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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撼山易,撼陸家軍難

  隨后的三月間,烽火連天,大小戰役接連不斷,你每次都料敵在先,來無影去無蹤,使得拓拔術遺的三十萬大軍在無盡的奔波中疲態盡顯,疲憊不堪。

  面對你的神出鬼沒,拓拔術遺無奈放棄了對你的追擊,轉而采取聲東擊西之計,假意追擊,暗地領大軍直撲虎牢關。

  然而,他未曾料到,你早已有預料設下伏兵,與王陽在虎牢關形成夾擊之勢,將北風大軍一舉擊潰。

  此役大敗,拓拔術遺只得領兵敗退。

  這場戰事持續一年,吸引了天下矚目。

  你指揮的每一次戰役,無不是屢戰屢勝,以少勝多。

  陸沉之名,名震天下。

  你們父子三人憑借赫赫戰功,連升四階,你也被授予了江南西路沿江制度使的官職,位列從三品。

  你并未止步,繼續揮師北上,兩月連破十八座城池,北方無不望風而逃,收復了燕州和云州兩地。

  云洲,地處北疆。

  氣候寒冷。

  時至秋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雪,席卷了整片天地。

  把此處附近整個方圓數千里的地域,都染成一片霜白之色。

  在這風雪交加之際!

  一隊人馬在皚皚白雪中疾馳而過。

  為首的是掌印太監馬寶,他身披一件厚重的貂皮大衣,騎著一頭照夜玉獅子。

  此馬乃是皇家的御用坐騎,神駿非凡,價值千金。

  終于!

  千辛萬苦隊伍抵達一座巍峨的軍營前,馬寶翻身下馬,動作矯健利落。

  他身材中等,懷中抱著一把寶劍。

  模樣白皙,卻沒有一點娘氣,眉宇間反而卻透出一股英氣。

  眼神中閃爍著凜然正氣,令人不敢逼視。

  馬寶,乃是大慶皇帝的心腹,作為大伴,自幼陪伴皇帝左右。

  二十多年前,大慶如今的皇帝從一個閑散王爺一躍成為天子。

  馬寶也隨之平步青云,成為大慶朝中最有權勢的太監之一。

  然而!

  馬寶這位太監卻獨樹一幟,不結黨營私,不欺壓百官。

  其為人剛正不阿,正直無私,深受朝野的敬重,民間贊他“比男人還真”。

  他不僅在朝廷中享有盛譽,還是江湖中的一流劍客,劍法迅疾,長劍在手,如同蛟龍出海,令人嘆為觀止。

  然而,連日來的奔波,即便是他,也略感疲憊,有些吃不消。

  這一切的勞碌皆因那陸家軍父子三人。

  自從北風大軍退卻,陸家軍揮師北上,破竹之勢,數日便攻克一城。

  隨后,陸家軍帶領數千精銳,猶如狂風驟雨般北上,短短半月內再奪三城,成功打下了燕州的半壁江山。

  接著入主燕州,掌控全部兵力,氣勢如長虹般貫穿天際,連破十城,所向披靡。

  消息傳回,天下震動。

  這一切在馬寶眼中顯得如此不可思議,僅僅一月有余,燕州便重回大慶的懷抱。

  要知道!

  二十年來,大慶的兵馬都未曾跨越黃河半步。

  二十年從未有大慶軍隊打到此地。

  燕州,二十年前大慶曾經失去的土地,如今在大部分人心中,依舊向著大慶。

  馬寶在這一路上,見證了百姓的熱烈歡迎,他們紛紛獻上瓜果,表達著對陸家軍的敬意和感激。

  同時,他也感受到了這一路上的新奇與變化,心中充滿了對陸家軍新首領感到驚奇。

  陸家軍紀:“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

  欺壓強迫百姓者,輕則杖罰,重則斬首示眾。

  馬寶深知軍隊之中的黑暗,有時候軍中為了發泄,就會裝成馬賊屠戮百姓,這種軍紀嚴明世所罕見。

  馬寶喃喃自語道:“陸沉,字神洲。”

  而這些陸家軍的綱要就是陸沉一手締造。

  北地之上都有小兒民歌。

  “撼山易,撼陸家軍難!”

  陸沉…不對。

  現在,他已被朝中封為少保,尊稱為陸少保。

  馬寶對這位少年英雄英才,充滿了好奇與興趣。

  如今!

  已到達云洲以北,陸家軍再次聚集六萬之眾,準備收復岳州。

  不到三個月內連收兩州,這樣的戰績令人振奮不已。

  馬寶,奉天子之命,本欲于黃河之畔為陸家軍舉行授封之禮,豈料陸家軍已渡過黃河,進軍北上。

  他聞訊疾馳,一路馬不停蹄,直至燕州,然而捷報又至,陸家軍已攻至云州,其行軍之迅速,攻城之快,令人嘆為觀止。

  馬寶緊追不舍,終至此刻,方至陸家軍大營。

  此行,他繞行千里,雖徒勞往返,但心中并無怨言,反而有些欣然。

  此刻,馬寶靜靜地立于軍帳之外,等候覲見。

  自然有手下傳信于大賬內。

  他并非自恃身份,而是己身為欽差,代表著皇權天子的威嚴,因此必須莊重以待。

  不消片刻,遠處便傳來腳步聲。

  馬寶的眼皮微微一跳,目光循聲望去。

  只見不遠處,幾十個人影步伐整齊,渾身透露著殺伐之氣,一看就是軍中尸山血海之中殺將出來。

  陸家軍,果然不虧是鐵軍。

  他心中又響起那句話。

  “撼山易,撼陸家軍難!”

  他們來到馬寶兩側,在風雪之中長身挺立,如同標槍,鋼塑般屹立不動。

  三人并肩走出,氣場各異。

  居中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將,歲月的滄桑都在他的臉上。

  他的右側,是一位身披戰甲、英氣逼人的少年郎。

  馬寶只是輕描淡寫地掃過一眼,便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陸佳軒和其子陸羽。

  陸佳軒雖然奮斗十多年,但在與北風的交鋒中總是輸多贏少,始終未能功成名就。

  而陸羽,雖為大將,被譽為“萬人敵”,但在大慶這樣的國家,這樣的將領并不罕見。

  然而,馬寶的目光卻不看向左側那落后一步走來的少年。

  此人應該便是陸沉。

  在南邊士子口中,享有盛譽被稱為,“四百年來,用兵無出其右”。

  拓拔術遺,這位在黃河之畔曾發出過無奈的感慨:

  “既生我拓拔術遺,何生他陸神洲。”

  少年從陰影中走出。

  身材欣長,身穿常服,頭上扎著道簪,模樣俊郎,整個人氣質沉穩。

  感受到馮寶的目光,少年對他微微一笑。

  馮寶直覺少年的眼神明亮至極,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這一年你二十五歲,你受封少保,陸家獲開府門議三軍之權。

  第二年初春,你親率四萬陸家軍,連收六州之地,半年三十多戰,攻必克,戰必勝。

  同年,北風出使團,南下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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