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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3章 我徐洲殘族,終于,終于等來了大秦——

  被強行壓制的異域本源發出最后的瘋狂反撲!

  漆黑如墨、粘稠如血的魔氣巨浪自通道四面八方洶涌噴薄而出!

  其中不再是先前的雜兵,而是混雜著無數強大的、形態詭異的、散發著毀滅波動的邪魔身影!

  有形如星辰的魔眼巨怪,有流淌著腐蝕法則的蠕蟲虛影,更有無數如同純粹毀滅概念凝聚的能量態異靈!

  它們如同決堤的滅世洪流,發出億萬種足以撕裂神魂的尖嘯,瘋狂地撲向新生的通道壁壘,撲向那投射而來的長城壁壘之光,試圖將這股入侵的力量撕碎、湮滅、拖回深淵!

  它們的目標只有一個——

  摧毀那條剛剛被撕開的、象征著大秦反攻號角的通道,湮滅那試圖染指外域的北境長城壁壘之光!

  宏大的戰場瞬間陷入極致的瘋狂!

  鎮獄號艦炮咆哮到極限!

  碎星衛的星光與邪魔的洪流對撞,在虛空爆發出比超新星爆發更刺目的閃光!

  鐵刑的重甲如盤石,在魔浪沖擊下紋絲不退!

  白少亭的赤鱗火刃在血海中艱難切割!

  拓跋寒的冰霜龍鷲在魔潮中發出不屈的厲嘯!

  每一個方陣,每一艘戰艦,每一位將士,都陷入了慘烈到無法形容的搏殺。

  虛空被各色能量風暴攪成一片渾沌,只有那貫穿戰場的巨大通道,以及通道盡頭投射而出、在魔潮沖擊下明滅不定卻始終屹立的壁壘之光,清晰昭示著這場決定九洲命運的碰撞!

  而張遠,那擊潰祖孽的玄墨身影,已如定海神針般落回鎮獄號艦首。

  淵岳劍的巨大虛影在身后緩緩升起,厚重如山,鎮壓四方。

  他手按腰間刀柄,目光如炬,冷冽地掃視著這片由他親手撕開的、屬于大秦的虛空戰場。

  此刻,他所在之處,便是大秦在此方虛空中——不可撼動的戰旗!

  縱使魔浪滔天,亦唯有一字可應:

  “戰!!!”

  鎮獄號為尖鋒的“星辰巨槍”撕裂了最后的混沌壁障,大秦的鐵血洪流轟然撞入一片熾熱而蠻荒的星空!

  徐洲!

  終于兵臨城下!

  那是大秦失落數萬年的洲陸!

  無盡玄甲將士踏著新辟的星軌涌出,八百萬虎賁的煞氣凝成了實質,不再是冰原上盤踞的玄龜冰龍,而是一片凝固的、向前席卷的玄色海嘯!

  其威勢之盛,空間為之哀鳴,星辰為之黯淡。

  每一面戰旗都在劇烈燃燒著武道意志,每一次兵戈頓地,都如同敲擊在徐洲世界的骨架上,震耳欲聾,宣告著征服者的降臨。

  緊隨其后,那貫通虛空的磅礴偉力——大秦天道!

  它不再是雍天洲皇城那日鼎定乾坤的星海懸洲之姿,此刻化作了覆蓋寰宇的無形巨網,由橫跨星河的堅韌鎖鏈構筑。

  鎖鏈并非實質,而是由磅礴的意志與規則凝聚。

  雍天皇城的社稷之厚重、青天洲莽林的磅礴生機、陽天洲仙魔俯首后融入的鋒銳劍氣、陳洲冰原的亙古寒煞、梁洲佛門的璀璨輪回佛光…

  五洲大道的力量被元康帝的意志統御,如億萬條纏繞星體的秩序神鏈,從四面八方,狠狠地絞纏向那妖氛沖天的徐洲!

  天地在悲鳴,又似在歡呼!

  秩序與混亂在這一刻激烈碰撞,大道鎖鏈勒入徐洲的外層星宇,迸發出億萬道混沌火花,欲將這顆桀驁不馴的兇星牢牢鎖死,壓碎其最后的不甘!

  然而,徐洲這片孕育了萬古兇妖之地,早已嚴陣以待!

