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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刺殺金小宇

  關大帥的人脈很廣。

  上到老鄉高官韋煥章,下到土匪、山賊。

  尤其是后者,像過三江這樣的力量,對洪智有來說是十分珍貴的。

  他要有一支可靠的武裝力量。

  通過情報運作,時不時能玩上一票大的,也能增加的話語權。

  尤其是很多時候,可以讓日本人借助被“搶”了,交易物資簡直不要太簡單。

  至于坂西一郎的人脈和任務。

  日本人都是要看實力的。

  在無法輸送巨額利益之前,連劉振文都看不上他,更別提關東軍本部那些大人物了。

  打鐵還得自身硬啊。

  洪智有缺乏第一桶金,而關大帥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該啟動了。

  洪智有拿起電話撥通了周乙辦公室的號碼:

  “喂,周隊長在嗎?

  “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方便來我家一趟嗎?

  “地址…”

  “孫姐,收拾一下吧,今晚可以離開了。”洪智有來到樓下,吩咐道。

  “這么快?”孫悅劍問道。

  “對。

  “雖然眼下的危機已經過去了,但這瞞不過高科長的眼睛。

  “他只會暗中加緊盤查。

  “你早點走,有好處。”

  “好的。”孫悅劍點頭,進屋收拾去了。

  半個小時后。

  周乙驅車來到了宅子。

  咚咚。

  他輕輕扣了下門。

  洪智有迎他走了進去。

  “悅劍?”一進門,他就看到裹著頭巾的孫悅劍,不由驚喜叫出了聲。

  “周乙!

  “我正愁怎么聯系你呢。”孫悅劍上前道。

  “火車票是七點,時間來得及,你們可以好好聚聚。

  “我去外邊買瓶酒。”

  洪智有看了眼手表,給二人留足了空間。

  約莫半個小時。

  洪智有估摸著周乙應該差不多了,回到了屋里。

  果然。

  周乙和孫悅劍坐在桌子邊聊天。

  孫悅劍的上衣,有明顯凌亂痕跡。

  革命的愛情果然分外浪漫啊。

  “洪股長。

  “謝謝你救了悅劍。

  “到了這一步不妨開門見山,你到底是哪一方的,我們的同志,還是共產國際,又或者軍統、中統?”

  周乙給他遞了一支煙,問道。

  “我是哪一方不重要。

  “有時候知道的多了,對你們沒好處。

  “你們只需要知道,我是朋友就行了。

  “你們想找的那批藥物,我有路子,可能有機會找到。

  “但我有個計劃,需要跟抗聯合作。

  “這對你們也有好處…”

  洪智有詳細把計劃說了。

  “這個計劃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

  “我的朋友就是幫山上賣山貨籌糧的,只要你吃的下貨,這都不是問題。”周乙想了想道。

  這的確是個好機會。

  抗聯的經費一直是個問題。

  眼下華北、華東落在了日本人手里,組織從北平、津海籌集的經費想入關十分艱難,不止各大銀行查的緊。

  大部分時候只能靠金條這等硬貨流通。

  早些時候還被查了兩波,損失慘重。

  山上的同志通常只能靠山吃山,條件十分艱苦。

  吃還是小事,東北林子養人,還不至于餓死。

  但子彈、藥品、干電池這種剛需,用一點少一點,這才是致命的。

  洪智有要能搞到,老魏就不必從奉天、新京方向運作,像這次悅劍一樣險些出大事。

  “好,那就這么定了。

  “我過兩天先去搞糧食,你們給我第一批貨。”

  洪智有深知以周乙的老辣,光靠嘴說沒用,得來一次成功的配合,后邊才能打開資源缺口。

  “我擔心的還是運輸。

  “現在到處都是卡口,連三菱公司的車都查,別說大米,就是一只鳥想從哈爾濱上空飛過,都得拔它幾根毛。”周乙擔心道。

  “這個我來解決。

  “等我搞定了關大帥,我會去一趟關東軍駐哈爾濱的第四軍團。

  “眼下糧食都在他們手里。

  “你們只需持續給我供貨就好。”

