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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意想不到

  秦銘瞪大雙目,內心掀起滔天巨浪。

  “林道友!”

  任憑他怎么想都想象不到,眼前將筑基期長老,土雞瓦狗般亂殺之人。

  不是別人。

  而是他的老鄰居,林子梟。

  從方才,那名靈羽門筑基臨死前喊出的最后一句話。

  可以得知對方,正是靈羽門和金云谷聯合通緝的頭號悍匪。

  “秦道友,別來無恙啊!”林子梟笑吟吟地跟秦銘打著招呼。

  他斬殺筑基修士后,依舊一臉的風輕云淡。

  秦銘并沒有因為眼前之人是林子梟,就放松了警惕。

  對方殺了那么多人,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指不定也隨時會對自己出手。

  并且,他此番明顯是沖著自己而來,不惜大開殺戒,必然是抱有有某種目的。

  “呵呵,林...林前輩。”秦銘臉上極為牽強地擠出一絲笑容。

  他也有些懵了,頭一回遇到這種突發狀況,腦子飛速運轉著。

  不過。

  秦銘對自己手里,那枚復刻著皇甫奇最強一擊的法術葉子,還是有著十足的信心。

  就算是眼前恐怖如斯的林子梟,大概率也是抵擋不住的。

  他緊張的內心,又稍定下來。

  “秦道友不愧在靈植一道上天賦異稟,這么快就又種出二階靈植了。”林子梟望了一眼秦銘的靈田,淡淡地開口。

  秦銘揣摩不到對方到底有何意圖,只好硬著頭皮回道:“呵呵!雕蟲小技罷了,不值一提,跟林前輩二階陣法大師差遠了。”

  說罷。

  林子梟瞇起眼,上下不停打量著秦銘,似乎是想要看出些什么端倪。

  一股龐大的筑基期靈壓,頓時向著秦銘逼壓而來。

  秦銘運起周身的氣血真罡,輕易就抵擋住了對方的境界壓迫,面色從容不迫。

  “咦?”林子梟從高處俯視著秦銘,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好強的煉體術,真是令人意外啊,秦道友。”

  “要說意外,還是林前輩比較令人出乎意料吧?”

  “靈羽門和金云谷怕是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他們想方設法一直在追查之人,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秦銘一邊回話,腦子一邊飛速轉動。

  靈田之中發生那么大的動靜,靈羽門的支援也應該正在往這邊趕來。

  自己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

  林子梟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似乎是看穿了秦銘的想法。

  “秦道友,你我都是老熟人了,就不多說無用的廢話了,我此番就是特意過來找你的。”

  “馮道友應該來坊市找過秦道友了吧?”

  “話說回來,若不是我最后為了掩護馮道友,導致提前暴露,如今也用不著以這樣的身份前來找秦道友了。”

  秦銘下意識一驚,腦子里大概已經知道林子梟為何而來了。

  “沒錯,馮道友確實找過我一趟。”

  他猜測林子梟估計暗中,必定已經調查過馮遠去向,才那么篤定找上自己。

  顯然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

  林子梟聞言一笑,開門見山道:“那既然如此...馮道友他有沒有將一樣東西交給你?”

  “譬如......像這樣的。”

  他說罷,潔白的手中浮現出一枚龍形令牌。

  秦銘定睛一看,跟馮遠手中那枚令牌一模一樣。

  他早有預料,這東西必會是燙手山芋,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秦銘思忖了一下,直接坦然回道:“馮道友,確實有將令牌與我交易的意愿。”

  “不過在下實力低微,知曉此物的厲害關系,絕對非同小可,不是我區區一練氣小修能夠染指的。”

  “故而沒有答應他的條件。”

  “更沒有收下那枚令牌。”

  林子梟聞言,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盯著秦銘十分坦蕩的樣子,似乎確實沒有在說謊。

  可對方給出的理由,也是在情理之中。

  “哦?是么?”

  “我有些不太相信,可否容我搜一搜身?”

  秦銘聽聞此言,心中一凜,目光閃動,拒絕道:“林前輩,如此要求,恕我不能答應。”

  說罷,他將手中那片紫色法術復刻葉子,捏得更緊了,隨時準備用掉跑路。

  聽到秦銘的果斷回復,林子梟的面容也不禁變幻了數下。

  他也沒想到。

  秦銘面對自己堂堂筑基期,仍然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一時間,竟有點拿捏不準對方的脈絡。

  林子梟想到什么,忽然舉起手中的令牌,一道法訣打在其上面。

  只瞧見那枚龍形令牌當中,散發出一片金色光幕,照射向秦銘,并發出一陣低吟。

  秦銘心中一驚,欲要閃身躲避,卻發現那片光幕落在自己身上,并無大礙。

  數息后。

  金色光幕如潮水般褪去,重新返回了林子梟手中的令牌之內。

  “呵呵!果然不在你身上,看來是我誤會秦道友了。”林子梟的笑容,重新浮現在他臉上,隨后意味深長地對秦銘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叨擾秦道友了,希望你我還有再見面的一天。”

  林子梟說罷,取出一張佛祖面具戴上,隨意抬手一攝,幾道陣棋飛入他的手中。

  籠罩在靈田的陰云,瞬時間全部散去。

  隨后。

  他回頭深深望了秦銘一眼,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天際。

  “呼~”

  “真特么的危險!”

  “沒想到天天相處的鄰居,竟然是第一大悍匪!”

  此事,也給他敲響了一道警鐘。

  在修仙界,絕對不可輕信任何一人。

  秦銘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汗,如釋重負,長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

  靈田內僥幸躲過一劫的靈植師們,也哆哆嗦嗦地走了出來。

  他們只看見一名黑袍邪修大殺四方。

  后面林子梟與秦銘的談話,被陣法隔絕掩蓋,什么也沒看到。

  頭戴佛祖面具的林子梟,在空中劃過一道黑色的遁光,停在了一處隱秘的山坳邊。

  一塊巨大的山石背后。

  緩緩走出一名靈羽門的筑基長老,他臉上露出一副極為費解的神色,對著林子梟質問道:“為什么放過那小子?”

  “弄死他對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嗎?”

  林子梟身上的魔氣頓時翻涌,一股強悍的氣息,震得那么筑基長老后退了好幾步。

  “我辦事用得著你指手畫腳么?”

  靈羽門的筑基長老踉蹌著穩住了身形,面色慘白,不敢再多言。

  空氣中安靜了一會。

  林子梟這才聲音凝重地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秦道友這一回,著實令我也吃驚不小!”

  “如今我也有些看不透他了。”

  靈羽門筑基長老大為吃驚,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怎么可能?”

  “他至多也就是個練氣期的靈植師而已。”

  林子梟原本無意與他多做作解釋,但還是繞有興趣地說了一句:

  “嘿嘿!我身上有一件能夠警示吉兇的法寶。”

  “方才法寶發出警示,倘若我方才對他出手的話,先死的人一定將會是我。”

  “他身上一定留有后手。”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靈羽門那名長老聞言,作出若有所思狀,顯然依舊還是有些不信。

  他目光閃爍不定,心暗暗思忖。

  ‘林子梟跟那小子有過交情,說什么鬼話呢,必是其心慈手軟罷了。’

  隨后,兩人交談片刻。

  各自朝著不同方向,悄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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