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宇文黑狗沉吟道:“先入并州城,找機會探查一下玄天觀,能否發現什么線索。”
四人商議一番,便護送眾女朝著并州城行去。
遠遠看到并州城的城池之后,四人隱去行跡,沒有跟著眾女同行。
并州城的守衛,看到遠遠走來一群手無寸鐵的女子,不禁微微皺眉,暗自稱奇。
“你們看那邊,哪來這么多女人?”
“里面還有不少女子懷有身孕,這么晚,從哪里冒出來的?”
不少守衛議論紛紛,將城防統領叫了過來。
等待眾女來到城下,將巫山寨的事,大概與城墻上的守衛講述一遍。
巫山寨滅了?
城中守衛都大吃一驚,不敢相信。
而且,聽這群女子所言,巫山寨是被五個年輕人滅掉的!
怎么可能?
還有這幾個年輕人的名字,聽上去就不對勁,什么慕容海棠,獨孤傾城的。
城防統領自然不會因為下方女子的一番話,就隨隨便便放下城門,放她們進城,只是讓她們在城外等待。
天亮之后,他派人探明情況,自然真相大白。
這些女子雖然無法進城,但卻吸引了并州城墻上的大半守衛,陳棠四人趁機翻越墻頭,溜進城中,朝著玄天觀的方向行去。
雖然沒來過并州城,但眾人依舊能第一時間確定玄天觀的位置。
在乾國,不論是哪個城池,只要有玄天觀的存在,玄天樓都是城內最高的建筑,極為顯眼。
四人在城中小心潛行,避開一隊隊巡邏守衛,終于抵達玄天觀外。
想要探查玄天觀,今晚是最好的機會。
等到明天,巫山寨被滅的消息傳過來,玄天觀必定會加強防備,他們再想潛入進去,便難如登天。
夜探玄天觀,非同小可。
四人紛紛從懷中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蒙面巾,戴在臉上,遮住面容。
隨后悄無聲息的翻越高墻,落在玄天觀內。
四人沿著玄天觀的墻邊走動,朝著玄天觀主的住處行去。
“奇怪。”
長孫鳴低聲道:“玄天觀中的守備,似乎比想象中的松懈許多。”
他們這一路行來,沒遇到多少巡邏的玄天觀弟子。
好像玄天觀的人突然消失了大半!
“確實。”
宇文黑狗面露狐疑,道:“玄天觀中似乎出了什么事?”
四人沿著圍墻,一路繞到玄天觀的后院。
這里一片幽靜,種滿茶花,生長得極好,香氣撲鼻。
這里應該就是玄天觀主道院,修煉、休息之所。
四人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在茶花園中蟄伏起來,隱藏身形。
陳棠目光微凝,指向一處房間的門口,小聲道:“門口的兩位玄天觀弟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即便在夜晚,他目力也不受影響,第一時間發現異常。
兩個玄天觀弟子倒地都沒人發現,這意味著,這座道院中可能沒有人!
陳棠四人對視一眼,暗中朝著前方摸去。
沒走出多遠,宇文黑狗皺了下鼻子。
他總覺得在這茶花園的香氣中,還夾雜著一股奇怪的氣息,像是什么東西腐爛的氣味,還有一絲血腥氣,只不過被茶花的香氣蓋過去了。
沒走多遠,四人突然發現前方的茶花被人連根拔起,
有些尸骸還沒腐爛,上面還沾染著破碎的衣衫和血肉!
“你們怎么來了?”
就在此時,四人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陳棠四人嚇了一跳。
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不然四人恐怕第一時間就亮兵器了!
陳棠四人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蒙面男子就站在他們身邊不遠處。
此人何時出現,四人竟沒有一點察覺!
好高明的輕功!
雖然蒙著臉,但陳棠四人還是第一時間認出此人,就是巫山寨上他們遇到的那個來歷神秘的青年。
“你怎么也在這?”
長孫鳴小聲問道。
消瘦青年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道:“這里沒旁人,那兩個守衛已經被我解決了。我來這是想調查一下,那些孕婦誕下嬰兒的下落。”
看著四人腳下剛剛翻新的泥土,道:“你們也都看到了,被玄天觀主取了紫河車的女子,都被她埋在這道院的茶園 “不過我剛剛翻了幾下,沒有看到嬰兒的尸骸。”
宇文黑狗突然問道:“玄天觀的人呢,怎么好像消失了大半?”
消瘦青年道:“玉笛仙子來了,約見玄天觀主,玄天觀的人大多都被吸引過去了。”
玉笛仙子!
之前在巫山寨,只是一段笛音,便擾得陳棠四人心神不寧。
對這位,若說心中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就連獨孤傾城都想見一見這位。
怪不得玄天觀防備如此松懈,原來是因為玉笛仙子降臨,引得眾人前去觀看。
“你們來做什么?”
消瘦青年又問道。
獨孤傾城道:“我們想找機會,給這個妖婦宰了!”
消瘦青年沉默片刻,道:“不必麻煩了,玉笛仙子今晚會出手。”
“啊?”
獨孤傾城連忙問道:“這位仙子姐姐約見玄天觀主,是要來殺她的嗎?”
“不錯。”
消瘦青年點點頭。
長孫鳴忍不住問道:“她也是為了巫山寨的那些女子?”
“倒也不全是。”
消瘦青年搖頭道:“兩人原本師出同門,孟琪盜走那部紫河邪術,傷了師父,叛出門派。玉笛仙子此番來到乾國,也是為了解決當年的恩怨。”
獨孤傾城忍不住贊嘆道:“不遠萬里深入乾國,敢孤身入并州,找上玄天觀主,此等膽魄豪氣,當真令人欽佩。”
北乾與南夏之間,始終處于敵對狀態。
玉笛仙子來到乾國,可謂是進了龍潭虎穴,到處都是敵人,危機四伏。
一旦行跡暴露,恐怕會面臨無窮無盡的追殺!
“她們現在在哪?”
獨孤傾城躍躍欲試的說道:“咱們過去看看,一旦交手,咱們也能助她一臂之力。”
消瘦青年遲疑了下,看著陳棠四人道:“你們確定嗎?據我所知,乾國沒有多少人敢得罪玄天觀,若是得罪了玄天教,將會后患無窮。”
“我不怕!”
獨孤傾城立馬說道。
陳棠就更不怕了。
他現在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在乾國實在混不下去,還能跑到南夏去。
長孫鳴也沒有遲疑,道:“鬼母此舉滅絕人性,罪大惡極,今日之事宣揚出去,我就不信玄天教還敢袒護她!”
“走吧。”
宇文黑狗道:“一起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