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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天塌了我家娘子懷孕了

  本來心情還算不錯。

  見了秦開疆之后,所有人的狀態都急轉直下。

  秦牧野有些想罵人。

  雖說這老登一直都是不茍言笑的樣子,今日表現并無不妥。

  可他能夠感受到,老登對李星羅濃濃的不信任。

  就是不信任!

  不接受任何反駁的不信任!

  秦牧野很生氣,只想現在就跳到秦開疆的馬車上,警告他別亂搞事,不然自己直接曝光換髓的秘密。

  可他又知道,只要自己敢這么威脅,老登肯定第一時間選擇殺了自己。

  因為只要暴露血脈復蘇的事實,自己也會失去本就不多的信任。

  不警告。

  只會受一些鉗制。

  警告。

  必是一敗一亡。

  面對這個頂級滾刀肉,居然沒有一點反制的手法。

  沒辦法!

  秦牧野也想不通,為什么有人能同時擁有超絕的戰斗力,還有一根筋的腦子。

  戰神境…

  半步戰神境都打不過。

  就更別說戰神境了。

  而且老登絕對不是下位戰神。

  蛋疼!

  但也沒辦法,李星羅靠親哥器靈,自己靠外掛都差點擋不住的東西。

  老登親身扛了接近十年,他不信任李星羅也是應該的。

  白玉璣見他這副模樣,輕輕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會好的!”

  “嗯!”

  秦牧野應了一聲,隨后捉過她的手,輕輕摩挲著:“我也相信會好的,不過你真打算留我一個人承受么?”

  白玉璣身體僵了一下,幽幽嘆了口氣。

  她沒有說話。

  但秦牧野懂她的意思。

  兩個人在一起,從來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

  真是難受。

  這樣的爹,配上這樣的娘,真是頂級折磨。

  很快。

  皇宮到了。

  秦開疆沖李星羅行了個禮,旋即用眼神示意秦牧野夫婦一起跟在身后。

  他這個大元帥實際地位自是不比李星羅低。

  但在外,就是得有君臣之禮。

  四人直奔雍慶宮。

  到的時候,李弘竟親自在殿門外迎接。

  “星羅!”

  “父皇!”

  父女倆都紅著眼眶。

  李弘與尋常念女心切的慈父無異,看向李星羅的眼神中,充滿著慈愛與驕傲:“星羅,舟車勞頓辛苦了,為父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飯菜,快進來!”

  “嗯!”

  李星羅一如既往,大方不失乖巧:“謝謝父皇,讓您久等了!”

  “快進去吧!”

  李弘笑容滿面,旋即又看向秦牧野:“牧野,這一路,多虧你照顧星羅了!”

  他把“照顧”兩個字咬得很重。

  秦牧野聽得后背發涼,只能假裝聽不懂,打哈哈道:“這次還是帝姬幫我多一些,若不是帝姬,晚輩可能已經死了。”

  李弘深深瞧了他一眼。

  不知道他這個“死”到底是被殺死,還是被憋死。

  前腳還說自己有多么愛自己的南詔娘子,后腳就兩個一起搞到被窩里了。

  秦牧野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雖說李弘對李星羅來說與殺手無異,但也不排除有父愛的成分在內,畢竟在蒲鳴竹的記憶中,李弘是真的愛蒲婉君。

  不可否認,老登對黃毛的情緒,絕對是這世上最激亢的情緒之一。

  他撓了撓頭:“陛下,我能進去么?”

  李弘朝他后背來了一巴掌:“滾過去吧!”

  “哎!哎!”

  秦牧野連連賠笑,跟白玉璣一起進了殿,一起坐到了李星羅的對面。

  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感覺有些別別扭扭的。

  先前在蒲家祖宅,幾乎與世隔絕,他們尚且能拋開世俗的眼光。

  可回到京都之后,還是免不了有些羞恥。

  李弘與秦開疆攜手而來,先后落座。

  他瞥了一眼秦牧野,隨后關切地看向李星羅:“星羅,累壞了吧,多吃點東西補補!”

  李星羅笑著點頭:“嗯!”