  星空之下,徐洲天淵之外,妖云翻滾如沸。

  一道道頂天立地的恐怖身影,散發著撕裂星海的洪荒氣息,矗立在徐洲星域邊緣,宛如一座座移動的魔岳,與奔涌而來的大秦兵鋒、纏繞而上的天道鎖鏈形成驚世對峙!

  一條體型龐大如山岳的熔巖魔蛟盤踞星空,口鼻噴吐間,流火長河奔涌,所過之處空間熔塌,硬生生在一條大道鎖鏈前燒灼出一條沸騰的虛空裂縫!

  其妖氣之熾烈,仿佛億萬顆太陽在同時熄滅釋放的余燼!

  另一側,一株扎根于星辰殘骸的古老妖藤舞動億萬枝條。

  每一根藤蔓都縈繞著詭異的符文,抽擊之下,道則紊亂,星辰引力扭曲成旋渦,將數道凝聚了青天洲生機的鎖鏈死死絞纏,瘋狂吞噬其中蘊含的浩瀚生機!

  一尊背負玄鐵巨殼、四肢如撐天巨柱的熔火古龜緩慢移動,龜甲上熔巖流淌,自成一方熔火世界。

  它龐大的身軀就是最強大的屏障,任由數道混合了陽天劍氣與陳洲寒煞的鎖鏈抽擊其上,發出震碎星辰的轟鳴,竟只是火光四濺,龜甲上玄奧的火紋流轉,硬抗大道碾壓!

  更可怖的,是那占據中央星域的一頭巨獸。

  其形似獅,頭顱卻生有九顆,每一顆頭顱都代表著一種極致的毀滅法則:疫病、腐朽、空間撕裂、神魂湮滅…

  九首齊嘯,無形的音波化作億萬毀滅漣漪,狂暴地沖擊著所有纏繞過來的大道鎖鏈。

  鎖鏈上的符文明滅不定,被沖擊之處規則消弭,空間如被強行抹去,發出令人神魂崩裂的尖嘯!

  這九首雄獅的力量,已隱隱觸及主宰一域的兇神之威!

  這片星空戰場,成為了上古妖庭重現前的猙獰畫卷。

  每一尊顯化的大妖,都是足以在各自領域屠戮星辰的可怖存在。

  它們肆無忌憚地散發著滔天兇威,以徐洲為基,引動本源的莽荒妖力,瘋狂抗拒著大秦天道秩序的鎖拿與鎮殺!

  那狂暴、混亂、兇戾的妖氣匯聚成無邊的暗紅色狂潮,與大秦匯聚五洲的煌煌大道金光猛烈撞擊、消磨、撕裂,雙方的交界處,虛空破碎重組,宛如一片混沌初開的末日戰場!

  就在這令神魔都膽寒的對峙風暴中心,在那頭肆虐的九首雄獅陰影之下,一股極致、純粹、卻又沉寂了太久的冰寒意志悄然浮現。

  鎮獄號艦首,身著玄墨蟒袍、肩吞金麟的張遠目光如跨越萬古的利劍,穿透沸騰的妖云與破碎的虛空風暴,精準地鎖定了那個方向——

  一座孤寂的冰封王座懸浮在混亂的邊緣。

  王座之上,玄冰夔龍鎧甲覆蓋著如山岳般沉默的身軀,那柄曾經沾染過億萬里妖血的定坤戟,斜倚在王座扶手旁,戟鋒吞吐著凍結星河的寒芒。

  他,像一座亙古佇立的豐碑。

  左眼嵌著的雍洲萬年冰魄,倒映著前方慘烈的毀滅戰場,而星辰玄鐵鑄就的右臂,緊握定坤戟,散發著不朽的銳金鋒芒。

  周身不見浩大聲勢,唯有一層朦朧的、隔絕一切的冰晶星塵環繞。

  那股極致沉淀的寒芒與破滅妖氛無數歲月的殺伐之意融合,形成一道無形的壁壘,竟將那九首雄獅散發出的毀滅音波都無聲地凍結、消解在咫尺之外。

  空間在他王座周遭都凝滯了,仿佛時間也被那萬年冰魄凍結。

  十萬載孤鎮!

  初代武王,嬴無極!

