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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我自學的

  簡秋池臉色微變。

  別說是四品開竅,便是三品通脈,被先天武者全力一擊打在胸口上,就算不死,怕是也要重傷!

  念頭未落,陳棠身形已經墜落下來,卻穩穩的站在船艙之上。

  又縱身從船艙上跳下,朝巴山劍派眾人走來。

  簡秋池連忙迎了上去,從懷中拿出幾個瓷瓶,遞過去說道:“快,先服一粒解毒丹,穩住體內的毒,你沒有內氣,只能靠藥力來壓制。”

  “還有這一粒護元丹,是我門派治療內傷的丹藥,你先服了,讓玉笛幫你運氣療傷,看能否排出此毒。”

  “若是不行,稍等片刻,待我體內寒毒消除,我來幫你排毒!”

  她之前對此人,心中確實有些成見。

  如今,卻已經煙消云散。

  更何況,方才若非此人出手,以命相搏,他們都要死在這里!

  毫不夸張的說,這人是她,也是他們巴山劍派的救命恩人。

  “多謝簡掌門好意,不必了。”

  陳棠微微一笑。

  一邊走著,陳棠在神照狀態之下,能清晰的感知到,深入血脈中的毒素。

  他氣血涌動,體內傳來一陣陣海潮之聲!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只見他傷口處,竟緩緩滲出幾滴綠色液體,散發著一絲刺鼻氣息!

  沒過多久,綠色液體消失,取而代之,一縷淡淡的金色血液從傷口處流淌出來。

  這意味著,陳棠體內的毒已經盡數排出體外!

  “這…”

  別說在場的眾位巴山劍派弟子,就連簡秋池看到這一幕,都大感震驚。

  她并非沒見過橫練肉身,內壯臟腑的武者。

  這種橫練武者,雖然肉身防御力很強,體力綿長,可也有諸多弱點弊端。

  像是沒有內氣,這些武者的武學,便少了許多變化。

  沒有內氣,一旦身中劇毒毒,沒有解藥,就只能等死。

  這人的血脈,得強大到什么地步,能將體內劇毒逼出來?

  “他的血液是淡金色的誒。”

  “聽說這是《金剛不壞功》大成的跡象。”

  幾人小聲議論,大感驚奇。

  “你的傷…”

  簡秋池又問道。

  “受了點輕傷,并無大礙。”

  陳棠咳了兩下,吐出一點血沫,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眾人見狀,雖嘴上沒說什么,心中卻不大相信。

  都咳血了,還能沒事?

  誰能在先天武者全力一擊之下,還能沒有大礙的?

  簡秋池也微微皺眉。

  這確實有些反常。

  若換做兩個月前,陳棠挨上這一下,確實會受到嚴重內傷,恐怕要修養一段時日才能恢復過來。

  先天真炁的強大,足以打穿蛟龍內甲。

  但如今,他《金剛不壞功》大成,血脈之力暴漲,滋養四肢百骸,五臟六腑,肉身防御力整整提升了一個層次。

  先有蛟龍內甲,化解不少力道。

  剩下的先天真炁,靠他修煉出來的這具強悍無匹的體魄,硬生生抗了下來。

  那道先天真炁,雖然穿透胸膛的血肉骨骼,但進入內腑之中,傷害已經削減許多。

  陳棠的五臟六腑,只是受到一些震動,才咳了點血沫出來。

  這點傷勢,他休息一晚,便能恢復如初。

  簡秋池略一沉吟,還是拱手抱拳,沉聲道:“今日多謝陳大俠出手相助,若非如此,我巴山劍派眾人,將慘死于此。”

  “多謝陳兄救命之恩。”

  郭衡神色一正,上前行禮,深深拜了下去。

  羅奇、林玲兒等一眾巴山劍派弟子見狀,也紛紛上前,躬身道謝。

  “陳兄弟,方才是我們誤會你了,對不住。”

  船幫的王響幾人走過來,神色有些羞愧懊悔。

  王響抱拳道:“我們幾個也會記著陳兄弟的救命之恩,多的不說了,將來若陳兄弟有所差遣,咱們絕沒有二話!”

  “諸位兄弟言重了。”

  陳棠笑了笑,隨后看向簡秋池,將"歸期劍"遞過去,道:“大俠之名當不起,簡掌門直呼姓名就好,佩劍歸還,今日能誅殺群賊,也多虧簡掌門這柄利劍。”

  簡秋池聞言一怔,心中暗道:“他說這話是何意,難道…唉,罷了罷了,一柄佩劍而已。”

  轉念至此,簡秋池仿佛下了什么決定,道:“陳…先生若喜愛,這柄"歸期劍"便贈與你。”

  郭衡等人聞言,都心中一動,面露驚訝。

  歸期劍,夜雨劍,乃是巴山劍派的兩大傳承利劍。

  夜雨劍,交由門派中最為出色的弟子。

  而歸期劍,不僅是掌門佩劍,更是掌門信物,意義重大。

  如今,掌門竟愿意將歸期劍贈予一個外人!

  “額…”

  陳棠輕撫額頭。

  他方才只是客氣一下,這位簡掌門不會以為在向她索要好處吧?

  “倒也不必。”

  陳棠搖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簡秋池還當陳棠在跟她客氣。

  江湖上,總有類似的人情世故。

  一方送東西,另一方,卻不好直接收下。

  要一方多送一次,再送一次,如此三番,另一方才好收下。

  葉雨時從身后走過來,道:“師父,歸期劍是掌門信物,怎能送給外人,不用給他。”

  “外人…”

  簡秋池似乎想到什么,突然說道:“玉笛,有件事,為師要當眾問你一句,希望你如實回答。”

  “什么?”

  葉雨時問道。

  簡秋池道:“方才陳先生所用的劍法招式,皆是我派的《巴山劍法》,可是你傳授給他的?”

  “沒有。”

  葉雨時搖頭道:“本門劍法功法,沒有師父授命,不得外傳,各大門派的門規都是如此。”

  實際上,簡秋池也看出這一點。

  陳棠所使的劍法,只是形似。

  但他的劍法中,多出的一些變化,讓她都感到驚艷,有種大開眼界之感。

  之所以當眾詢問,其實是給巴山劍派的其他弟子聽的。

  若非如此,其他弟子就算嘴上不說,恐怕背后也會議論。

  簡秋池又問道:“若非你傳授,他的《巴山劍法》是怎么學會的?”

  即便是形似,能修煉到這種程度,還對《巴山劍法》有如此獨到的理解,創造出諸多意想不到的變化,仍是讓她感到疑惑。

  “我自學的。”

  陳棠笑道:“之前見雨…玉笛用過,這些天來,也見你們使用過,有點印象,就順手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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