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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二章 你贏了

  “你這話…”許源從旁觀者的狀態走出來,負手站在韋晉淵面前,頷首笑道:“本官是信的。”

  嗯?!韋晉淵愣住了,這話我就是下意識說出來的,連我自己都不信啊。

  我特么的用“冰針技”戳進你的后腦勺里呀。

  辣么長的一根大針,不是想要你命還能是什么?

  而另外一邊,最后從古廟朱門中鉆出來的,那一只雙角怪蟒才是真的。

  前面那個只是為了配合韋晉淵和喜叔演戲。

  但此時這只雙角怪蟒身上,覆蓋著一片密密麻麻的文字。

  如同一層陰影,隨著雙角怪蟒的掙扎,不斷地從鱗片上滑過。

  文字講述了一個故事。

  正是許源剛才寫出來的。

  因為這個“故事”的羈絆,雙角怪蟒掙脫不得。

  它拼盡全力向身后的古廟靠近,卻愕然發現,古廟的朱門緊閉。

  換了主人,已經不歡迎它了!

  這座廟新的主人,是許源。

  “靈霄”,鬼神我、網我、無上我,分別對應三種命格。

  這之后許源又塑造了“書本我”。

  書本我對應的命格是:賊天之命。

  這個命格也可以理解為:找到并抓住某些機會。

  有的機會一閃而逝,極難把握。

  而這一次許源把握住了。

  從書本我“靈霄”中竊走、占據了古廟。

  雙角怪蟒退路已絕!

  許源一抬手,一雙斬龍劍嗤嗤兩聲,分別刺進了它的頭尾,將它釘在了地上!

  斬龍劍對這邪祟,的確有著天生的克制。

  它的水準分明比斬龍劍高很多,卻就是防不住斬龍劍。

  而后,許源再一抬手,鈴鐺長刺落下。

  從七寸處,將一顆雙角蟒首斬落。

  “嗤——”

  斷頸傷口處,傳來一陣噴射的聲響,卻沒有鮮血而是濃郁的陰氣。

  許源斬了這邪祟,讓一旁的韋晉淵全身一哆嗦,急忙獻媚道:“許大人,那龍口火就在古廟的龍神像口中。”

  他曾經差點就拿到手了。

  許源點了點頭,目光深幽盯著韋晉淵,似乎正在考慮怎么處置他。

  韋晉淵腦后發涼。

  總覺得依著許大人的性子,怕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弄一根冰錐,從自己的后腦勺斜下方刺進來。

  雖然說自己是內閣大學士的嫡子,可韋晉淵真覺得,這個身份未必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啊。

  “在、在下…”韋晉淵結巴了一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在下還欠著許大人幾件寶物,在下以家父的名譽發誓,一定會盡快送來。”

  韋晉淵努力自救!

  許源的眼神仍舊是一片深幽,韋晉淵這番話,沒有在其中引起半點波瀾。

  韋晉淵心神大亂!

  完了,這家伙忍不下這口氣,他拼著那些好處不要了,扛著我爹的報復,也要殺了我!

  韋晉淵其實覺得不能理解:何必呢?

  我只是在那“幻境”中對你下手,你并沒什么真正的損失。

  你殺了我,之前許諾給你的那些好處統統化為泡影。

  我爹還會想方設法弄死你。

  韋晉淵覺得但凡有些理智的人,都不會針對自己下手——可是現在他就有這種感覺,許源要殺自己!

  這個“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后,就無比的堅定。

  所以他生出了大恐懼。

  這個“念頭”當然是許源利用“靈霄”悄悄塞進韋晉淵腦海的。

  喜叔忽然自一旁站了出來:“許大人,我們方才真的是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惡意。

  絕非真的想要對你不利!”

  喜叔畢竟是四流,只要回想一下整個過程,就能發現其中的異常。

  許源轉頭看向他,問道:“不管是不是莫名其妙,這都是你們心底的潛意識作祟!

  本官救了你們的性命,又好費心血為你們驅散侵染,為何你們還會在潛意識中,對本官懷有這么強烈的敵意!”

