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茶攤上的狄飛,早有察覺,他緩緩抬頭看去,看著向輝手持長劍,以強大之勢襲來。
狄飛的手中,竟是出現了一副巨大的畫卷,而其手中,竟手握毛筆。
狄飛揮舞毛筆之下,瞬間,潔白的畫卷之上,竟迅速出現了一只只飛鳥。
緊接著,這一只只飛鳥在畫卷之中,竟栩栩如生的動了起來,緊接著,數不清墨色飛鳥,從畫卷中飛出。
一瞬間,便將半空之上的向輝擋住,青色劍芒不斷揮舞,很快,圍住向輝的諸多飛鳥,被他給一一斬殺。
緊接著,向輝的目光倒是鄭重的朝下方狄飛看來,沉聲說道:“儒家術?我倒是沒想到,今日還會來一位儒家強者。”
“受人之托。”狄飛微微對上方的向輝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向家主一手青鋒劍,在下也早有耳聞,如今倒是能領略一二。”
向輝卻是并未再搭理狄飛,反而是將目光緩緩看向姜云:“姜云,我和向家和你無冤無仇,你這般突然突然帶領大量錦衣衛前來,進攻向家,是什么意思?”
姜云聞言,則是開口說道:“向家主,我從始至終目標都很簡單,就是天隕石。”
“這東西對我而言很重要。”
“另外我也本不準備動手,可向族長您直接將我兩位手下的人頭丟出來,絲毫沒有跟本官談的想法,那本官也就只能動手了。”
白無常當初所說的話,姜云可記得清楚,要么成圣境,要么湊齊七顆天隕石。
否則就只有兩三年的壽元。
“哼。”向輝冷哼一聲,冷聲說道:“沒什么好談的,我向家如此多年,豈是你這小輩能挑釁的?”
向家在燕州府城,向來說一不二,倒是霸道蠻橫慣了。
隨后,他的目光便看向狄飛:“儒家高人的手段,今日我倒要領教一番。”
向輝也知道,想要殺了姜云,狄飛是越不過去的,他手中的青鋒長劍,一柄磅礴劍氣,席卷而去。
姜云抓住玲瓏的手腕,迅速朝著遠處躲去。
轟的一聲巨響,整座茶攤,都被這一道劍氣給掀翻,地上更是留下了一條極長的裂痕。
“走,讓狄前輩拖住此人,咱們進去救人。”姜云深吸一口氣,目光則是望向了向府方向。
隨后二人迅速朝向府而去,此時,向府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各個角落,都有錦衣衛和向府家丁激烈交手的跡象。
姜云和玲瓏剛進入向府,便看到不遠處,好幾個向府之人被錦衣衛給捆住。
姜云見狀,快步走了上去。
“姜大人。”
姜云微微點頭,隨后看了一眼,這五個向家之人,年齡都不算大,也就二十多歲出頭,應該便是向家內年輕一輩的子弟。
姜云蹲在他們身旁,沉聲問道:“地牢在哪?”
這五人見狀,卻是扭頭看向別處,顯然不準備配合。
“本官現在沒那么多耐心。”姜云深吸一口氣,看向一旁的手下。
旁邊的手下見狀,點了點頭,很快拔出身上的一根銀針,隨后將其中一個年輕子弟的鞋子脫掉,在其足部的血海穴刺了下去。
瞬間,劇痛襲來。
錦衣衛內,對于這種緊急情況審訊也是頗有經驗的。
年輕弟子很快,額頭冒出許多汗漬,大聲嘶吼說道:“我說,我說。”
錦衣衛這才取出銀針。
“在七院柴屋下方,有密道,能夠下去。”
“向冬,你瘋了,你開了口,家主若是知曉,絕對不會輕饒了你!”另外四人見狀,急忙訓斥起來。
向冬聞言,渾身微微一顫。
“走,七院柴屋,帶我們去,否則現在你就得丟掉性命。”姜云沉聲說道。
向府內,雖然高手不少,但此刻,大多數人,已經逐漸被錦衣衛給控制住了。
畢竟姜云所調遣來的錦衣衛數量,若換尋常富貴人家,早就被滅不知道多少遍了。
向府能抵擋如此久,已經算殊為不易。
在這個名為向冬的弟子帶領下,很快便來到一處柴屋之內,順著陰暗的樓梯,姜云,玲瓏以及大量錦衣衛,來到地牢之中。
果然,這陰暗潮濕的地牢內,姜云一眼便看到了關押在里面,傷勢不輕的齊達。
以及監牢外,還有十幾個向家高手在這里守著。
其中為首的,便是向夜云。
向夜云坐在一張桌子前,看姜云率領大量錦衣衛下來,臉色一沉,緩緩說道:“姜指揮使,你這樣闖入向家,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說完以后,向夜云微微咬緊嘴唇,沉聲道:“姜指揮使,可敢和我一戰。”
