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恢復的同時,繼續創法。”
“還有就是···”
“我倒是得回去一趟。”
“暫且等上兩日吧。”
“最多一兩日,雷霆山脈之人,便應當都散去了才是。”
跑出挺遠距離之后,陸鳴尋了一處無人地,隨手布下隔絕陣法,隨即盤膝于內,服下丹藥,開始恢復自身創傷。
由于時間很短,仙火九變帶來的后遺癥倒是不大。
可爆發類丹藥對經脈的創傷卻是非常直觀,不容忽視。
兩日后。
陸鳴悄然溜回雷霆山脈,并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在其中穿梭。
隨后,在第一百零八山停下腳步。
昏暗、以灰黑色為主色調的雷霆山脈之中,那一點翠綠格外惹眼,顯得有些‘不和諧’。
那是一株雜草,再普通不過。
若是在外,隨處可見。
但在這‘弱者禁區’的雷霆山脈之中,卻是獨一份。
放眼望去,僅有這一點綠意。
之前,陸鳴路過之時,便發現了它,但由于時間關系,未曾仔細琢磨與研究。事后,卻是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事出反常必有妖。
按理說,這樣一株雜草,根本不可能在雷霆山脈存活。
運氣好?
若是有此等運氣,那它本就不凡!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
否則,諾大的雷霆山脈,為何,只有它一株草?!
“應當也有人發現它才是。”
“只是···”
“不管怎么看,都只是普通雜草,所以···”
“沒人管?”
“話說回來,的確看不出任何端倪。”陸鳴緊緊盯著它,神識也在仔細探查,卻始終未曾發現什么不同之處。
肉眼看也好、神識探查也罷。
都只是一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雜草。
但也正因如此,陸鳴越發覺得它不簡單。
就只憑這運氣···
漫天雷霆都避開它的運氣,它就不簡單!
哪怕沒有其他能力,帶上它,是否都能趨吉避兇,一切危險自行繞道?
“而且,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有那么一段時間,小說中興起過‘異獸流’吧?什么稀奇古怪的主角都有,也包括···”
“一株雜草!”
穿越前,他看過不少小說。
什么妖魔鬼怪,貓、狗、獅、虎,甚至還看過以‘蚍蜉’為主角!
草···
貌似也見過。
就算沒見過,在《完美》之中,不是也有九葉劍草么?
一株草斬盡日月星辰!
“扯遠了。”
“不過,哪怕只是有‘幸運’加成,也得把它帶走啊。”
陸鳴笑了笑。
作為游戲達人,‘幸運’這種屬性的重要性,他可太明白了。
就沖著漫天雷霆都避開它這一點,就是好東西!
“但我直覺告訴我,你沒這么簡單。”
陸鳴緩步靠近,自語道:“而且,若能讓萬般兇險皆避開你的話,那我這樣,你又會如何呢?”
近了。
更近了。
陸鳴抬腳,隨后緩緩落下···
啪嘰。
他形似路過,但卻剛好一腳踩在這株雜草之上,且不做停頓、繼續邁步。
雜草被踩的塌陷下去,緊貼地面。
但···
陸鳴卻是露出笑容。
“哦?”
他一直神識全開,在關注這株雜草!
也就是此刻。
一直不曾展露半點不凡的雜草,終于有了變化。
“有情緒波動!”
“一株毫無修為的雜草,竟然有靈智?!”
那靈智太微弱了。
陸鳴無法確定它在琢磨些什么,或許是在罵娘也說不定?
但,只要確定它有靈智,便足以證明其不凡。
路邊雜草,太過卑微。
天賦幾乎為零。
任何一株能誕生靈智的雜草都不簡單,而毫無修為卻擁有靈智,還會隱藏自己的雜草,必然不凡!
若非自己給它一腳,只怕,它都仍然在裝呢!
只是···
不知是命中注定類似于‘九葉劍草’的模板。
還是異獸流主角模板?
但無論如何。
“我”
“收了。”
陸鳴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那株雜草,面露詫異,驚疑出聲:“咦?”
“你這株雜草,竟誕生了靈智?”
“罷了。”
“時也命也。”
“你我萍水相逢本無交集,但我無意之中將你踩踏,卻也欠了一分,既如此,便還你一份機緣吧。”
他伸手。
萬般玄妙匯于指尖,同時吸納、凈化周遭的元靈之氣,化作一滴靈液。
最終,將那指尖玄妙融入靈液之中,滴落。
滴答。
被踩踏,變形的雜草頓時將之吸收,隨即,整株草都在顫抖。
因踩踏而變形的綠葉重新抬起,同時,一股子玄妙之意從其體內彌漫而出,通體由翠綠變為碧綠。
甚至,還在此刻,長出第三葉。
雖然還只是一個嫩芽,卻也清晰可見!
