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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霜君頓了頓,這才又道:
“但真正讓我擔心的,是在霜域這個層面,受到的刁難會加劇,畢竟我這次算是一次性得罪了兩大勢力,一個是被我擠占了長老會位置的,一個,是被我奪了朱雀陣魂的。”
“這種局面,很難應付,你說的風牧寒也好,還是我的其他弟子也好,都難以應對,而你,自然也同樣難以應對,可你的唯一優勢,就是這道朱雀陣魂,有了它,你幾乎相當于借了兩成的大荒罪獄塔的力量為你所用。”
“大荒罪獄塔的力量能輻射這么遠?”
王武很震驚,自動忽略了兩成的說法,因為那意味著高達20的控股權,開玩笑,我不信!
“自然不能,但是其力量卻可以借助隱元鐘的力量來實現傳遞,你不會真的以為,隱元鐘,真的有那么大的威能吧?”
“你以為隱元會在各大仙盟,各大勢力之中修建分壇城池,大肆修建隱元鐘是為何?皆是為了將那座鎮元之塔的力量傳遞出來。”
“今后,只要你行走于任何有隱元鐘覆蓋的區域,就能借到大荒罪獄塔的力量,這是其他人都不具備的最大優勢。”
“而最關鍵的一點在于,大荒罪獄塔還不是鎮元之塔,它的力量還未真正上傳,所以便是隱元長老會,也無權查你,因為我們掌控大荒罪獄塔的權限陣魂都上交了,唯有你,是獨一無二的,除了隱元神君。”
“但是我也必須警告你,不要濫用,能不用就不用,能用來做小事,就不要用來做大事,或者寧可用來做一件大事,也不要用來殺人。”
“不然,若是消息傳回去,你知道這個后果。”
王武重重點頭,心中凜然,這后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想了想他又問道,
“那我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暫時沒有了,其實霜域的外域,一向還算穩定,你若有不妥之處,可以找我那幾個徒弟商議,但是,你最好要確保行事謹慎,也不要覺得做霜域之主會耽擱你的修行,你現在最欠缺的就是磨礪,最簡單一點,你連修仙界都沒有走遍,談何深入全面的理解你的道?”
“你作為霜域之主,會遇到非常多棘手的問題,且把這些當做修行吧,希望我再次出關的時候,你能順利進階太乙真仙。”
“那晴雪呢?她何時出關,她沒事吧?”王武急忙問道,因為霜君好像很不耐煩,馬上就要走的樣子,這哪行啊!
霜君沉默了一秒,轉身就走,頃刻間一朵白云掩去她的身形,不過最后還是有一縷聲音傳來。
“五百年后,她或許會出關,她是我暗中收下的記名弟子,其長輩與我大有淵源,待我恩重如山,但我暫時沒有將她納入門墻的打算,你可明白?”
“喏!”
王武領命,同時也松了口氣,其實他也覺得晴雪和霜君之間的關系不太一般,不像是師徒,彼此卻又很信任,但是呢,無論白羽和風牧寒都不知道這個晴雪。
原來是故人之女,想必這背后還會有一個非常曲折的故事,而且能讓霜君覺得恩重如山的,那肯定不簡單,所以秘而不宣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我接下來該干什么,該去哪兒?身為霜域之主,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啊,這霜君有點坑。”
王武心中腹誹著,因為他現在還在內域呢。
算了,且信馬由韁吧,霜君都不急,我急什么啊。
說起來,他自從穿越到現在,就真的沒有享受過幾天安生的日子。
不是為了生存而奔波,就是為了修行而閉關。
現在卻真的是極好的機會。
一方面,他的修行根基已經很好了,第一序列需要時間一點點的去累積,第二序列不用管,第三序列也一樣需要厚積薄發,但都不用閉關了。
另外一方面,他再也不用擔心被青龍一族抽走隱龍筋,被邙山古熊的大巫祭給下了血咒天罰。
沒有敵人在后面追殺的感覺可真的太好了。
最后,三萬多年的悠長壽元,他不享受一下,對不起自己啊。
當下,王武隨便在地面上找了座繁華的凡人城市,樂呵呵的混在摩肩擦踵的街道上,不用具體去做什么,也不用感慨什么,信馬由韁,自由自在,只以一顆赤子之心去欣賞,去體會。
偶爾也會與乞丐一起偷狗,與地痞小流氓調戲一下過路的大姐,要么混進一堆文人雅士里夜宿青樓,天亮后搖身一變就成了屠夫。
一天一個花樣,一天一張面孔,游戲人間,好不快哉。
這般數年過去,他又跑回去與雪狼將軍,俞夫人一起隱居,男耕女織,快樂逍遙。
一轉眼,就是五十年過去了。
某一日清晨,他正琢磨著一會兒吃什么的時候,風牧寒突然就出現在他面前。
“大人,霜域有要事需要您處理。”
“好,走吧!”
