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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打黑魚

  中午的時候,他還把憨娃兒留下吃了個飯,老夫妻倆雖然詫異,不過對他還是客氣的,特意去買了鹵鴨子。

  “媽,下午有沒有事?”

  “要去打梅花桿子,你要干啥就去,我和你爸兩人干幾天就行。”

  今年天氣反常,熱的厲害,棉花還沒到十月份都開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提前把桿子打下來當柴火燒。

  “趁著天暖和黑魚開口,我去打兩天啊,絕對不是偷懶。”他訕訕的說道,搞得跟特意請假似得。

  回家這么好幾天了,他的興奮勁還沒過,天天都想去搞魚摸蝦,別提多快活了。

  哪怕和小伙伴去釣鯽魚,都比出去談訂單舒服。

  “我先說好啊,不干農活可以,但是你搞不到黑魚,種油菜籽就得去了。”秦母眼神不善的說道。

  兒子能搞魚是好事,但是得有個緊迫感,不然一直當成游山玩水就扯78蛋了。

  “肯定的,我吃完飯就和憨娃兒一起去搞搞。”

  今天鐵蛋兒和二虎家里都忙,他們是壯勞力,家里田也多,也不能天天跟著秦大河胡混。

  不過憨娃兒是肯定有空的,那么點地根本不夠忙活的。

  兩人一起背著不少東西開始沿著外河走著,這路亞竿子打黑魚還不好搞,不能像雷強那樣飛起來,所以要帶一把長竿鐮刀。

  黑魚打浮,而且越是復雜的地方越是出貨,正常的打黑魚都是上貨直接飛,但是他這個桿子硬度不夠,直接拖上來,這就得看運氣了。

  一旦掛底,就得拿長柄鐮刀割草,再不行還得下水。

  第一竿就是他家門口,外河與玉溪河的老閘口,旁邊就是小診所。這里全是馬齒莧和浮萍,憨娃兒拿個長柄鐮刀在邊上,隨時準備割草。

  現在就這兩個雷蛙和幾個假餌,根本不敢損失。

  “開干。”

  掛上僅有的雷蛙,一桿子打到三十五米遠的對岸,然后沿著馬齒莧邊上的浮萍開始拉。

  沒過一會兒,掛到樹枝,而且越掛越多。

  “策特么的,憨娃兒,幫我挑一下。”

  憨娃兒聞言就把鐮刀伸過去,發現不夠長又下水一段距離,把雷蛙邊上的樹枝撥開。

  他繼續拉,每拉一小節就停一下,形成一個誘魚的動作。

  快到中間的時候,水面跳動了一下,明顯感覺到下面有魚兒在活動,不過此時的雷蛙已經收回一小半了,他把位置記住就準備再來一桿,沿著剛剛的位置繼續打。

  沒想到這邊收到尾了,一條黑魚猛地鉆出水面,暴口咬住雷蛙就準備跑。

  “咻!”

  漂亮的切水聲,馬上就能看到魚兒飛了起來。

  一斤多的黑魚,這個重量還是可以飛的。

  “憨娃兒,先別動,那邊還有一條。”看到憨娃兒準備過來收魚,他趕緊制止了。

  把雷蛙取下來,黑魚掛好,看到沒有損傷他就繼續拋投,一下子打到河對岸。

  若是落到剛剛發現魚兒的地方,砸下去肯定會讓魚受驚的,自然要拋遠一些。

  到了個剛剛的位置,只聽“噗通”一聲,大黑魚頭轉瞬即逝,雷蛙已然不見了。

  “艸,大貨啊,哈哈。”他暢快的往憨娃兒那里一面走一面收線。

  秦大河剛剛站立的地方馬齒莧太厚了,那個地方根本收不起來。

  沒有專業的雷強桿子很麻煩,但是他也不準備去買,花那個錢純屬浪費,現在大黑魚才六七塊一斤呢。

  這條魚收到一半,就被岸邊的馬齒莧掛住了,憨娃兒再次下水清理拿魚。

  “大大大......哥,五.....”

  “五六斤是吧,嘿嘿。”他早就看到了。

  憨娃兒有點兒不好意思,自己這說話太耽誤事兒了,他把魚拿好,跟剛剛那條魚一起用草繩掛在腰間。

  “直接掛我家邊上,我們繼續。”他興奮的收起裝備,村子中間繼續搜索。

  后面要是再上魚,太多了不好拿,先放家里就是。

  兩人以他家為起點,沿著外河往里搜索,兩邊村子中間就隔了一個外河,所以往里面就是村子中心。

  第一次搜索兩條黑魚,第二次是中間大埂,沒有黑魚。

  這里的水太素凈了,而且停了很多小船兒,這些船兒都是沿著外河一直到運漕鎮對岸的鳳凰橋鄉。

  村里人若是去含山那邊的運漕鎮,一部分人會選擇坐小船,又舒服又便宜,而且運漕那邊繁華的很。

  他家住的比較獨,就在縣道邊上,附近除了秦老三的養魚石棉瓦房子,就沒有其他鄰居。

  過了大埂再往前一截,房子開始密布起來,大家看到他拿著“甲魚槍”還好奇的看熱鬧。

  看了下,他二舅的水跳就在面前,便到上面開始拋投,然后一頓一頓的收線。

  二舅是他媽的二堂哥,不過娘家那邊關系親,所以平時來往的比較多。

  “咻!”嘿,又是大貨,他使勁兒的搖著輪子把魚收到附近。。

  這邊的馬齒莧都是岸邊才有,真不行旁邊還有小船,只要他穩住魚就行。

  “大......魚。”憨娃兒把魚收起用草繩栓好,然后掛在腰間,憨憨的笑道:“好......抓!”

  同時也對秦大河拿著的路亞竿開始好奇,好厲害啊。

  “這么簡單啊,策,黑魚真傻。”旁邊人羨慕的說道。

  拿個假塑料都能上魚,他們還得拿叉子才有機會。

  “黑魚本來就傻,好搞的。”

  等憨娃兒把魚掛在腰間,他再次換個方向打出一桿。結果,剛手一小段就感覺掛到東西了,他拽了幾次都沒拽出來。

  “等會的,我去跟我二舅講一下。”他沖著憨娃兒說了一嘴,便上坡進了二舅家里。

  “有人沒?二舅?二舅母?”

  “有人呢,我在廚房忙活,大河來玩啊?”一個中年婦女從后面廚房走了出來,揩了揩手就準備去倒水。

  “二舅母,我用一下小船,魚鉤掛住了。”

  “搞什么東西哦,出去一趟哈生分了,你要用就用,專門打招呼搞得我不給你用樣子。”二舅母臉色有點不好。

  兩家來往這么些年,這種用小船的事哪用專門跑一趟的。

  “那我去用船了,晚上送回來。”他逃一般的出去了。

  策特么的,上輩子后來都不怎么走親戚,把身份代入進來了,這會兒可算是惹禍了。

  雖然是是老娘的堂哥,但是現在關系可是親的很,一嘴就把關系說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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