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出了五十年壽命。”
“一千二百一十歲的壽元.”
“我如今才六十五歲,不過一甲子時間,還有一千多年的漫長壽元可活誰能熬得過我?”
秦銘感受著突破境界帶來的變化,內心欣喜不已。
接下來的幾日,秦銘服下玉玄丹鞏固了一番修為。
修行到了這一步,秦銘可以說已經站在了南荒修仙界蕓蕓修士的頂端序列。
秦銘體內的法力,已經臻至圓滿無漏,再加上他用強效純粹詞條提純過法力,此刻的他,不管是液態法力的數量還是質量,都遠超同階修士。
他的神念注視在法力之海中,氣海丹田內,一望無際的青碧色古木長生法力,已經一絲絲開始不斷固化。
秦銘的古木長青體,在身后浮現,化作一株銀色玄藤,不斷加速提純、固化液態法力的過程。
又是大半個月過去。
秦銘體內的液態法力,已經完成了一成的固化進度。
他徐徐睜開漆黑如墨的雙眼,暗忖道:
‘照這樣發展下去,等到氣海丹田內的液態法力,完全固化之時,就可以嘗試沖擊金丹了。’
閉關結束,秦銘心情十分不錯。
他將洞口的三只靈寵都收進了靈獸袋。
卻是發現洞府門口外面,足足有數百張傳音符,全都被陣法禁制阻擋在了外面。
“看樣子我此番突破,在外面引起了不小轟動,竟然有如此多勢力的傳音符.”
秦銘神色并無太大變化,只是略微一思忖后,施展真魔幻象,重新化作隴道人的模樣,偷偷出了租住的洞府。
兩日過后,等墨淵仙城的修士再來查看時,發現洞府內早就已經空空如也了。
里面突破的筑基圓滿大能也不知去向。
而附近一直想拜訪筑基圓滿大修士的人,得知這個消息,一時間紛紛嘆息不已。
“唉!可惜.那位前輩人早已經都走了。”
“看來是位不喜名利的苦修之士。”
“修為突破筑基圓滿,卻如此之低調真乃我輩修士學習的榜樣。”
“可惜不能見其一面,著實遺憾.”
另一邊。
秦銘化作隴道人的模樣,在墨淵仙城內悄悄觀察了幾天,確定沒有異常之后,這才露頭來到了鏡雪閣。
他這次要搜集的十幾種煉制結金丹的輔材,比上次的祝融丹材料更加難尋十倍。
秦銘估摸著就算是在墨淵仙城搜尋,也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才能湊齊。
鏡雪閣的龍姨,見到他這位超級大客戶到來,知道馬上又要來大生意,頓時笑靨如花地迎了出來。
“喲!”
“隴前輩來了,快快有請!”
“我給您泡壺靈茶。”
龍姨將他迎到包廂之后,便給他泡上了一壺梁國修仙界特產二階靈茶。
“龍道友,某家這次來,是想在貴閣再購買一批靈材,這里是清單。”秦銘抿了一口茶后,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張單子遞給了她。
龍姨接過清單后,望著上面羅列的十幾種三階靈材,也不禁暗暗咋舌。
這隴前輩不愧是魏國排名第一的大修士,買這么多三階靈材,眼睛都不眨一下。
“隴前輩,這些靈材比較難以搜集,可能時間會長一些。”
秦銘聞言淡淡道:“無妨,若是搜集到清單上三階靈材的靈種也是可以的。”
“哦?那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問題了。”龍姨也是頗有些意外地說道。
成熟期的三階靈植不好找,可如果只是靈種的話,那就相對簡單多了。
秦銘當即給龍姨交付了一筆巨額定金。
“某家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趟,過段時間我再回來墨淵仙城取貨。”
“好的,沒問題!隴前輩,我們會以最快的時間將靈材備齊。”
處理完事情后,秦銘沒有打算多在墨淵仙城逗留,他準備去一趟銅鑒絲絹上標注的地址,看看能不能尋回勾玉金光鏡的器靈。
這件據說是能夠橫掃金丹境的上古法寶,在攻擊類法寶當中幾乎無出其右,說他不眼饞那是假的。
可秦銘還沒出鏡雪閣。
他強大的神念,就感知到一股強大的金丹期法力波動,進入了墨淵仙城內。
“居然是此人!”
一名身材挺拔,面目輪廓堅毅下高大男子,出現在了秦銘的視線當中。
他看清楚了來人的容貌,正是當年跟魏無涯在紫金嶺決斗的令狐陽。
令狐陽作為散修出身,以筑基圓滿就有擊敗假丹老祖的傲人戰績。
當時的他,在魏國修仙界名聲鵲起,曾一度排到筑基榜前三。
隨后就是挑戰雷元宗的魏無涯。
不過,當年在紫禁嶺被秦銘一拳擊飛后,此人銳氣大減,低調了許多。
‘隴道人’這個馬甲,也是在那一站中知名度大漲,導致魏國之內,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每當魏國有人仰望隴道人的事跡時,難免會提及令狐陽這個磨刀石、背景板。
再加上后來魏無涯結丹成功,并且還是上品金丹,對令狐陽的打擊著實不小。
從此以后,令狐陽以絕強的毅力閉了死關,對外宣稱誓要突破金丹境界,否則永不出世!