  喜叔也無法解釋。

  他覺察到了異常,可他對“靈霄”并不了解,也就看不破其中真正的玄機。

  但喜叔已經猜到了許源的動機,便取出一本古書,道:“這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我這一門法中,‘蠱軀’的修煉方法,送給大人了。

  大人手下的這兩位武修天賦異稟,若能修成了蠱軀,必定如虎添翼。”

  許源接過去,卻是又道:“本官可以原諒你,但他呢?”

  許源指向韋晉淵。

  喜叔頭疼,想了想,詢問自家公子:“公子,可否將天星石贈與許大人?”

  韋晉淵已經被那個“念頭”嚇得方寸大亂,連連點頭道:“當然可以。”

  喜叔轉向許源:“許大人滿意嗎?”

  天星石祥物剛才曾鎮壓雙角怪蟒,雖然是個贗品,但也足以展現其威能。

  “好。”許源頷首。

  而后,許源悄悄抽走了韋晉淵腦海中的那個“念頭”。

  韋晉淵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終于感覺自己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這一戰收獲頗豐!

  “美夢成真”居功至偉。

  后娘并不是將“美夢成真”馴服,讓其變得乖巧。

  事實上因為時間緊迫,郎小八昨日回去,后娘趕了個工,只完成了對“美夢成真”功能的改進。

  還沒來得及對它的性格進行調教。

  首先,“美夢成真”原本需要提前把故事寫好,放在舞臺中央,然后只能照著這個故事演下來。

  但后娘覺得呆板了,應該靈活一些。

  于是改進之后的“美夢成真”,從一次成文,變成了可以“連載”。

  也就是說可以一邊演一邊改。

  根據演出過程,“角色”們的反應,和局勢的發展,再決定后續的情節。

  不過,既然是連載,每一段故事之間,就需要給出作者創作的時間。

  韋晉淵在這一過程中,多次“冷眼旁觀”,實際上是整個“演出”的間歇。

  許源根據前面的發展,在寫后續的故事。

  寫完之后“演出”繼續,韋晉淵便“突然”有了新的想法——許大人給安排好新劇情了。

  其次“美夢成真”需要多次表演之后,引誘持有者以自己為主角,編寫自己的美夢。

  獲得極致的體驗后,魂魄才會被收入這件道具中。

  后娘覺得太遲鈍,不夠高效。

  于是改進之后,可以在每一次的演出中,選擇一個角色進行“羈絆”。

  水準不夠的,直接就會被吸收魂魄。

  水準高的,比如雙角怪蟒,也會被這件道具束縛住,一時間不得掙脫。

  最后當然就是許源可以將“本子”取出來。

  使用起來更加靈活。

  許源拿到船新版本的“美夢成真”后,選擇韋晉淵作為主角,展開這一場表演,這是昨日就想好的計劃。

  因為許源非常肯定,韋晉淵他們,潛意識中必定被邪祟藏了念頭。

  前日把他們從古廟中救出來的時候,許源就非常肯定這一點。

  古廟中不應該有那么強烈的侵染。

  而許源用“腹中火”可以燒去他們身上的侵染,但燒不去他們魂魄中的侵染。

  但如果邪祟的侵染本就是只針對身體,那么身體上的侵染化去后,魂魄上的侵染,便能夠自行的慢慢散化。

  除非邪祟的侵染本就是針對魂魄。

  那就需要其他的手段,祛退魂魄中的侵染了。

  古廟中的邪祟,是沒有侵蝕魂魄的手段嗎?

  許源不信。

  而古廟中的邪祟藏在“靈霄”,就一定會有靈霄層面的手段。

  許源以己度人:若是本官,一定會趁機在這幾人識海之中埋下惡念。

  那么邪祟定是比本官更壞…啊呸!定是比本官更狡猾…

  罷了,反正就是那么個意思。

  所以這幾人的潛意識一定有問題。

  韋晉淵說“其實并不想殺”許源,許源也說自己是相信的——韋晉淵以為許源在陰陽怪氣說反話,但其實許源是一位實信君子。

  說的都是真話。

  許源至少會相信一半,因為韋晉淵這幾人,心中對許源的惡念,正是被許源創造的機會引誘,雙角怪蟒暗中看到了機會,催使之下引爆了他們想法。

  韋晉淵和喜叔聯手,配合雙角怪蟒悍然出手襲殺許源!

