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金光在天穹璀璨綻放,而后垂直而落,化作了一道神圣而尊貴的階梯,在迎接著整個養龍寺最尊貴的客人。
所有香客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隨著那金光而移動著。
那多嘴的婦人,此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呼吸急促,不由得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因為太過驚訝而發聲音。
商子春看著面前那接引而來的璀璨也是不由得一愣。
她剛才的那句話也是開玩笑,習慣性的和自己兒子打趣罷了。
可萬萬沒想到,這金光居然真的在她們的面前垂落。
所有香客都用那羨慕和驚嘆的目光望過來,他們大多都為人父母,是為子女求香而來。
此刻,看著商子春的眼神之中是藏不住的驚慕。
成為了在所有人焦點的商子春卻并沒有在乎他人的神色,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兒子開口道 “小途.”
蘇途則是對著自己的母親輕輕一笑,其實,蘇途并不是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人。
但此刻,能夠讓自己母親感覺到驕傲的話,蘇途不介意大大的出一回風頭!
他抓住了自己母親的手腕,神色自若的踏在了那金色璀璨的階梯之上。
“媽,我們走!”
在萬眾矚目之下,蘇途拉著商子春踏足在璀璨之上。
然而就在商子春葉踏足在那金色階梯的瞬間。
嘩嘩嘩!!
那金色的璀璨居然有幾分潰散的架勢。
這頓時讓商子春有幾分不知所措,蘇途的眉頭也是不由得皺起。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小施主。”
那位養龍寺輩分極高的大僧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蘇途的身側。
“這武鐘接引,只能引渡天驕一人,小施主可踏足進入養龍寺內,尊夫人自有貧僧親自引入廟內,還請小施主無需擔憂。”
聞聽此言,商子春便是一笑。
“小途,你去吧,我和大師一起入廟就行。”
說罷,便是想要扭身走下階梯。
武鐘十響,璀璨天路,商子春雖然不清楚這到底代表著什么,但通過周圍人的反應,她知道這是屬于自己兒子的高光時刻。
她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蘇途。
然而,蘇途在聽聞了這句話后,卻并未松開母親的手腕。
他眼眸垂落,看著腳下那即將潰散的階梯,嘴角輕輕上揚。
“多謝大師美意了,不如麻煩大師一同陪同我們母子入廟吧。”
話音落,蘇途居然欲要向下邁步,要走下那金光接引。
見此情景,那老僧的表情頓時一變:“不可!!小施主,武鐘接引,不僅是一種榮譽,更代表著一種機緣,接引而去,武運升騰,可得見常人不可見之密文!”
“此為天大機遇!!”
那老僧開口說著。
其實就算他不說,蘇途也感覺出了腳下的這道階梯的不凡,他感受到了一股無邊的武運,甚至這階梯上的氣息和天驕榜有所聯系,很有可能也是連通著彼岸的大機緣。
但那又如何!!
他與自己母親同來,若這武運化梯不能承載自己的母親,那是這武運沒有那福分。
商子春一聽到此路有著大機遇,剛想開口勸說蘇途自己走過去,但看著自己兒子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商子春就知道自己就算勸說也無用。
蘇途這孩子,看上去好似什么事情都聽自己的,但實際上,這孩子的性格執拗,一旦他認定的事情,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因此,商子春嘴巴張開數次,卻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算了大師,這世上不缺天大的機遇,更不缺滔天的機緣,若這條路不能準許我和我母親同路而行的話。”
“那么,此路便是承載不起我母親的福分,無福之路,我不愿踏。”
蘇途輕聲的說著。
聞聽此言,在場眾人皆是愣住了,一個個香客聽著蘇途的話不由得瞠目結舌,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大僧一是也是說不出話來。
武鐘十響,天梯接引,這是何等榮譽,何等機緣,這是多少天驕求之不得的機緣。
然而,在這個少年的口中,確成為了‘無福之路’!!
“太任性了吧,雖然天才有任性的資格,但這等機緣和榮譽,說放棄就放棄了,也太那個了吧??”
