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你居然不等我!”
霍去病的身影再次浮現時,張學舟湊近后難免吐槽。
“高人,我還以為你弄兩次搞清楚情況后自己先跑了!”
“欸?”
“你不是學什么都很快嗎?”
霍去病覺得張學舟率先偷跑了,畢竟他是一個小孩,沒可能比張學舟厲害。
這種簡單的認知觀念讓張學舟難于吐槽。
“你怎么出來的?”張學舟只得問道。
“我按線條走走就出來了,如果不是亂七八糟轉了那么多圈有點頭暈,我出來得會更快!”
霍去病進行了回應,張學舟只覺自己的肝開始有點疼了起來。
如果不是龍魚可以化身萬千,他又處于氣運騰升中有幾分運氣,張學舟真有可能迷失在其中。
聽著霍去病所說輕輕松松,張學舟一時間難于吐槽。
“你得了什么?”張學舟問道。
“我也不知道得到了什么,那個怪物拍了拍我的腦袋,后來又有一個渾身冒火的人朝著我額頭按了一手指,再后來則是一個持劍的老人對我展示了劍術!”
“什么劍術?”
“我也不知道什么劍術,看著的時候感覺挺好看的,但是看完就不記得了!”
“那完了!”
張學舟唏噓,他催促霍去病再次帶領他前去,但霍去病能看到再難于牽引進入,張學舟則是在外圍兜兜轉轉難于觸摸。
“難道是因為我用了假名,又或許是我穿梭帶來了特殊…都怪那個神經兮兮的蛇人,這簡直是耽擱我的機緣!”
張學舟和霍去病在這片運術空間中游蕩,看似來來回回動靜不小,但運術空間的特殊性讓他們動作并不明顯。
張學舟自身不得門而入,也只得建議霍去病去拉扯其他人,看看其他人進入不同數字是否具備相應的機緣。
“舅舅哎你在哪兒啊,你變成什么怪物了啊?”
霍去病大叫,朝著各種古古怪怪的運術形態生靈游蕩而去。
“到我們這代怎么就一個個都是歪瓜裂棗了!”
想了想自己在金光洪流中見到的人形運體形態,又尋思著嬴扶蘇和秦皇的運軀形態,張學舟只覺一代不如一代,他們這一代進化成了妖類形態。
這有點像基因序列的兇獸形態,也讓人難于適應。
如果靠近諸多剛剛衍生運術形態的眾人,還能聽到難于適應運軀的驚慌失措聲。
昂首念誦的新帝似乎進入了旁若無人的狀態,口中念誦不曾停歇,諸多新凝運術形態的眾人肢體難于協調。
霍去病拉扯了好一會兒,一條四足長尾的亞龍形運軀靠近。
“高人,你看我舅啊,我舅變成了一條四腳蛇,他還不會說話,走起來連滾帶爬的!”
霍去病叫囔囔,又朝著張學舟大呼。
衛青顯然不太適應運軀形態,對方運軀有幾分笨拙,又在努力調整自身形態。
等到翻了四個跟頭,衛青才被拉到張學舟所在的數字五附近。
“我舅不會說話”霍去病囔道。
“不會說話你還認出來了?”張學舟奇道。
“我舅的臭脾氣是喜歡一聲不吭,這些怪物里面只有我舅安安穩穩不吭聲,他肯定是我舅了!”
霍去病揮動翅膀游蕩,又詢問張學舟相關。
等到張學舟示意衛青碰碰運氣,霍去病不免連推帶拉,將衛青送了過去。
衛青身影一閃,隨后再次浮現。
“真進去了?”
張學舟有點后悔沒用真名了,他覺得這有一定可能是沒使用真名的原因,從而導致他不得門而入。
“哎,你看我舅能進去哎,下一處下一處!”
霍去病叫喚了一聲,又推搡著行動不便的衛青前往另一處。
時間在這兒仿若失去了作用,對張學舟等人而言長久的經歷,衛青所接觸不過一閃一現。
如果沒有在附近,又或感知力差一籌,這甚至難于發現這種變化。
“下一處!”
“舅,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學到什么劍術,我跟你說,我看到有人舞劍哎!”
霍去病連連拖拽著衛青運軀通暢了三處數字區域。
等到再欲拉扯衛青進入其他數字時,衛青的運軀開始掙扎起來。
“陛下大祭,你們在…在這兒…陽魄出竅瞎搞…搞什么…你們找…找了什么打我!”
大約是運軀水準不如霍去病,衛青拉扯不過時不免大急,張嘴磕磕巴巴進行了表述。
“什么打你呀,我們給你找機緣,這機緣好得很”霍去病道。
“我…我挨…挨了三頓打,比二哥拿鞭子抽我還…還疼!”
衛青大急,他平素不喜表達,也不記仇,但衛青受不住連連挨打。
他運軀看似沒什么變化,但每一次所遭遇都是痛打。
這種痛打痛在神魂深處,也勾起了他年少時淡忘的記憶。
衛青說什么也不想再被禍害,他扭動身軀掙扎抗拒,又讓霍去病不要再亂干這種事。
“哪有人打咱們,他們對我們客氣得很,高人感覺有好處,我感覺也有好處!”
霍去病一時難于理解衛青的遭遇,但他這次總算是沒強行拉扯衛青。
“我沒好處!”
衛青一嘴大喘氣,想要撫摸身體痛楚之處,但他又難于運用自己的小爪子和尾巴,只得連連翻了數個滾。
“你都會說話了,還說沒好處”霍去病吐槽道。
“換…換你連連被打,你…你急的時候也會說話!”
衛青沒好氣回了一聲,扭身翻滾數次后,他腦袋仰向了新帝,只盼著新帝早點結束這個祭祀儀式,否則他難于清楚霍去病還要搞什么亂七八糟禍害人的事。
“衛兄有沒有看到什么?”張學舟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覺天昏地暗,就像被人用麻袋捆住一樣,而后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抽,他們直到將我抽死了才離開,而我掙扎脫離后的身體還沒安定,然后就被病兒推到另外一個麻袋里挨打!”
衛青敘說著自己糟糕的經歷。
他這種糟糕經歷不離奇,衛青不具備霍去病一樣的特殊視野,也不具備張學舟的運術能耐,從而所見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黑乎乎難辨。
而金光洪流帶來的沖擊對張學舟像是一股水浪,對衛青而言或許就是無數滾落的山石,這其中的滋味像是被人打了無數次。
“可惜了!”
他看了看維持祭祀封禪榜的新帝,覺得新帝有能力撈一些好處。
但只要新帝停下祭祀,這一切或許就消失了。
張學舟唏噓一聲,只覺事情難于圓滿。
有能耐的來不了,又或進不去,沒能耐的進去了又拿不到好處。
大秦的覆滅導致了部分知識斷層,這場泰山助推運術成型的祭祀欠缺了足夠的認知,眾人幾乎是盲人摸象一般前行。
沒有對過往延續傳承,這或許又是新秩序的開始。
張學舟最初的想法偏于可惜,但他后來則是將念頭轉向了正面,只覺數千年擅運術者皆數難于善終,舊的傳承未必就是好,而新的也并非必然差,破舊迎新或許會帶來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