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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二十二章 蛇窟內外

  “我很煩躁啊,煩躁啊!”

  “不用急,二少已經被擒拿了,沒有誰能解開定魁,定魁在哪里并不是問題!”

  “說是這么說,但我就是很煩躁啊!”

  定魁的威能與防護機制是一等一的強,哪怕被人拿了也不是什么問題,冒然接近定魁還會致死。

  但擁有定魁的虎育是絕頂強者,沒有定魁的虎育只能算強者,完全差了一個檔次。

  擱上這種變化,虎育哪能受得了。

  尤其是他培養的麾下一個個躺在這兒,看上去就像是一堆廢材,這更讓他生氣。

  “我們只是需要防備一下幽影的那幾個老鬼!”

  “九頭、百目、六耳、白骨、七蛛這幾個老家伙沒一個好招惹,沒了定魁只能躲著點了!”

  虎嘯之后,交流的聲音漸漸入了蛇窟洞穴。

  “這趟行程真是不順利,定魁丟了不說,虛爐存放的那些火種也沒找到!”

  “虛爐的火種估計是埋這些蛇糞下面了!”

  “這也太惡臭了,吃蛇也就罷了,難道咱們還能將埋在這些屎里的火種挖出來不成!”

  “只能慢慢挖!”

  “我受不了這兒,與其挖蛇屎找火種熔煉點化幾個,我寧愿多用幾個蠢材!”

  “虛爐這兒位置偏僻,能避風險,素虺他們解除定魁之力至少要等半個月,我們順道挖一挖也行!”

  “這種事煩躁啊!”

  精神震蕩的聲音在蛇窟洞穴中不斷回響,集中精神竊聽的張學舟等人臉色微變。

  好事自然是虎育確實丟失了定魁,壞事則是虎育等兇獸要開始刨蛇窟,試圖將這兒的一切挖掘出來。

  不說眾人所在的區域,哪怕是下方的秦蒙秘石、蛇窟大藥被挖走,張學舟等人也會遭遇重大損失。

  他們趕來的時間終究還是晚了一點點,沒有張學舟橫跨千里的飛縱實力,這不足以打時間差。

  “盡可能調整狀態,很可能需要硬碰硬打一場!”

  蛇窟基地中,任一生抿了抿嘴低語,只覺難于避免沖突。

  雖說雙方在當下沒有碰面,但對方只要守在蛇窟外,他們就難于外出。

  而他們不可能一直不吃不喝,沒法一直在基地中熬到虎育離開。

  “別急”張學舟擺擺手示意道:“他們深夜有入睡的習慣,離開這兒不會太難,難的是如何將這些東西帶走!”

  相較于任一生的不安定,張學舟極為鎮定。

  他這幾天不算虛度,很清楚虎育等兇獸會在什么時刻休息。

  在沒有定魁守護的情況下,哪怕是從虎育身邊經過都不會引發什么問題。

  真正的麻煩是如何取走蛇窟中的大藥、秦蒙秘石、火種。

  哪怕是重量最輕的大藥也需要挖掘才能獲取,至于秦蒙秘石更不用說,而火種被虛火一族外殼所包裹,每一顆火種都重數百斤,想拿走的難度極高,尤其還需要避開尋覓火種的虎育等兇獸。

  “你心中有底就好!”

  任一生松了一口氣。

  跟其他人涉入兇險是真的會九死一生,而跟著張學舟行動則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案。

  相較于其他人的莽撞,張學舟行事前會搜集到足夠有利因素。

  不論是趁著機會剝離虎育的定魁,還是知曉虎育等兇獸的作息規律,又或是蛇窟主人虛爐幾乎都在拿捏中。

  這也導致張學舟等人較為安心踏入了蛇窟,并沒有因為被虎育堵門就驚慌失措。

  “他們睡眠就是我們轉移與進食的時間,但這種時機很難來來回回”張學舟道:“我們這幾天盡可能預備搬運,一次將所需運走!”

  “我呢,我能跟著走嗎?”

  虛爐抬頭朝著兩人低聲問了一句。

  張學舟等人都不愿意被堵在蛇窟中,虛爐同樣不愿意。

  虛爐太清楚虎育了,知曉自己落在虎育手中是什么結果。

  虎育持著定魁可以碾壓一切對手,虎育的咆哮讓人退卻,但虎育還有其他不曾展示的手段。

  如果擁有無數蛇群,又擁有沖擊虎育肉身和腦域的‘木中火’,虛爐完全能鎮定自如處于蛇窟中,虎育也會懼怕被偷襲不敢入蛇窟中。

  但當下的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他連站在虎育面前的資格都不具備。

  脫離了蛇窟,秦蒙任何區域都對虛爐意味著高風險。

  如果有能力遠行,虛爐希望自己離開得遠一些,直到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正常適應為止。

  “你要和我們一起離開?”張學舟奇道。

  “我會支付代價”虛爐正色道:“只要你們能帶我走,我會盡一切能力協助你們!”

  “哦?”

  “我應該有一定能力修正他的低劣血脈,讓他擁有更強的實力和潛力!”

  虛爐伸手指向任一生。

  虛爐表達用語時沒絲毫客氣,直言任一生是低劣血脈,也示意自己有能力改善這種情況。

  “你實力那么強,應該不會擔心他被我熔煉掉”虛爐略顯無奈道:“而且我當下已經進行了熔煉,想動歪心思都動不了!”

  “我當然相信你”張學舟點頭道:“不過與其等待以后,何不如當下就進行修正,如果我們遭遇虎育產生意外,他實力越強我們脫身就越容易!”

  “這…”

  “如果你真有能耐,我們還有不少人需要你協助”張學舟道:“你也能從我們那兒獲得最好的待遇,絕對會讓你覺得價有所值,這會是一份長期的合作!”

  “可以!”

  雖說張學舟相貌年輕,虛爐顯然將張學舟當成了隊伍的首領,也將張學舟看成了某個國家大族培養的核心人物,而沒有去考慮任一生。

  虛爐甚至將任一生當成了投誠出力時示范的案例對象。

  他這種態度沒有引發任一生不滿,相反,任一生心中舒了一口氣。

  如果張學舟說任一生在赤色聯盟國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具備赤色聯盟國最高的序列實力,可以做什么擔保之類,這種身份地位的重要性很容易誘發問題。

  相反,任一生在虛爐眼中的地位越低,任一生就越容易避免后患和牽扯。

  而他的身份遲早要穿幫,哪怕不是回到赤色聯盟國,但凡他面孔在秦蒙中被人識別,這都會引發和張學舟在主次方面的問題,也會導致虛爐的懷疑。

  如果說虛爐真有什么修正身體基因的手段,最好展現的時間就在當下,最好的場地就是在這片小空間中。

  任一生沒有暴露身份,不會引發任何鉗制后患,虎育的威脅讓虛爐不敢大意,而這片區域是虛爐的主場,必然能發揮出最佳的效果。

  種種因素結合下,哪怕張學舟沒有征求任一生同意,張學舟也代替做出了決定。

  任一生顯然是極度信任張學舟,很清楚張學舟不會害到自己。

  如果真需要在赤色聯盟國引入一個火流星生物,任一生也需要考慮是否能帶來足夠價值,而不是帶來無盡的麻煩。

  他自身入局的測試足以決定虛爐前往赤色聯盟國享受的是客人待遇,還是享受囚徒甚至是死亡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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