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葉雨時吃過午飯,陳棠便在房中以靜坐式配合金剛舍利療傷。
第四天早晨,昨天受的傷已經無礙。
陳棠拎起昨天撿來的刀,推門下樓。
云娘似乎有穿不完的衣服,今天又換了身新衣服。
簡單打了聲招呼,陳棠便出門去了。
沒過多久,葉雨時也下樓,來到大堂里等著。
陳棠繼續在影子樓附近閑逛。
這一次,他將范圍擴大到兩里。
沒走出多遠,又撞見那位算命瞎子。
陳棠抬手扔出一枚隱幣,到:“算算今天的運道。”
“吉。”
算命瞎子掐指一算,開口說了一個字。
陳棠笑笑,沒放在心上。
他對這些占卜算命不以為然,無非是照顧算命瞎子的生意,隨便找個由頭。
畢竟這位幫過他一次。
兩人沒多聊,陳棠徑自離開。
晌午時分。
陳棠回到影子樓。
這一趟出門,前來刺殺的隱者果然少了許多。
他只是受了點輕傷,微乎其微,同時又摸到七枚隱幣。
正如他所料,當風險與收益不匹配的時候,這里的隱者也會謹慎許多。
陳棠見到葉雨時在大堂里等他,微微一笑,點了些酒菜,便和她一起上樓了。
第五天,陳棠早早就出門去了。
如往常一樣,看見算命瞎子。
“算一算?”
陳棠扔了一枚隱幣,懶得多說。
“吉。”
算命瞎子話更少。
這一次,陳棠閑逛的區域繼續擴大,在影子樓中心三里內。
到晌午的時候,又有幾個隱者出手,被他輕松斬殺。
今天只摸到三枚隱幣。
收獲越來越少了。
陳棠咂咂嘴,看來不能繼續揮霍隱幣了,該省得省。
看來城里的隱者也不傻,這樣下去,明天可能都沒人送上門來。
至于云娘他們說的什么暗榜高手,陳棠還沒見到。
估計都在外地,趕到這里還要些時日。
也可能早就到了,一直在暗中觀察,沒有貿然出手。
第六天。
陳棠繼續出門,撞見算命瞎子。
一枚隱幣。
“算?”
“吉。”
兩人惜字如金。
陳棠在影子樓四里的范圍內四處轉悠,光明正大的走進街上,一上午過去,竟然一個出手的隱者都沒有。
沒了隱者打擾,陳棠找到一處酒樓,用摸尸得來的銀票,點了些酒菜,打包帶走。
影子樓的酒菜太貴了,能省則省。
接下來的兩天,陳棠幾乎在千竹城中轉了個遍,最遠走到港口那邊,一路上始終安安靜靜,沒有一個隱者前來打擾。
似乎整個千竹城的隱者,突然間消失了。
陳棠每天依舊在外面買些酒菜回來。
葉雨時的五毒散,已經全部化解。
只是內傷外傷想要痊愈,還要一段時日。
轉眼間,陳棠在影子樓已經住了十天。
馮鐵匠跟他說,那件護甲差不多十天能做好。
83最新地址 陳棠出去轉了一圈,沒看見馮鐵匠,但鐵匠鋪子還在。
倒也不急于一時,不差這一兩天。
陳棠依舊出去閑逛,回來的時候,看到一處賣燒鵝的鋪子,香氣撲鼻,前面約莫有七八個人排著長隊。
在影子樓打聽到,暗榜上的那位下毒高手,被稱為‘毒手’。
完成兩百多起任務,目標全部被毒殺而死!
更可怕的是,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
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胖是瘦。
或者說,見過他真容的人,都已經死了!
毒手下毒,神出鬼沒。
目標往往毫無察覺,便已身中劇毒。
據說毒手在下隱的時候,就毒殺過四品武者!
這種越級殺人的能力,遠超武道之間的越級。
正因為如此,陳棠每天出門買酒菜,時間、地點都不固定。
可能一出門就跑到酒店里買了。
也可能逛到中午,隨機選擇一個地方,買些酒菜回去。
而且,買回來的酒菜,陳棠都會仔細檢查,防止被人下毒。
每天出門,就連陳棠自己都不知道要吃什么,什么時間,在哪里買東西。
對方如何下毒?
這些天來,倒也相安無事。
陳棠來到燒鵝鋪子前,四下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人。
前面一個婦人剛剛打包了一只熱氣騰騰的燒鵝,以荷葉包裹著,一股焦香的氣息彌漫,令人食指大動。
陳棠心中一動,突然上前攔住那位婦人,道:“我以三倍的銀兩,買下你這只燒鵝如何?”
“啊?”
那婦人愣了下,有些難以置信,卻還是問道:“此事當真?”
陳棠不答,直接摸出足斤足兩的銀子,遞了過去。
這是他臨時起意。
若是那位毒手在附近,他排隊過去,對方很容易能推斷出他的意圖,有機可乘。
他臨時攔住這個婦人,從此人手中買過燒鵝,便可萬無一失。
那婦人美滋滋的接過銀兩。
簡簡單單排個隊而已,隊伍又不長,很快就能輪到。
婦人將剛買過來的燒鵝遞給陳棠。
陳棠接過來,準備再打些酒水,便返回影子樓。
就在此時,身后傳來撲通一聲。
陳棠回頭望去。
只見剛剛那個婦人已經倒在地上,額頭發青,嘴里吐著白沫,一下下抽搐著,很快就沒了氣息!
“嗯?”
陳棠心中一沉,連忙將手中的燒熱扔了,定睛一看。
只見他雙手泛著詭異的青光。
好厲害的毒!
一般的毒,陳棠一旦接觸到,便會有所察覺。
他剛剛接觸到這種毒,竟然沒有感覺!
更重要的是,對方何時下的毒,如何下的毒,他一無所知!
陳棠從那婦人手中買下燒鵝,只是臨時起意。
沒想到,對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讓他染上了劇毒!
陳棠連忙控制血脈,壓制體內的毒素,想要將其逼出來。
只不過,這種劇毒極為厲害,被陳棠的血脈沖刷之下,徘徊在手掌附近,始終無法順著指尖滴出來。
陳棠扭轉刀鋒,挑破雙手指尖。
青色的血液很快流淌出來。
只是,血液中混合著這種劇毒,變得極為粘稠,毒液流淌的過程異常緩慢!
陳棠微微瞇眼,盯著不遠處燒鵝鋪子的老板。
除了他和那個死去的婦人之外,剛剛就只有那個老板接觸過那個荷葉和燒鵝。
老板有些茫然,看著剛剛死去的婦人,愣在原地。
就在此時,殺機驟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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