  “可以。”周乙道。

  他現在除了相信洪智有是天降福星,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走吧,該送孫姐離開了。”

  洪智有沒點破他們的身份,沒啥意義,沒必要把別人的“衣服”扒個精光。

  上了車。

  洪智有邊開車邊道:

  “孫姐運送藥品踏入哈爾濱那一刻起就暴露了。

  “這說明你們組織有一個叛徒。

  “不查出來怕是個麻煩。”

  “是,不過從高彬,也就是你叔叔對悅劍的情報不準確來看,這個叛徒不是組織的核心人員。”周乙點頭道。

  “你跟高科長關系近,能透露點嗎?”孫悅劍問道。

  “叛徒是個女人。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洪智有想了想,透了一點。

  資訊就是他最大的武器、“外掛”。

  “謝謝。”周乙點頭。

  到了火車站,周乙只能在車內遠遠看著。

  畢竟這是洪智有蹬了的“女朋友”。

  “孫姐,保重。”

  洪智有上前簡單抱了抱孫悅劍,送她進了車廂,這才下來。

  回到車上,他道:“電臺在我家里,除非是城倉中將親自來查,否則哈爾濱沒人敢跑我家里去搜索。

  “遲些等糧食到了,一并運到山上。”

  說著,他遞給了周乙一支老刀。

  “兄弟,謝了。”

  “要沒有你,這次我和悅劍就危險了。

  “好久沒抽到這種煙了,回味無窮啊。”

  周乙抽了一口,由衷的感激道。

  “我帶了一箱子回來,明兒上班給你拿兩條。”

  “其實我還是想不明白。

  “你是高科長的侄子,又有日本人撐腰,起點就是股長級,前途一片美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周乙沉默了片刻,還是問道。

  “有人喜歡當官。

  “有人喜歡干革命。

  “我喜歡搞錢,準確來說是搞黃金。

  “我想看看,窮盡一生,我能否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印證自己的生意經,能否成為真正的關東無冕之王。”

  洪智有目光看向遠處,臉上寫滿了自信。

  人活一輩子最怕的就是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只要有目標,日子就有奔頭。

  “你的愿望很遠大,但日本人可能不會慣著你。”

  周乙有些羨慕的笑道。

  年輕就是好啊,什么都敢想。

  不像自己,自信早就成了奢侈品,也正是因為無數次的不自信,讓他避免了很多的激進錯誤,從不去“賭運”。

  他只相信眼前,自己能看到,能把握的事情。

  “那你將會見證奇跡。”

  “怎么說呢?

  “我其實還有個念想。

  “我想知道如果楊靖宇將軍有足夠的糧食、槍炮、錢糧,以及必要的蘇聯外援,抗聯能否把鬼子趕出東北?”

  洪智有說這話是認真的。

  “如果你真能成為這鈔票上的趙財神,我向你保證,楊將軍和抗聯二十幾萬將士一定會把日本人和溥儀趕到鴨綠江里去喂魚。”

  周乙很肯定的回答。

  楊將軍是他為數不多能感到自信的人了。

  “我也相信。

  “那咱們就試試?”

  “好。”周乙笑了笑,愈發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進去坐坐嗎?”

  到了家門口,周乙問道。

  “不了,我看嫂子似乎對我印象不好,冷冰冰的,我就不去找不自在了。”

  “好吧。

  “等你的盤尼西林,山里很急,每天都在減員。

  “謝了。”

  周乙叮囑了一句,下了車。

  “等消息吧。”

  洪智有調轉車頭,駛往文宣街。

  到了天然居。

  吳敬中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桌子上銅鍋正咕嚕嚕冒著氣泡。

  “吁,這天就得吃點熱乎的。

  “快坐。”

  吳敬中給他調了份麻醬,往鍋子里大筷下肉。

  “謝謝。”洪智有挨著他坐了下來,一邊給他倒茶,一邊用公筷往他碗里夾肉:

  “這邊的羊肉鮮,有個八秒就夠。”