  他并未完全抬頭,似乎那冰封的王座早已融入他的意志。

  但他嵌著冰魄的左眼,卻已緩緩轉動,投向了那破開虛空、攜八百萬鐵血兵鋒與煌煌天道而來的…

  大秦鎮國戰侯!

  四目于徐洲天淵之外,跨越了時空,無聲相接。

  沒有言語,只有寒冰與兵戈的意志在激烈碰撞,傳遞著唯有對方才能解讀的信息——

  鎮壓十萬年的枷鎖,終將隨新的鋒芒破滅!

  遮天蔽日的浮空巨艦集群在墓碑長城上空懸停,暗金色的“鎮獄號”如一座移動的戰爭神峰。

  艦首麒麟虛影昂首怒嘯,吞吐的雷光并非尋常電弧,而是液態化的“滄溟電鰲眼核”能量,每一次閃爍都撕裂妖云,在虛空留下焦黑的軌跡。

  張遠身著玄墨蟒袍,立于艦橋之巔,蟒袍上的暗金流云紋隨罡風狂舞,肩吞金麒麟折射著北境寒光。

  下方,萬里長城蟄伏如黑龍,八百萬玄甲大軍列陣森嚴——

  鐵刑統御的重盾方陣嵌合成鋼鐵平原,盾緣“鎮岳”符文幽藍流轉。

  白少亭的赤鱗戰騎翻涌如燎原之火,馬鎧鱗片灼熱如烙鐵。

  拓跋寒的冰霜龍鷲卷起凍土寒潮,嘶鳴聲凍結妖氛。

  城磚的黑色墓碑上,戰死者名諱在煞氣激蕩中浮現金光,那是大秦軍魂的烙印,呼應玄龜冰龍戰魂的覺醒。

  就在此刻,初代武王嬴無極的冰封王座凌空顯現。

  玄冰夔龍鎧凝結萬年星霜,定坤戟的寒鋒無聲劃破猩紅妖云,戟尖一點冰魄之光穿透虛空,直指徐洲腹地。

  嬴無極星辰玄鐵鑄就的右臂緩緩抬起,左眼冰魄倒映著沉寂十萬年的徐洲疆域——

  那冰魄并非死物,而是雍洲天道核心所化,內映破碎山河與遺民血淚。

  喉間碾出金石交擊般的敕令,每一個音節都引動空間震顫:“鑿穿妖庭,重聚山河!”

  這敕令不僅是軍令,更是跨越時空的意志串聯,定坤戟的長鳴與張遠腰間的秋寒刀產生微鳴,兩道兵鋒意志在虛空中交迭,化作無形的破域尖錐。

  “轟——!!!”

  北境長城迸射出血色洪流!

  嬴無極敕令落下的剎那,張遠并指向前,鎮獄號艦炮齊鳴。

  玄龜冰龍軍魂裹挾八百萬將士煞氣,撞向徐洲天淵壁壘。

  鐵刑的玄甲方陣如移動山岳,重盾“哐當”嵌合,符紋激蕩間硬生生撞碎空間褶皺。

  白少亭的赤鱗騎化作灼熱烙鐵,風馳電掣般撕開腥風,灼陽勁弩的流火將妖云蒸騰成血霧。

  大軍踏足徐洲的瞬間,滔天妖氣如腐沼翻涌。

  蒼穹被猩紅血云吞噬,枯骨堆砌的山巒流淌黃綠膿液,河流中沉浮的半腐妖禽殘骸散發惡臭——

  這正是嬴無極冰魄所見的煉獄。

  遠處城池廢墟間,百丈高的圖騰柱矗立如魔碑。

  九顆獅首咬著一具人類骸骨,空洞眼窩燃燒綠色妖火,那是九首雄獅的投影,妖火能蝕骨腐魂。

  城墻傾塌的焦黑廢墟間,腐土驟然撕裂!

  數百雙枯骨般的手掙出污穢,襤褸布片下脊背烙著青黑色奴印,深如刻骨。

  他們蜷縮于斷壁下,瞳孔渾濁如蒙塵琉璃,對頭頂穿梭的“疾風鷂”符具與妖禽嘶鳴漠然無視——

  十萬載奴役碾碎了所有希冀。

  一頭妖犬齜牙撲向一名青年遺民,腥臭涎水滴落其脖頸…

  “砰!!!”

  一具玄甲身影如隕星轟然墜地!

