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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穩住心態,優勢在我

  只這一次,敵我雙方陣亡超三萬五千人,總共給耿煊帶來了將近一百二十萬點的紅運收益。

  在軍營的短暫休整中,耿煊也以近似于“批發”的方式,將接近六十三萬點的紅運當做賜福分發了下去。

  這樣的行為,無疑更進一步夯實了那些“蒼狼信徒”對他這位“神子”的狂熱信仰。

  如此慷慨的賜福之后,依然有將近五十七萬點紅運結余。

  而在經過這一次的紅運賜福之后,“黑風軍”的力量結構體系,更進一步完善夯實。

  本為四境圓滿的劉牧,宋明燭,鐵狼三人,全都得到了更進一步的“提拔”任用,全被耿煊強行推送到五境圓滿的高度。

  而這將近六十三萬點的海量紅運灑下去,被“提拔”的,修為實力突破原有境界的,又何止這三人。

  待紅運賜福結束,“黑風軍”起程離開軍營之時。

  除耿煊之外,“黑風軍”已有五境圓滿三人,四境六人,三境十人,二境十八人,一境三十四人。

  煉髓巔峰,更是多大六十三人。

  此外,還有煉髓后期206人,中期598人,初期2462人。

  除了極少一部分是這一次新納的兩萬余人中補充進來的,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被耿煊一次又一次的紅運澆灌,硬拔起來的。

  這還只是一路活到現在的,若將歷次戰斗中,那些陣亡掉的煉髓戰力也算上,這些數據,還會更加夸張。

  而隨著陣亡、納新、賜福帶來的“結構優化”,煉髓以下的戰力,也比“黑風軍”剛從玄青海出來時好看許多。

  煉骨境有一萬一千二百四十一六百余,煉血境有一萬四千三百余。

  煉肉境四萬八百余,煉皮境則是四萬一千一百人不到。

  這便是當下“黑風軍”的兵力構成情況。

  雖然,“黑風軍”的總規模,僅增加了不到五千,可白運點數,依然是按照納新時新增的兩萬余自動落到了耿煊頭上。

  這就給耿煊帶來了330點白運。

  這都不算什么,最讓耿煊在意的,卻是上次將超過六萬名“蒼狼信徒”吸納進入“黑風軍”體系之時,一次就給耿煊帶來了4650點白運。

  遠遠超過了六萬余名“蒼狼信徒”本身所能給他提供的白運點數。

  耿煊為此還困惑了很久。

  “難道這些人因為過分狂熱的信仰,人均提供的白運點數,遠遠超出了‘黑風軍’其他成員的平均水準?”

  耿煊心中,第一個升起的就是這樣的念頭。

  若果真如此,對他來說,這還真是個壞消息。

  這說明這些“蒼狼信徒”相比于那些正常的“黑風軍”成員,性價比要低很多。

  因為到現在為止,白運給他最大的影響,就是“伴生”的分量相當的黑運劫數。

  就在耿煊心中轉動著這些念頭之時,他也通過“地聽蛛網”知道,一支規模龐大的敵騎隊伍,正在如洪水一般從北面沖擊而來。

  事實上,早在他率隊離開軍營之前,就已經感受到了這支騎隊的動向。

  因為它們造成的聲勢過于巨大,給大地造成的震動也過于明顯,輕易就超越了“地聽蛛網”尋常時候所能偵查到的極限范圍。

  在這支鐵騎距離軍營還有一百多里時,他就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并立刻率隊西行,及時避開與他們的正面接觸。

  按理說,這時候耿煊剛完成紅運賜福,正是士氣高昂,軍心可用之時。

  他完全可以守在軍營,以逸待勞,將這一支鐵騎也給吃掉。

  但稍作權衡之后,他就放棄了這塊主動送上來的肥肉。

  不為別的,他怕把董觀給嚇著了。

  現在,有關“黑風軍”以及自己的一些情況,董觀應該已經有所了解了。

  這給他的心靈,造成了多少震動,耿煊無意深究。

  但他卻很擔心這家伙忽然“玩不起”,不按照他的設想往下走了。

  要是這家伙忽然來個大撤退,乃至是大解散,將手中兵力重新散會玄幽二州,這才是最令他感到頭疼的局面。

  現在,單論雙方兵力,董觀依然占優。

  可也基本到了某個脆弱的臨界點。

  短時間來說,耿煊不想給董觀更多的刺激。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甚至會控制一下節奏,讓董觀有機會重建自信。

