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劫匪再次出現,一樣的舉動,一樣的語言。
陳林饒有興趣的看著四人,仔細觀察。
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明明已經親手殺死的人物又冒了出來,感覺像是游戲的場景刷新,很是怪異。
「你們要劫什么?」
陳林面無表情,出口詢問。
「劫人!咦,不對,不是你!」
短發匪首揚起鬼頭刀,剛要往前沖,忽然露出疑惑之色,又將身形停了下來,上下打量起陳林三人來。
情況出現了變化,讓陳林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看來這里并不是完全設定好的,這些人擁有自己的神智,可以一定程度上改變劇情的發展。
想到這里他繼續試探,道:「既然弄錯了,那就請讓開吧!」
「讓開?」
匪首雙眼一瞪,怒道:「還從來沒有人敢讓本大王讓開的,給我劫他,抓回去做壓寨夫人!」
說完,嗷嗷叫著沖了上來。
陳林嘆了口氣,本想多試探出一些信息來,沒想到這些家伙如此沖動,一言不合就動手。
無奈之下,只能施展火龍術,打算將這個匪首先燒死,然后再看看能不能從另外三個劫匪處審問出有用的東西來。
隨即陳林就露出震驚之色 火龍術落在匪首之上后,對方竟然像是毫無感覺一般,繼續向他沖來,轉眼就到了就到了近前,一刀斬下!
「找死!」
陳林還不等動手,一旁的小草就斬出一道劍光,將匪首一劈兩半。
鮮血四濺,內臟中的穢物流淌這個,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但是火龍術的火焰對匪首的殘軀仍舊沒有傷害,直到自然熄滅,連對方的衣物都沒能點著。
「啊!是仙師,仙師大人饒命,饒命啊!」
剩下的三人跪倒在地,大聲求饒。
陳林看了一眼,一抬手發出一個火球術,落在了其中一個劫匪的身上。
同樣的情況出現了。
火焰在劫匪身上熊熊燃燒,但是劫匪一點事情都沒有,連衣物和頭發都沒有絲毫受損。
這個舉動反而激發了劫匪的兇性,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大叫道:「求饒也是死,不求也是死,去他娘的,拼了!」
一邊吼叫著,一邊揮舞著大刀胡亂劈砍。
另外兩個劫匪也沖了上來。
小草再次要施展劍光,卻被陳林阻止,他示意二人躲閃,然后不斷變換法術進行攻擊。
馬上他就發現,無論是火系法術,還是其它法術都失去了效果,但是當他使用一柄普通靈器飛劍攻擊的時候,輕易便將對方斬成了兩截。
見狀,陳林眼神一閃,開口道:「賀乘風,你用火球術攻擊!」
賀乘風立刻一抬手,一團巨大的火球激射出去,落在了一個劫匪的身上。
這個劫匪頓時燃燒起來,凄慘哀嚎,很快便沒了聲息。
「前輩,有蹊蹺。」
賀乘風驚愕出聲。
陳林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最后一個劫匪,想要生擒活捉,詢問一下信息,但此人卻突然將刀一橫,自己抹了脖子。
三人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
「你覺得會是什么原因?」
陳林看向賀乘風,開口詢問道。
他其實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還需要驗證一下。
賀乘風思索了一下,道:「前輩,我覺得這些劫匪應該是被某一個人的攻擊手段擊殺后,就對這個 人的此種攻擊形成了防御力,不再會被傷害到,但也只是對之前攻擊他的人有效,也就是說,同一個人的同一類型的攻擊,不能對他們生效兩次!」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道:「這也只是晚輩的推測,具體是什么樣子的,還請前輩您來分析,晚輩見識有限,推測的未必準確。」
在這樣的地方,面對可以復活的詭異生物,稍有差池就是滅頂之災,所以他不敢說的絕對。
陳林點了點頭。