  李弘又瞥向秦牧野:“你們小兩口也補補!”

  秦牧野:“…”

  白玉璣:“…”

  多大的怨氣啊?

  實話講。

  腳指頭已經開始摳地了。

  不過也不白摳。

  至少李弘態度不像秦開疆那般。

  陰陽怪氣,說明還有陰陽怪氣的心情。

  真要打心眼里判你死刑,肯定不是這樣的表現。

  秦牧野心中總算有了底。

  晚宴依舊是家宴。

  食材很好,菜品皮實,量大管飽,還有很多滋陰補陽的湯。

  看得出來,李弘是真心想給幾個晚輩補一補。

  待到幾人吃得差不多了,才笑著問道:“星羅,溫陵的兩座礦喜歡么?”

  “喜歡!”

  李星羅笑著點頭,干脆直接把接下來的話題打開:“不過父皇,孩兒溫陵一行,還有更大的收獲。”

  李弘知道她會主動坦白。

  不過看她坦白得這么爽利,還是忍不住有些高興。

  他故作好奇:“哦?什么收獲?”

  李星羅右手一翻,手中很快就出現了四顆圓滾滾的石頭,恭敬地遞了過去:“父皇!這是從那些大妖手中繳獲的,不知道有沒有用。”

  秦開疆看著神石,眼角微微顫動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他對神石自然也是有反應的,不過神石只是調動愿力的樞紐,并非愿力本身,所以反應也不算特別強烈。

  李弘接過石頭,沉默片刻問道:“星羅,你可知這石頭為何物?”

  李星羅點頭:“知道!”

  “真知道?”

  “全都知道!”

  李弘有些恍神。

  全都知道!?

  這個“全”,究竟有多“全”?

  他怔忡良久,輕輕吐了一口氣:“你一定經歷了極多的危險,快把事情都給為父講一遍。”

  “是!”

  李星羅點了點頭,隨后便把自己去到溫陵之后的所見所聞,幾無保留地講了一遍。

  從青紅之門打開,她感覺不對,有些不敢去。

  到她發現那邊高手太多,秦牧野應對不來,自己想去,卻反被蒲鳴竹阻止。

  再到后來進了遺跡之后,他們躲躲藏藏,結果碰到一群大妖重傷,想要搶萬妖金丹,結果被他們驚險反殺。

  直到最后的最后,蒲鳴竹為了擊退蒲鳴龍,故意死在了蒲鳴龍劍下,在臨死之前,把所有有關神使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雖然已經有所保留。

  但對于李秦二登來說,信息量已經爆炸了。

  李弘人都聽呆了。

  為父知道你要坦白。

  可你這坦得也太白了。

  秦開疆眉頭緊皺,看向秦牧野:“帝姬一開始不想去,你為什么一定要去?”

  秦牧野有些不耐煩:“因為萬妖金丹啊,不然我去找死?”

  秦開疆沒想到當著皇帝的面,這逆子居然對自己這個父親如此不敬。

  可想了想,方才李星羅的敘述當中,已經足以證明他們對當年的事情,并非完全不知道,這逆子態度不好,很有可能是因為李星羅。

  為了女人,竟得如此?

  他有些慍怒:“那萬妖金丹哪里來的?”

  白玉璣接過話茬:“回父親大人,萬妖金丹乃吾師所賜,不過只有一顆丹核,趁著嶺南斬妖之行,我們才湊齊丹身。

  本來我們打算等離開溫陵之后再出海尋找圖騰祭壇,沒想到那晚金丹直接就有了反應。我們不愿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便冒了一次險。”

  說完這句話。

  她屏著氣息。

  萬妖金丹可以暴露,但它可復制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被外人所知,所以只能用“丹核”解釋。

  好在兩個長輩并沒有太過懷疑。

  秦開疆目光充滿著審視:“那金丹現在在何處?”

  秦牧野不爽道:“我已經煉化了!怎么?父親想要讓我把它讓給新任世子?”