  通過“地聽蛛網”,對后方軍營中的局面有了大概的了解之后。

  耿煊對宋明燭道:

  “暫時不會有敵騎追過來…嗯,有百余騎被安排過來窺視我們的行蹤,你們也不必太多緊張,尋常應對即可。

  只要別讓他們靠得太近就好,至于其他的,不需太過理會。

  他們要想看,給他們看就是了。”

  聽了這樣的安排,宋明燭怔了一下,這才應了一聲,去做安排。

  而后,耿煊趁著大伙趕路的機會,順道將心中惦念的另一件事給做了起來。

  整編。

  相較于此前在玄青海與敵周旋水戰時期,“黑風軍”的規模,實力結構,以及任務目標,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原來的編制,早就無法適應現在的需求。

  甚至可以說,登岸后的第一戰。

  步戰兵力占據絕對優勢的己方,最終卻付出了超過萬人陣亡的代價,死亡人數,是對方的兩倍還多,固然有“蒼狼信徒”實力偏低的緣故。

  沒有合理編組,讓他們無法將小團隊作戰的優勢充分發揮出來,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只不過,相比于可以批量處理的納新和賜福,全面整編需要耗費的時間實在太多。

  且隨著軍隊的規模越大,一次全面整編所要耗費的時間,也就變得越多。

  此前沒機會,現在終于短暫的清閑下來,耿煊當然要抓緊時間將這件事給辦了。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借助“點兵術”進行全面整編之后。

  “黑風軍”在規模不變,個人修為實力也不變的情況下,軍隊的整體戰力原地起跳,增加數成,甚至是直接翻倍!

  一開始,只有耿煊帶著劉牧等一行人,策馬在行進的隊伍中往返轉悠。

  漸漸的,開始陸續有人脫離原來的隊伍。

  就像是一條行進的河流,逐漸分出絲絲縷縷的細流,就跟隨在這原有的“河流”旁邊,最后匯成一條全新的“河流”。

  這樣的變化,并沒有影響到隊伍行進的速度。

  整體依然保持在近三十公里每小時的速度,一路向西,快速遠離玄青海沿岸。

  玄青海西岸。

  軍營所在地。

  就在騎將田良帶領兩萬鐵騎抵臨,并花時間對那“三萬五千八百六十七具埋尸處”做了大概的確認后不久。

  原本看起來還風平浪靜,一望無垠的玄青海面。

  忽然多出了密密麻麻的黑點。

  很快,這些黑點就逐漸變大,變成一艘艘船只,朝著軍營所在的玄青海西岸快速接近。

  當這些船只越來越近,逐漸靠岸之時,便越發顯出遮天蔽日之勢。

  沒多久,一行人便已浩浩蕩蕩的下了船。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風風火火,威風凜凜的董觀大軍主。

  他帶著一眾心腹近臣,田良就小心翼翼的跟隨在他身側,沒有徑入軍營,而是來到了那個巨大的埋尸坑旁邊。

  不是為了憑吊,而是確認。

  他先是看了看那些新挖出來的溝槽,密密麻麻都是尸體。

  又仰頭盯著那塊具體到個位數的埋尸人數。

  他只沉默了片刻,便問:“都確認過了?”

  田良微微低頭,道:“是…雖沒來得及一一清點,可根據這尸坑的深度和范圍,這三萬五千余人的數量,應該不假。”

  董觀輕輕點頭,而后轉身就朝軍營走去。

  神色之間,看不出什么陰郁憤懣之色,就像是一次日常的視察。

  在經過一處將大量尸體裸露出來的溝槽之時,他終是再次頓住了腳步,交代道:

  “把這些坑都填上吧。”

  “都填上?”田良微微抬頭。

  “嗯,都填上…總不能讓咱們的將士,在死后都還要遭那些沙狼禿鷲惦記吧。”董觀淡淡道。

  田良心中,終于有些驚訝了,自家君上,什么時候這么體貼人心了?

