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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一十九章 一切依舊

  紫色的法力在身體上連續沖刷了數次,張學舟覺得定魁帶來的癥狀依舊沒有緩解,甚至還有加重的趨向。

  透過擋風玻璃,他目光掃向蛇窟所在的山脈區域,又不時指示方向,尋求重卡車停放在蛇窟的最近位置,只盼一切順利,到時可以撈一波蛇窟的大藥。

  如果不能通達第七序列擁有抗力層,適當推動肉身術顯然能削減身體強度方面的缺陷。

  張學舟不免也寄希望蛇窟中的大藥,想著到時盡可能尋求適配,從而利用藥物配合術的修行。

  “這兒是崖壁,只要從這兒直上,通達蛇窟的距離最短!”

  “你當下還能飛嗎?”

  “需要靠您引飛了!”

  張學舟在高空飛縱時俯瞰過這片區域,若不在乎攀登懸崖峭壁,他所在的位置離蛇窟較近。

  這兒不僅有樹木,還有幾株枝葉茂密的蔓藤,更是增添了對重卡車的幾許隱秘性。

  當痛楚導致不能控制身體,什么飛縱技巧都成了空。

  張學舟當下法力較為充足,但他難于控制飛縱的快慢和方向,飛縱失控的可能性極高,并不一定能恰到好處規避兇獸降落到蛇窟,他也沒固執到靠自己能力解決問題。

  任一生的秦蒙之行本欲向張學舟學飛行,他也沒想到需要自身挑大梁。

  他吸了一口氣,往自己嘴里含了一口培元膏,而后開始運轉騰云術。

  風浪在腳底緩緩衍生,任一生身體搖搖晃晃騰空而起。

  他伸手拉向張學舟,只覺張學舟身體輕若無物,仿若他怎么飛,張學舟就能怎么飛。

  “是荒蛇!”

  任一生踩踏在懸崖峭壁上不斷騰空向上,他心中有幾分怕跌落的心驚,但隨著不斷向上看向蛇窟處,任一生的眼睛不免迅速呈現出收縮的警惕。

  不飛到高點難知下方事,等飛到了懸崖高處幾根稀疏的樹木上,任一生只見蛇窟處荒蛇的巨大身軀緩緩蠕動。

  能讓任一生覺得蠕動,荒蛇的速度顯然慢到了離譜的程度。

  但哪怕是這種速度,荒蛇龐大的身軀中卷著數頭兇獸的身軀。

  三丈高的白色巨馬,如同小山坡的巨龜,頭上頂著兩根盤旋數圈后依舊有三米長巨角的羊,這三頭兇獸被荒蛇超長的身軀卷入其中,就像父母抱著一個小胖子在睡覺一般。

  而在距離荒蛇兩里外的石柱山上,任一生出手攻擊過的白蛟倒掛在山上,一時間難于判別出生死。

  “這都是定魁造成的影響嗎?”

  張學舟說定魁如何如何強都很難讓任一生形成直接的觀念,但眼見到眾多兇獸失去自控力東倒西歪躺在地上,這讓他抽了一口冷氣,飄蕩在懸崖頂樹木上的身體幾乎差點站立不穩。

  “對,還有一頭小體型的金毛獅子,也不知它失去感知后翻滾到哪兒去了!”

  張學舟掃視了一眼蛇窟附近的狀況,只覺情況并未脫離猜測多遠。

  他大喝的那一聲終究還是造成了一定良性影響,這不僅讓虎育驚醒奪回定魁,還讓定魁威能難于控制逸散了出來。

  時間近乎過去了兩天,這些兇獸還徘徊在失去感知的癥狀中,影響遠較之他要嚴重。

  只是那頭能動用精神交流的金毛獅子并未在附近,對方的小體型也難于被直接觀測到。

  張學舟提醒了一聲,示意任一生保持警惕。

  “太可惜了!”

