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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可惡的陳皇

  黃泉陰土,暗無天日。

  放眼望去是一眼看不到頭的黃泉大河。

  可以說是無邊無際。

  而在這黃泉大河之上。

  卻立著一座橋。

  “黃泉陰土,我陳黃皮又回來了!”

  陳黃皮喘著粗氣。

  他現在的力量正在快速恢復。

  只是胸悶,有些喘不過氣。

  黃銅油燈緊張的道:“阿鬼,這奈何橋給我的感覺,為何有些瘆得慌,好似有人在我旁邊走過,我卻感覺不到。”

  “是有鬼走過。”

  索命鬼語氣復雜的道:“只是是在天地異變之前,那時候,這橋上的鬼不知道有多少,時間久了,也就形成了這種怪異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嚇死本燈了。”

  黃銅油燈松了口氣,又道:“那些擺渡翁看來是沒有跟著咱們一起過來,不然的話,真就麻煩大了。”

  索命鬼動用了諸多手段,喚來真正的奈何橋將它們帶到黃泉陰土。

  那些擺渡翁們卻只能從哪來回哪去。

  自然不可能一并跟過來。

  就算過來,也沒那么快。

  畢竟黃泉陰土實在是太大了。

  它們就是把竹筏劃冒煙,一時半會也過不來。

  這時,陳黃皮喘著粗氣道:“阿鬼,上一次咱們被困在黃泉陰土,是金角找到的生路,這次沒有金角,我們該怎么回到人間?”

  黃泉陰土不是什么好地方。

  索命鬼知道這個道理,猶豫著道:“七殿閻羅的枉死城里有出路,其他的地方應該也有,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尋找。”

  “可我感覺我們沒有時間了。”

  陳黃皮低聲道:“阿鬼,尤其是你,你之前沐浴了黃泉之水,天黑以后,就會有邪祟從黃泉里爬出來,要對你動手。”

  “契主,我知道。”

  索命鬼怔怔的點頭。

  上一次它和陳黃皮,金角,黃銅油燈一起進的黃泉陰土。

  當時它還不知道黃泉陰土也異變了。

  回來以后,作為黃泉冥族的索命鬼直接就跳進了黃泉之中。

  后來,擺渡翁告訴它們。

  黃泉陰土已經化作了邪祟。

  邪祟也就是邪異。

  不過黃泉陰土沒有災禍,厄難這種等級之分。

  全都被叫做邪祟。

  其中,黃泉這邪祟極為詭異。

  只要沾染河水,便會被其盯上。

  索命鬼向著奈何橋的邊緣走去,低頭向下方看去。

  它看到了幽暗陰冷的河水。

  看到了自己還有血肉之時的模樣。

  也看到了水下的那些白花花的人臉。

  一張張人臉雙目緊閉。

  仔細看去,整個黃泉大河的河床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這些可怕的玩意。

  這些東西生前或是生靈,或是人間的鬼魂。

  如今,全都成為了黃泉的一部分。

  “現在是白天。”

  索命鬼忌憚的道:“等天黑以后,這些鬼東西就會睜開眼,前來向我索命。”

  說起來也真可笑。

  作為索命鬼的阿鬼,自從跟了陳黃皮以后,是一次都沒有向人索命過。

  反倒是被索命的那個。

  陳黃皮見此,不由有些動容。

  他走上前拍著索命鬼的腿骨道:“阿鬼,你不要擔心,只要咱們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人間,這些邪祟就奈何不了…”

  只是,這話說到這,卻又說不下去了。

  因為陳黃皮想不到該怎么在天黑之間回到人間。

  不由得,他更加覺得胸悶氣短。

  而且脖子還越來越痛。

  “可惡。”

  陳黃皮歪著腦袋,不忿的道:“我在那破宮殿里,不知道是惹到了什么東西,竟憑白無故挨了一劍,以至于我現在就跟真的被斬下來了一樣。”

  他伸手將耷拉在脖子處的腦袋扶正。

  雙手捧著下巴。

  這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黃銅油燈驚訝的道:“都過去這么久了,你竟還沒有恢復過來?”