“這種脾氣秉性可不妙啊!”
“人家有點脾氣怎么了??十聲鐘鳴,無上天驕,這種級別的天驕自然有資格任性!”
“可可這畢竟是武鐘啊,傳說中倒映武道之鐘。”
一個個香客死死的盯著那璀璨,小聲的開口討論著。
眼看著蘇途拉著商子春就要走下那臺階。
下一刻!!
咚!!!!
養龍寺內又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鐘響,整個天地都在這一刻寂靜了。
第十一聲武鐘響起.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鐘鳴弄得懵了,那老僧更是雙眼瞪大,嘴巴張開。
“武鐘開路,龍游周天,這是.武鐘發出了邀請!!!”
隨著他這一句話落下,
只看蘇途和商子春腳下的璀璨金光化作的階梯再次凝實,仿佛實質,無數金蓮在在階梯的兩側不斷綻放,天空似有真龍盤旋怒吼。
種種不可思議之象,在養龍寺的天際浮現。
所有人的心頭都生出了一個極其夸張的念頭,此刻,武鐘正在邀請那任性的少年!
所謂的規則,被者少年的任性所打破,只有天驕才能踏足的接引,因為蘇途,而打破了原有的條例,邀請商子春一同踏足璀璨之上!!
嘩啦啦!!
蘇途和商子春也是感覺到了這一點,沒想到這接引居然如此懂事。
那陣陣金光此刻也是落在了商子春的身上。
“有意思,小途,這條路再邀請我,怪有意思的,陪媽走走!”
商子春這時開口,直接反手抓住自己兒子的手腕,便是直接踏足再那璀璨之上,明明是個不修武道的普通女人。
但此刻,她意氣風發,看著自己兒子的眼神滿是驕傲!
這條路對兒子有著天大的益處,她不想讓蘇途錯過,但她太清楚自己兒子的性格,剛才那話落下,即便是現在武路準許自己同行,他也可能會拒絕。
那么這個時候,就要看自己的了!!畢竟,兒子都這般任性,當媽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蘇途看出了自己的母親的心思,但他又如何能夠拒絕自己母親任性的善意。
在金光璀璨之中,商子春和蘇途行走在那武路之上,在諸多香客那震驚羨慕的目光下,兩人的身形伴隨著天上異象的消失,逐漸進入到了養龍寺中。
“我草!!!原來有天賦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啊!”
“太牛逼了,規則上只有天驕可以踏足接引,但只要天賦足夠高,你就是規則啊!”
“牛逼!!牛逼!!”
所有的香客都沸騰了。
那個之前還想說教,譏諷商子春的大媽整個人都恍惚了起來。
“我剛才,居然想要教那人如何教導孩子”
“天啊.”
“我是瘋了么!!!”
那老僧站在原地,眼神帶著幾分恍惚。
“武鐘相迎,居然有這種天驕前來,不知道這位天驕能夠在其中感受到什么。”
那老僧低聲說著。
養龍寺之所以能夠成為整個聯邦最昌盛的武廟,不僅是因為其廟內武僧卓絕,更是因為武鐘的存在。
武鐘的原身一個小巧的鐘擺,是武神教導武道十天時的教具,沾染了武神的氣息,久而成靈,甚至其中融入了武神教導之言。
在武神消失之前,將其打碎,化作一口武鐘,賜給了當時對于聯邦有大功的一名將軍。
那將軍后來削發為僧,成立養龍寺,以大神通將武鐘之靈連同個寺的分鐘,若有武道天驕出現,便可引動武鐘,有幾率聆聽到當年武神氣息。
若天賦更絕,甚至可能聽到昔日光景!
十一聲鐘鳴,前所未有,若這世上真有能夠有資格聆聽武神教誨的話。
那么蘇途便是最有幾率的那人!!
