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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如果和她結婚

  爆炸性的發言。

  可這話明明是睦月真白自己說的,可說出口的本人,卻把臉羞紅到了耳根,而不知是否是錯覺,感覺她身上的水蒸氣忽然就像燒開的熱水壺,颼颼地就彌漫了整間客廳....

  春希倒是想好好看看,說出這話的本人現在是什么表情。

  因為聽到這種話,正常人都會很想看看對方的表情吧?

  對方可是異性,可是住在一起的女生啊。在自己懷里說出這種話,不想看對方表情的人,都戒過毒吧?

  于是,他倏地側過頭,藏不住想立馬窺探小熊睡衣的兜帽之下,到底偷偷結了一顆什么樣的甜美果實....

  “嗚哇!”

  可她,卻一邊把臉埋進自己的腿里,一邊說著不許看不許看地用柔軟的手心,拍打著他的臉龐。

  春希也沒有抵抗,心里除了好想看好想看之外,可以說沒有一絲絲的雜念。

  可惜,他的美學不允許他用暴力去做對方不愿意做的事,可心中卻忍不住地遺憾,他無聲嘆息,甚至有種即將咬下的甜面包,忽地被天上的海鷗強行叼走的感覺。

  也在這同一瞬間。

  有一個危險的念頭從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如果我和她結婚了,會怎么樣呢?

  啊啊...。

  不行不行,還是好奇怪。

  我對她的感情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粗糙地想象了一下新婚之夜,一股難以言喻的罪惡感就涌上了心頭。

  可是,如果她和其他男人結婚了....那就更不行了!

  只要想到平時穿著純白圍裙的那個她,把飯菜端到其他男人的餐桌上,胃里翻騰的胃液就仿佛要把整個胃部給燒穿了一樣....

  太痛苦了。

  果然。真如犬飼硝子所說。

  我們的關系,好奇怪....

  我既不想失去她,又不想娶她為妻,這可如何是好?

  算了....

  想那么多干嘛。

  到頭來,我這一生,重大的決定不總是在回過頭時才發現——原來當初做出的那個選擇,影響了那么多的嗎?

  而這次,也很可能會像以往的那幾次那樣,我早已走在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上,卻不自知吧。

  “咳....真白,我是說,想做的事,比如學一門手藝、或者找些能發揮自己特長的事情,不是指生活方面的。”

  由于無法回應她的期待,春希也只好岔開她的話題。

  而她也忽地抬起了頭,皺起眉間,沒有哭,倒是有一點生氣似的,用額頭撞了幾下他的胸口。

  “別鬧了,我是認真的。”

  春希也只好摸摸她的頭,制止了她的胡鬧,接著說道,“你總不會說,沒什么想做的事吧?天天在家里也蠻無聊的吧?特別是我和犬飼硝子去上班的時候。”

  雖然這個家現在有三個人,但三個人都是成年人的話,其實家務的總量并不多。

  把換洗的衣物都丟給洗衣機,而東京的中小型制造業也都轉移國外了,空氣里彌漫的塵埃比前幾年少了許多,地板也不用天天拖了。

  而睦月真白也好像不大喜歡電視里熱播的肥皂劇,天天就只能打打游戲、發發匿名博客,可能她也多少有點樂在其中吧,但就她的這個年紀而言,還是希望她能多學點東西的。

  只要有一兩門能賺錢的手藝,心里也比較會有底氣,就不那么容易陷入不安的焦慮中了。

  至少目前,他和犬飼硝子,都是這么認為的。

  “我想想哦....”

  睦月真白仰起頭,盯著春希的眼睛好一會,才確認了他的想法,可她也看出了他并不會逼她,就坐在他懷里,拿起散亂在桌上的指甲刀,一邊想一邊咔嚓咔嚓地剪起了腳趾甲。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春希還是多少有點不大習慣,有人坐在自己懷里做這種事....

  雖然吧,他還是會忍不住去觀察她——

  因為。看著懷里嬌小的少女,輕輕捏起她那圓潤粉嫩的腳趾頭,沿著那條白白的,宛若月牙般的腳趾甲,發出清脆的咔嚓聲時,總會害怕她不小心剪太深、流出血。

  而明明是在擔心她,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但一想到她萬一受傷了,就又會有一股對誕生出憐愛之情的期待感。

  這種不希望她受傷,卻又期待著,萬一她受傷了,會有多可愛啊....的那種糾葛,仿佛正在我的內心深處徘徊。

  而這令人難以割舍的齟齬感,一切的一切,恍若會在看著她剪腳趾甲時得到滿足。

  好緊張、好刺激....

  啊啊...。

  因為她,我好像變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卻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小時候,我偷偷拿指甲刀給家里的小貓剪指甲時,也是這種感覺嗎?

  記憶已有些模糊,但我想,這令人難以啟齒的感覺,應該更為強烈吧。

  “春希哥哥,你每次都看得好認真呢。”

  “哪、哪有!我又不是變態!”

  其實我是。

  被她點破,我有些狼狽地反駁。

  而她,似乎也看破了我,忽地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把指甲刀遞到了我的手心,她主動的,卻讓我感覺自己被她抓住了把柄似的,壞笑道:

  “春希哥哥,那你來幫我剪吧,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她好壞....

  明明能看透我的心思,卻還故意這樣子問。

  好想拒絕她,可我總會不自覺地想,如果這次拒絕了她,下次豈不是得我主動開口,她才會讓我這樣子做了不是嗎?

  畢竟主動提出要幫人剪腳趾甲這種事,也太奇怪了吧....

  可一想到,萬一不小心把她剪疼的那個人是我,剛剛的那股緊張感,忽然倍增,有壓力卻是喜悅,讓人想跳入的懸崖,正在引誘著我縱身而下。

  “剪到肉了,可別怪我哦。”

  我無法拒絕,本能的欲望戰勝了我的理性。

  而她,卻把身子側著貼在我的胸口,像小貓一樣來回蹭了兩下,似撒嬌地道:

  “弄疼我也沒關系的....”

  ——她第一次,沖破了我的道德防線。

  “那、那我真要剪了哦。”

  我說著,就把她的小腳捧在了我的手心,她那綿密細滑的腳底板,好像在故意地,輕輕踩踏著我粗糙的手心。

  剛出浴的她,腳底板溫潤柔滑,隱約地好似還帶了點熱氣,她的體溫從她的腳心窩順著我的手心窩,溫暖著冬夜里的我,我咽了下口水,又用大拇指輕輕按壓住她的腳背,防止這可愛的小精靈從我的手心滑走。

  而她,也在這時,好似感受到了我的體溫,艷紅的花從她的雙頰,盛開到了她的脖頸,我不禁也被她吊起了情緒,壞壞地道:

  “要不,算了?”

  可我也知道,她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大熊貓文學    東京:我在山手線撿到問題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