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小院內。
刷刷刷刷!
秦銘手握著黑風刀,一遍遍刻苦練習著燃血刀法。
可他沒想到這燃血刀法,不是一般的難練。
秦銘連續不間斷地修煉了半個月,連第一式的皮毛都沒學會。
這刀法不但要求對發力的要求精、準、狠,還要求對氣血之力的掌握拿捏到位。
否則無法觸發火焰刀芒,威力大打折扣。
之前,秦銘的發力都是使用蠻力,效率不高。
現如今,就是要調整這種狀態。
咚咚咚!
秦銘正在修煉著,院門之外響起了敲門聲。
他趕忙收起黑風刀,從門眼里朝外面瞄去。
“怎么又是他?”秦銘瞄見外面的人,不禁眉頭一蹙。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陳子昂。
半個月前,秦銘還和他的主子姜坤談崩了,鬧得有些不愉快。
這廝怎么這么快又來找自己?
秦銘略微躊躇,還是給他打開了門。
“陳道友,你有何事?”
陳子昂瞧見秦銘出來了,頓時面色一喜。
他謹慎地左右觀望了一下,才問道。
“秦道友,可否進去一談?”
秦銘聞言眉頭輕蹙,搞不清楚對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但他還是讓開了身位,“里面請!”
陳子昂進入院子內,先是環顧了一圈,感嘆道:“秦道友這院子真挺別致的啊!”
“陳道友見笑了,哪比得上靈羽門總部的房屋,還請屋喝杯茶。”秦銘謙虛地說道。
陳子昂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茶就不喝了。”
“秦道友,跟你說一個秘密。”
“在這之前,先跟你解釋一下。”
“前幾日姜師兄對你說話語氣是重了些,不過你先別忘心里去,他這人脾氣就是這樣的,直來直去,有時候連我也罵的,嘿嘿。”
秦銘:“......”
這話怎么如此耳熟...他好像也聽姜坤自己說過一遍。
“先不說這個。”陳子昂接著說道。
“秦道友,接下來的事情,你可要聽好了,說不定這將會是你一番天大的機緣!”
秦銘聞言,內心頓時匪腹不已。
‘還天大的機緣?這廝有這么好心?’
陳子昂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半月之后,本門的二階上品靈植師,莊希然長老,他將在總部公開講授靈植知識,并且大概率是要挑選關門弟子。”
“此次授課名額有限,且知道的人很少。”
“我費盡心機,終于弄到了一張入場名額。”
“想贈與秦道友聊表歉意,這不僅對秦道友以后進階二階靈植師大有幫助,沒準被莊長老看上的話,那可真就一飛沖天了!”
陳子昂說罷,從儲物袋取出一張玉符,上面銘刻著一個“莊”字篆文,散發著獨特的法力波動,看著應該是真的不假。
他隨后堆起笑臉,將手中的玉符朝著秦銘遞了過去。
秦銘沒有伸手著急過去接。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真是不湊巧了,這個月山上靈田地里開始農忙了,著實在抽不開身。”
“陳道友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要不陳道友還是贈與他人吧?”
秦銘說罷,歉意地沖對方拱了拱手。
陳子昂方才口若懸河的講了一大堆,原本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然而,秦銘想都不想就直接給拒絕了,讓他瞬間尬住。
‘這可是二階上品靈植師授課啊?’
‘這小子腦子不會有問題吧?還是自己沒表述清楚嗎?’
‘說拒絕就拒絕了?’
陳子昂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道:“難道秦道友......并沒有打算繼續晉升二階靈植師了嗎?”
“我聽說秦道友今年,已經在幫蘇丹師種植上品靈植和極品靈植了。”
“想必如果成功的話,下一步就是踏入二階靈植師的門檻了。”
“這跟晉升二階靈植師有什么關系?”秦銘聞言一愣,疑惑道。
陳子昂露出一副驚訝地表情,“啊?難道秦道友不會不知道,晉升二階靈植師所需要的條件吧?”
“呃......這個確實不知,本來打算這幾日去執事堂咨詢一番,不過還沒來得及去呢。”秦銘沒有不好意思,如實地回答道。
陳子昂恍然大悟!隨即露出笑容笑道:“哎,我說嘛,這就難怪了。”
“秦道友也不必去那執事堂了,此事我來告訴你即可。”
“這晉升二階靈植師,跟一階靈植師的晉升略有不同。”
“需要同時滿足三個條件。”
“其一、自然是要求種植培育成功任意一種二階靈植。”
“其二、需要任意一位二階靈植師的舉薦,因為這關系到第三個條件。”
“其三、進入靈羽門之內的草木幻境,完成試煉考核。”
“這參加試煉舉薦名額,自然掌握在各位二階靈植師長老手中。”
“每名長老,可以同時舉薦三名靈植師進入草木幻境。”
“秦道友莫要錯失這次機會啊!很少有長老公開授課收徒的。”
陳子昂說完。
這回輪到秦銘吃驚了。
他也沒想到,晉升二階靈植師要求會如此麻煩,不僅要二階靈植師的舉薦,還需要參加什么草木幻境試煉。
真是麻了。
秦銘從思忖當中回過神,仍是對著陳子昂說道:“多謝陳道友相告,不過如今我才疏學淺,今年也不知道是否能突破上品靈植師,二階靈植師對我來說太過遙遠了,先暫時不考慮了。”
“......”陳子昂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好話都幾乎說盡了,對方一句話就給自己堵死了。
他心中已是十分窩火,但一想到心中的計劃,還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秦道友了。”
“這名額我先留著,秦道友要是什么時候有需要了,盡可來茗珍樓找我取便是。”
“那我先告辭了。”
秦銘臉上掛著微笑,“陳道友,慢走不送。”
交談結束。
陳子昂離開了清涼小筑。
坊市道路上。
陳子昂走出一段距離,直接破防大罵道:“踏馬的這個小子!老子連續蹲了他好些時日了,竟都是天天躲在屋里閉門不出,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真的是服了!”
“好不如容易想到一個絕佳的點子,引誘他出坊市,瑪德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唉,真踏馬的上火啊!”
“姜師兄還要我做的無聲無息......”
“他怎么不來試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