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火車站,不遠處的院子內,
光三等一眾佛爺,此刻卻是顯得格外慌張,
因為他們大哥鐵栓失蹤了,跟金爺一樣,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了,
這幾天為了地盤的事情,他們沒少跟外面的人火并,
而由于上次“吃里扒外”的事情,大家對光三都很不滿意,想要斷了他的手,將其趕出去,
不過現在大哥還沒回來,大家都不敢擅自做主,
“要我說,咱們直接讓二哥帶我們算了,畢竟大哥現在啥情況,都說不清楚呢!”
對著眾人開口,只見一人立馬解釋起來,
“可萬一大哥回來了,咱們咋搞?”
想到心狠手辣的鐵栓,不少人都紛紛猶豫起來,
能在東北這旮旯冒尖,鐵栓能是什么好人嗎?區別只是,他遇到更惡的張誠了!
“嘩啦!”
大門被人推開,克里格走了進來,
當看見克里格的那一刻,不少人都紛紛站起身道:“馬德,你特么誰啊!”
扭頭看著一群佛爺,克里格歪著脖子,右手掏出工兵鏟,眼神變得冷漠起來,
看著克里格的兇惡目光,佛爺們則是下意識的后退幾步,
畢竟當佛爺,你可以沒有手藝,但絕對不能沒有眼力!
因為沒眼力的佛爺,早去蹲笆籬子,或者墳頭草開始隨風起舞了!
抬手指著光三,克里格對他勾著手指,
望著這一幕,光三則是一臉奔波霸的道:“我?”
點著頭,克里格示意著光三跟著離開,
而看著這一切,光三則是求助般的看著旁邊的佛爺們,
“光三,人家大哥找你呢?還不快去,別惹大哥生氣!”
對著光三開口,大家早就嫌棄這個“吃里扒外”的人了,只不過是礙于大哥沒回來,大家不敢擅自做主罷了,
現在有狠人找光三,他們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咽著口水,光三跟著克里格走出院長,然后就看見了那輛虎頭奔了,
猶如見鬼一般,光三嚇得冷汗直冒起來,連忙轉身離開,
可卻被克里格猶如拽小雞一般拎著后脖領子過去,
“嘩啦!”
車窗打開,張誠露出戲謔的微笑道:“幾天不見,不認識了嗎?”
“爺,認識,認識,當然認識了!”
害怕的看著張誠,光三嚇得連忙點著頭,仿佛在畏懼什么野獸一樣,
“上車,事情路上說!”
打開車門,張誠邀請著光三進來,
可望著張誠,光三卻是顫抖的道:“爺,我能不去嗎?”
“想想你失蹤的大哥鐵栓,還有得罪我的下場,”
拍著光三的臉頰,張誠微笑道:“很難抉擇嗎?”
“我上車!”
咬著牙,光三聽到威脅后,也是立馬坐了上去,
不上車,立馬死,上車,不一定死,這一點,光三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畢竟他大哥都失蹤幾天了,還是跟金爺一起,那他就算用痔瘡想,也猜的出來,人到底“去哪”了,
虎頭奔內,張誠抽著煙,濃霧緩緩吐出道:“不要擔心,我是一個仁慈的人!”
聽到張誠的話,光三沒說話,只是尷尬的賠笑,
因為他要沒猜錯的話,他大哥鐵栓,估計已經和金爺一起走過奈何橋,開始喝孟婆湯了吧!
“我這里有一份維多利亞會所的轉讓協議,不過由于市局的張自力盯著我!所以.我想找你幫我去搞定這件事!”
將文件遞給旁邊的光三,張誠滿臉微笑的看著他,
看著張誠的笑容,光三愣在原地道:“我?”
“這特么又不是讓你去解決唐僧師徒,很麻煩嗎?”
望著光三滿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張誠反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
他一直想要維持“和善”,可為什么這些人,總讓他火大呢?
挨了一巴掌,光三委屈道:“爺,我就一個佛爺,我,我不成啊!”
看著張誠,光三連忙解釋,顯得十分畏懼。
因為維多利亞會所是金爺的地盤,他這貿然過去,不得被人干死?
瞇著眼睛,張誠看著光三道:“金爺的手下,已經跟他一起下去了?而且我會派人幫你!”
聽到張誠的話,光三當即道:“真的?爺!”
“你是壞人,我未必是好人,所以,別用這種愚蠢的眼神看著我!”
望著身邊的光三,張誠不由得捂著腦門,
因為他是真嫌棄這家伙,腦子不聰明就算了,辦事效率還低。
聽到張誠的話,光三連忙道:“爺,既然您信我,那我光三就算是拼了命,也幫您辦成這件事!”
看著孺子可教的光三,張誠拍著他的肩膀道:“這就對了嘛!你現在是佛爺,可當你拿下維多利亞后呢?你就是經理了,從此改變人生軌跡,再也不用跟老鼠一樣藏在角落里”
望著面前的張誠,光三此刻也是信心滿滿道:“爺,我能行嗎?”
“行,當然行,就算不行,有我在,也一定行!”
拍著光三的肩膀,張誠不由得瞇著眼睛,
他當年在大洋彼岸,都能搞新美洲,區區一個維多利亞會所,能多麻煩?
不過就在光三心里充滿希望時,張誠卻是開口道:“對了,還有一件事,金爺還有個兒子,所以.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陡然間聽到張誠這么說,光三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滿臉驚愕的扭頭,
看著光三的樣子,張誠勾著他的肩膀道:“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有代價的,你又不想付出,又想拿到報酬,可沒這么簡單的事情”
“我我.我.”
猶豫的看著張誠,光三此刻充滿了慌亂,
“做了他,很困難嗎?”
盯著光三,張誠湊上前道:“直視我,雜種,這很困難嗎?”
“不,不困難!”
冷汗直冒的開口,光三立即解釋起來,
因為他清楚,自己根本沒有后路,他不做掉金爺的兒子,張誠會連他一起做掉,因為光三不僅知道了轉讓協議,甚至還知道了張自力在調查張誠的事情了!
“有舍有得,你只是沒了善良而已,但我卻是,什么都沒有了!”
口中吐出濃霧,張誠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作為“混沌中立”,張誠的底線近乎沒有,所以仁義禮智信和道德,當然也跟他沒關系,
他就是一個為了尋找樂子,還“世恐”的人罷了!
張誠:我的存在,只是為了讓世界感受到最單純的恐懼!
搖搖晃晃的從酒吧走出來,
金公子喝的伶仃大醉,絲毫沒有擔心父親失蹤多日的事情,
畢竟對他來說,父親失蹤,太正常了,
而也正是金爺賺的那些“臟錢”,才能讓這位少爺,維持著光鮮亮麗的生活,
“大家都在用力的活著,所以,你只需要用力踩死油門就好了!”
拍著光三的肩膀,張誠笑了起來,
而就在咬牙的光三開著一輛無牌金杯沖出去,張誠卻是看著遠處原地“起飛”的金少爺,當即咋舌道:“蕪湖,起飛咯!”
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當然,不過,他都出來跑了,還需要給誰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