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入冬,白驍想趕在那之前試著恢復恢復。
不然貓過一個冬天,他會更瘦了,更像喪尸了,到時候開春時連林朵朵都會變得清瘦。
“只要吃胖就行了吧?”林朵朵覺得這樣會更瘦。
“不一樣,適當的運動可以更好的增重。”
白驍曾經上學時瘦瘦小小的,后來開始運動了才開始長肉,他覺得自己單靠吃是很難重新鼓起來的。
“我也試試。”
林朵朵對喪尸鼓搗出來的東西還是有點興趣的,只是之前扒門框太奇怪,現在在墻的豁口這里就顯得正常多了。
她將披著的外套扔給白驍,抬起頭躍躍欲試,這個東西有點高,她還需要跳一下。
“你小心啊。”白驍提醒,林朵朵的體態還是很健康的。
林朵朵一蹦就抓住了那個簡易的單杠,吊在上面,只是里面穿的背心有點小,雙手掛在單杠上,白白的肚皮就露出來了。
白驍怔了一下,好像還看到了點別的。
不過很快林朵朵就跳了下來,把衣服用力往下拉。
“羞死人了。”林朵朵說,只是并沒有太多害羞的感覺,非常冷靜。
“啊?”白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外套還我。”林朵朵說。
白驍將外套遞過去,“天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
林朵朵瞅了他一眼,披上外套走了。
“不再試試嗎?”白驍問。
“你自己用吧。”
林朵朵沒回頭,一邊往下拉自己背心,徑直回屋去休息了。
白驍有點遺憾,多好的康復器材,郁明搞了一架子手辦,而他可以把這里打造成一個運動樂園。
如果順利的話,等過幾年,山上被感染的動物跑下來的那天,它們面對的將是白·大肌肉喪尸·驍。
沒有哪個喪尸能練成大肌肉,但也沒有哪個喪尸可以保持理智。
這需要很多的能量消耗,但他已經不是曾經跟在林朵朵身后學習的新手喪尸,現在拿把魚叉他就敢自己進山,蹭飯時代已經過去了。
在現在不斷惡劣的環境下,身為喪尸,他可以比所有人都活得更久。
不過那暫時只是規劃中的未來,白驍摸了摸自己干癟的肚子和胳膊,這一路最大的收獲就是充分發掘了自己的優勢,只要不是身體失去活性,那么他將會和那些被感染的動物一樣,成為自然界的捕食者。
災難最初的時候,新鮮喪尸本就是捕食者,只是這么多年過去才會變得干癟又腐朽。
白驍不確定自己的身體組織有沒有失去活性,他吊在單杠上運動了一下,那只人類打開窗子瞧著他。
“和我一起鍛煉吧。”白驍說,“一個好身體才能在這末世活得久。”
林朵朵撐在窗臺前,瞅著他的動作,從身后拿出了那把土槍。
“這才是活得久的保障。”
“…你說的對。”
白驍掛在上面道,“但是不知道我這喪尸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如果你不打我的頭,我的勝算是很大的。”
“現在你的勝算不大了。”林朵朵說。
“依然很大。”白驍道。
林朵朵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說的對。”
已是天黑了,白驍只簡單做了幾個動作,如今體重變輕,做起來很輕易,他還需要觀察身體有沒有活性。
從單杠上跳下來,白驍坐在屋檐下,旁邊是開著窗子的林朵朵。
“你有沒有看到過流星?”白驍望著天空問。
“偶爾見過。”
“聽人說那是人造衛星。”
“人造衛星是什么?”
“一種…很高很高的東西。”白驍說。
“外面的人告訴你的?”林朵朵趴在窗臺上問。
“嗯。”
白驍坐在那里,林朵朵伸出手,她手里是幾顆洗干凈的棗,他拿過來放進嘴里。
這個村里沒有棗子,是從發現星期五的那個村里帶回來的。
“摘完了嗎?沒摘完的話明天我帶星期五再去一趟。”他問。
“差不多,我拿三輪車拉了兩趟,還剩一些,你再去一趟應該就沒了。”
說了一會兒話,白驍回了自己那邊,林朵朵也關上窗戶,去睡覺了。
隔天林朵朵也在墻上的單杠上吊了一會兒,她試著學喪尸王的動作,有點難度。
白驍帶著星期五去隔壁村子了,遠遠看,星期五這樣的老喪尸就像一個干瘦的老人,背著筐子慢慢走在路上,只有離近了,才能看清它枯槁的面容。
而當初和它在同一村里的喪尸,被白驍關在院里,此時再打開那個院子的時候,有一只已經倒下了,身上長出了野草,爬上了藤蔓,明年再來的話,它會完全消失了,被這片土地吞噬。
村里的二蛋就是這樣離開的。
白驍看了一眼,這個村子到處也都是荒草和倒塌的房屋,它慢慢的會變成山那邊的模樣,被樹木和草覆蓋。
林朵朵打過的棗樹上還殘留著一些,她原本想等這部分在樹上吊干了,再過來一趟,既然白驍回來了,就直接把它收走了。
白驍去看了看那棵花椒樹,他想扦插一棵回自己住的那里,留心了一下,等明年春天來剪根好枝,就是不知道幾年結果。
除此之外,他留下星期五,一個人在廢墟間轉了轉,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材料,來打造一個防護的箱子,如果哪天林朵朵想去安全區,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可以活很長很長時間,林朵朵只有在安全區才有希望,這是不爭的事實。
退一步說,即使林朵朵不想去安全區,以后也會需要一個防護。
可以是一件厚重的防護服,至少多些安全,他在村里游蕩著,過很久才去接了星期五,一起朝來路的方向回去。
回去拿上魚叉捉了兩條魚回來,白驍發現自己忘了問郁明怎么做咸魚,只知道大概用鹽腌制之后吊在外面,腌多久吊多久也不知道,只能留一條來摸索。
倒是林朵朵有經驗,她會做一些肉干魚干之類的,不說味道怎么樣,保質的目的是做到了。
從外面回來后,白驍沒有再挖野菜了,除了叉魚,他拿著叉子,總是望向山那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