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三千一百五十二章 沒有誰再能約束的權力

  “道君化身前來不足為懼,強力劍術和火甲符配合可以摧毀他化身!”

  “董仲舒當下在謄寫相關,相應的針對要求或許還能降低一些!”

  “他真身前來至少要能找到人!”

  張學舟有幾分擔憂道君的報復,新帝則沒那么在意。

  如果帝王容易殺,大漢王朝的帝王早就被一輪一輪割草了。

  其他不說,新帝外出還會換身份,改了發型、頭冠、衣袍等,沒多少人認得出他。

  “你家不大,很容易被那些咒師搜尋到,以后昏睡的時候住皇宮中便是了,大門鎖上誰能知道你躺到哪兒去了!”

  張學舟懼怕報復的隱患也被新帝安排得妥妥當當。

  只要不是被道君正面撞見,他安全度會非常高。

  而轉換世界后的安全則因為住所的隱匿性難于被查探到。

  “也不知結合靈木法杖給道君那一下的創傷有多大!”

  張學舟尋思著道君的創傷,又盤算著對方可能報復的時間,只聽新帝在那兒催促張學舟再找找敖厲索要一點精血。

  但凡他殺伐道君時動用的是赤霄劍,新帝覺得自己斬殺對方的概率會較高。

  “那柄劍也太不穩定了,跟賭命似的”張學舟吐槽道:“萬一軟癱下來,那是真的會要我們的命!”

  “它是不靠譜了一些,也就病兒拿著較為穩妥,軟了都硬撐起來揮斬兩下!”

  新帝悻悻不已。

  如果赤霄劍面對道君一下變成軟骨頭,新帝覺得那種場景應該會很絕望。

  這是一柄他想用但又需要拿命來賭的劍。

  道君不會給對手反復重來的機會,思索再三,他心中少了幾分催促張學舟算計敖厲精血的念頭,只是叮囑張學舟碰到機會不要放過,萬一真能用得上,那便是真正存在反殺的可能,作為備用選擇不差。

  “聽說義妁給你配的安神藥材多達三十六種,母后和田蚡托我問一問,義妁開的丹方能用在她們身上嗎?”

  張學舟的病情算是較為穩定,發病時只是胡言亂語,并不會大吵大鬧。

  新帝也很好奇張學舟是否有良方。

  “這種藥的沖擊性很大,要么吃好,要么吃死”張學舟笑道:“義妁也就敢對我這么開丹方了,但凡換成另外的病人,她不敢這么配藥!”

  “我聽說有一些毒藥在其中?”

  “藥性相克也相生,毒用好了就是藥,藥用差了就是毒!”

  “我現在只剩下五枚極品吊命丹,你身體正常時是否還能煉制一些!”

  “我盡可能煉制!”

  張學舟從太醫館出來后并沒有返回府邸,而是前往皇宮安住。

  伴隨他同時前去的還有義妁,又涉及兩個皇宮禁衛跟行。

  他和新帝在未央宮大殿分開。

  “陛下,東方朔似乎和昆侖有說不清的牽扯關系,此人底細有幾分不干凈,陛下還需謹慎!”

  “鄭卿…長信宮缺乏詹事,你去那邊協助皇太后盯緊一些后宮的安危事,也給朕看清楚一些,不要讓不軌之人在長信宮作祟!”

  新帝心中嘆了一口長氣。

  鄭當時的敏銳性十足,也較為維護他的安危,明知張學舟是他身邊近臣依舊敢諫言,但鄭當時沒搞清楚相關信息,也不懂張學舟的重要性。

  張學舟在很早以前就向他稟報了昆侖之行,諸多涉及相關事并非沒頭沒尾。

  而張學舟在新帝擊殺道君和燭九陰時的配合無人可取代。

  對方冷靜又理智,臨場表現遠較之田蚡要好。

  如果硬要找張學舟的毛病,新帝只能想到張學舟性格太趨向于‘求和’,和朝堂上那些投誠保守派系官員差不多,想著盡可能不得罪人不惹事。

  這種觀念很不好,畢竟惹不惹事并不由他們說了算,越不惹事越容易被人欺負。

  新帝覺得張學舟必須糾正這種觀念,甚至要學一學怎么惹事,又怎么讓別人不敢再惹事,從而避免被算計。

  這種過程沒法一蹴而就,過程必然充滿曲折,但只要不斷向上,他相信事情必然能解決。

  譬如他們這一次異地作戰有折損,但也給予了道君等人一個深刻教訓。

  若道君等人敢來長安城,新帝覺得那不是危險,反而有可能成為一個鏟除對手的機會。

  張學舟等人還擔心道君的報復,新帝則是在等待,希望可以尋覓到出手的可能。

  “多謝陛下恩賜!”

  目光掃過鄭當時,這位曾經的京兆尹臉上是錯愕之色,而后又低頭躬身行禮,將京兆尹頂冠取了下來。

  “辟陽侯之孫審充擅長辨識,可暫入京兆伊府任職!”

  新帝讓人取墨寫了一封詔書。

  沒有皇太后插手,田蚡也不敢再阻隔,他此時任命官員的程序極為簡單。

  三言兩語摘去了鄭當時的職位,新帝也安排了人員任職。

  沒有誰再能約束的權力在新帝手中,但他沒有過往想象中那么恣意,并沒有報復性將諸多官員都換成身邊近臣,而是會根據官員能力進行調整,畢竟當下朝廷內政運轉正常,并不存在大規模替換的必要。

  說到底,新帝需要的是有隨時替換官員的權力,而并非需要將所有職位換成自己身邊的忠心者。

  新帝很清楚自己身邊人的能力,也清楚這些人的極限。

  如果能力到了,他就會換成新人,如果能力沒達到,他也不會做揠苗助長的事情。

  “如果衛青在第四波負責掃尾…”

  大部分官員都會被保留,但也有少部分官員必然要被新帝替換。

  哪怕他的人存在欠缺,這也比一個有不可彌補缺陷的官員強。

  “王恢…王恢…”

  新帝念念了兩聲。

  王恢是朝堂主戰的將領,也代表了皇太后主戰的思想。

  但對方的能力不足以勝任主戰派首席,一場戰爭打得虎頭蛇尾,更不可能讓對方繼續領銜下去。

  “王恢當時死拼一場活下來就是合格的統帥,他心性猶豫,領軍的風險太高了,這種畏戰不出擊犯了戰爭大忌,我懲戒重了會讓人離心離德,懲戒輕了又會引發效仿,燭九陰傷我父,道君傷我母,若朝廷將官學王恢,這仇如何能報…”

  未央宮大殿中,新帝來回踱步。

  朝廷的官員需要做部分調整,而軍部將領則不是簡單的調整問題。

  這就像張學舟需要去轉換觀念。

  只有觀念轉變敢于不斷對外,新帝結合眾人才有報仇的能力。

  而且他所要的并不簡單只涉及私人恩怨,他聽過張學舟周游時所聽到的消息。

  眼下的三界很可能處于一個勢力真空期,各大派系青黃不接,也欠缺了仙庭主導秩序。

  這或許能讓他抓住一個引導自身和大漢王朝強大的契機。

大熊貓文學    第五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