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天仙狂醉的下一句是什么?
“…”徐邢頓了頓,“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云揉碎,你用我跟你說的詩來考教我?”
“哈哈,試一試而已。”
鴻尊的目光越過徐邢,看了他身后的那方世界一眼,卻一觸即收。
“走了。”
“嗯。”
隨即,就見鴻尊也朝著之前來時的方向,迅速遠去。
畢竟如今還是確定太玄界的狀況最為重要。
玄雖然死了一次,但那么多年就死這么一次,完全恢復過來要不了多久。
徐邢不再看他,轉而也看向自己之前停留的那方世界,其內之景好似一副放快了許多的畫面,在他的眸光之中映徹出來。
之所以將飛升臺融入這方世界的萬道法理之中,主要還是為了避免那些通玄將飛升臺獨占。
畢竟不比之前那些返虛能級的世界,通玄的手段還是不少的。
直接融入通玄也難以觸及之所在,也算是一勞永逸了。
盯著看了一會兒,徐邢抬起目光,越過那一方世界。
‘錨’之力的解除,那道帶著‘歸復’概念的恐怖排斥之力再也不受任何限制,正浩浩蕩蕩的涌向遠方,一路橫推前往不可知之處。
就連他本身,都還能感受到極為龐大的壓力。
而且越是朝著太玄界靠去,那壓力便越是沉重。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壓力也在不斷的變弱…
“果然和我預計的一樣。”
過往與三道聯系在同一時間斬去,太玄界的排斥力也會一并減弱。
“故鄉…”
沉默了好一會兒,徐邢感覺受到的那龐大的壓力已經減弱到能夠接受的程度。
于是他不再看著遠方。
收回目光,開始往太玄界的方向而去。
一步一頓。
太玄界排斥力所帶來的壓力雖然在不斷減弱,但依舊從四面八方涌來,阻礙著他靠近太玄界。
這種感覺就好像狂狼怒濤中逆行的一葉扁舟,每一步向前都極為艱難。
他甚至懷疑自己最后會不會被壓縮成元君之前那樣的手辦大小。
但是,隨著一步步向前,徐邢前行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久之后,他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了那翻涌的混沌氣息之中。
然而在其身后,吞吐無量混沌氣息的世界之中忽然探出一道扭曲的黑影,遙遙的望著他離開的方向。
過了許久,一聲輕嘆在混沌海上傳開,扭曲的幽影已經重新回到了世界之中。
呼呼!
踏行混沌海之上,徐邢神情十分淡定。
因為那壓力的緣故,他走得不算快。
但少了太玄界排斥力的直接針對,他此時也不像之前那樣,只能觀測到就近的幾個世界。
目光掃過,各類世界之景落入眼中,有時累了還能停下來歇息一下。
倒也有趣。
徐邢似是苦中作樂一般想道。
不知走了多久,太玄界排斥力所帶來的壓力已經減弱了不少,但距離抵達太玄界卻依舊遙遙無期。
一個個世界被他甩在身后。
很快,他來到了一方返虛能級世界較多的界域。
徐邢停了下來,看向其中一方世界。
那是一方比一般返虛能級世界來說要強不少的世界,算是返虛能級世界中的上游。
當然了,僅是如此的話,還不至于讓徐邢特別關注。
真正讓徐邢停下來的,還是其中殘留的特別氣機。
“來。”
抬手一招,絲絲縷縷的金色氣息被他從那方世界之中抽取了出來,落入他掌中化作一本通透的玉書。
“淵…”
不錯,這正是一方淵停留過的世界,之前受到太玄界排斥力的壓制,所以他并未發覺。
翻開玉書,映入眼中的是一行行金色的文字,記述了淵在這個世界中停留休憩時做的一切。
作為修行太虛空間之道的洞真,淵在收束自身體量這方面的造詣并不差,倒也不會對這方世界本身造成影響。
看著玉書上的一行行文字,徐邢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一個名字之上。
那是此方世界的一個勢力,因淵的影響而創立。
“蜀山?”
太玄界。
世界之間的時間流速并不同,相較于那方通玄能級的世界,太玄界的時間流速更穩定。
所以,即便那方世界已經過去了數年,太玄界也才堪堪過去了一年。
而在這一年的時間里,劍宗除了剛開始的那段時間有些動蕩之外,之后便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不過,因為兩家老祖都未曾歸來,所以兩家在星空前線戰場的修行者便撤回來了一些。
對此倒也沒有任何一家宗門有意見。
畢竟從古至今,劍宗和太上道宗駐守星空前線戰場的高階修行者都是最多的。
總的來說,一切都很穩定。
至于有沒有人動心思,要趁著這個機會,將劍宗和太上道宗踢出‘仙宗’行列…
人老祖只是掉出去了,又不是回不來!
這兩家,可是每一家都有兩位真仙老祖!
更何況知曉完整消息的也就那些洞真級別的宗門底蘊和幾位宗主,大多都是那個時代過來的,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想這么不著實際的事情。
此時,劍宗外門,張云露的小院內。
池九漁正趴在桌子上,雙手張開似乎要把整個石桌抱住,一邊臉貼著冰涼的桌面,不斷的哈氣。
看起來真的很像一條脫水的魚。
最近沒什么合適的任務,化神期修行又不能一蹴而就,她都快無聊死了!
張云露就坐在她的對面,身上綁著繃帶,一只手掛在身前,脊背挺直。
卻是剛剛執行任務回來,正在養傷。
她如今的境界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而且快要后期了。
相較于筑基期那飛漲的境界,進度自然是要慢上不少。
二十歲了,她才金丹中期,之后的修行也只會越來越難。
師姐二十二歲可就化神了!
她如今越發感覺到師姐的離譜程度。
這樣下去不會直接打破圣皇淵創下的最年輕返虛記錄吧?
過了一會兒,就見池九漁坐直身體,抱怨道:“唉,咱倆這傷還真是沒停過。”
“…”張云露抿了抿唇,“師姐,你的‘理’究竟是什么?”
她是險之理,險境可加快修行。
那師姐受傷可以加快修行又是什么原理?
“蛤?”池九漁有些困惑的撓了撓頭,“我沒和你說過嗎?”
“沒有。”
“emm…那就再保密一段時間吧!”池九漁挑眉道。
“…下次我問厲師姐。”
聽到這話,池九漁不再嬉皮笑臉,而是變得嚴肅起來:“小云露你變了。”
“嗯?”
“以前我不說,你不會去問別人的!”
她理直氣壯地道。
張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