數年前,令狐陽以逆天機緣,終于搞到了一枚結金丹,成功突破到了金丹期,并且同樣成就上品金丹,讓他的自信心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令狐陽發誓,一定要一血前恥!
‘壞我道心!金丹第一劍,必要先斬隴道人!’
令狐陽不久之前,打聽到隴道人梁國的墨淵仙城出現過。
于是就不遠萬里迢迢,朝著這邊趕來。
令狐陽出現的一瞬間,金丹期強大的神念就牢牢鎖定到了鏡雪閣當中的‘隴道人’。
不過,墨淵仙城當中禁制私斗,有個人恩怨只能去比斗場解決,或者是出去城外,那就沒人管得了了。
城內有金丹中期的玉衡老祖坐鎮,就算是令狐陽也不敢亂來。
于是他提起法力,朝著鏡雪閣方向,當著眾人的面,對‘隴道人’喊話道:“隴道友,今日本座特來仙城尋你,不知可敢一戰?!”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墨淵仙城之內眾多修士的注意力。
紛紛朝著東城靠攏聚集了過來,看熱鬧不嫌事大,更何況還是金丹老祖級別的出手。
“這位金丹真人是誰啊?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好像不是咋們梁國的,應該是新晉金丹。”
“好恐怖的金丹靈壓,此人必不是普通金丹期,怕是中品以上的金丹。”
“他說要挑戰誰來著?隴道人?”
“難道也是位金丹期的真人?聽那位老祖的口氣,似乎早有結怨。”
“我聽說隴道人乃是魏國一位實力強大的體修,不過修為好像是筑基期的”
“那這位金丹前輩,豈不是以大欺小嗎?”
“管他是誰呢!”
“快點打起來,我要看血流成河!”
鏡雪閣內,秦銘望著城門口戰意盎然的令狐陽,神色淡然。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去應戰了。’
‘本來我已經很低調了,結果當年陰差陽錯之下,自己一拳擊敗了令狐陽后,搞得隴道人這個馬甲一時間在魏國名聲大噪,人盡皆知。’
‘這完全不和符合我低調的行事風格。’
‘雖然我現在有把握直接擊殺此人,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肯定會暴露自己不少的底牌,還是不要出風頭了。’
‘令狐陽此人勝負欲極重,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于是秦銘回頭對著龍姨說道:“咳!某家臨時決定在貴閣多住些時日。”
“額求之不得啊隴前輩!”
“您盡管放心,只要在墨淵仙城內,那令狐陽絕對不敢踏進鏡雪閣一步!”龍姨以為‘隴道人’聽到令狐陽的叫陣,懦了。
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對方可是突破到金丹期了,屬于以大欺小了。
換作任何一名筑基修士,躲還來不及呢,隴前輩暫避鋒芒也是明智之舉。
就這樣。
秦銘不理會令狐陽的叫嚷,安心在鏡雪閣住了下來,反正他也需要等待結金丹的輔材到來。
尋找勾玉金光鏡器靈之事,他也不著急,大不了再等些日子罷了。
時間又過去了兩日。
那令狐陽似乎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堂堂的金丹真人,前去挑戰一名筑基修士,實在太有失身份。
于是再度沖著秦銘喊道:“隴道友,等你成就金丹,本座定再找你一決勝負!”
說罷,他整個化作一道金光,瞬間消失在天際。
秦銘望著令狐陽離去的方向,面無表情地說道:“總算是走了。”
他又觀察了幾日。
見令狐陽真的走了,于是跟龍姨告辭,出了墨淵仙城。
朝著梁國西方飛去。
可秦銘才飛遁了不過小半日,他強大的神念驀然間感應到,一股金丹修士的氣息追了上來。
秦銘頓時面色陰沉,淡淡道:“這個令狐陽還真是陰魂不散。”
旋即他在原地停了下來,等著對方過來。
半炷香后,一道金色遁光由遠及近,瞬息而至。
令狐陽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他見到秦銘就開口說道:“本座平生未嘗一敗,唯獨就敗給了隴道友。”
“不過心里這一關,我的念頭不通達,往后的修行難以寸進。”
“希望隴道友給本座個面子,我也不會占你便宜,會將自身修為壓制到筑基圓滿,跟你堂堂正正比斗。”
“并且,不會傷你的性命,要不然傳出去還說我以大欺小。”
“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