這草,果然不凡。
陸鳴心中暗驚。
自己以第五境修為所凝聚的靈液,換做普通雜草,莫說是雜草了,就是那些常規靈草、靈藥,都會瞬間暴漲!
普通野草,更是會在瞬間變的無比茂盛,好似經歷了數個寒暑春秋。
可它,卻只是恢復傷勢,并勉強長出一葉嫩芽。
倒是其靈智波動,越發劇烈了。
“有趣。”
“有趣。”
陸鳴笑道:“你這小草,倒是有趣。”
“我知你已誕生靈智,也能聽懂我之言語,我欲帶你出雷霆山脈,你可愿一起?”
“出去見識見識這外面的廣闊天地?”
與此同時。
雜草內心罵娘。
“別以為踩了我,再給我點好處,這事兒就扯平了啊!!”
“我跟你沒完,我···”
“什么?要帶我出去?”
“好好,我出去,我出去啊!”
“求你了,帶帶我。”
“老司機,帶帶我。”
“我做夢都想出去啊!”
“你以為我想待在這個鬼地方?鳥不拉屎也就算了,還天天被雷劈,一片荒蕪,什么都沒有。”
“我還得時時刻刻擔心自己的小命,害怕突然被雷劈死,出去多好啊?”
“早就待夠了!”
“求求你好心人!”
奈何。
就算它情緒波動格外劇烈,瘋狂訴說著自己的心情,但···陸鳴卻聽不懂。
靈智還是太過微弱了。
而且‘草話’與‘人話’,差別也太大。
小草不凡,能聽懂人話。
陸鳴卻聽不懂‘草話’。
只能感覺到小草的情緒波動頗為劇烈。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聽不懂。”
陸鳴頓了頓:“不如這般。”
“若是你愿隨我離去,便嘗試動一動第三葉。”
“若是不愿,便就此作罷。”
小草急了。
“動!”
“動!!!”
“我要動啊!”
擔驚受怕、在死亡邊緣徘徊這么久,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出去、能離開這個鬼地方,豈能不動心?!
趕緊動!
趕緊給特么我動啊!
小草焦急萬分,使盡渾身解數,動用一切努力。
然而。
并沒有什么卵用。
它還太過弱小,也太微弱。
那一丁點靈智,還無法讓它違背植物的‘桎梏’自由活動。
哪怕內心幾乎瘋魔,小草本身卻依舊是一動不動。
它急了,也麻了。
“幾乎把自己累死,結果卻依舊無法離開這里嗎?”
這一瞬間,它近乎絕望。
陸鳴:
這‘小子’怎么不動呢?!
不識時務!
難道沒聽過西西物者為俊杰?
他緩緩將手背在身后,手掐發掘。
引風術 微不足道的風系小法術,但凡是個第二境修士都能修行、施展。
也無任何攻擊、防御能力。
勉強能吹起一縷微風罷了。
但也就是這一縷微風吹過···
小草第三葉輕輕搖晃。
小草一呆。
心中罵娘。
你吹個蛋啊!
我都這樣了,還要嘲諷我?!
這時候吹什么風啊!
賊老天。
讓我當什么不好,非要當一株草!
你等著的,別給老子機會,否則早晚有一天干死你狗日的!
只是它萬萬沒想到。
也就在此刻,陸鳴微微一笑:“動了。”
“不錯,看來,你是愿意隨我離去。”
“既如此,那便走吧。”
小草懵了。
自己愿意嗎?
那自然是愿意的。
可是,我動不了啊!根本動不了一點!
我是被風吹的。
被風吹的你明白嗎?
你···
究竟什么成分啊你?
它麻了。
離開?那自然是朝思暮想,一直都想離開這個危機四伏、隨時有可能涼涼的鬼地方,那真是風吹的啊!
能感應到我的靈智,你難道不應該是實力驚人的大佬級修士嗎???
大佬級修士,為何會分不清風吹草動?
它發懵。
到底是自己猜錯了,此人并非是‘大佬’,還是···
他不在意這些細節?
