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奇遇的曹振,自信心爆棚。
因為,他不僅修為突飛猛進,達到了筑基九層。
就連功法,都參悟到了一招地級拳法。
江凡算什么?
當初才筑基四層,靠著一點體魄勉強贏了自己。
如今,能夠擊敗唐天龍這樣的筑基八層。
已經是逆天了。
難不成,還能擊敗筑基九層,擁有地級拳法的他?
想想都毫無可能。
而經此一喝,楊清華仔細斟酌,也覺得自己過分小心了。
從情報來看,江凡于弟子評級一戰封神,靠的是體魄。
體魄這種修煉方式,太吃資源了。
像巨人宗這種專修體魄的宗門,讓筑基八層往上提升一個檔次,都十分吃力。
青云宗就更難了。
更何況,
弟子評級后,江凡就被打發去執行后勤任務。
他上哪去提升體魄?
其實力,九成九停留在弟子評級時。
權衡良久,他心中大定,道:
“好,既然你對晶石不感興趣,那么此物,你拒絕不了吧?”
但見他自懷中掏出一支玉匣。
里面裝滿了紅色的靈液,粘稠如蜂蜜。
隔著玉匣,都能感受到精純無比的靈力。
溫紅藥目光一縮,微微吃驚:“龍紋藤靈液?”
“九宗大地上,難道還有龍紋藤?”
“此靈木,不是早就宣告已經滅亡了嗎?”
聞言,柳問臣也露出驚訝之色:“這就是龍文騰靈液?”
“據說五百年前,此木生長茂密,許多筑基境修士,都是靠著它的靈液修煉。”
“第一次服用者,往往能夠突破當下的筑基中期境的瓶頸。”
“長期飲用,修為可大進。”
說到這里。
柳問臣不禁望向了曹振。
曹振也沒有隱瞞,不無自豪道:“沒錯,我誤入了一個上古洞府。”
“里面就生長著一片絕跡了數百年的龍紋藤。”
“靠著它,我修為才突飛猛進。”
“眼下這一盒,是我帶回來孝敬正雷宗長輩和各位師兄姐的。”
柳問臣心中長長一嘆。
懊悔之意再濃一分。
本來這些都是屬于青云宗的。
有龍紋藤靈液相助,許多筑基境中期弟子,都能精進一個層次。
可惜,全都便宜了正雷宗。
幾位長老盯著這一玉匣的靈液,目光灼灼。
如此多的靈液,足可讓整整十位筑基境中期的弟子突破一個層次。
價值之大,無可估量啊。
看著他們的神情,楊清華很滿意。
這盒靈液,是曹振身上僅存的了,作為一路護送的報答,將其送給了他。
他打算帶回宗門,賞賜給幾個聽話的弟子。
讓他們修為都突破一個層次。
現在,卻是不得不拿出來作為彩頭了。
“如何,江凡?以你的修為,應該很需要此物吧?”楊清華笑道。
江凡都筑基九層圓滿了。
哪里還用得著此物?
不過,他不需要,許悠然和陳思靈卻用得上。
離開宗門時,兩女分別是筑基四層和三層。
剛好是筑基中期,有此靈液,兩女修為都要提升一個層次。
他目光一閃,反問道:“那你需要我拿出什么彩頭?”
既然是對決,那雙方都要拿出彩頭才行。
江凡身上好東西不少,倒是沒什么負擔。
“我不要你拿出什么。”
曹振背著手,眼中露出絲絲獰笑:“我只需要,你輸了之后,跪在地上向我磕頭懺悔!”
還有這種便宜事?
江凡想都不想,就答應了:“沒問題!”
這反倒讓曹振愣住了,狐疑道:“你就不想問一問,讓你懺悔什么?”
江凡聳聳肩道:“我又不會輸,為什么要知道?”
這話讓曹振氣笑了。
“不愧是僥幸贏了我一次的人,信心十足嘛!”
“但你給我聽清楚,若你輸了,就給我磕頭懺悔自己不該跟我曹振搶女人,不該阻撓我拜入宗主峰門下,不該靠作弊贏我!”
“聽懂了嗎?”
