
對于當時進行的祭祀的她而言,她能覺察到張學舟運術的強大,這由不得她反復叮囑。
新帝則是再次擺手,示意皇太后猜測的錯誤。
“東方朔確實修成了運體,但他修成的運體只是一條龍魚”新帝用手掌比劃了一下道:“就這么一點點大的龍魚,他在淮南王府獲得運術相關磕磕碰碰修行的水準不高,若不是淮南王提供了運器,他想凝聚運體都有幾分困難!”
“龍魚?”
皇太后有幾分難于想象,但她必須承認眼見為實。
運術的修行雖然沒有鄙視鏈,但連亞龍都不算的龍魚確實非常低檔。
魚躍龍門才能成為亞龍,而亞龍又需要歷盡艱辛才能化成真龍。
從運體的表現而言,張學舟離新帝差了兩個層次,這種水準沒法追上新帝,甚至于一輩子都不可能對新帝造成威脅。
對方提前修行了,但提前修行的優勢幾乎為零。
皇太后直到此時才完全放心,她目光掃向張學舟府邸方向,只覺自己跟隨景帝多年,疑心確實有點過多了。
“陛下再說說泰山祭祀之事,母后也算運術略有小成,或許能給陛下解惑一些事!”
“那我真是有很多事想問個痛快了!”
未央宮大殿中,新帝沐浴完入殿,也和皇太后相聚在了一起。
新帝快去快回,時間不過短短兩天,朝廷沒有任何變化,但新帝身上經歷了諸多事。
仙庭都崩了,新帝此時也不疑皇太后有任何私心,而是能誠懇進行溝通。
泰山祭祀不是重點,重點是新帝在此后所遭遇的諸多事。
他侃侃而談,皇太后的臉色則是越來越肅穆。
皇宮外的府邸中,張學舟步行回家走了走,恰逢了休沐假期的義妁欲要前往老樹胡同看望鄭無空。
如他們這樣的夫妻算是少見,義妁見到張學舟不免還有幾分喜出望外和意外。
“又有一個月沒見到夫君了,回來了真好!”
“哈”
義妁一臉高興,張學舟則是帶著幾分尷尬。
他回來的快,離開也會很快。
若前往的地方是個好去處也就罷了,他可以申請調令將義妁接過去,泰山那種人煙荒蕪處便算了。
看似有諸多帝王前往泰山祭祀,又時不時對泰山修整,但野草長得飛快,半年不修整就是一地的野草,從而成為蛇蟲鼠蟻的樂園。
相較于帶著義妁前往泰山,張學舟還不如勤快點飛回長安城匯聚。
“平陽公主受了驚嚇,咱們這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義妁在宮中的消息不算靈通,但涉及病患則是非常清楚。
她沒有夫妻長久不見的隔閡,很快就攬上了張學舟的右手,又敘說著張學舟極可能熟悉的事情,從而讓張學舟不那么拘謹。
“平陽公主應該是被道君嚇到了,這些府衛防不住這個層次的修士,他還算留了一絲臉面,做事沒到缺乏下限的程度”張學舟尋思后道:“但你可能會存在一些風險,我這兩天給你找一個幫手過來,她除了吃得有些多沒其他毛病!”
“夫君安排肯定會妥當!”
義妁連連點頭。
說實話,府邸中能有衛少兒這種高手防衛的檔次已經極高,更無需說還有赤霄劍懸掛于正堂,四方侯府輔助巡查,又加上了義縱兩頭夜貓子,但一切是張學舟說了算,義妁樂于接受。
“我和表哥會前往泰山辦事,正好離開長安城一段時間,爭取過掉這些麻煩,也免得一直需要提防戒備”張學舟道。
“你要遠行了嗎?”義妁問道。
“泰山不遠”張學舟道:“我回來一趟沒多少時間,比你坐馬車到鄭老那邊更快,只要沒被牽絆脫不開身,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來一趟!”
“我怎么感覺你說的泰山就在長安城附近一般,這趟差事豈不是和茂陵修墓沒差別”義妁奇道。
“差別不大!”
張學舟點點頭。
只要飛縱速度足夠快,在哪兒辦事不過是多花點時間的區別。
張學舟在臨行前需要將該辦的事辦了,比如安置孔寧,又譬如讓義妁接待李少君可能派遣送信的雷尊者,又借力雷尊者又或孔寧通知到他。
這些事情不多,但事情的重要性十足,也只有身邊的親密者能代辦。
“對了,老師那邊研究丹藥似乎有了幾分眉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這么快就有眉目了?”
張學舟講述完自己的事,義妁才敘說其他相關。
這讓剛剛完成批量煉丹的張學舟有幾分驚愕,只覺鄭無空等人破解丹藥的速度太快了一些。
想到延壽丹代表的意義,他頓時就止住了前往茂陵和容添丁匯合的念頭,轉而在馬車上跟著義妁前往老樹胡同。
“我們談一談修行吧!”
從皇城區到老樹胡同的馬車時間漫長,張學舟也不便堂而皇之拿御天梭私用,諸多私密話聊完后,張學舟干等了一會兒,最終和義妁講解修行。
在夫妻和男女關系方面,張學舟和任安然的交互更多是談修行之道,與義妁相處時間長久后,他也不由自主進行了參考,與義妁同樣探討了相關。
這種夫妻相處方式在旁人看來有幾分無趣,所幸義妁似乎樂在其中,不論張學舟聊什么都很捧場,探討修行時更顯專注。
“兩位大人,到了!”
坐在馬車上等待車程時間會很長,但只要專心做事,時間就會悄然而過。
張學舟講解的是十萬八千竅的術,涉及了義妁修行的辟谷決和避毒決,又有淳于緹縈所在醫家的九轉合氣術。
義妁傾聽認真,又不乏拿銀針比劃自身做標記。
等到目的地到達時,她還有幾分意猶未盡,只覺腦袋想聽但又開始難于記住。
“慢慢來,咱們到了水準再做提升,這種術需要形成身體本能運轉,記錯了就難于發揮作用!”
“我記起來太困難了,真想像夫君一樣聰明!”
“你已經非常厲害了!”
張學舟率先跳下馬車,義妁則是跟在后面跳了下來。
張學舟很認真對義妁進行了評價,他的記憶力是源于精神力量衍生時產生的超凡記憶,與義妁的情況完全不同。
十萬八千竅術將任安然等人折騰得不輕,諸多人借助現代數據大模型、人體模型、圖片等相關手段,修行時只選擇了避毒決。
而義妁修行涉及了三種,修行水準近乎踏入神通境水準。
這種能耐已經非常強,雖不如張學舟和鎮元神君,但張學舟也沒看還有其他人超出義妁的學習能力。
“還在那兒情情愛愛呢,我跟你說,咱們這次完了完了啊!”
張學舟等人交了車馬錢又交流了數聲,還沒等他們踏入鄭無空的院落,鄭無空已經主動走了出來。
他一臉喪氣,顯然是被反向破解延壽金丹的事打擊得不輕,只覺張學舟難于重復煉制丹藥。
而鄭無空夢想中靠著上百顆延壽金丹迭出千年長壽的瘋狂念頭也跟著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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