不懂。
但,好在自己終于是能出去、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陸鳴單手成劍指,隨手一揮,便連同小草根部與周圍泥土一同挖出,未曾傷及它根須分毫,且完美挖出。
隨后,又取坑底泥土,口噴道火,將其燒制成一個平平無奇的土黃色花盆。
“原湯化原食···啊不對。”
陸鳴嘀咕道:“這是生你養你的土地,用來當你的花盆最合適,嗯···草盆。”
“只是為什么聽著這么奇怪?”
“要不還是叫花盆吧。”
陸鳴自言自語:“行了,我帶你出去。”
小草激動。
這一刻,也沒任何遲疑與顧慮了。
能離開這鬼地方,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陸鳴單手抱著花盆,大步離去。
他沒有飛行,甚至刻意放慢速度、翻山越嶺。
結果,卻是讓他頗為欣喜。
“這小草果然不同凡響。”
“是否能逢兇化吉、甚至能讓危機自己避開不知道,但至少可以當做避雷針,渡劫的時候帶上它,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來時,被劈了好些次。
雖然不至于受傷,但沒人喜歡無緣無故被雷劈。
回去時,帶著小草,故意放慢速度測試,結果,卻是一直到他離開雷霆山脈為止,都未曾被劈哪怕一次。
避雷效果,基本可以確定了。
至于到底能否用來輔助渡劫,卻是需要日后測試才可確定。
離開雷霆山脈,陽光垂落,照射在小草之上。
本就翠綠的草葉更綠了,甚至綠到發光 陸鳴宛若未聞,低語道:“看無處可去,罷了,我便受受累,將你帶上,在我身邊,倒也不至于被人輕易欺負了便是。”
小草:“···”
本想吐槽些什么。
但轉念一想,的確是如此。
自己太弱小了。
誰都能欺負自己,雖然有靈智,但動都無法動,有靈智有個屁用。
清楚感知到自己被小獸一口一口啃食?
那更絕望,還不如沒有靈智呢。
如此說來,跟著他,似乎倒也不錯。
只是···
從誕生靈智以來,似乎唯一欺負過自己的人,便是他吧???
小草麻了。
一時間,思緒萬千。
陸鳴搞不懂它在想些什么,也并不想搞懂,只是抱著它遠去,并嘀咕道:“接下來去哪兒呢?”
“嗯···找個地方修行。”
“創點法。”
小草一驚。
修行?
對修士而言,再正常不過了。
但一開口就是創法???
莫非,這果然是真大佬?
可若是真大佬,又豈會分不清風吹與否?
莫不是···
故意的吧?
動不了,便是啥也干不了。
只有‘腦子’能動的情況下,腦子自然是極為活躍,小草思緒萬千,瞬間不知想了多少、多少。
它‘心亂如麻’,陸鳴內心卻是清楚的很。
比誰都清楚,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么!
嘗試創出吞天魔功與行字秘!
同時,創造一些‘基本法’。
當然并非所謂的‘天才基本法’,而是好用,卻又不至于暴露身份、暴露弟子,且開創難度不算高的法術。
經此一戰,他發現自己的‘不足’。
修為境界差不多是夠了。
速度也還行。
認真一拳可敵第七境,但卻也只能來一發,第二發就陽痿,或許之后境界更高會好些。
除此之外,便缺乏有效攻防手段了。
畢竟,自己得隱藏身份,也不能暴露自己與蕭靈兒等弟子之間的關系,便只能用其他手段,可其他手段,自己目前不會啊!
倒是也能去學一些爛大街的貨色,如此一來,也沒人能見與其他人聯系到一起。
可那些爛大街貨色···也著實不咋滴。
還是創造出來一些為好。
且創出來之后,哪怕將來某一日自己身份暴露了,這些秘法、秘術,也可以用來充盈攬月宗藏經閣,使其變成自家獨門秘法。
不虧!
“先創基本法,隨后再創吞天魔功與行字秘。”
陸鳴心頭有了主意:“基本法中,先創攻伐之術吧。”
“打死敵人,也就無需防御了。”
“不過防御之術也不能少,打不死的,才是最強的。”
“攻伐之術···”
“選哪種?”