  重盾“鎮岳”符文迸發幽藍光潮,將妖犬碾成肉糜。

  軍卒反手拔出腰側長刀——

  刃身霜紋流轉,赫然是“秋寒刀”投影分刃。

  霜刃斬裂風雷,“嗤啦”一聲劈向圖騰柱!

  百丈妖柱應聲崩解,九顆獅首咬合的人類骸骨炸成齏粉,綠色妖火在刀氣中尖嘯熄滅。

  軍卒染血鐵靴踏上妖將滾落的頭顱,污血濺如潑墨。

  他猛地扯出鯊魚皮軍具匣中的殘破戰旗——

  旗面焦黑卷邊,暗金絲線繡就的“秦”字卻熠熠生輝。

  那是他從黑石要塞軍械庫攜出的古旗,旗桿為玄鐵鑄就。

  “咚!”

  玄鐵旗桿插進焦土,旗角拍打青年枯槁臉頰。

  青年瞳孔驟縮,指尖顫巍巍觸上軍卒胸甲——

  甲胄表面蝕刻的微型符文陣列,正因殺伐激蕩細碎電光。

  電流刺入指腹,冰涼觸感如劈開混沌的閃電。

  “秦…秦…”

  青年干裂唇瓣翕動,氣音裹著血沫。

  襤褸衣衫下,他脊背的玄鳥圖騰被妖火灼燒變形,此刻卻隨電光微微發燙。

  須發板結如敗絮的老者猛然踉蹌起身!

  佝僂脊骨爆出噼啪裂響,枯爪直指青年背上閃爍的玄鳥圖騰——

  那烙印源自大秦立國時第一批戍邊者血脈。

  老者喉間滾出沙啞調子,如銹刀剮蹭骸骨:“豈…豈曰無衣——”

  整片遺民營死寂如墳。

  聲波穿透廢墟,卻在下一刻引爆天崩地裂的回應!

  “轟!!!”

  千里之外,鐵刑玄甲方陣重盾頓地。

  八百萬將士血煞沖霄,吼聲撞碎空間壁壘,挾北境寒風灌入焦土:“與子同袍!”

  聲浪碾過,老者佝僂軀干如淬火精鐵般挺直。

  渾濁淚水沖開臉上污垢溝壑,露出頰骨一道深可見骨的箭疤——

  疤痕邊緣凝結冰晶,正是武王時代妖矢所留。

  染血齒縫迸出第二句嘶吼,每個字似熔爐煅出的赤金:“王…王于興師——”

  “錚——!”

  懸于鎮獄號艦首的定坤戟應聲長鳴!

  冰封王座上,嬴無極左眼冰魄倒映蒼生苦難,玄鐵右臂震碎萬年星霜。

  張遠立于艦橋之巔,蟒袍獵獵,秋寒刀鞘嗡鳴回應。

  兩人意志隔空交匯,引動軍魂核心。

  “修我戈矛!!!”

  八百萬聲浪撕裂猩紅天幕!

  玄龜冰龍軍魂在徐洲蒼穹盤踞顯形,龜甲符文流轉如大川奔涌,龍首昂嘯凍結妖云。

  萬里長城虛影自黑石要塞破空而至——

  非虛非實,而是“黑石要塞壁壘之光”外投所化,由星沉秘銀與破虛晶砂鑄就的基座投射。

  虛影壘砌于焦土之上,磚石墓碑的名諱金光大盛,與遺民營共鳴。

  襤褸身影在戰歌聲中踉蹌站起。

  青年白骨五指刺入妖火未熄的焦土,死死攥住一縷穿透妖云裂隙的陽光——

  那光并非天象,而是天道鎖鏈絞纏徐洲時迸射的秩序輝光,正落在“鎮獄號”艦首張遠的玄墨蟒袍上。

  袍上金麟折射光芒,如晨曦刺破永夜。

  老者顫抖撫過頰骨箭疤,嘶聲大笑:“十萬年了…武王未隕,秦旗未倒!”

  “我徐洲殘族,終于,終于等來了大秦——”

  數百遺民匍匐爬向秦旗,枯手指尖觸碰旗桿玄鐵,奴印青黑與戰旗暗金交織,薪火微光終成燎原烈焰。

大熊貓文學    罵我朝廷鷹犬?我乃大秦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