「既然你也這么想,那應該是錯不了,估計這就是此地的規則之一,這樣的話,我們可就有煩了,死一次就能免疫一種類型的攻擊,我們三個人也殺死不了他們多少次,他們要是能無限復活,我們的手段就早晚有用盡的時候,到時他們對我們的所有攻擊都免疫,就輪到我們被追殺了。」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很可能發生的狀況。
賀乘風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有些發白。
小草卻是面無表情,思考事情不是她的強項,一切以陳林為主。
而且她也不怕死,只要能保護陳林,她死不死都無所謂。
「走吧,先繼續探索,看看還能不能再回到這里了。」
陳林開口,然后想到了什么,身形一頓,看向地上的尸體,又道:「先等一等。」
然后便駐足等待。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只見地上的尸體突然動了起來,血肉組織向一起聚集,不一會兒便重新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就連被燒成焦炭的,也都重新復活,而且衣物,兵器也都回到了各自的身上。
陳林被這神奇的一幕給驚了一下,他還以為這些尸體會消失,然后重新將劫匪刷新出來,沒想到是這樣復活的。
「咦。」
匪首大漢活過來后先晃了晃腦袋,隨即疑惑的看著陳林三人,似乎有些搞不清狀況。
但馬上,他就向后一跳,伸手向腰間抓去,將鬼頭刀抽出來,厲聲大吼。
「此山是我…」
話還沒說完,陳林便給了小草一個示意,小草劍光亮起,急斬而下。
但劍光落在匪首身上后,卻像斬在了影子上一般,從身體中穿了過去,對方毫發無傷。
「哈哈,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現眼,看刀!」
匪首譏笑一聲,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一股邪異的氣息散發出來,鬼頭刀隨之變得猩紅,刀光化作一條紅色匹練,對著陳林當頭斬下!
陳林臉色微變,對方再次重生之后,居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不但實力暴增,達到了練氣中左右的程度,還變得一身邪氣,與之前判若兩人。
他變得小心起來,沒有出手反殺,而是抽身后退,將攻擊躲了過去。
對方越殺越強不說,死一次就能免疫他的一種手段,要是再將其殺死,下次復活恐怕他都沒有辦法應對了。
「殺!」
變成邪物之后,匪首不再說什么生擒做壓寨夫人的話語,雙目通紅,只知殺戮。
隨著他的號令,其它三個劫匪也都變得邪異起來,氣勢暴增,對著陳林三人開始追殺。
「前輩救我!」
一個劫匪一刀砍在賀乘風的肩膀上,躲避不及的他被砍掉一大塊肉,立刻驚聲求救。
他現在實力被壓制在練氣初期,能使用的手段有限,根本不是變異后劫匪的對手。
陳林和小草倒是沒關系,二人都有筑基實力,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至于懼怕。
小草雖然手段單一,并且劍光攻擊已經被那匪首免疫,但御劍飛行的速度極快,劫匪也追不上她。
賀乘風的情況陳林早就看到了,只是沒想到對方這么不堪,連劫匪的一刀都沒能接下來。
在這里雖然修為被壓制在練氣初期,可并不是就真的變成了練氣初期的修士了,戰斗經驗和反應能力還在,一些手段也能施展,只是威力被壓制而已。
對方做為一個筑基修士,不至于連一些防御符箓都沒有,其它手段肯定也有一些,卻都沒有使用出來,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砍。
陳林暗暗搖頭。
這也是一個生活優渥的公子哥,天資出眾,年紀輕輕就筑基成功,沒有經歷過什么兇險和存折,修為驟然被壓制后,有些手足失措了。
這樣的人,就算天資再怎么優秀,也難成大器。
雖然不看好對方,但陳林卻不會看著對方死,對方的隱藏天賦還有些用處。
眼見那劫匪又一刀斬下,賀乘風已經被嚇傻了的樣子,他立刻一指點出!
