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然急了,懇求道:“思靈,求你不要這樣。”
“小凡很努力了,好不容易在武道上有些起色,求你不要傷害他的自尊心。”
看著她如此維護江凡,陳思靈越發覺得,再不快點拆散他們就沒機會了。
她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會侮辱他。”
“只想跟他推心置腹的聊一聊你們的未來。”
“如果他是一個負責任的人,應該知道怎么選擇。”
噠噠噠——
平穩的腳步聲傳來。
江凡跟著丫鬟的指引,來到了他剛才來過的后院。
不過,這一次還沒進去,就被丫鬟攔住。
“后院只允許女眷進去,公子請在此等候小姐吩咐。”
江凡愣了愣。
那剛才自己是怎么進來的?
“你就是江凡?悠然的未婚夫?”
隔著一面墻,他聽到了熟悉的嗓音,正是陳思靈的。
這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江凡摸了摸鼻子,怎么這丫頭兩副面孔。
面對魂師的自己,還很乖巧。
換了個身份,就兇巴巴的。
“恩,正是在下。”江凡寫了一張紙條,扔到墻那一邊。
陳思靈讓仆人撿過來,掃了一眼,道:“我是悠然的好朋友,現在想問你幾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
“第一,你迎娶悠然,是真心喜歡他,還是想巴結許家,靠她吃軟飯?”
呃——
軟飯?
許悠然露出哀求的目光,請陳思靈不要這樣讓江凡難堪。
現在的江凡,可是身無分文,全靠許家養活。
別人說他吃軟飯,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陳思靈卻目光銳利,自覺第一個問題,就能把江凡問得無地自容。
怎料。
幾張嶄新的銀票,隔著院墻飛了進來。
陳思靈一愣,不由微微吃驚。
地上五張銀票,全是一萬面額的,加起來足足五萬兩!
跟自己給那位魂師的,還是同一家錢莊的銀票呢。
許悠然也吃了一驚:“小凡,你哪來這么多錢?”
五萬兩銀票,這可不是江凡能擁有的。
江凡只是笑笑,又扔過來一張紙條:“陳小姐,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
有五萬兩銀票,足夠他們兩人好好過日子。
吃軟飯之說,不攻自破。
陳思靈有些發愣,一個寄人籬下十年的人,哪來這么多銀子?
本想勸退江凡,沒想到,反被江凡秀了一把。
她微微著惱,又問道:“就算你有點積蓄了,但你保護得了悠然嗎?”
“我們孤舟城還算和平,外面的世界弱肉強食,殘酷無情,你確定能保護他?”
許悠然這樣的美人,不管走到哪,都會被人覬覦。
沒有實力,是保護不了她的。
陳思靈覺得,江凡這樣沒有修為的人,根本不夠格保護她。
相反,還會拖累她。
聽得那邊沒有動靜,陳思靈誤以為說到他痛點,振振有詞道:“你若是真喜歡許悠然,就放手吧,伱保護不了她…”
話音未落。
那隔絕著雙方的墻壁,忽然咔擦一聲!
竟從中間被打穿一個巨大的豁口,露出了江凡下半截身子。
陳思靈立刻感應到了江凡的境界,吃了一驚:“練氣七層?”
這等境界,這樣的年齡,放在孤舟城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的向許悠然確認:“不是說,他沒有靈根嗎?”
許悠然苦笑道:“或許他早就在默默修煉了,只是我們都不知道而已。”
陳思靈呆了呆。
讓她火冒三丈的是,江凡挑釁式的扔來一張紙條:“還有要問的嗎?”
陳思靈微微咬了咬牙:“這家伙,把他得意上了!”
“有點修為又怎么樣?你能給悠然什么?”
“她嫁給豪門大戶,能得到無盡的資源,能得到各種修煉功法,這些你有嗎?”
她確定,這才是江凡這種沒有背景之人的死穴。
江凡可以有點小銀子,一點修為。
但資源和上好的功法,都是豪門大戶的核心所在。
這些是一個窮小子,萬萬都不可能具備的。
那邊沉默了許久,隱約響起撕東西的聲音,她以為是把江凡氣壞了,在那里自暴自棄的毀壞東西。
不由得暗自愧疚。
若非情不得已,她也不想無緣無故傷害別人。
于是,語氣微微放緩,語重心長道:“江凡,我不是有意針對你。”
“只是悠然的命太苦了,我希望你能放手,讓她嫁給應該嫁的人。”
“如果你肯答應放棄婚約,我愿意給你提供一些上品練氣液,算是對你的補償。”
“可以嗎?”
可,那邊還是沒有聲音。
好一會,才有一個小包袱被扔了過來。
陳思靈詫異,讓丫鬟撿過來,當著許悠然的面拆開。
五瓶上品練氣液,赫然映入眼簾。
“上品練氣液?你哪來的?”
陳思靈一臉震驚之色。
上品練氣液是陳家獨家專賣,限量每人一瓶,不可能有人能夠同時買到五瓶!
難道他是雇人搶購的?
“這家伙,還真有點錢呢。”
陳思靈承認,自己有些小看江凡的財力了。
“不過,這五瓶算不了什么吧?”
陳思靈道,這時,他發現包袱底下還有一本被撕爛了封面的無名功法。
剛才他是在撕這個?
陳思靈一臉詫異的拿起來,道:“你該不會告訴我,這是功法吧?”
可當陳思靈打開翻看第一頁,便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俏眸里寫滿了震驚。
“黃級高等心法!!!”
她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道。
孤舟城里,最大的豪門能修煉的最好功法,也不過是黃級中等而已!
江凡卻給了許悠然一本黃級高等心法!
這是任何豪門都給不了的頂級資源!
這時。
江凡的紙條又扔了過來。
“還有要問的嗎?”
有心勸退江凡的陳思靈,反被江凡給狠狠上了一課。
身為大小姐的陳思靈,何時受過這等氣?
她銀牙微咬,抄起桌上的寶劍,喝道:“你給我過來!”
“我倒要看看,當著我的面,你還能不能神氣!”
許悠然哭笑不得的扯了扯陳思靈衣袖:“思靈,算了。”
說好的聊幾句話,怎么動起手來了呢?
玩不起了嗎?
陳思靈惱火道:“別攔我!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他不可!”
她瞪視的目光中。
一襲挺拔的青衣身影,緩緩越過了月門。
江凡的容顏,也立刻印刻在她眼眸中。
只一眼,陳思靈就如五雷轟頂般,僵立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