找了處山洞,布下陣法,將小草放在一旁,陸鳴開始琢磨。
片刻后,他的目光掃過小草,暗道:“如今攬月宗也就只有一門在拼命時才能發揮最強威力的八字血殺劍術。”
“我若是悟出一些劍道手段,偽裝成劍修,應當頗為不錯才是。”
“畢竟,實在很難將攬月宗之人與劍修聯系在一起。”
“嗯···”
“就這么辦。”
陸鳴當即入定,開始琢磨劍術。
他本人倒是沒學過什么劍術,一門心思都在修煉、提升境界之上了,本尊想走的,乃是‘以境界壓人’的爐子。
但如今卻是天賦與實力皆共享的狀態。
他不會劍術 但蕭靈兒會啊!
王騰也會一些。
范堅強這貨也會,應該說,他什么都會億點點。
至于劉心月、秦雨兩人,目前一個全然不通劍道,一個才剛剛入門,倒是可以忽略不計。
好在,有蕭靈兒三人的劍道打底,足以!
修行無歲月。
陸鳴入定,開始琢磨、領悟、創造屬于自己的劍法。
另一邊。
蕭靈兒已然再度改頭換面、隱匿身形,藏身于一座小城之中。
“為師一路上所布下的諸多禁制都未曾被觸發,應當無人追來才是,你可暫且全力恢復,為師替你護法。”
陣法內,藥姥現身,面色凝重。
“是,老師。”
蕭靈兒長出一口氣,此刻略微松懈下來,頓時感覺全身都疼的厲害,痛到直抽涼氣,幾乎昏厥。
好在,她撐住了。
再度服下療傷丹藥,開始恢復。
同時,卻也頗為感慨:“此番,比想象中順利。”
“的確。”藥姥也是意外道:“未曾想到你那小師弟會不遠萬里親自趕來相助,替你分憂。”
“倒是你對他,如今究竟是何態度?”
“態度么?”
蕭靈兒一愣,隨即沉思道:“在此之前,不好不壞吧?”
“他刺殺我,我無傷。”
“其后師尊說,會讓他給我個交代,再然后,他入門,立誓、單膝跪下賠罪,還接連兩次送上重寶。”
“到那時,我便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了,但要說與他有多么親近,卻也是假話。”
“不過此番之后,我卻是可以徹底放下當初的遭遇了。”
“縱然不會與他如師尊、老師那般親近,但至少,也能如正常同門一般對待而沒有任何不妥。”
“如此最好。”
藥姥笑了笑,道:“對待敵人,我們需要心狠,但若是已經確定并非仇敵者,卻也盡量莫要耿耿于懷。”
“否則,只會拖累自己的心神。”
“老師說的是。”
“說來,也該關心一番小師弟才是,他應當順利逃脫了吧?”
隨后,她聯系秦雨。
得知秦雨被五人圍殺,以負傷為代價擊殺一人后成功逃離、如今已離開乾元仙朝范圍之后,也不由松了口氣。
“這次,卻是連累師弟了。”
“大師姐何出此言?莫說師弟本就欠你一命,就算沒有此事,只是同門情誼,師弟也必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師弟有心了。”
“哪里,能見識到大師姐這般過人的風采,便不虛此行!”
“至于區區小傷,更是算不得什么。”
噓寒問暖片刻,雙方中斷通訊。
秦雨卻是格外唏噓。
“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但話說回來,若是時間推后一些,我如今去刺殺大師姐,只怕···”
“死的便是自己了吧?”
“也就不會有這等機緣。”
“時也,命也。”
蕭家一族兩天驕,結果卻發生內訌,爆發三年之約。
蕭杰身死!
蕭家不講‘仙德’,打了小的來老的,一群長老圍追堵截,結果,非但死了一位剛剛突破第六境的天驕蕭杰。
還有足足超過十位長老身死道消。
損失慘重!
消息很快傳遍整個乾元仙朝,并朝四面八方急速擴散而去。
乾元仙朝內部,許多修士礙于蕭家淫威,倒是不敢胡言亂語、也不敢多言,可那些蕭家仇敵、實力更甚于蕭家者,卻是全然不在意這些。
一時間,蕭家,淪為笑柄。
蕭家之人盡皆抬不起頭來。
據說,就是乾元仙朝之主,乾元皇帝都知曉了此事,還因此責罵蕭萬里處事不夠老練。
而在乾元仙朝之外···
卻是沒幾人在乎蕭家威勢如何了。
不知多少人高談闊論、引為笑料。
甚至···
機緣巧合之下,一些普通人都知曉了此事,茶余飯后,吹牛打屁,引的不知多少人為之驚嘆,也是越傳越遠。
要問他們蕭家是誰,蕭靈兒是誰,他們必然說不上來。
但他們知道,都是‘仙人’,且都是很厲害的仙人就對了。
能夠有機會談論仙人 機會何其難得。
此舉,又是何等光榮?!