  他們對許源可能有些不滿,但的確不至于說跟邪祟聯手進行暗殺。

  韋晉淵剛才“美夢成真”一把,享受了極致的快感,現在就付出了自己的護身祥物作為代價。

  韋晉淵肉痛無比。

  這價錢…可比北都那些胡同里的南北花魁還貴!

  花魁們又香又軟,看得見摸得著。

  能給你口口香傳。

  還能給你千門萬戶tongtong日。

  身懷絕技,又明碼標價。

  韋晉淵花大錢買個教訓:別整天白日做夢。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許源收起了喜叔的傳承,和韋晉淵的天星石祥物,然后滿懷期待的站在了古廟前。

  古廟是極為罕見的,可以溝通“陽間”和“靈霄”的寶物。

  此時書本我早已經關閉了靈霄層面的通道。

  以免平天大圣又順著味兒找過來。

  許源心念一動,朱紅色的廟門“嘎吱吱…”緩慢打開。

  仿佛有一股濁塵之氣從廟中散發出來。

  許源等候片刻,邁步走了進去。

  郎小八和穆翰幾乎是同時提醒:“大人小心。”

  兩人并不知道,這寶物已歸許源所有。

  許源回頭微笑擺手,走進去之后,郎小八和穆翰也跟著進來。

  韋晉淵就只敢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張望了,

  廟中一切,一如他們之前所見。

  神龕之上,那雙首龍神像,第二顆龍首口中,吞著一道火。

  可惜啊,終究還是落入了許源手中,韋晉淵心中遺憾不已。

  許源邁步上前,踩上了破損的供桌,雙手伸向前方,握住了這一團“龍口火”。

  韋晉淵猶記得,自己就是摘取這龍口火的時候,忽然天旋地轉,而后化身為蛇。

  許源也是雙手用力,“喀”的一聲輕響,將這火從龍口中取了出來。

  韋晉淵眼皮子一跳,又發現周圍一切如常,沒有像自己上次那樣橫生變故。

  “呼——”

  眾人同時松了口氣,許大人拿到了龍口火,也就意味著此次平利縣執行圓滿成功。

  許源捧著龍口火,緩步退回來。

  忽然腳下的供桌咔嚓一聲破碎。

  郎小八和穆翰下意識的上前攙扶:“大人…”

  那龍神像正面那顆更大的主首上,怒瞪外凸的龍眼忽然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恐怖的侵染瞬間充斥整個古廟。

  那顆側首也跟著活了,一扭之下變成了方才雙角怪蟒的樣子。

  它猛地一竄,從龍神像中拔出身軀來,張口便咬向了許大人!

  可它卻看到一片譏諷之色,從許源的眼底升散開來。

  許源腳下的陰影中,忽然有一只三首大鬼猙獰而出。

  高高的昂起三顆頭來,一起向后咬住了穆翰!

  穆翰的雙眼已經變化成了蛇瞳的模樣,脖子上生出一圈乍起的鱗片,好似一圈鬃毛。

  但他還沒有徹底完成蛇化,就被三首大鬼撲倒,死死纏住了。

  許源手指一彈,祥物天星石嘣的一聲砸在了雙角怪蟒的腦門上。

  打得它腦中一片混沌嗡嗡震響。

  而許源一手抓著“美夢成真”的本子,凌空一搖,便有文字浮現在雙角怪蟒身上,好似無數的蠱蟲浮動而過。

  另外一只手虛抬,虎頭鍘轟然落于小廟中。

  “開鍘!”許源喝了一聲,握住鍘刀,猛地抬起。

  雪亮的刀光掃過古廟,宏大的力量,從廟門外沖進來,將雙角怪蟒拘拿,就要押送到鍘刀下。

  許源還有閑暇,一腳把郎小八踢了出去。

  三首大鬼也得了許大人的命令,帶著穆翰飄飛出去。

  郎小八在古廟中,便承受不住龍神像的侵染,已經出現詭變的跡象。

  雙角怪蟒被“美夢成真”羈絆,又被虎頭鍘拘拿,卻還是拼盡了全力對抗拉扯。

  它連出兩道分身,對自己消耗過大,只憑自己的力量,已經不是許源的對手。

  它所寄希望的,是龍神像!