“今日封廟,不接待其他香客,只迎貴賓。”
老僧低語,身形瞬間消失。
而后養龍寺大門緊閉,今日謝客,不迎香火。
香客們知道這個消息,確實并沒有感覺失落,相反的,能夠見到剛才那番場景,已經足夠他們出去吹好久的了。
不過,當有人拿出終端偷拍的視頻時候卻發現。
唯有一片金光璀璨,沒有半點人影蹤跡。
寺內。
老僧雙手合十,在他身邊的是侍奉的是主持如見。
“看好佛子,莫要讓他出來。”
“如果他非要出來的話,那便看好‘小大僧’,別讓那位小施主見到那位小大僧”
如見主持雙手合十,稱一聲佛禮后,便是緩身離開。
眼神不經意的掃過了寺廟之上,緩緩而來的那兩道身影,心底不由得低嘆了一聲。
“如此天驕,為何偏偏這個時候來。”
“不巧,不妙,但有是否有禪機天理難言,難知。”
他雙手合十低聲的說著 蘇途和商子春走在武路之上,商子春只感覺新奇,但很快也就覺得膩了,畢竟星河科技發達,行走與高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這武路雖然聲勢浩大,但真走下來,商子春只感覺像是走了個玻璃棧道。
也就僅此而已。
但她注意到,自己身旁的蘇途,確實面色一沉,那樣子,商子春十分熟悉,蘇途每次認真學習的時候,便是這般神情。
于是,她動作輕盈了起來,生怕打擾自己的兒子。
自己兒子可是無上天驕,自然不凡,可不能耽擱,一想到其他人看著自己羨慕的眼神,商子春就不由得想笑。
她不是愛慕虛榮的女人,但這世上沒有一個母親會不因為自己兒子的優秀而感覺驕傲。
此刻,蘇途雖然和商子春一同走在武路上,但在他的耳邊,卻有無數的聲音傳來,那些聲音像是對話,又好似教導,皆是詮釋武道真解,講述著修煉之法。
對于蘇途的修煉大有裨益。
有些講解和教導太過深邃,蘇途目前還運用不到,他便是努力的將其記下,以供之后在學習運用。
終于,耳邊那些教導之聲,講解之聲盡數散去。
“這武路當真不凡。”
蘇途心中不由得感嘆。
僅僅是聽聞那些見解和講解,蘇途對于武道的認知變得更加清晰,甚至于體內新力融合的速度也變的更快了幾分。
新力一旦融合結束,蘇途便可以此為根本,破境入墜葉!
只不過這個時候,蘇途這時心中生出了幾分疑惑。
“三境以武骨為根基,延伸武道真意,化作外用,而四境,則是身與意相融,循環被拆分了啊.”
墜葉境是利用骨相之力,將自身的意志,武路,天賦等等相融,凝出真意,而后剝離己身,化作外用。
待到真意圓滿后,將身與意相融,為見源。
這個先剝離,在相融的過程,便是三境和四境,原本蘇途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但隨著他對于武道認知的加深,他越發的感覺三境和四境存在著問題。
第一境時,以炁開辟竅穴,竅穴被開辟后增幅更多的炁而后繼續開辟竅穴,開辟的竅穴越多,炁便越多,炁越多,開辟的竅穴速度也就越快,這可以視為一個完美的循環 而第二境時,以氣血打磨骨相,而后以骨相淬煉血液,最后雙生升華,破境而開,這也是一個完美的循環。
而第三境第四境若是連在一起則也是一個完美的循環,可現在的情況確是這個循環被分在了兩個境界完成。
沒道理,前兩個境界都是近乎完美的循環,而偏偏到了三境,四境的時候,卻將這循環拆開。
“為何如此.”
“武道為人族拔高生命層次的基本,一境一循環,本我求完美,可為何三境和四境卻將這完美打破了.”
“是我想太多了,還是”
蘇途的心中生出無數思緒蕩漾。
就在這時他的眼前一花,一個十分破舊的寺廟倒映在了他的眸中。
他看到了一個穿著樸素布衣,眸間蒙著黑布的男人坐在廟中,他的身邊盤坐著十名靈動的少年。
這些少年雖然年幼,但每一個身上都帶著莫名的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