這都哪跟哪?
江凡聽得一頭霧水,掏了掏耳朵道:“贏了我再說吧!”
曹振哼道:“那我就當你接下切磋了!”
“給你半個時辰休息,待會輸了,別說你是趕路到此,靈力枯竭,我趁虛而入才贏!”
為了這一天,他忍辱負重許久。
焉能有半點差池?
而眼看江凡應下了切磋。
柳問臣責備之余,也只能想辦法確保江凡不要輸。
“江凡,你過來。”柳問臣招了招手。
江凡上前道:“師尊,您有吩咐?”
柳問臣眸光凝重,道:“你的勝負,事關我們宗主峰,乃至青云宗的顏面。”
“你只能贏,最起碼,也要平局才行,知道嗎?”
他不敢想象。
江凡若是慘敗,外界會如何笑話他柳問臣有眼無珠,放走了曹振這樣的好苗子。
唯有平局以上,才能勉強堵住悠悠眾口。
封古禪呵了聲:“宗主,丟臉的是你宗主峰,別把宗門捎帶上。”
“至少,我輪回峰可沒有有眼無珠,將曹振放走。”
“相反,是你害得我輪回峰損失這樣的天驕!”
幾個長老聞言走過來。
紛紛瞪視封古禪。
“宗門榮辱當頭,你少說些風涼話!”李青峰呵斥一聲。
便安慰江凡,道:“不必緊張。”
“你的體魄之力,對于尋常武者有著巨大克制作用。”
“真正交手起來,吃虧的未必是你。”
溫紅藥白了李青峰一眼。
再是克制,也要在一定范圍內才行。
筑基八層的體魄,克制筑基九層?
真當江凡是小孩子好哄嗎?
她遞給江凡一副紅彤彤的藥膏,道:“此戰你輸多勝少。”
“你要認清這一點,所以交戰時必須全力以赴,不能留任何余地。”
“老身也幫不到你什么。”
“這副提升氣血的藥膏,貼在后腦勺,它能減弱一些疼痛,讓你交戰時能無所畏懼。”
趙無極則直接抓著江凡胳膊,灌輸一片溫和的靈力,為江凡恢復體力。
“盡力而為吧,不管是輸是贏,你都是我青云宗的驕傲。”
江凡哭笑不得。
只是與曹振交手而已,怎么一個個如臨大敵。
不過,外出游歷一圈,見識了種種人情冷暖。
柳問臣和幾位長老的舉止,讓他感到了幾分溫存。
“你們放心吧,既然我應戰,自然是有把握的。”
柳問臣和幾位長老眼前一亮。
可想到江凡和曹振之間的差距,又苦笑一聲。
這家伙,挺會安慰人的。
反觀曹振和楊清華,倒是格外鎮定。
楊清華叮囑道:“待會贏了就行,下手不要太重。”
“畢竟是在青云宗的地盤,多少還是給他們留點面子。”
前面打遍宗主峰的弟子,已經很讓柳問臣沒面子。
若是把江凡教訓得太過,難保他不會動怒。
曹振正大馬金刀的坐著,手里捧著茶盞,淡淡道:
“楊長老放心好了。”
“若不是為了一雪前恥,我會跟這種層次的人交手嗎?”
“求著我切磋,我都懶得搭理。”
楊清華放心下來。
這倒不是什么狂妄之言,以曹振的實力,筑基九層中罕有敵手。
平時是真不屑跟筑基八層交手。
今日,他只求一雪前恥罷了。
根本犯不著對江凡下死手。
當然,羞辱一頓是在所難免了。
半個時辰后。
曹振放下空蕩蕩的茶碗,目光銳利起來:“休息好了?”
江凡哪里是需要休息?
他是給曹振休息的時間。
畢竟,對方可是接連與宗主峰弟子戰斗過。
江凡長身而起,來到場中央,背著手道:
“既然如此,我們開始吧。”
“看在彩頭還算貴重的份上,讓你兩招好了。”
柳問臣、幾位長老,封古禪和楊清華。
腦門上齊齊冒出大大的問號。
他們是不是聽到什么了不得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