  看著滿地的大型兇獸,尤其這其中還有周家所需的玄龜,任一生只覺肝疼得厲害。

  他有點后悔沒帶兩百個人前來撿兇獸。

  哪怕不計算張學舟所說的金毛獅子,這兒也有五頭如同待宰羔羊的兇獸,哪怕最頭疼的荒蛇也躺在蛇窟外。

  張學舟顯然是干事的人,雖然自己被禍害得不輕,但張學舟也成功禍害了兇獸群。

  不斷飄向蛇窟,任一生也警惕著四周,謹防荒蛇身體神經性的反彈,也提防著張學舟所說的金毛獅子。

  但等到兩人踩踏風浪飄蕩到蛇窟入口處,兩人也沒看到什么金毛獅子。

  “這兒的味道有點特別!”

  任一生打開了身上攜帶的備用光源,只見蛇窟中滿地污穢。

  當然,蛇窟外也沒好多少,任一生甚至還發現了下風口處一座蛆蟲密布的屎山。

  “這地方只剩下屎了!”

  張學舟低語了一聲。

  不論是蛇群排泄還是兇獸吃了蛇群的排泄,這地方少不了排泄物,日積月累下堆積得可怕。

  以往的目光還可以放在蛇群上,如今蛇群消散得沒多少,入目之處便是不堪入眼。

  任一生不得不拉上面罩避免中毒,張學舟也盡可能封閉了氣息。

  一時間兩人都是盡可能飛穩妥一些,免得墜入其中。

  “教授,你飛縱水準提升了不少!”

  蛇窟地形蜿蜒又惡臭,任一生飛縱足不沾地,又能從一些狹窄區域側身飛行,張學舟只覺任一生的飛縱水準在飛速提升,幾乎做到了真靈境飛行的極限,哪怕張學舟在真靈境的飛縱水準也只有如此。

  相較于他手把手牽著任一生學飛,這遠不如任一生肩挑重任領飛。

  這種較為意外的飛縱水準提升不僅讓張學舟嘖嘖稱奇,任一生也是有口難言。

  總之,環境越惡劣越鍛煉人。

  如果不想跌落屎坑里,任一生得保持較高水準發揮,容不得他出一絲差錯。

  “是那兒了!”

  近二十分鐘過去,張學舟依靠記憶尋覓到了過往的區域。

  蛇窟四處都是惡臭,但通達這片區域的秦蒙秘石處氣息就清新很多。

  鐘讓此前糊在秦蒙秘石的蛇糞依舊,一手指厚的蛇糞并沒有沾得很牢固,并沒有被蛇群清理掉。

  張學舟伸手一扯,厚厚的蛇糞下,秦蒙秘石開始浮現。

  “化石!”

  化石術正向施展,秦蒙秘石上覆蓋的石層不斷化成石屑下墜,清涼而熟悉的氣息頓時迎面而來。

  身體周邊殘留的臭味不斷消退,張學舟只覺自己身體的酸痛也在靈氣的洗禮中不斷消失。

  靈氣確實是治愈身體損傷的最佳方式,這不僅能修復身體創傷,還能固本培元,甚至推動修為增進。

  張學舟也沒打算在蛇窟療傷到好為止,他只想愈合到一定程度,而后迅速搬運秦蒙秘石和蛇窟大藥離開這兒。

  他叮囑了任一生一聲,任一生點點頭開始翻地挖藥。

  除了定魁給張學舟帶來創傷癥狀的意外,只要能安全取所需離開這兒,他們此前的既定目標幾乎可以完美實現。

  “有情況!”

  任一生連連下刨,只覺去掉十余公分后,越往下越難挖,堅硬得仿佛就像石頭。

  偏偏張學舟所說的那些大藥就藏在最下層中。

  他一時間有點明白張學舟此前為何就掏了兩塊。

  這不是張學舟不想拿,而是短時間實在挖不了多少。

  為了避免破壞大藥,任一生還沒敢拿精神風暴卷動。

  他挖得有些沉悶時,只聽張學舟低語了一聲,這讓任一生眼皮猛地一跳。

  他停下挖掘,只聽蛇窟洞穴中輕微的聲響傳來,似是有什么沿著蛇窟洞穴長廊同樣鉆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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