  “沒有。”

  “那劍光很恐怖。”

  陳黃皮后怕的道:“我感覺比洞虛神劍里的劍影還要可怕,黃二,你說那會不是師父的佩劍,是它對我動的手。”

  “不可能。”

  黃銅油燈瘋狂搖頭:“要真是太歲殺劍那庶出,你腦袋早就被斬下來了。”

  觀主的佩劍叫洞真。

  而這劍以前是太歲教的鎮教至寶。

  原名太歲殺劍。

  后來…嗯,因為一些不好言說的原因,這劍就到了觀主手里。

  想到這,黃銅油燈在心中暗忖道:“觀主,這可都是太易老頭說的,我黃二可沒有半點添油加醋,沒有在抹黑您的形象。”

  之所以不叫洞真,而是改口叫太歲殺劍。

  也是因為知道了其來由以后。

  黃銅油燈自覺嫡庶有別,自然對這當年對自己愛答不理的破劍優越了起來。

  但它說的也是實話。

  “太歲殺劍跟了觀主那么多年。”

  “光是死在這劍下的強者都不知道多少去了。”

  黃銅油燈道:“它的殺氣比以前更勝,出鞘就是要見血的,除非是觀主,否則誰都無法讓它收手。”

  “可是,我真感覺是師父的那把劍。”

  陳黃皮想了想說道:“還記得舊觀的藏經閣嗎?那地方被劈成了兩半,另一半不知所蹤,斷口處殘留著許多劍氣。”

  “那劍氣給我的感覺,就和砍我腦袋的很像。”

  “很純粹,很鋒利!”

  “比洞虛的劍影還要純粹!”

  陳黃皮是真的找不到有貼切的話去形容那劍氣的恐怖,只能用純粹的鋒利來形容。

  這下子,黃銅油燈有些將信將疑了起來。

  “難道真是觀主的那把劍?”

  “也就是說,那金色的洞里面,是大乾仙朝?”

  “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一座宮殿。”

  陳黃皮微微搖頭,又趕緊用手扶正,糾結的道:“那宮殿里還有一個存在,我聽到了他的呼吸聲,當時就在我頭頂!”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抬頭看,就挨了一劍!”

  “他娘的,猜不透。”

  黃銅油燈頭疼不已,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

  真要按照陳黃皮說的那樣。

  好,洞后面就是大乾仙朝,這倒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截天教的道人通過青銅門來到大康,門里肯定是和大乾仙朝有著一條另類的通道。

  但問題是。

  聽陳黃皮的意思。

  太歲殺劍貌似被大乾仙朝的某個存在掌握了。

  而且還對陳黃皮出手。

  最關鍵的是,那存在都能掌握太歲殺劍了,為何沒有殺了陳黃皮?

  那樣的存在,起碼也得是近乎于道吧?

  “也不對啊!”

  黃銅油燈抓耳撓腮,急切的道:“就是近乎于道的存在又能怎樣,那劍只認觀主一個,真給它惹毛了,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黃二,大乾仙朝有多少近乎于道的存在?”

  “不知道,我又不是在大乾仙朝被煉制出來的。”

  “不過,陳皇肯定是,再多,估計撐死了也就兩三個。”

  說到這,黃銅油燈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陳黃皮,你的意思是…”

  “是陳皇!”

  陳黃皮咬牙道:“他是師父的哥哥,是我的大伯,他當年就很不喜歡我,說我是個死胎,浪費了那么多資源!”

  “而我回大乾仙朝,是要繼承我的皇位的!”

  “大伯他心胸狹隘!容不下我這正統,所以他才對我出手。”

  黃銅油燈聞言眼前一亮,確實,如果是陳皇的話,那他能掌握太歲殺劍就說的過去了。

  畢竟是觀主的親兄弟。

  太歲殺劍自然不會對他出手。

  但問題又來來了。

  “本家,會不會是你誤會了,陳皇應該沒那么小氣,不然他若是真對你出手,你還能活的好好的?”

  “黃二,虧你天天一口一個嫡庶有別,這你都想不通嗎?”

  陳黃皮冷哼道:“大伯雖然是師父的親兄弟,可我才是凈仙觀的唯一繼承人,對太歲殺劍而言,我與它更親近!”

  “定是關鍵時候,太歲殺劍及時收手,只傷到了我,沒要我性命!”

  “說不定這時候太歲殺劍已經在替我狠狠的收拾大伯了!”

  “嗯,很有道理!”

  黃銅油燈最喜歡惡意揣測他人,陳黃皮這話聽在它耳中,簡直不要太合理。

  甚至,黃銅油燈還腦補出了,觀主當年之所以把太子之位讓給陳皇,說不定就是陳皇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而就在這時。

  黃銅油燈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陳黃皮:“咦,本家,你的影子怎么沒了?”

大熊貓文學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