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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元始道箓’升級,術道搜山趕海同時預支,可悟真形

  內街,四大館。

  神拳門的牌匾已經被摘了下去,如今早已門可羅雀。

  而另外三大館,依舊人聲鼎沸。

  但這幾天。

  其中卻不時響起鐵器金戈,碰撞之聲。

  季修起早練功,給黃軒老頭煉完藥,有事沒事,便到這武館內街來,去三大館內搭個手。

  這一日。

  砰,鐺鐺!

  刀鎮三館,試手強敵,‘刀山火海勢’預支進度上漲.

  踏破刀山,降凝火海,明悟‘刀山火海勢’真諦.

  “不打了,不打了!”

  斬鯨刀館內。

  面色漲紅的斬鯨刀衣缽門面,足有淬骨大成,刀槍不入斤兩的徐瓊,兩只腳掌深深嵌在夯實的黃土地里。

  他擎著一口一人等身的戰身刀,胸膛起伏,肩膀撐開,氣血充盈,足足脹大一圈的粗壯臂膀,一根根青筋盤起。

面對以一口細長刀刃,抽在自己這寬背大刀刃面,論及氣力絲毫不遜自己的少年  對拼數個來回,突然抽身后跳,額頭滲出了汗后,大聲呼喊。

  同時,心中不免驚疑:

  “同樣是淬骨,他只打通了‘脊柱大龍’,撐死撐死,也就換了一次血,沖刷筋骨。”

  “為何能與我之間差距如此之大??”

  “這一下,我才算是曉得,隔壁神拳館是怎么沒的了.”

  斬鯨刀,功力全在這一口寬背大刀之上,勢大力沉,重若千鈞。

  對于錘煉大筋、淬得骨髓的武夫來講,一招一式大開大合,壓向功力不如自己之人,基本就是以力碾壓。

  雖算不得‘養勢武學’,養不出十步一殺之后,抵達刀術第二境的‘刀勢’出來。

  但也算有了幾分其中精妙。

  然而.

  在面對氣力不下自己,而且每每揮刀,都有一股股滾燙、灼熱的刀勢,如附骨之疽般,與刀一齊襲來的季修。

  那種如同火星炸裂的沖擊感,叫他虎口發麻,宛若置身火獄之中,受種種煎炸酷刑,個中滋味,只能咬牙忍耐,有苦難言。

  “師傅,我丟臉了。”

  看著在馬扎上坐著的廖元化,周遭圍了好些個師兄師弟。

  徐瓊面色燥熱,羞愧的低下了頭。

  對此,廖元化搖了搖頭,望向季修,神情之中露出了無奈:

  “哪里有什么丟臉不丟臉的.”

  “季堂主,這是拿咱們一條街的武行衣缽門面,在給他這‘養勢武學’試刀呢。”

  “你輸的不冤枉。”

  刀山火海勢:(1000/1000)

  授箓主‘刀山火海勢’圓滿,領悟刀勢‘婆娑破獄’!

刀勢:婆娑破獄  以熾熱如火之念頭,遇敵好似火燒身,觀想‘刀山火海’,血髓運勁,焚筋煅骨,斬出‘侵略如火’之刀勢!

  可叫刀勁斬出,如焱浪撲面,置身火海煉獄。

  當前可預支武學、術道:1

  從趙大縣尊的縣衙離開,正巧路過內街武館,這兩天一直找些武館好手搭手,精進武藝的季修。

  看著‘刀山火海勢’圓滿修成,還領悟了一式殺招,只覺欣喜:

  “終于將這門‘養勢之刀’給練成了!”

  練氣大家,為何強大?

  因為他們將‘筋骨皮膜’淬煉圓滿,叫肉身抵達極限,轉而開始借助天地種種‘玄妙之氣’,捶打自身,以求繼續攀登,打破桎梏。

  在這個過程里,他們‘蘊養采氣’,施展‘秘傳武道’,可以顯化種種不可思議的手段,與力關之間,仿若有一次不可逾越的桎梏。

  而‘養勢武學’,便是具備了幾分氣的雛形。

  普通力關武夫錘煉筋骨、熬煉氣血,修至刀槍不入的程度,淬出鐵骨銀骨,也算是筋、骨二煉大成。

但這個時候,面對摘得了‘金肌玉絡’一煉圓滿,又修成了‘刀勢’的季修  真比起來,不煉出那層玉皮,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就比如這斬鯨刀的衣缽門面,淬骨大成的徐瓊一樣。

  “若只得‘刀山勢’、‘火海勢’這兩種招式,恐怕我與其,也就只是不分伯仲。”

  “但我一朝打法圓滿,領悟刀技真諦‘婆娑破獄’,便能以勢壓人,叫這徐瓊難以招架。”

  “這就是底蘊,根基勝了!”

  “難怪都說‘萬丈高樓平地起’,一開始的底子打得越好、越牢、越穩,那么后面的進境,必將突飛猛進。”

  擦了擦汗后,季修呼出一口氣,咂了咂嘴,暗自揣摩著,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縣中青年無敵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五百里安寧縣,沒幾個練上乘樁功的,底子打得不好,想要摘得‘汞血銀髓’,自然也是癡人說夢。

  所以他們的一煉熬筋、二煉淬骨,都算不得圓滿成就,最多也就是大成。

  和擁有了玄血蛟筋,練了銀鯉變,完成了一次凡蛻的自己,看似境界有差,其實沒那么大的差距。

  “真想看看,府城所謂的‘天驕’.”

  “到底是個什么斤兩!”