  吳敬中愣了愣。

  像劉雄這些老兄弟,平素都不敢離他這般親近。

  這小子倒是不見外。

  “我決定了讓國華跟你當暗線,以后有啥緊急事,你可以隨時聯系他。

  “別看他年輕,很有經驗,很可靠。”

  吳敬中道。

  “挺好。

  “藥帶來了嗎?”洪智有問道。

  “嗯。

  “正品好貨,能值不少錢,這回關大帥得放點血了。”吳敬中笑道。

  “那肯定的。

  “他不放血,我這買賣攤子鋪不開。”

  “我得到消息,李松泉已經在秘密押解哈爾濱的路上了。

  “特么的,這是沖我來的啊。

  “他見過我,不除掉這個人,我在哈爾濱很難待下去。”

  吳敬中放下筷子,發愁低語。

  “情況可能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通訊班班長金小宇是畫畫高手,李松泉要認識你,通過口敘他能原原本本的把你畫出來。

  “軍統東北區區長,第一負責人。

  “嘖嘖,恐怕高彬和村上會挨家挨戶,連老鼠洞都不會放過也要找到你。”

  “老子要被抓了,第一個就把你賣了。”吳敬中指了指他道。

  “說吧,你是不是有預案了?”

  他吃了兩口肉,問道。

  “做兩手準備吧。

  “第一,在金小宇見到他之前,先除掉這個人。

  “第二,除掉李松泉。

  “不過,我估計后者太難,他要么在特務科,要么在憲兵隊。

  “幾乎沒有殺他的可能。

  “這是金小宇的地址,你必須趕在李松泉來哈爾濱之前做掉他。”

  金小宇是廳里的技術首腦,不干掉他,哈爾濱沒有電報自由。

  “好。

  “有段時間沒大開殺戒了,是時候讓這幫狗特務見識下老三套的厲害了。”吳敬中冷冷道。

  “我走了,你慢慢吃。”洪智有吃了兩筷子起身道。

  老吳作為軍統教官級人物,洪智有完全不擔心他的手藝,自然也沒必要再待下去。

  “浪費,害我點了這么多。

  “啥時候有貨。

  “戴老板打電報催了兩三次了,上次楊森那批貨,老板瞧的眼都紅了。

  “他下了嚴令,說要搞一批獻給委座。

  “山城潮濕,委座和夫人用得上。”

  吳敬中喊住他,低聲道。

  “有錢嗎?

  “沒錢免談。”

  戴笠那就是喂不飽的狼,開了頭回口子,日后只會越要越多。

  自己這點買賣還做不做了。

  瑪德,人在山城,還遙控起東北來了。

  老幾啊?

  “哎,狗膽包天的家伙。”吳敬中罵了一句,不禁暗暗發起愁來。

  哈爾濱警察廳。

  晚上八點。

  高彬仍在辦公室辦公。

  魯明坐在一旁烤火,自顧抓了把茶葉泡了杯茶,晃了晃吹著茶花喝了起來。

  “科長。

  “你說這個李松泉真的這么重要嗎?

  “既然重要,齊齊哈爾和新京警察廳怎么舍得放給咱們?不像他們的風格啊。”

  魯明不解問道。

  “跟咱們猜的沒錯。

  “東北區區長換人了,這個新成立的滿洲站,不在奉天,不在新京,居然在咱們哈爾濱。

  “齊齊哈爾那邊策反了李松泉,現在這人是城倉中將的寶貝啊。

  “戴笠一直在關內、關外跟日本人和咱們叫板,氣焰向來十分囂張。

  “要能抓住這位滿洲站站長,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啊。”

  高彬正然說道。

  “那是。

  “聽說上滬那邊,戴笠和李士群都殺紅眼了。

  “東北這邊,死在軍統這幫老鼠手上的人也不少。

  “是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魯明說道。

  “嗯,李松泉知道他們的電臺密碼。

  “就算抓不到這個軍統新站長,咱們也能隨時監聽他們的消息,找到他們是遲早的事。”