  不過,這作死的念頭,他也就在心里轉一轉,立刻便應了一聲“是”,就去安排了。

  進入軍營,董觀直接去了中央主帳,當仁不讓的在主位坐下。

  立刻就有人詢問下一步計劃。

  這一次,董觀沒有自己做決定,而是看向眾人,帶著征詢的語氣,問:

  “你們有什么意見?”

  他這般作態,讓更多人察覺到了什么,心中都生出一些微妙的感覺。

  以前的董觀,不說是剛愎自用,那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這般禮賢下士、和顏悅色的態度,許多在董觀麾下效命多年之人,都是第一次見。

  不過很快,這些念頭就被眾人甩出腦海。

  在董觀的目視之下,陸續有人開口,紛紛給出自己的建議。

  第一,安排斥候對那支正率眾往荒原深處遁逃的“頑賊”進行探察自然是應有之意。

  但在集結起更多大軍,且摸清對方更多的情況之前,他們不宜再繼續前進。

  暫時留在這軍營內,一邊休整籌謀,一邊等待其他兵力趕來回來。

  第二,安排人觀察別處軍營的動向,并急令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此處匯合。

  該船運就船運,該騎玄幽馬就騎玄幽馬。

  怎么快怎么來,不需要再顧惜什么馬力。

  哪怕因此跑死一些玄幽馬,也在所不惜。

  第三,安排人對那些廣泛分布在玄幽二州的異族部落,做更進一步的接觸和確認。

  那被拐走的六萬多名“仆從軍”,不是出于某片區域,亦或者某一個州。

  他們的背后,幾乎連著所有異族部落。

  現在,他們全部在不聲不響間投遞叛變,這很可能意味著,他們背后的那些部落,早就已經變色,也早就都參與進了這次行動之中。

  相比于前面那個看得見的敵人,這才是真正的腹心之患。

  因為在今日之前,這些群體,本就是組成董觀“軀體”的一部分。

  一條條建議,不斷被人提出。

  而董觀在經過簡單的詢問,確認了建議的合理性之后,立刻就分派了下去。

  效率快到了極致,看上去沒有絲毫耽擱。

  在大家的群策群力之下,很快大家就將方方面面的問題考慮到了,并都做出了合理的應對。

  最后,見在無人說話,一人稍稍沉默了一下,恭敬上前,大禮拜下,道:

  “君上,我有一言。”

  董觀盯著此人看了看,道:“說。”

  “這伙‘頑賊’,固然有些詭譎的手段,可觀其從‘野狼峽’起事到現在所行之事,就可以看出,那些手段,真正的效果,其實很有限。

  對其軍伍實力的提升,也在一個限度之內。

  這更多的,其實只是被用來提振士氣,凝合人心的手段。

  再加上無論是沙匪,還是那些‘穢血雜種’,因為一直以來的處境,對咱們本就懷有刻骨的仇恨,這才讓其所趁!”

  “這樣的強敵,重視固然應該,但也不必將其想得過于強大。

  那所謂的‘神子’之說,咱們都知道是騙人的,不過是為了籠絡那些‘穢血雜種’的一種伎倆罷了。”

  “是到現在,咱們也應該看得分明。

  自從籠絡了沙匪之后,‘穢血雜種’,便是其瞄準的又一目標。

  對方進入玄青海,種種周旋應對,全都是障眼法!”

  “現在,咱們已經看破了這一層,自然就不能再被其牽著鼻子走。”

  說到這里,這人再次恭敬一拜,道:

  “到現在為止,咱們的一次次失利,都是因為敵暗我明,被人不斷借力取巧。

  哪怕直到現在為止,論硬實力,咱們依舊遠在對方之上。”

  “而經過這一連串的行事,對方的意圖,行事風格,也一點點暴露出來。

  更何況,咱們也成功將其從玄青海逼出,迫其遁入荒原深處。

  …無論從哪方面看,優勢都在一點點重新向咱們傾斜。”

  “這個時候,君上最需要做的,就是穩住心態。

  千萬不要被對方行事激起了情緒,帶偏了路。

  …他做他的,咱們做咱們的!

  如此,形勢自然就會一點點重新回到咱們手中。”

  董觀肅然端坐,過了一會兒,才鄭重一禮,回道:“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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