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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會興盡而散。
香菱和小豬崽們告別,孟淵與兩個和尚暫別,這便一同下山。
此一番入山,香菱耗盡家資,來時小包袱鼓鼓囊囊,返時都癟了下去。
是故香菱才在山上當了回詩仙,返程時就開始念叨銅臭之物,尋思著賺錢的門路了。
她一向念舊,說豬大嬸不在了,她得照看著那些后輩兼學生,又說山中的豬崽子們吃的差,就打算常來山里送些糖果。
當然了,香菱向來有主意,還準備教一教小豬崽們讀書認字,而筆墨紙硯又是一筆不菲花銷。
“唉,這一趟回來,三奶奶還讓我管家,不過說住的地方太小,事情也不多,就把我的月銀減了七成。三奶奶仁義,說是以后換了地方,再給我漲月銀,還說要給我大大的放權呢!”香菱是個能干的,對此也沒覺得不妥,她站在孟淵肩上,兩個小爪子叉腰,神氣又嚴肅,可見對未來充滿美好憧憬。她還有感慨,“三奶奶可真好呀!”
孟淵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在心中感嘆三小姐果然是會用人的,完全把香菱給糊弄住了不說,還讓香菱惦記她的好。
一時念及三小姐,孟淵不由得想起昨晚的旖旎,只想立即回返沖虛觀,再讓三小姐教導一番。
香菱是個話多的,她也沒覺出孟淵變化,只嘀嘀咕咕的說起日后的教學之事,還向孟淵問計。
孟淵哪里懂什么教小豬崽的事,可既然香菱讓提些看法,孟淵就只能說些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又說以前有個豬妖朋友,學了耕作手藝,得以入贅大莊戶家里,吃香喝辣美滋滋,后來又做起了護鏢的營生。
果然,香菱一點就透,竟明悟了因材施教的大道理。
兩人說著閑話,也不覺無聊,一道下了山,小紅馬還在山腳下悠閑的啃著野草。
天將晚,駕馬回到沖虛觀外。
那張蛟在觀外守候,說了兩句話才知,聶青青就在沖虛觀里,是被應如是請了來的。
孟淵本還想著今晚留宿在此呢,如今看來是不成了。只是不知道應如是在打什么主意,明明昨晚才纏綿一宿,別是今天就要從舊屬女兒和愛徒手中奪取正妻之位吧?
也不敢多想,孟淵當即入了沖虛觀,來到應如是下榻的舊居。
胡倩依舊守在門前,她見孟淵和香菱歸來,就開心的不行,“師兄,你們今天得了什么好詩?”
香菱一聽這個就不犯瞌睡了,當即取出小小書本,嚴肅又正經道:“我們總計作了三輪詩,都好的很吶!”
胡倩接過一看,勉強夸了幾句,最后還指了指解開屏的名字,“這可不是什么好人,社長你得小心些,別被騙去剃光頭了。”
這邊二女論詩,孟淵已經入了院中。
只見應如是依舊在那梧桐樹下而坐,聶青青和姜棠坐在對面。
“正好你來了。”應如是招了招手,“有些事還是不能隱瞞家人的,今天就全都說了吧。”
“這個…”孟淵還沒準備好,又見姜棠和聶青青有疑,可應如是這般說,她又是姜棠的師父,又是聶青青先父的舊主,那自然沒人能她搶男人了。
這般想著,孟淵又覺得是不是把明月也排進來,兩人都是武人,日后也是要孕育子女的,雖說明月姓獨孤,但也不算什么。
孟淵還在想著如何開口,那應如是就淡淡出聲,道:“孟飛元遠赴域外半年多,你二人與他團聚不過幾日,本該讓他長留些日子,好讓你們團圓。只是我有大事讓他去做,不能在這里長留了。”
果然,這話一說,姜棠和聶青青面面相覷,兩女都來看孟淵。
孟淵才知道應如是說的是這一回事,便點點頭。
兩女說起來都是應氏的人,也知道孟淵對三小姐向來敬重,那一次外出就免不得的,甚或是日后辛勤搏殺也是少不了的。
“徒兒聽師父的。”姜棠一向乖巧懂事。
應如是聽了師父二字,她低了低眉,也沒說什么。
“妾身是女流之輩,只要三小姐與夫君商議好了,那妾身絕無異議。”聶青青最明事理。
應如是見聶青青這般說,便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看向聶青青,道:“你們成親也有些日子了,肚子還沒動靜?”
“沒有…”聶青青聞言,面上有些許失落,她在閨房床榻上一向任勞任怨,不拘一格,每次相逢,必然要徹夜不眠,可稻田勤耕,卻不見生花。
“來。”應如是裝模作樣的,伸出纖纖素手,分明要搭脈。
聶青青也看過不少醫師,但都說她沒什么問題,而醫師在知曉其夫君是少壯武人后,就說多耕多勞,總有收獲。
而且聶青青也跟袁藥娘請教過,也說要慢慢來。
此刻見應如是閉目診脈,聶青青就安心等待。
姜棠在旁伸著脖子好奇看,她年紀還小,雖不經人事,卻跟聶青青是一家人,兩女經常睡在一處,時不時的就會說些閨中密事,是故她也算是懂的了。
等了片刻,應如是便睜開眼,卻不說什么,又給孟淵問脈。
孟淵只能聽從,只是這會兒看著應如是,總覺得這位三小姐心思不純,昨晚你才說你要為我誕下子嗣,這會兒就裝模作樣的為我夫婦把脈,真是無聊至極。
果然,應如是面上有了笑容,她看向聶青青,道:“你不用憂愁,日后孟飛元多有團聚之時,短則一二年,多則三五年內,子嗣無憂。”
聶青青聽了這話,算是放下心來,對應如是萬千感激。
“天已不早,你們先回吧。”應如是趕人,也沒多看孟淵一眼。
三人回了城中,孟淵與聶青青又是一夜歡好。
待到醒來后,才算是騰出了空閑,孟淵把松河府轉了一圈,見了見陳守拙,問了問城內城外布置。
等到晚上,孟淵又攜聶青青和姜棠,請來了林宴夫婦,這才跟林宴說起遠赴神京之事。
“我跟你一塊兒去。”林宴想都沒想就直接要去。
如此之下,也不必多言,約定了三日后出發,便即酒散。
又過了兩天,想及明日就要出發,孟淵便早早來尋應如是,打算跟三小姐歡聚一番再出發。
“天正清明,未過午時。”應如是似早已看透孟淵所想,“似你這般人,如何能成大事?”
“胡倩在外守著,沒人來打擾。”孟淵已經睡過人家一晚了,如今早沒了半點上下之別。
“…”應如是嘆了口氣,一副拿你沒辦法的無奈模樣,“我就再讓你放縱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