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莎燕倒在地上。
路克淡淡的說道:“你的先天異能,絕不弱…如果你能解決無法和物體重疊的問題,將是堪比八奇技的能力。”
“我有個朋友,見識過和你類似的異能。”
路克所說的是火影世界的自己。
雖然那邊的他可能還沒見到神威,但路克看過漫畫。
相比于神威,風莎燕的能力主要在于無法做到所謂的“虛化”,能夠移動的范圍也有限,但其實已經算是極強大的能力了。
畢竟是高貴的空間系。
“片湯話!”風莎燕捂了會頭,起身說道:“等會吃飯帶上我一個?買單我來…”
路克挑了挑眉,指了指夏禾和呂良,還有已經醒了但是一聲不敢吭的柳妍妍。
“我話說在前頭,這三個全性我打算一起帶著,我這有點事要了。”
和全性一起吃飯。
這對于十佬的子弟來說,絕不是一件小事。
不上稱未必有二兩,但是上稱了卻連千斤都打不住。
張靈玉猶豫了起來,但看了看夏禾,選擇了沉默。
風莎燕欲言又止。
風星潼卻拳頭忽的攥緊,滿臉笑容的喊道:“姐,沒帶夠錢?沒事,我來!”
風莎燕一愣,瞪了風星潼一眼,遞給了路克了一張卡:“算是你打我的報酬!”
路克大笑了起來。
風家子女,還真是個個不同凡響。
果真有梟雄之姿,殺伐果斷!
燒烤店,路邊野攤。
一個小桌圍著幾個板凳,烤的流油的胸口、肥瘦和各色下酒菜放在桌上,反而比那些酒樓的精細菜系更讓眾人胃口大開。
張靈玉蔫巴個腦袋,拿著串也不吃。
他挨著路克和張楚嵐坐著,對面就是夏禾。
路克吃的很是盡興,高強度運動之后,就得補充足量的蛋白質和碳水。
神仙也得吃飯啊!
更何況他哪里算是神仙,不過還是長身體年紀的少年。
張楚嵐嘆了口氣,他還在思索馮寶寶殺了爺爺的事情,從褲袋之中摸出了皺了的煙盒,叼上一根。
煙氣吐出,心中的煩悶似乎少了一絲。
“小師叔,來一顆。”張楚嵐滿面愁容,言語之中卻在暗搓搓的湊近乎:
“這玩意勁大,能壓住心中的事…”
張靈玉下意識的接過,搖了搖頭:“我不會煙酒。”
又看到了一旁的夏禾,張靈玉心中一黯。
龍虎山其實不禁煙酒葷腥,但確實不讓和全性妖女睡覺。
張靈玉人都懵了,本來就是過來教訓一番張楚嵐,怎么就讓路克給金光雷法都搖沒了,還和全性吃上飯了…
不是,我,張靈玉!
龍虎山高功!
算了,無非是個連陽五雷都不能修行、又和妖女睡覺的失敗者罷了…
張楚嵐嘿嘿一笑,殷勤的給滿面愁容的張靈玉杯子里倒滿了不明液體。
“來,碰一杯,小師叔!等會我讓老路給你講講修行的事,所謂不打不成交嘛!”
張靈玉點了點頭,辛辣的酒液一入口他的眼睛就瞪大了…
不都說了不會喝嗎?
張楚嵐嘿嘿一笑,對著瞪大眼睛的張靈玉滿臉真誠的說道:“小師叔,我和老路干了,你隨意吧!”
路克和張靈玉舉了舉杯,抬手就干。
三一門可沒禁酒這個說法,當年陸家老爺子壽宴的時候,陸瑾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選手。
張靈玉心中一橫,給他金光都干出來了,才把這一口咽進了肚子里。
張楚嵐爽快的哈哈大笑。
讓你小子上來就要和我動手,現在看我整不整你就完了!
一口悶了一缸二鍋頭,張靈玉白皙的臉色霎時間紅了,這極致的反差給其他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夏禾更是眼睛都挪不開了。
而龍虎山跟著張靈玉來的兩個道士,已經繃不住了。
煙酒全來的靈玉真人,這不是要給棉花球染成黑煤炭嗎!
路克和張楚嵐對了一個眼神,兄弟倆心照不宣。
路克打的主意很簡單,既然夏禾和張靈玉一塊跑到他面前,那這份白撿的執念和性命修為就不能不拿。
出門不撿就算丟!
而張楚嵐雖然不知道路克具體的想法,但既然路克組了這個局,想要琢磨的是誰,兩人相處這么多年,他一眼就明白了。
兩人無形之間打起了配合。
“相聚就是緣分,這樣吧,我提一杯…”路克拿起了杯:“不能喝的喝果汁,能喝的看自己量,開心就好!”
觥籌交錯之間,路克和張靈玉、風莎燕等人聊起了修行之事,談及了金光咒、百步拳,又互相印證一番性命修行之法,一時間倒是氛圍松快了起來。
夏禾呂良豎起耳朵聽著,偶爾也出聲發表自己的理解。
左若童看著這一幕,有些頭疼。
他倒不是覺得和全性相交是罪大惡極之事…畢竟,他當年也曾和無根生說過,如果自己不是三一門長,都愿意視他為至交。
而路克雖說有師承,但三一門哪還存在?
只是這將正邪兩道都摻和在一起喝酒的樣子,實在是讓左若童想起來了路山筆記之中關于三十六賊的記載…
當年的無根生,是不是也是叫了這么一堆人在一起喝酒?
想起了無根生、也便想起了許多…
左若童的執念被觸動,路克的性命修為就在增長。
“呼…”張靈玉小臉紅撲撲的,沒算過自己喝了幾缸,他是個老實人。
雖說他不喝酒,但架不住總是張楚嵐給他滿上,還一口一個小師叔的連連道歉。
張靈玉本就在內心深處,對于針對張楚嵐這件事而心懷愧疚。
既然第一口都已經喝了,路克和張楚嵐舉杯他也就跟著干了,只是喝的越多偷瞄夏禾的次數就越多。
“靈玉,我問你個事。”
路克攬住了張靈玉的肩膀,輕聲說道:“你平常是不是在想——”
“你算是什么龍虎山的高功?一個全性的妖女,你都當個寶貝似的日思夜想,六十六代天師的臉讓自個丟盡了吧…”
此言一出,飯桌之上才熱烈起來的氛圍剎那之間降低到了冰點。
夏禾頭不敢抬。
只有瞳孔地震的張靈玉,臉色紅到了極致,不斷給路克提升性命修為。
路克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伱又在想,夏禾雖然作惡,但畢竟沒傷人命,還有挽救的空間…”
“每一個男人都會遇上兩個女人…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放到你張靈玉身上,那便是想起旖旎便是紅玫瑰、白玫瑰,想到陰五雷、全性四張狂的名號,就是飯粒子、蚊子血。”
“今個夏禾就在這,你告訴大家伙,你是怎么想的?”
張靈玉的臉色紅到了極致,仿佛能滴下血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路克:“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