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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打死不能落單

  黑衣男子厲喝之時,趙天林剛好在跨臺階,結果就被黑衣男子突然散發的威壓駭的失了足,要不是后面的丁不敗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肯定要滾下去。

  好幾十層臺階滾下來,絕對有的受。

  顧不得驚魂未定,抬頭朝高臺上看去。

  什么情況?

  無尚宮的人不是拿你三清宗令牌提的人么,怎么這會要宗法處置他們了?

  等等!

  紫真人?

  趙天林心頭猛的一跳:這幫人是紫老頭的人!

  下意識朝前方的紫老頭看去,發現對方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早知道會有人來救他。

  更讓趙天林頭皮發麻的是,紫朝清那老家伙似乎察覺到什么,將身子輕輕轉過竟咧嘴朝趙天林笑了笑。

  那模樣,如同半夜三更學人站立的黃鼠狼。

  不說是毛骨聳然,也是寒氣逼人。

  “劉師叔,紫朝清這個奸賊勾結仙羅教欲顛覆我三清宗,此事宗門早有公斷,今日我等師侄將人帶回宗門,乃是要徹底清算紫朝清的叛宗罪行,還請劉師叔莫要阻攔!”

  裴麟認得那黑衣男子,正是紫朝清的得意弟子,現任宗門上清宮執事的劉慶松,筑基中期的修為。

  劉慶松邊上站立的一男一女則是陣法殿的親傳弟子季伯常,煉器殿的親傳弟子鄧一敏。

  二人都是筑期初期修為,就是上次在安定三清礦場趙天林見到的那一男一女。

  三清宗內,練氣期的弟子哪怕天賦再如何高,五層以上皆為內門弟子,五層以下皆為外門弟子。

  只有那些筑基成功的弟子才能成為宗門親傳弟子,無論是宗門內部各宮、各殿、各堂的職務還是宗門所轄各省官職,大多由親傳弟子擔任。

  所以,三清宗弟子一旦筑基成功不僅享受宗門提供的修煉資源,還在宗門與世俗間享有極大權利。

  可以說筑基期已然是修士中的翹楚之輩,也是絕大多數修士的天花板,再往上除了那些有大造化,又或真正的修煉天才,罕有人能達到。

  整個三清宗的高層除了正副宗主、九大元老外,沒有一個成功結丹的,哪怕是三十六長老也是如此。

  由此可見筑基期修士才是三清宗的骨干,起到承上啟下作用。

  同劉慶松等人一起飛上傳送高臺的都是其在上清宮的部下,不過修為較低,最高的才練氣七層。

  “一派胡言!”

  一心解救恩師的劉慶松眉頭一挑,怒喝裴麟道:“紫真人乃我三清宗九大元老之一,修為雖被封印但元老一職并未被宗門剝奪,你區區練氣弟子膽敢說紫真人叛宗,簡直是無法無天,目無尊長!”

  “就是!宗門從未下令提押紫真人回宗,你們無尚宮卻背著宗門私自提押紫真人,難不成無尚宮從今往后要脫離我三清宗不成!”

  說這話的是筑基女修鄧一敏,三十年前拜入紫朝清門下,因服有駐顏丸看著還是二三十歲的樣子。

  “劉師兄,鄧師妹,同這幫無尚小兒有什么好說的,不把真人交出來當叛宗處置便是!”

  季伯常性子火爆,仗著自己筑基期修為根本不把無尚宮那群練氣弟子放在眼中,說話間便要動手制伏為首的裴麟。

  裴麟身邊的小師妹張妮見狀,忙出聲叫道:“三位師叔,我無尚宮絕非私自提人,乃是奉執法長老之命前來提人,三位師叔若是不信,有執法長老令牌為證!”

  言罷,張妮果斷出示大師兄交予她保管的宗門令牌。

  “怎么可能?”

  劉慶松見了那令牌心下不由一凜,季伯常同鄧一敏也是神情微愕,因為三清礦場的人并未告知他們押解恩師的人持有宗門令牌。

  據他們所知執法左長老瘋道人素與副宗主傅青云不和,怎么可能聽從傅青云指示讓無尚宮的人提押恩師呢。

  困惑之余三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在被無尚宮弟子團團圍住的恩師臉上。

  卻看到恩師紫真人朝他們微微搖頭,目光極其堅毅。

  劉慶松一咬牙,恨恨對無尚宮眾人道:“既有宗門令牌,我等師叔便無阻撓之理,不過真人對宗門忠心耿耿,若有人為了一己私利誣陷真人,我等師叔定與他不死不休!”

  言罷,袍袖一甩:“我們走!”

  旋即閃身飛入傳送臺瞬息不見。

  季伯常、鄧一敏等人見狀,也不二話紛紛飛入緊隨消失。

  目睹三位筑基期的師叔被傳送陣送走,裴麟也不禁暗松了口氣,若是劉慶松三人執意搶人,以他們現在的修為斷然是無法反抗。

  不能將紫朝清這個叛宗奸賊順利提回無尚宮,叫他有什么臉面去見傅宗主。

  好在,劉慶松等人還是怕了他手中這枚執法令牌。

  同樣長出口氣的還有趙天林,他是真怕紫老頭被黨羽解救重獲自由,那樣一來紫老頭縱是因修為被封無法對他動手,想要殺他也是一句話的事。

  傳送臺下一眾等候傳送的三清宗弟子,包括那傳送陣大使陸通對剛剛發生的這一幕皆感震驚無比,知道宗門內情的弟子在那沉思,不知內情的則好奇的到處詢問身邊人到底發生什么事。

  眾人竊竊私語之時,裴麟擔心再出意外,催促師弟、師妹們趕緊進入傳送陣。

  趙天林也慌忙跟上,從現在的局勢分析三清宗內反對副宗主傅青云的人不少,其中就包括紫老頭的徒子徒孫,所以他想要保住性命只能緊跟無尚宮這幫人。

  打死也不能落單。

  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變故又發生了。

  不是被傳送陣送走的那幫修士去而復返,而是遠處排隊等候進入傳送陣的另一大群修士突然也飛撲到臺上,看人數竟有二三百人之多,且年紀與無尚宮弟子差不多。

  與無尚宮弟子衣著各異不同,這群年輕修士統一身著綠袍,綠袍之上皆繡有一朵無比艷麗的紅花。

  紅花修士們一入高臺,便集體攔在無尚宮眾人面前,看架勢根本不讓他們傳送的意思。

  “是東南天道閣的人!”

  臺下有識得這幫人的三清宗弟子驚呼起來,呼聲引得上萬人為之側目。

  無尚宮眾弟子也是驚訝,因為天道閣其實是無尚宮在東南的分支,千余年前在一位元嬰祖師的主持下獨立于無尚宮,成為三清宗內僅次于無尚宮的修習之處,其弟子也僅在東南八省招收,與無尚宮從不沖突。

  今日卻為何攔住他們,又為何一次竟有這么多天道閣弟子在此?

  一無尚宮弟子氣不過喝道:“你們天道閣什么意思,不知道我們是無尚宮的人嗎!”

  換來的卻是天道閣為首之人的怒喝聲:“無尚宮有什么了不起,今日不將紫真人交給我們,我天道閣絕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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