  高彬說著看了看手表:

  “時間差不多了,你讓金班長值班。

  “等李松泉一到,立馬畫出那人,然后大家加班打個突擊,爭取來個雷霆行動,趁這幫老鼠不備,將他們連根拔起。”

  “是,但人手不夠,要叫周隊長和洪股長回來嗎?”魯明領命。

  “不用了。

  “李松泉是寶貝疙瘩,咱們臨時用下畫像,還得馬上還給城倉中將。

  “這樣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萬一出了事,咱們兜不起。”

  高彬永遠都是這么滴水不漏,走一步,看一百步。

  “走,接人去。”

  道外街。

  古里小區302。

  女人抱著孩子惶恐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面前的蒙面漢子,只現出一雙野獸般陰森恐怖的眸子,他手里拿著槍,聲音略顯沙啞的命令道:

  “立即給金小宇打電話。

  “就說孩子發燒了,讓他馬上趕回來送醫院去。”

  劉雄冷酷的吩咐道。

  “我,我…”女人嚇的瑟瑟發抖。

  “不打,我就先把你家娃兒殺了,瑪德,快點。”劉雄火了,單手拿起桌上茶杯一捏。

  嘎嘣。

  茶杯應聲而碎。

  “我打,我打,別傷害孩子。”女人嚇的連忙應允。

  “快。”

  劉雄眼底閃過一絲狠意。

  這世道不嘎了她們母子就已經是善人、佛祖了,什么同情心是絕不存在的。

  通訊班。

  金小宇扶了扶眼鏡,拿著尺子在地圖上比劃著,總結、復盤電波信息源,以便下次計算時能夠更精準。

  叮鈴鈴。

  電話響了。

  一個科員接起了電話,喊道:“班長,找你的。”

  金小宇拿起電話:“是我。

  “什么?

  “好,我馬上趕回來,你等著我啊。”

  掛斷電話,金小宇吩咐道:“小夏,你先盯著,我回家一趟。”

  “班長,啥事要不我去吧。

  “科長說了,你得留在這,今晚有行動。”

  小夏提醒道。

  “沒事,科長去接人了,我去去就回,半個小時內肯定能趕回來。”金小宇焦急道。

  “好吧,你快去快回。”小夏無奈道。

  金小宇找調度室要了輛車。

  驅車直奔家里。

  “小娟,寶兒咋樣了?”

  金小宇打開門,一進門就看到了劉雄的槍口。

  “把門關上。”劉雄別了別槍口。

  金小宇緩緩轉身關上了門。

  “好漢,哪個山頭的?”金小宇舉起手,沉聲問道。

  “抗日的,要你命的。”劉雄冷冷道。

  “小娟,把孩子抱進去。”金小宇顫聲道。

  “求你,別殺他,求求你。”妻子抱著孩子在一旁苦苦哀求。

  劉雄不為所動。

  “進去啊。”金小宇流淚大喊。

  妻子絕望抽泣著,抱著孩子進了里屋。

  金小宇看向劉雄,滿眼都是死灰。

  “啪!”

  沒有絲毫的猶豫,劉雄對著他的眉心扣動了扳機。

  然后,打開門,壓低帽檐健步而去。

  哈爾濱火車站。

  在一對憲兵保護下,李松泉手按著圓帽,四下張望了幾眼后,快步鉆進了汽車。

  “李站長,歡迎啊。

  “我是哈爾濱特務科科長高彬。”

  “我們已經在大和酒店準備了接風宴。”坐在副駕駛的高彬轉頭笑道。

  “不必了。

  “階下之囚,接什么風啊。”李松泉掏出銀制酒壺,咕咚灌了兩口冷冷道。

  “怎么會呢。

  “李先生可是城倉中將點名的重要人物。

  “滿洲國是日本人的天下,你們那套是沒戲的。

  “好好干吧,指不定你老弟就是警務廳的廳長啊。”

