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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向庭春

  御馬也算?4

  “咴——”

  不等陳三石仔細琢磨。

  白鵠馬倏忽朝天嘶鳴,接著沖出馬廄,不可控制地狂奔起來,同時不斷顛簸,想把身上的人摔下去。

  “草!”

  陳三石險些整個人飛出去,急忙雙手扯住韁繩,雙腿踩著馬鐙的同時死死夾緊馬腹。

  看別人騎馬似乎很輕松的樣子,真正騎過的才知道,騎馬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脾氣暴烈沒有馴服的馬,一不小心摔下來,是會有可能出人命的!

  “咴——”

  白鵠馬嘶鳴著橫沖直撞。

  陳三石坐在上面,只覺得狂風貫耳,身邊景色飛快后移,再加上馬匹的反抗,簡直像是坐在沒有安全帶的過山車上一樣。2

  “好畜生!”

  他干脆摟住馬脖子,想憑借蠻力制服它。

  一人一馬,僵持足足有半個時辰,硬是沒有分出個勝負來。1

  直到雙方都精疲力盡,才算暫時休戰。

  技藝:御馬(未入門)

  進度:(35/100)

效用:暫無  “你還是個母馬?”19

  軍馬打部分都是母馬或者太監馬,公馬很好斗的。

  陳三石俯著身子,仔細辨認了下。

  他對馬了解不多,也知道母馬一般體型較小,但眼前這個顯然屬于異類,強壯得驚人。11

  “哈哈哈哈哈!”

  背后響起爽朗的笑聲。

  陳三石回頭,才發現是向庭春。

  此刻的向庭春卸了甲,穿著一身便衣,臉上多了幾分和藹,不過仍舊隱隱透著股威嚴。

  千戶為正五品官。

  五品放在鄱陽縣,已經是天。

  不光是官職上的天,更是修為上的天,權勢上的天。

  “千戶大人。”

  陳三石抱拳行禮。

  “怎么樣,這匹馬不好馴吧?”

  向庭春調侃道:“不好馴就對了。如果不是這匹馬太烈,有時候還會傷人,人家也不可能愿意給我,我更不可能愿意送給你。至于能不能馴服,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千戶并不是專程來找自己的。

  陳三石注意到,不遠處有馬夫另外牽出一匹白馬,應該是千戶準備出行,恰好在這里遇。

  “好好干吧,有什么需要就找我。”4

  向庭春說完,翻身上馬。

  他的那匹很乖巧。

  “他這是去哪?”

  陳三石心里琢磨起來:“昨天夜里,他們最后有沒有找到開啟仙寶的鑰匙,那些蒙面人有沒有全部抓住?羅東泉也在?”

  他瞧見離開馬場前,又有一匹黑馬出現,和白馬并駕齊驅。

  馬上的人,正是羅東泉。

  “仙寶的事情,他也有參與?”

  這群人,明顯是在瞞著朝廷。

  他愈發好奇,盒子里裝的究竟是什么。

  “老羅,選鋒的事情,你莫要再提。”

  向庭春堅定地說道:“我大盛朝廷缺人之際,再內訌下去,成何體統。”1

  “大人。”

  羅東泉神情不舍:“明年上半年,是最后一次督師選鋒。”

  “那又怎樣?”

  向庭春拉著韁繩:“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督師權勢過重,再加上年事已高,陛下早就想讓他退下來了。6

  “這個時候加入八大營,可未必是好事。

  “陛下這些年一直在物色新人,想在北境重新洗牌,八大營以后很有可能打散,調到東西南北各個地方。3

  “這個節骨眼,如果有人能夠脫穎而出,未必不能在未來新任督師的手底下走到高位。”

  羅東泉聽得入神:“所以大人才打算跟武館合作,尋找所謂‘仙寶’,可是世上真有讓人快速提升修為的神仙之物?”7

  “看武館那幾個老東西激動的樣子,不像假的,本官也不清楚,蠻子哪里來的如此寶物。

  “難怪從去年開始,蠻子侵擾愈發頻繁。”

  向庭春頓了下繼續道:“你要記住,咱們主要目的不是仙寶。那幾個蠢貨,也不想想,真有那種東西,他們藏得住?最重要的,是趁此機會,讓縣里的武館和豪紳們出出血,好為明年開春做準備。”

  “大人,你真準備出長城,對宇文部的分支動手?”

  羅東泉神色凝重:“住在悉河一帶的的蠻子,戰斗力起碼也有兩千五百人,咱們攏共才九百人,而且還要上報兵部,經過兵部的同意后才能出兵。”1

  “所以,我需要戰馬、弓弩、糧食、藥材,也就是需要銀子!”

  談話間。

  兩人來到田野之間。

  向庭春舉起馬鞭,指著遼闊的耕地:“看到了么?這些本該都是我大盛的土地,結果呢?十之七八,都成了武館、鄉紳們的私人田產!23

  “如今戰亂不斷,需要用錢的時候,他們卻一分錢都不愿意出了!12

  “仙寶之事,剛好能助我嚇住他們。

  “有了錢有了實力,等我們立下不世之功,將來自有更好的去處,何必拘泥于八大營?

  “老羅,你跟我多久了?”

  羅東泉頷首道:“到冬天,正好二十一年。”

  向庭春沉聲道:“整個鄱陽,我最信任你,才把此事告知與你一人,還望你鼎力相助。將來若是功成,我走到什么位置,你就是什么位置。”6

  “千戶大人放心。”

  羅東泉拱手道:“卑職愿為大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走吧,去跟武館的老家伙們談談。”

  兩人騎著馬進城,一路徑直來到天元武館。

  梁展在門前迎接:“家父和幾位叔伯早已備好酒菜恭候多時,兩位大人請進!”

  迎完客人。

  梁展沒有急著進門,而是等來一名武館弟子,他問道:“人找到了嗎?”

  “回少爺的話,沒有。”

  弟子答復道:“城內師兄弟們居住的宅子里面不見人,燕邊村的老家住所里也沒有,打聽一圈,都說沒見過秦風。”

  “失蹤了?”

  梁展用折扇敲打著手掌心:“八成是被軍隊里姓陳的小子弄死了。”6

  “那少爺,咱們怎么辦?”弟子和秦風相熟,心思沉重。

  梁展冷冷道:“還能怎么辦,咱們又沒有證據,死了就死了,難不成我給伱發把劍,你殺到軍營里去報仇?”3

  弟子不吭聲了。

  梁展嗤笑。

  秦風不錯,進他們武館好幾年,任勞任怨,也重情義。

  前陣子又機緣巧合,聽到他和父親的機密談話,看在這小子平日里嘴巴很嚴的份上沒殺,而是收為親傳弟子。2

  結果自己想不開,非得跑去送死。

  他勸也勸了,幫也幫了。

  秦風的命對于他來說,也就值那幾十兩銀子。

  天元武館又不是沒有別的親傳弟子了,梁展可不會傻到冒風險為其報仇。3

  “這位陳兄弟倒是頗有意思啊!”

  “秦風好歹也是練血精通,竟然說被他殺就殺了。”2

  “如此人才,等我忙完這陣子,可得好好結交結交。”

  “昨晚…也正好是蠻子逃出城的時間,倒是夠巧的。”2

  梁展瞇起眼睛,若有所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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