王武點點頭,也不怎么驚訝風牧寒能找到自己,如今過去了五十五年,看來敵對勢力帶來的壓力已經很大了。
此刻他反而有些理解霜君為什么把他丟在安靜祥和的內域了,估計也是覺得她的那些弟子不服氣。
廢話,誰能服氣啊?
所以,王武在這內域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隱居,反而避免了一開始去上任,與風牧寒這幫家伙內斗,不然怎么擺平他們,都讓他頭疼。
但現在,隨著外部局勢緊張,等真的出了他們解決不了的大事,自然就會跑來找王武了。
挺好的。
此時風牧寒就再次對王武一拱手,“大人,事態緊急,請讓我背負您一程。”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王武一個地仙九階,怎么跑得過遁速無雙的風牧寒。
所以他也不糾結,如意安身法發動,直接化作一點塵埃,而風牧寒則是化作一道疾風一卷,下一秒,就已經是百萬里之外,隨后穿過一重重陣法壁壘,等第三秒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一座隱元鐘之內了。
速度就是這么快。
不過這座隱元鐘明顯不是當初龍首城那座可以比擬的,品質極高,估計已經是極致了。
王武在這里沒能感應到那座鎮元之塔的力量,因為他沒有足夠的權限嘛,他就算此刻身為霜域之主,能感受到的也只有這座隱元鐘折射出來的力量。
但是,他在這里卻能非常清晰的感應到了大荒罪獄塔,抬起頭來看,他甚至能看到大荒罪獄塔的巨塔幻像,就佇立在隱元鐘的上方。
這回他明白了,為什么之前他去參加隱元長老會,那座大荒罪獄塔會隨著他的上升而變大,隨著他的下降而縮小,因為他有足夠高的權限。
也難怪霜君一定要堅持他來做霜域之主。
從這一點來看,舍我其誰呢?
此時,王武再看四周,這座極品的隱元鐘內部的洞府空間明顯大多了。
而且足足有三百個洞府名額,貌似龍首城那邊的隱元鐘才有九個洞府名額。
這里,則是空間最大的洞府,宛如議事大殿一樣,此刻正有三名太乙真仙在這里,臉上都隱有焦急之色,但真正讓王武注意的,是一口奇異的靈泉。
此靈泉是與隱元鐘共生的,里面靈氣濃郁,至少有三千億的規模,看得王武都眼饞不已。
此時這靈泉內,正躺著一具尸體,哦,不算尸體,但也離死不遠了。
這人王武認得,有過一面之緣,實力比風牧寒還要強大,上一次隱元長老會的時候,他也去過,但似乎對王武有些小小的不滿。
當然了,過去這五十五年,王武一直留在內域,那么這個小小的不滿應該也沒有繼續發酵。
“吾等拜見大人。”
那三名太乙真仙此時都對王武行禮問安,不管心里想的是什么,至少禮節上不會留下把柄。
“大人,這是我的二師兄莊不非,以及四師弟邢德正,五師妹曲生蓮。至于這靈泉里的這位,是我們的大師兄陸童,他在不久前在外出處理一件事情時,遭到不知名敵人的暗算,五顆造化靈丹盡皆碎裂,造化仙軀崩潰,幸好我一直在暗中伴隨,眼見不妥,立刻以遁法快速將他搶回來,放入這靈泉之中,借助鎮元之塔的力量,這才暫時穩住他的傷勢。”
“可是這并不能改變什么,所以,我斗膽,請大人以仙丹救他一命!”
說完,風牧寒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吆,你還記得我的仙丹啊?
王武想大罵,吃了我的仙丹,拿了我的好處,過去五十多年對我不聞不問?
有你這樣的么!
不過,看在霜君大人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也沒什么可計較的,不在這個時候露一手,你們也不會心服口服。
“仙丹是沒有了,所以我頂多是能救他一條命,但是修為卻保不住了。”
王武淡淡道,上前以靈蘊入微迅速查看一番,也忍不住暗中心驚,上一次風牧寒只是被打碎了一顆造化風靈丹,如今這陸童五顆皆碎。
看來對面是真的下死手,而且是明知道霜君受傷閉關,所以趁此機會下手的。
“此事可稟報隱元長老會?”
王武又問,首先得走個程序。
“已經稟報了,但隱元長老會每隔三百年才會開啟一次,我們也尋不到其他二品長老,只能將此事上報,等候處置。”
那個莊不非此時就回答道。
“為何?”王武有些不太明白,他記得上次秦漁之死,那動靜可不小。
風牧寒比較了解王武,所以趕忙解釋道:
“因為七域高度自治,只要沒出人命,預警等級就不會很高,如果我大師兄死亡,隱元長老會才會緊急開啟調查動議,指定某位列席長老出面調查,現在的麻煩就在這里,我們師尊因為受傷閉關,所以我們在隱元長老會沒有話事之人,自然就無法提出緊急動議調查此事。”
“而其他的六位長老,卻不是我們想見就能見的,我們也不能坐視大師兄就此死去。”
“總而言之,此事暫時無解。”
“當務之急,還是要保住我大師兄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