  高彬笑道。

  “時間緊迫,老弟,咱們借著這個時間說說正事吧。”他整了整大衣,抱著胳膊讓自己坐的舒服了些。

  “你想問什么,盡管問吧。”李松泉皺眉道。

  “滿洲站站長是誰,他的真名、代號、之前在軍統局內部的身份。”高彬說道。

  “我不知道他的來頭。

  “這個人是戴笠密派的,東北這邊很少人知道他。

  “他的代號叫馮老板。

  “半年前剛來的,很謹慎,能看出來是個經驗豐富的家伙。”

  “不是,這么大個人物,他的身份資料應該很好找吧。”正在開車的魯明插了一句。

  “他的資料應該是做過了,外派的你想從這方面去了解,基本查不出什么。

  “而且我一直待在東北。

  “在軍統關內組織沒有太多的人脈。

  “這邊環境苦,說是一個站,其實就是兩三個人的草臺班子,說句不好聽的,今天不高興一撂挑子,明天可能就去種地了。

  “軍統之前設了二十一個大區,唯獨東北沒有,也是覺得在滿洲國和日本人眼皮子底下搞事成本太高,不愿花費太多精力。

  “各站點之間,基本上也是各干各的。

  “全是單線跟總部和暗哨聯系。

  “所以,我還真不認識他。”

  李松泉如實回答。

  “你說說戴笠為什么突然要設東北區滿洲站?”高彬問道。

  “戴笠愛財。

  “李士群、丁默邨在上滬開了76號,我覺得他是有了跟關外聯系的中間人,所以才開始重視起來。

  “另外,關東軍東鄉部在中馬城的風聲現在民間傳的到處都是。

  “蔣、美國人、蘇聯人對生化戰、細菌戰很關切。

  “所以他們才會決定下重力氣組建東北區吧。”

  李松泉皺了皺眉,分析道。

  “嗯。

  “你說的很有道理。

  “你們跟紅票不一樣,紅票就是來搞事的,你們不僅搞事還搞錢。

  “尤其是這個戴笠,野心大的很啦。

  “不過顯然,他們選錯了地方。

  “不在新京、奉天開站,跑我的地盤來了,這是瞧不起我,想過過招啊。”

  高彬冷冷道。

  “不要小看這個人。”

  “不是小看,而是根本看不上。

  “只要他還在哈爾濱,哪怕是一只老鼠,也休想跑出我們的手掌心。”

  魯明傲慢的嗤笑了一聲。

  “電臺密碼本有嗎?”高彬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有。

  “原本這個月更換密碼本。

  “但聽說密碼本入關出了點意外,在我被捕之前,我們與新京、伊春等方向聯絡依舊是舊密碼本。”

  “你見過那位新站長,還能記起他的樣子嗎?”高彬問道。

  “化成灰我都能記得。”

  “我們特務科有個畫手,他能畫出來。

  “要能抓到這個人。

  “你老弟就是頭功啊。”

  高彬說道。

  “如此那再好不過了。”李松泉點頭道。

  如果所料不差,軍統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叛變的事情,不處理掉這幫人,自己的安全始終是個問題。

  汽車很快到了警察廳。

  高彬邊走邊道:“魯明,你去飯店要個好點的鍋子和幾個小菜,另外要兩瓶好酒,咱們今晚可能得在這加個班了。”

  “是。”魯明領命而去。

  “去,叫金小宇來。”他又吩咐了門口的值班警察。

  然后,與李松泉進了辦公室,喝茶交流閑談。

  “科長,金班長不在。”小夏走了進來匯報道。

  “怎么回事?”高彬問道。

  “說是孩子生病了,先回去送孩子看病。

  “這個點也該送到醫院了。”

  小夏看了眼墻上的時間道。

  “真是耽誤事。

  “馬上去打電話催,讓他馬上過來。”高彬不滿道。

  “是。”

  小夏走了出去。

  片刻,慌里慌張的跑了回來:“科長,金班長出…出事了。”

  “快說。”高彬和李松泉同時驚的站起了身。

  “金班長在家遭匪徒持槍殺害,新城區警署的人正在那處理。”小夏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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