  一句話。

  直接給秦開疆整不會了。

  本來咄咄逼人的質問節奏,也在此刻被徹底大亂。

  李弘打著哈哈道:“牧野,莫要這般想你父親,他也是沒見過萬妖金丹,怕你吃出什么問題。世子之位雖然給了明日,但他心中還是惦念著你的。”

  秦牧野強壓怨氣:“那就不勞父親大人費心了,吃了萬妖金丹我一點事都沒有,還摸到了第二條宗師之道,沒讓明日替我試毒,真是太可惜了。”

  秦開疆:“…”

  他眼角抽了又抽,只想狠狠教訓這逆子一番。

  但也總算放下心來,原來秦牧野進秘境,都是萬妖金丹的原因,只要不是對圖騰祭壇產生反應就好。

  李弘有些焦頭爛額,但更焦頭爛額的還在后面。

  他看向李星羅:“星羅,蒲嬤嬤都給你說了什么?”

  這句話,他已經讓語氣和藹了。

  可李星羅聽到,竟直接俯身拜下:“求父皇給孩兒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所謂神使血脈,并非不可救藥!”

  李弘見慣了大風大浪,卻還是被這一跪跪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趕緊將李星羅扶起:“星羅,莫要著急,也莫要偏聽別人,為父從來都沒有不信任過你!有什么事,坐下來慢慢說。”

  李星羅情緒顯然有些不平靜:“兒臣當然知道,父皇您一直在給我機會,只是…”

  “只是什么?”

  “父皇!嶺南之行,孩兒有一件事情隱瞞了您。”

  “什么事?”

  “蒲鳴龍…給了孩兒一段記憶。”

  “詳細說說!”

  李弘神色有些陰沉,他剛才聽李星羅的敘述,就能聽出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現在聽來,竟是蒲鳴龍在搗鬼!

  李星羅隱去自己的記憶,只把追憶蠱里的記憶講了一遍,最后聲音顫抖著問道:“父皇!我知道神使血脈的恐怖,即便是我,在遺跡中克服祭壇的誘惑也頗為艱難,可…真的值得趕盡殺絕么?”

  “當然不是!”

  李弘立刻否決,面頰也忍不住爬上一絲痛苦的神色:“不過你也清楚這頗為艱難,也見識到蒲鳴龍究竟有多么瘋癲。為父,其實一直想給你哥哥機會,但他的表現…

  星羅!

  為父知道,你一定覺得為父冷血。

  但你應該也清楚,大乾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究竟有多么不容易。

  大乾的子民,絕對不能交給那一群妄自稱神的瘋子!

  其實…為父早就想過,把你們母子三人從皇位之爭中剝離出來,讓你們平平安安地過完一生。

  再不濟,保住一個剛出生的你,讓你無憂無慮地長大,成婚生子。

  可面對蒲鳴竹的建議,為父作為皇帝,不能拒絕!

  當時的大乾百廢待興,為父,為父…”

  說至動情處。

  他竟掩面而泣。

  李星羅也淚如雨下:“父皇,孩兒都懂!大乾是您的心血,孩兒生于皇家,也理應為百姓做出犧牲,孩兒都懂的!”

  父女兩人抱頭痛苦。

  秦牧野也險些被感動。

  只可惜,李弘撒謊了!

  他一開始,根本沒想留李星羅的命。

  若非蒲鳴竹“手刃”李知奕表忠心,背叛了蒲家背后的“神”,徹底沒了退路,他根本不會信任蒲鳴竹。

  就更別提李星羅這個不穩定因素了。

  反正在李星羅的記憶中,李弘一開始是想殺她的。

  父女兩人都說了很多實話,卻又都保留了最關鍵的部分。

  他們哭,應當是真的想哭。

  卻不是為他們說出的原因想哭。

  這就是皇家么…

  良久。

  李弘抹了抹眼淚:“星羅!你跟他們都不一樣,為父相信你!”

  李星羅低著頭,卻難以放松下來,只是啜泣著點頭:“謝謝父皇!”

  李弘長長喘息,無語凝噎。

  秦開疆卻全程神情漠然地看著這一切。

  方才李星羅說的話,他很多都相信。

  卻唯獨不相信一點,他不信李星羅能擋住祭壇的誘惑,尤其是那座對異神沒有排斥的祭壇,即便真的因為某些巧合,忍住了沒上祭壇,也會自此對成神的感覺魂牽夢縈。

  總之就是兩個字:不信!