“想要救人,就得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姜云掃了向夜云一眼,沉聲說道:“我們人多勢眾,我和你單挑干啥,來人,拿下。”
瞬間,大量鉤鎖朝著向夜云席卷而去。
向夜云趕緊揮舞長劍,將襲來的鉤鎖鐵鏈給劈開,可架不住數量太多,并且地牢內地勢狹隘。
最關鍵的是,她實力如今也不過四品境修為,哪能抵擋得住。
很快,地牢內的向家子弟便被一一擒住。
姜云也趕緊進入監牢內,將齊達攙扶起來:“沒事吧,老齊。”
齊達重重的點了點頭,吐了一口唾沫,沉聲說道:“都是皮外傷,無礙,另外姜大人,我還得告訴你個好消息。”
“天隕石搞到了,只不過情況緊急,讓老齊我吞肚子里了,這向家刑訊逼供,就是想讓我說出天隕石的下落。”
“老子可不蠢,若是說了,這群王八蛋肯定要給我開膛破肚,將天隕石給挖出來。”
聽著齊達的話,姜云有些動容,他重重拍了拍齊達的肩膀:“做得好,回了京城,我好好賞你。”
齊達連忙搖頭:“老齊我這能耐,能坐上鎮撫使的位置,全靠大人提攜,為您賣命也是應該的。”
姜云環顧四周,說道:“將人救出去,準備撤。”
說著,姜云目光落在向夜云身上:“將她也帶上。”
“是。”
很快,大量錦衣衛從地牢之中趕出,花仲謙也第一時間趕來:“大人,整個向府,所有抵抗的人都被拿下,還有許多向家女眷,都被咱們關起來了。”
“您看接下來咱們是抄家,還是?”
“抄什么家,準備撤。”
姜云白了花仲謙一眼,對方捉了錦衣衛的人,他率眾沖進來救人,也算情有可原,真要抄家滅門。
真當向家那位老祖宗不存在么。
不過姜云心中也暗暗慶幸,看樣子自己的猜測倒也沒錯。
只要這向家沒有生死存亡危機,那位老祖宗恐怕就不會輕易現身。
與此同時,向府外的街道房檐之上,劍光閃爍。
向輝和狄飛二人,都是一品境的強者,雖說比不上四大劍神那樣最頂尖的強者。
但也絕對不弱。
向輝的劍法,功法,都是傳承于向家老祖,其劍法霸道橫行,功法深厚,在這燕州城中,倒是有些限制了他的發揮。
畢竟此地是向家的大本營,若是放開一切大打出手…
而狄飛則沒這么多顧慮了,他的儒家手段頗為詭譎,手中的畫作,不斷有著墨水形成的強大兇獸沖出。
雖說這些兇獸殺不了向輝,但纏住向輝確是綽綽有余。
向輝打得也是憋屈,看著眾多錦衣衛從向府中撤出,心中也猜測,恐怕已經讓姜云救走了那齊達。
向輝見狀,面色一沉,竟是往后退去,隨后,以法力傳音。
“向簧,你還想等到什么時候!”
“還不動手?”
“真想讓咱們向家,成為笑柄不成?”
向簧,向輝的親弟弟,其天賦在向輝之下,但也是二品境的的頂尖實力。
只不過二人之間關系,可謂水火不容,原因便在于,向輝膝下,只有一個女兒。
并無兒子。
但向簧倒是有五個兒子,按向簧看來,這家主之位,本該是自己的。
大哥生不出兒子,憑什么做家主?
向家就沒有將家主之位傳給女兒的傳統。
等向輝死了,家主之位,還是得給自己,可向輝卻始終占著家主之位不讓。
城墻之上,許許多多的城衛軍已經整裝待發,而一個四十余歲的中年男人則站在城墻上面。
看著大量錦衣衛趕來,準備攻門而出。
向簧淡淡的說道:“來人,打開城門,讓這群錦衣衛出去。”
一旁的向家晚輩急忙說道:“向叔,家主說了,不能讓這群錦衣衛離開,而且…”
這個晚輩目光朝著大量錦衣衛看去,低聲說道:“大小姐還在對方手中,被挾持了,若是讓他們帶走大小姐。”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向簧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沉聲說道:“這群錦衣衛精銳無比,真要硬拼,咱們向家也得死傷不少子弟,不劃算。”
“要我說,我那大哥才是老糊涂了,為了個破石頭,非要和錦衣衛作對。”
“錦衣衛真這么好惹?平時仗著老祖宗的威名也就罷了,如今遇上一個楞貨,不給老祖宗面子,他就歇菜了。”
向簧雙眼閃爍,自己剛好能借著這個機會,逼大哥讓出族長之位。
請: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