銀光一閃,劫匪隨之栽倒,生機斷絕。
陳林并不意外。
他所有的手段中,除了天賦能力外,就屬靈魂能力被壓制的最輕,銀魂之力有筑基初期的強度,而金魂之力沒有進行試驗,但肯定更強。
一擊將劫匪滅殺,陳林身形一晃來到賀乘風身前,將對方抓起來便開始向遠處激射而去。
不找到破局之法前,他不想再殺其他劫匪,正好也確定一下,這些劫匪是死亡一個后立即復活,還是要所有劫匪都死亡之后,才能一起活過來。
如果是后者,倒是可以操作一下,殺死其余的,只留下一個劫匪慢慢研究。
但馬上陳林就驚駭發現,他無論怎么移動,都無法脫離戰場太遠,超出范圍后就會莫名其超的重新回到原點。
剩下的劫匪也不遠追,就在原點周圍等著,他們一出現就開始攻擊。
幾次試驗之后,陳林弄清楚了,只有一個劫匪死亡,并不會立即復活,需要一起才行,但同樣的,不把所有劫匪都消滅掉,他們也離不開這個范圍。
這就陷入了一個死結,讓他十分郁悶。
「小草,我殺領頭的那個,剩下的兩個你殺了!」
又糾纏了一陣,還是沒能找到破解的方法,陳林只能一咬牙,將剩下的劫匪滅殺。
雖然擔心劫匪再次變異,導致強大到無法抵御,但是這樣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
小草劍光出現,一劍就把兩個劫匪都斬斷,輕松隨意,但這樣一來,就有三個劫匪對她的攻擊形成了防御力,再遇到只能逃跑。
陳林自己則使用的靈器,同樣一擊必殺。
四俱尸體躺在地上,這次他沒有在原地等待,而是飛快離開。
果然,所有劫匪都殺死后,就不再受原點范圍的束縛,輕松跨越,只是依舊無法離開樹林。
又轉了兩圈兒,沒能找到出路,陳林停下腳步,想了想,將小草收進了空間袋。
那劫匪之所以劫他們,是因為他們的形象和某個要去赴任的官員相似,要是少了一個人的話,不知道能不能被放過去。
「前輩,不如把我也收起來吧,那些劫匪越來越厲害,我感覺這次我一個照面就得被殺死。」
賀乘風看見陳林的舉動,立刻央求起來。
陳林卻淡然道:「我不能一直護著你,也沒有那個義務,而且我的手段也越來越少,不能輕易使用,還需要你出手幫忙。」
賀乘風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他是真沒有信心面對變強的劫匪,但是陳林的話也在理,要是陳林的手段用盡,大家都得死。
沒辦法,他只能戰戰兢兢的跟在陳林身后。
然而這次過了很久,都沒有再次 碰到那幾個劫匪,讓他的精神一振。
「前輩,好像不是三人在一起就不會觸碰規則,遇不到那幾個劫匪了!」
賀乘風出言提醒,想讓陳林趕緊尋找出路。
不用提醒,陳林也發現了這一點,同樣有些振奮,沒想到試驗了半天,關鍵點在人數上面。
又等了一陣,劫匪還沒有出現,他心頭更松,開始在樹上留記號,向不同的方位探索。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情況并沒有變化,無論怎么做,都找不到離開這個樹林的途徑。
很明顯,他們并沒有找到破除規則的正確方式。
陳林不再做無意義的舉動,而是站在原地凝神思索,他覺得這個地方應該不是死局,肯定有他沒有發現的關鍵點存在。
可是想了好一陣,也沒有想出什么來。
賀乘風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前輩,這些劫匪每次出現都會說一樣的話,最后一句是留下買路財,是不是需要給對方什么東西,才能滿足離開條件?」
陳林神色一動。
對方不愧是觀察敏銳,這個想法頗有道理。
他點點頭,又道:「那你覺得他們需要的是什么,之前說了要劫人,難道是需要我們不反抗,跟著他們走?」
賀乘風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回答道:「回稟前輩,我這就是猜測,具體的也弄不清楚。」
陳林沒有再問,而是繼續思索起來,揣測束手就擒的后果。
剛想不一會兒,便感覺周圍空間突然一陣扭曲,然后他們兩個就出現在了原點處的羊腸小道之上。
四個劫匪橫刀而立,一副兇神惡煞之態,邪氣也更加的濃郁。
然而這次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小道之上還有一輛馬車,以及一個車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