  那一雙怒瞪的龍眼中,黑暗的火焰熊熊燃燒。

  很快便向其余部分蔓延。

  龍神像所散發出來的侵染也越來越強烈。

  韋晉淵和喜叔他們站在門外,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紛紛后撤。

  他們非常肯定,此時古廟中的侵染,已經比他們上一次被蛇化的時候更加強烈。

  郎小八被大人踢了出來,摔在地上翻滾扭動了幾下,一時間卻是沒爬起來!

  不是受傷了,而是身上侵染讓他隱約覺得自己是一條蛇,想要貼地蠕動而行。

  龍神像的侵染越發強烈,又從廟門中泄露出來,更進一步加劇了他的詭變。

  劉虎等人畏懼不敢上前。

  卻忽然有一只大手伸過來,抓住了郎小八飛快向后拖去。

  是紀霜秋。

  只是靠近那廟門,紀霜秋就感覺到皮癢難耐,有鱗片要生長出來。

  紀霜秋像猴子一樣不停地撓來抓去,煩躁不安:“要不是你抗揍,能給我喂招,我才不救你呢…”

  廟門外只是泄露出去的侵染,便已經如此可怕,廟中的情況可想而知。

  雙角怪蟒在掙扎,它比任何人都清楚,龍神像的侵染有多么可怕。

  自己多堅持一刻,便多了一層的勝算。

  只要許源扛不住這侵染,詭變成了邪祟,自己就贏了!

  不但能活下去,而且還能吞噬了廟中的許源、廟外的所有人,實力暴增!

  進一步就能同化那龍神像。

  許源忽然張口噴出了筋丹。

  獸筋繩咻的一聲甩出去,好像觸手一樣將廟門關閉了。

  “找死!”

  廟門打開,侵染還會泄露一些出去。

  關上廟門侵染就全都所在廟中!

  可是雙角怪蟒斥了這一聲,忽覺得不大對勁:許源看上去沒有絲毫變化!

  這么強烈的侵染,你怎么還不詭變?!

  甚至許源的身上,連一點增生、畸變都沒有。

  許源已經邁步走上前來:“你很狡猾。”

  “也很能沉得住氣。”

  雙角怪蟒也是滿心疑惑,一邊掙扎對抗,一邊嘶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是穆翰?”

  聲音還是帶著幾分稚嫩。

  “我的人之中,除了我之外,只有他接觸過你的蛇蛋。”

  還有另外那個陳陽,不過陳陽早已伏誅。

  “我既然知道你有靈霄的手段,又怎會不防著穆翰一手?”

  接觸過雙角怪蟒的東西,都可能被它在潛意識里種下某種念頭。

  比如村里的那些村民。

  他們潛意識中被埋下了特殊的念頭。

  當他們的孩子失蹤,這些念頭就會蓋過他們本來的念頭,讓他們忘了自己還有兒女。

  只不過穆翰接觸的“東西”是蛇蛋,而村民們接觸的“東西”是蛇化的孩童。

  許源已經來到了雙角怪蟒的身邊,繼續說道:“前天我從你的廟中,救出了韋晉淵,你一定也知道了,我也有靈霄的手段。

  所以韋晉淵和喜叔他們,是你故意賣給我的破綻!”

  雙角怪蟒扭動身軀,努力抗爭,卻又被拉的朝虎頭鍘更近幾寸。

  “不錯,我是故意配合你的美夢成真,只有讓你覺得你贏了,我才有機會利用穆翰發動真正的殺招!”