  但是李弘信。

  他想要說服李弘很簡單:我試過,差點扛不住,反正我覺得如果我在皇位上,肯定已經繳械投降了。

  只可惜,這個理由不能說出口。

  秦牧野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愈發沉重。

  這老登。

  真是個頂級壓力怪啊!

  另一頭。

  李星羅情緒也穩定了下來:“父皇,蒲嬤嬤臨終前,已經將聯系那些瘋子的秘法告訴我了,您說…我要不要再騙來幾次解決香火潮汐的手段?”

  李弘看了一眼桌上的四顆神石,思索片刻,點頭道:“那些瘋子的耐心明顯被消磨得差不多了,雖說這次想兩頭下棋,被你們阻止了,但難免有更多動作,若你有所準備,的確可以試試。”

  “其實…”

  李星羅有些心虛:“孩兒未跟那些瘋子打過交道,并沒有太多信心,還請父皇教我!”

  李弘頓時露出一絲笑容:“那是自然!這些日子,你多來雍慶宮陪陪為父,等做好準備了,再見那些瘋子也不遲。”

  “嗯!”

  李星羅頓時有了底,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對了父皇!這些神石,應該不夠重建大圣廟,不如再等一年,到時再取六顆…”

  “這個不急,到時再說。”

  李弘笑著擺手,其實之前他對再建大圣廟還真沒有那么急切。

  香火潮汐的問題,就算不去解決,也能多吃幾年余韻。

  這些年,他一直讓妖官在外打仗,雖然耗費了不少軍費,但國內一直在休養生息,鼓勵生育,國力已經恢復到鼎盛時期。

  現在安南精銳成型,軍隊也成功改制,再拖幾年,便能基本立于不敗之地。

  屆時,就算大圣廟不存,靠仿制的賢良廟也足以留下那些被馴化的妖官。

  當然。

  這些都是他之前的設想。

  現在看來,還須阻止“神”兩頭下棋才行。

  的確有些低估他們了!

  沒想到除了蒲家,居然還有另外一脈!

  還好溫陵就在大乾境內,他們這次失敗,下次就更難成功了。

  李弘看著桌上的神石,忽然笑道:“星羅!為父想在大乾境內建四座仙城,不知你可否愿意協助為父!”

  “仙城!?”

  李星羅有些不解。

  李弘抓住她的手腕:“跟我來!”

  眾人走到地圖前。

  李弘飛快在地圖上點了四下,粗略地講解了一番,眾人瞬間就明白了這四座仙城的意義。

  大乾雖繁榮,但其實還有很多掌控程度不夠,或者不夠發達的地方。

  比如嶺南,之前亂成那樣,朝廷都騰不出精力插手。

  再比如安南,雖然治安清明,卻因為各種因素,經濟一直跟不上。

  所謂四座仙城,就是分別在嶺南、安南、正北、西北建四座陪都級別的大城池,徹底打通大乾的貿易經脈。

  當然。

  在這四個地方建城頗為困難,安南和正北還好,嶺南和西北光是地形因素就相當難搞。

  若只按常規的人力,恐怕這兩處的城池,十年都未必能建好。

  不過看李弘的意思是,這次要用四顆神石,分別建四座大型的賢良廟,將能干活的妖官全都吸引過去。然后所有名匠齊齊出動,直接爆出最高的產能。

  如果一切順利,可能兩年以內就能成。

  畢竟…李弘這個皇帝清楚的很,空虛道長不是吃干飯的。

  要說難點,只有一個。

  那就是建賢良廟吸引妖官,本來就有挖大圣廟根基的嫌疑,也不知道大圣廟以何種方式反制。

  當然。

  這是以后的問題。

  現在的關鍵,是這四座“仙城”的意義。

  若它們真的成于李星羅之手,這等大功大名,太子憑什么競爭皇位?

  所以…

  這次的計劃成功了?