  面對廖元化的客客氣氣。

  季修笑了笑,也沒有太過自滿,反而舉止有度,將斬鯨刀的招式上下夸贊了一遍。

  他可沒忘了老頭子月夜奔行,要將自己收入門下的莽夫勁。

若不是礙于段師的面子  恐怕自己打擂、踢館,能將這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親自上陣,給自己兩刀。

  而這時候,剛巧洪江到了斬鯨刀館,看到季修,便呼哧跑來,低聲附耳:

  “季爺,張六子醒了,此刻正在宅里,要見你呢。”

  一時間,季修頷首,隨即告辭離去。

  對此,廖元化緩緩起身,也沒阻攔。

  只是在季修走后,兩指探出,在自己徒弟徐瓊的那口戰身刀上一摸索,便有陣陣灼熱、酥麻之感,上襲而來。

  “仿若火蓮炸開,焚燒蒸騰真空,一刀劈去,便能燒其筋、熬其骨,這般火候.”

  “代表著一門‘養勢武學’,已經練出真諦了。”

  “我斬鯨刀養不出刀勢來,天然底子就弱了一籌。”

  “你又非龍筋虎骨,將‘金肌玉絡’、‘汞血銀髓’二大限修滿,轟開了兩座‘肉身秘藏’,得了其中玄妙,不能得勝,實乃正常。”

  “像是季修這種苗子,我也只在府城見過,這五百里安寧.”

  “這個年紀,怕是沒什么人,能和他扳扳手腕了。”

  看著少年遠去,廖元化嘆了一聲,吩咐了一句:

  “去將館內的秘傳藥方,‘虎骨鹿茸丸’多備幾枚,找個時間,登門拜訪,逢年過節送個禮。”

  “這等人物,只能交好,他一日不走,就要搭好關系,萬不可得罪了去。”

  “你們切磋過,交過手,認真算起來,你也與他有著‘喂招’的情分在,正好借此由頭,延伸延伸。”

  “到時候去了府城,也好有條線能幫襯幫襯。”

  “想來霸王槍的王教頭,玄鳥劍的華教頭,多多少少見了這小子的刀,都抱有和老夫一樣的念頭。”

  看著自己悉心培養了十好幾年的衣缽門面,竟被三下五除二挑了,哪怕早有心理準備,老頭子依舊搓了搓牙花:

  “嘶”

  “不過話又說回來。”

  “被人挑了門面,還得上門笑哈哈的,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要不是打不過段沉舟。

  以他這脾氣,哪里能受得!

  對此,徐瓊只能苦笑應諾。

  陸莊。

  青磚院內。

  季修甫一踏入,便看到臉上仍舊帶著淤青,走路都有些踉蹌的張青,正規規矩矩的坐著,老老實實。

  眉頭一皺,便不由開口:

  “剛落下傷,不在黃藥師那多修養修養一些.”

  他才張開口,話語稍落。

  突然間。

  檢測到周遭有可供‘元始道箓’品階提升之物!

  檢測到周遭有可供‘元始道箓’品階提升之物!

  元始道箓突兀顯現,浮現出墨色字跡,叫季修眸光忽得一凝,而后不著痕跡,于左右掃了兩眼,脊柱大龍不由弓起!

  這是上一次,在賭坊見到張青那位‘韓師傅’時,所引起的提示。

  之前,段師與來自‘北鎮撫司’的顧大人,曾提及過他,言稱此人,乃是江陰府駐軍大將的衣缽,是正兒八經的‘府官’傳人!

  再怎么講,起碼都得有個煉皮外罡、甚至披上仙衣的造詣。

  而且極大可能,轟開過‘金肌玉絡’、‘汞血銀髓’二關,摘得了圓滿煉法!

  雖說才挑了三大館的衣缽、真傳,確定普通的淬骨大成不如自己。

  但季修可沒因此失了分寸。

  他深深曉得。

  但凡似神拳門秦明,斬鯨刀徐瓊這樣的衣缽親傳,只要摘得了‘金肌玉絡’、‘汞血銀髓’二煉其一,圓滿了筋、骨任一。

  他都極難極難能贏。

  一個普通的玉皮武夫,筋骨皮渾圓一體,就能拿捏了現在的他,更遑論是府城而來的過江龍!?

  “六子,你那位.”

  做足了準備,甚至不著痕跡握住刀柄的季修,正斟酌著言語,以為是那位韓師傅,又要見他一面。

  然而————

  張青在看到季修時,頓時猶如做賊一般,四下打量了一圈,看到洪江識趣退走,便神神秘秘的拽著季修,去了屋內。

  甫一踏入,陽光照射不到,當即從兜里掏出了一枚散發淡淡‘螢光’的玉箓,鄭重其事:

  “季哥,這個給你!”

  檢測到承載術道之玉箓,授箓主是否‘煉化’!?

  煉化之后,可得其中術道技藝,可升級.‘元始道箓’!

  元始道箓的頻頻浮現。

  叫握住了這枚光芒大盛之玉箓的季修微微發懵。

  這玩意.是怎么從韓鷹手里,到他這兄弟手中的?

  不過。

  看著元始道箓的提示,季修眼眸精光閃爍。

既然到了我手  哪里又能有輕易交出去的道理!

  “元始道箓,給我頃刻煉化!”

  一剎那,陋室蓬蓽生輝,玉箓綻放華彩。

  似有一道道山川,一條條江流,從其中頻頻浮現,最后化作千百道縷縷氣流,滲入季秋泥丸宮中。

  看得眼巴巴的張青,眸光怔怔。

  我季哥果真有驚世之資!

  煉化成功!

  授箓主窺得列仙體系,術道傳承——‘搜山趕海’!

  當前可預支武學、術道:二!

  元始道箓蛻變,可于預支開啟之時,窺視術武本真!

  (本章完)

大熊貓文學    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