  許源便笑了:“所以我也故意讓你覺得,你贏了,你才會帶著這東西…”

  許源抬手指了一下龍神像:“出現在我的面前。

  否則,你往靈霄中一躲,我又如何找得到你們?”

  雙角怪蟒的身軀明顯僵硬了一下,有些無法理解:“你…你在找它?”

  許源點頭:“你不是這古廟中的侵染源頭。那就必然還有另外一個。”

  許源說著,再也壓抑不住,臉上綻放出了一個無比開心的燦爛笑容。

  隨即,皮龍從他的身后,蛄蛹著出現了。

  雙角怪蟒詫異一聲:“這是什么東西?!”

  “吃你的東西!”

  《化龍法》一開,皮龍而是雙角怪蟒!

  “本官尋尋覓覓,卻找不到高水準的龍屬邪祟,給我家大龍餌食。

  沒料到平利縣尋火,竟然另有大收獲。

  感謝爾等送上門來!”

  雙角怪蟒被“美夢成真”羈絆,被虎頭鍘拘拿,更是無力對抗皮龍了。

  眼睜睜看著皮龍張開大口,朝自己吞來,雙角怪蟒崩潰大吼:“你到底是什么怪東西?!”

  “你修了《化龍法》卻不敢讓人知道!”

  “你明明是修煉者卻不會被侵染影響…”

  許源沒有解答它的疑惑。

  食物而已,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皮龍已經將雙角怪蟒吞了下去,許源卻抬起頭來,看向了龍神像!

  這才是大份的!

  許源用“書本我”自靈霄中,奪了這古廟。

  雙角怪蟒帶著龍神像藏在廟中。

  它以為自己是“老主人”,藏得十分巧妙,許源不會發現。

  其實是許源沒有刻意去搜尋。

  何必要找呢?等它自己跳出來。

  古廟落入陽間,斷了它們竄入“靈霄”的路徑即可。

  都跑不掉、都是我大龍的美食。

  皮龍餌食了雙角怪蟒之后,許源也知道了這古廟,和這兩頭邪祟的來歷。

  這龍神像險些成功升位真龍!

  究其根本,乃是民間俗稱的“井龍王”。

  它在那古井之下修煉,因為和河道并不相接,因而一直躲過了運河龍王,冥冥之中的“審視”。

  但真正升位的時候,終究還是躲不過的。

  于是功敗垂成,迅速墮落為一頭可怕的邪祟,并將整個崗頭村,染成了一片詭地。

  它在準備升位之前,便奪了土地廟據為己有。

  這廟也頗有些來歷,在邪祟遍地之前,乃是方圓數百里最靈驗的土地廟。

  廟中真有一尊草頭神。

  后來不知了去向。

  它占了這廟,又設法煉成了一件可以溝通“靈霄”的寶物。

  以此作為自己的“退路”。

  如果升位失敗,被運河龍王盯上了,便退入靈霄躲藏。

  卻不成想運河龍王的神威,遠遠超出了它的想象。

  升位失敗,直接化為邪祟,根本沒有躲入“靈霄”的機會。

  但它能夠在如今這局面下,偷偷修煉到升位的水準,當然也是有真本事的。

  化為邪祟、徹底瘋狂之前,它在身外留下了一道布置。

  這道布置如同大火之后的種子一般,用了幾十年終于成長起來。

  便是這雙角怪蟒。

  可以算是它的子嗣,也可以算是它的化身。

  雙角怪蟒可以通過彼此之間的聯系,汲取它的力量,和身上的龍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雙角怪蟒就是幼年體的龍。

  井龍王邪祟愛吃小孩,雙角怪蟒便設法控制村中孩童喂給它。

  每次吃了這些“貢品”之后,井龍王邪祟便會安靜片刻。

  這是雙角怪蟒汲取力量的最佳時機。

  村中那些蛇化的孩童,半夜來敲門而不會被門神祛退,乃是因為引發他們蛇化的力量,實際上是龍氣。

  他們并不是真正的邪祟。

  在門神看來,這些孩童乃是龍裔。

  許源摸著下巴,盯著龍神像:“侵染確實嚴重,吃下去…本官怕是要再蛻一層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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