一時間,蕭家之事,在凡人之間,將‘狠人大魔頭’的熱度都隱隱壓下了。
只是,他們卻不知。
一個人畜無害的小丫頭在人群中聽聞此事后,露出燦爛笑容。
眼睛一閉、一睜。
三天過去了沒有‘嚎’。
陸鳴睜開雙目,目光有些怪異。
“這···”
“靈感倒是有了,而且頗為爆棚,但為何目前只有這一種靈感?”
“而且,這怎么都不算‘基本法’了吧?”
“這劍法,怎么看都很牛啊。”
心中嘀咕著,陸鳴嘴角緩緩抽搐。
“難道是因為···神蠱溫皇的原因?”
此刻,他腦海中有兩式劍招雛形。
劍九、劍十。
劍九輪回、劍十天葬。
八式往復入輪回,自生而滅為天葬!
這兩招可是不弱,至少比那千焱破虛劍要強出一截、甚至是一倍有余。
雖然還未真正開始‘草創’,但至少理論和雛形,已經極為清晰了。
只是,這甚至都不能叫是‘草創’,因為這玩意兒就特娘是自己根據神蠱溫皇的劍法創出來的!!!
“莫非···”
“是因為八字血殺劍術的原因?”
“雖然有諸多不同,但巧就巧在,八字血殺劍術的八字,與飄渺劍法前八式名字一模一樣!”
“莫非,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由自主往飄渺劍法上面想?”
“不過,倒也不虧。”
“沒悟出來好用的‘劍術基本法’,但這劍九和劍十,也足夠用了,而且還很好用。”
“只要有時間,再把劍十一涅槃、重生和劍十二‘輪椅’悟出來,最多再加上劍十三萬物為劍,或許,這仙武大陸,便無人能在劍道之上,超越自己了吧?”
任飄渺那也是鎮壓‘當世’一切敵的存在。
甚至同輩人之中,劍八已得天下第一。
當然,吹不得了。
再吹下去,怕是要坐輪椅。
“就你們了,劍九,劍十。”
“只是···”
“遇到人就開大,多少有些離譜。”
陸鳴有些小糾結。
自己明明只是想創造幾套劍術基本法來著,怎么老是悟出些大招呢?
認真一拳是大招。
這劍九、劍十,也是大招。
離譜!
他再度閉目,開始真正創法。
之前,只是理論。
如今,卻是要將之真正創出!
在這個過程之中,陸鳴不由自主將自身劍道全力以赴的運用,同時,雙手不知不覺中均并指成劍。
在激動處,更是不受控制般揮舞著劍指。
霎時間,道道劍氣在這山洞內回旋。
一開始,頗為狂暴,隨后,逐漸變的聽話。
再到最后,卻幾乎是如臂指使了。
劍氣飛舞。
盆中小草一開始被嚇的瑟瑟發抖。
哦,還抖不了。
但至少在它心中,自己抖成了篩子。
“啊,好可怕!”
“這劍氣,比那些天雷還恐怖!”
“咦?我為何知道這叫劍氣?!”
它有些懵。
直到劍氣逐漸聽話,它突然發現,似乎···
自己不那般害怕了。
而且,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
“就好像,就好像···”
“我也能會?”
“不,就好像,我也會。”
“可是,可是···我分明不會啊?”
“為何,到底是為何,我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為何會莫名其妙覺得自己也會?”
“我,我會劍術?”
“不對,我為何會知曉劍氣、劍術?”
“這?”
小草懵了。
雖然對一株小草而言,它的靈智已然極其‘變態’,可終究也還只是一株小草,這一瞬間思索,幾乎將它‘CPU’都干燒了。
但漸漸的,它沉浸下來。
不再為此而震驚、慌亂。
反倒是如癡如醉的‘看’著那些被陸鳴如臂指使的劍氣、感受著周遭的劍道韻味,一時間,幾乎迷失自我。
徹底癡了。
好似有無數的念頭在其心中浮現。
正要仔細去探索時,卻又瞬間幻滅。
似真似假、如夢如幻。
讓它分不清真假、更不知到底為何會如此。
但它確信。
自己···
喜歡劍道!
漸漸的。
它開始跟隨陸鳴的動作、開始學習陸鳴所草創的劍招、開始嘗試自己跟著模仿。
哪怕它還動不了。
哪怕,只能在心中模仿···
不知過去了多久。
突然!