  李星羅眼睛大亮,忍不住看了秦牧野一眼,旋即飛快拜下:“只要父皇信任,孩兒定傾力而為!”

  李弘撫須大笑:“這事跑不了你的,先好好休息幾天,不能把身子累壞了,下去吧!”

  “是!”

  “牧野,你們也回去吧,朕與你父親還有話說。”

  “是!”

  目送幾個晚輩離開。

  “開疆,我說什么來著?你還不信!”

  李弘開懷大笑,笑著笑著就劇烈咳嗽了起來,咳血飛濺,涕泗橫流。

  秦開疆頓感焦急:“陛下!”

  “無妨!咳咳!”

  李弘擦了擦手心的血跡:“人終有一死,我也早就活夠了。能在死之前,見到星羅成長起來,乃吾之幸!”

  秦開疆卻沒有接話。

  殿內氣氛一度沉寂了下來。

  李弘笑容漸漸斂去:“你還想說什么?”

  秦開疆深吸一口氣,語氣無比肅穆:“陛下!慎重!”

  李弘罕見地煩躁起來:“還要如何慎重?沾上那些瘋子的東西,的確不穩定。但蒲鳴龍和潤月性情本就不沉穩,能控制住心思才是咄咄怪事。

  知奕雖然也有些控制不住,但有年齡太小的原因。

  說起來,這也是我這個當父親的過失。

  現在星羅的表現你也看到了…”

  秦開疆語氣沉重地打斷道:“陛下!慎重!”

  李弘:“???”

  兩人僵持了良久。

  最終。

  李弘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先不說這件事!開疆,你去幫我做件事!”

  “什么事?”

  “去把潤月殺了!”

  秦開疆面色微僵,剛才聽到李星羅說追憶蠱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要壞事了。

  因為那個視角,除了李潤月之外,再無旁人。

  這位長公主跟蒲鳴龍勾結,明顯已經觸碰到了李弘的底線。

  可若是殺了她,蒲鳴龍那邊恐怕…

  馬車上貼著隔音符。

  李星羅趴在秦牧野肩上嚎啕大哭。

  雖說距離真正的成功還很遠。

  但積郁多年的情緒,終于還是找到了宣泄口。

  秦牧野也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只是和白玉璣一起輕輕拍她的背。

  白玉璣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些酸酸的,卻又頗感欣慰。

  這一關渡過去便好。

  他們兩個能在乾國過得安穩,自己也能走得安心一些。

  只是她雖這么想,卻還是止不住的難過。

  就連身體,也產生了不太好的反應。

  有些…想吐!?!?

  白玉璣驚了一下,飛快運轉真氣內視一番。

  然后,她發現體內竟憑空多出了一條條細小的經脈,通往自己的小腹。

  我…懷孕了!?

  她有些懵了。

  這明明是她期盼已久的事情。

  她臥底鎮南府,陪在秦牧野身邊,就是為了這個。

  待到懷孕足月,就能煉為蠱毒,就算秦開疆真的有戰神境的修為,也大概率能殺!

  殺了,就復仇了!

  我,我…

  這明明是我朝思暮想的事情。

  可真到了這一天,我為什么會這么恐慌?

  她看了看秦牧野。

  發現他一只手輕拍著李星羅的背,另一只手還拉著自己,一直都沒分開過。

  白玉璣迷茫了,我,我真要殺了我跟牧野的孩子么?

  秦牧野見她臉色不對,還當她在吃醋。

  在溫陵住的時候,她也偶爾會臉色不對勁。

  倒也不怪她。

  那段日子的確有些荒唐了。

  得想個辦法補救才是。

  待李星羅哭聲稍微穩定一些,他湊到白玉璣的耳邊:“娘子,你生辰馬上就到了。”

  “嗯!怎么了?”

  白玉璣低著頭,成婚的時候,她并沒有給出假的生辰八字,秦牧野知道這個也不足為奇。

  秦牧野笑了笑:“你還記得我生辰時,欠你的那個生辰禮物么?”

  “嗯…”

  白玉璣鼻頭有些發酸,有種想哭的沖動:“山歌么?”

大熊貓文學    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