有劍吟聲起。
陸鳴一愣,有些迷茫的睜開雙目。
自己還在‘模擬創造’階段,并未出招啊。
哪里來的劍吟聲?
而且就在耳邊響起?!
神識一掃。
卻是愕然發現,山洞頂端,有一細微小洞!其內,有著微弱劍氣在緩緩逸散。
那劍氣,與自己所草創的劍九,有著相似之處,卻又并非完全相同。
大約···五成相似?
并非出自自己之手!
那能是誰干的?
陸鳴的目光緩緩鎖定小草,卻發現,此刻的它渾身軟趴趴、非但那盎然的綠意暗淡了許多,甚至還有些枯黃!
缺乏光照?
這念頭瞬間被陸鳴否決。
“不會,我為它注入過靈液,不會因為區區幾日缺乏光照便如此,而且,這山洞內除了我便只有它一個生物。”
陸鳴盯著它,雙目微瞇:“所以,方才那一劍,出自你手,嗯···你葉?”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用力過猛?”
那一劍,看似不強,實則···也真不怎么強。
但陸鳴確定,第二境修士,擋不住!
若是無法提前躲開,僅憑自身實力必然無法抵擋,會被一劍斬殺!
一株雜草,只是誕生了靈智,其本體幾乎沒有半點修為,便可斬出這樣一劍,這小草,果然不簡單!
難不成還真是‘九葉劍草’模版?
若真是如此,那可得好好培養。
就算到了后期、大后期時,算不上T0、T1級別,但至少也是個T2!
那可是大后期的T2!
怎么都不算弱了。
陸鳴眼珠子一轉,笑了。
“你是真不怕死。”
“我有修為在身,在此創法,你毫無修為,卻敢偷學。”
“偏偏還有些天賦在身,學出了點名堂。”
“若是如此,倒也罷了。”
“你卻頭鐵,非要斬出這一劍。”
“這一劍,耗盡了你的精氣神,幾乎讓你虛脫而死!”
“若是沒有我在一旁,你縱然不死,也會就此沉淪,難以恢復如初了。”
小草那疲憊的意志卻頗為不忿。
“你懂個屁!”
“朝聞道,夕死可矣!”
“我已找到畢生追求,那便是劍道。”
“而且,我與劍道有緣!”
“其內定有我所不了解的緣分,我必須學會劍道,去解開心中疑惑。”
“縱然就此身死,死在自己創出的劍道之下,我也···如愿了!”
它很是倔強與不屈。
更不曾有半點悔意。
這是屬于劍修的倔強,也是屬于它對自己天賦的認可。
毫無修為在身,卻能在偷學一半的前提下,創出如此一劍,縱是死了,也絕不后悔!
“你一個并非劍修之人,懂個屁?”
它正要以疲憊之軀繼續吐槽時,卻見陸鳴指間已然再度出現一滴靈液。
且,自己渾身上下都爆發著難以忍耐的渴望。
只是···
林凡卻并未讓靈液滴落。
反倒是笑呵呵道:“想要嗎?”
小草麻了。
“你這不是欺負草么?!”
“我說話你又聽不懂!”
“我要,我特么要吃吃吃。”
“給我,求求你,給我,嗚嗚嗚···”
它確信,只要能得到這一滴靈液,自己便可恢復如初,甚至更進一步!
方才的倔強瞬間消失無蹤。
能好好活著,誰會想死啊?!
那不是腦子有病么?
“若是想要,給你也無妨。”
它焦急萬分,陸鳴卻是輕描淡寫,沒有哪怕半分著急:“但你我非親非故,我踩你一腳,贈你靈液一滴且帶你出那片絕地,于你而言,已是有恩了。”
“你不知恩圖報,卻反倒偷學我之劍道,將自己搞成這般可憐模樣。”
“如今,莫非卻還要讓我用靈液救你?”
“于我而言,這靈液隨手便可匯聚。”
“但···”
“為何要贈予你這欠我人情,卻還如此‘回報’的偷學者?”
啊這?
小草一愣,隨即,感到無比慚愧。
對啊!
說到底,這位‘大佬’只是踩了我一腳,但隨即,卻又是給好處、又是帶我脫離那片‘苦海’,按理說,于自己有恩。
可自己非但沒有報答,反而還偷學其劍道。
如今,更是還想要他的靈液。
這···
說不過去啊這。
只是,如果不要這靈液,自己大概率再也無法恢復到巔峰,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