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仁揮手讓孟三退去,他們開始動身,往皇城方向趕。
在中途,又遇上兩撥妖族高手,楚致淵毫不猶豫的清除掉。
他昊陽伏魔鏡內的魂光越來越多。
但對于昊陽伏魔鏡內的空間來說,卻是汪洋中的一捧水而已。
原本魂光已經足夠,這具身體達到極限,無法再吸納了。
可現在需要祭煉靈寶,需得龐大的魂光消耗,再多的魂光都不夠用。
皇城之外有不少妖族高手,而到了皇城內,他發現涌進來了太多的高手。
粗略一估計,近有數萬的武林高手新涌進來。
鳳凰皇城雖大,但這數萬武林高手涌進來,還是能明顯感覺到更熱鬧了。
在這世界,只要成為高手,就不愁銀子。
來錢容易,自然花錢大手大腳,個個都是一擲千金的豪客。
整個皇城都變得熱鬧幾分。
進了城門之后,楚致淵與李存仁告別,返回自己駙馬府。
孫其英緊隨其后。
楚致淵在喧鬧的大街上徐步而行之際,超感已經籠罩上了程云錚。
程云錚所在的四方館內,頗為熱鬧,除了元貞館,玉景館與其幾座小館,都有人在。
楚致淵不理會玉景館的使者團,直接盯住了程云錚。
程云錚看起來并無異樣。
但他很快發現,此程云錚已然不是原本的程云錚。
很顯然,這是高明的奇功,易筋易骨易容,而非簡單的易容術。
如果不是超感,直接洞照到他內外,還真無法發現異樣。
從外表看去,一模一樣,毫無異常。
孫其英好奇的顧盼四周。
楚致淵道:“孫先生覺得如何?”
孫其英感慨:“不愧是天下第一城。”
鳳凰皇朝是天下第一,其都城之繁華也遠超天下各城,有天下第一城之稱。
他僅憑大街兩旁的鋪子與酒樓茶樓,便能感受到與元貞皇城截然不同的繁華與喧鬧。
空氣仿佛都不一樣。
楚致淵道:“孫先生如想出府,不妨易容改扮一番,躲過了這一陣,也就沒人注意你啦。”
孫其英點頭。
兩人緩步來到駙馬府,幽蘭帶著一群人出府迎接。
待洗漱一番,楚致淵坐到小院的石桌旁,懶洋洋的輕啜茶茗,聽著幽蘭匯報府內的情形。
傅箏也匯報從千機樓得來的消息。
“殿下,周一帆現在乖巧得不得了,說殿下于他有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呢。”
“他是識時務之人。”
“殿下,這一次天人洞府的事,我覺得有古怪。”
“嗯——?”
“誰還沒等看到洞府出世呢,天人傳承便被人得去了。”傅箏搖頭:“誰知道真假呀。”
“你懷疑…沒有天人傳承?”
“我覺得未必有。”傅箏道:“千機樓所得的消息也有限。”
楚致淵若有所思。
傅箏道:“我懷疑有人故意構陷朝鳳劍宗。”
楚致淵搖頭:“聽雨臺的消息可不是這般。”
“聽雨臺確定是朝鳳劍宗的弟子獲得了傳承?”
“嗯,朝鳳劍宗陸青鳶。”
“這樣…”傅箏皺眉道:“那她運氣也忒好了吧。”
楚致淵道:“去查一查這位陸青鳶,看看到底何方神圣。”
“是。”傅箏肅然點頭:“對了,殿下,這位孫其英孫先生是…”
楚致淵便將孫其英的來歷說了,講了前因后果。
傅箏蹙眉:“真放心他?不會是又一計吧?他能潛伏進程云錚身邊,也能潛進我們身邊吧。”
楚致淵笑道:“姑且信之吧,且看往后的行動再說。”
“要派人盯著他嗎?”傅箏道。
楚致淵搖頭:“當成盧先生那般便可。”
“是。”傅箏點頭答應,隨即神情肅然起來。
楚致淵看向她。
傅箏輕聲道:“殿下,千機樓調查了各個小天外天的飛升情形有結果了。”
楚致淵道:“如何?”
“三大朝的四大宗都有小天外天飛升上來的弟子,但三大朝都沒有。”
“各個王府沒有飛升上來的?”
“萬年之內,沒有。”
“我們如此,鳳凰與元貞都如此?”
“是。”傅箏輕輕點頭:“他們飛升上來便是各王府的世子之一,只要出現,便不會默默無聞,但好像出了什么岔子,萬年之前還有,萬年之內沒有了。”
楚致淵臉色沉肅。
傅箏不解:“殿下,此事很要緊嗎?”
楚致淵緩緩道:“這說明天地在發生異變。”
“可四大宗的飛升沒受影響呀。”傅箏道。
楚致淵道:“四大宗的手段不同,飛升之法不同。”
“有何不同?”傅箏好奇。
楚致淵道:“應該是用了靈寶之類的,借助靈寶來飛升。”
他知道玄陰宮便是如此,其他四大宗便不知道了。
但如果三大朝都沒有飛升上來的,那麻煩就大了。
那這些年,飛升上來的歷代先祖都哪里去了?
他們是沒飛升上來呢,進入秘地之中,還是飛升到別處?
甚至,是飛升出了岔子,迷失于天地之間了?
傅箏歪頭道:“那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呢,難道是因為妖界與魔界不斷擴大?”
楚致淵緩緩點頭:“很有可能。”
傅箏嘆道:“可妖魔兩界勢大,我們確實沒辦法。”
這是舉世皆知的事。
妖界與魔界正在不斷擴張,不斷吞噬人界。
這是大勢,難以挽回的大勢,數萬年來便如此。
每年都在一點一點蠶食,十年時間看不出太大變化,放到一萬年就能明顯感受到。
人類已經在域外戰場竭力拼殺,對抗魔族與妖族,盡管出了很多的奇才與天才,還是沒辦法壓倒妖魔二族的高手。
壓不倒對方,便搶不到界石,便沒辦法擴充自身世界。
楚致淵擺擺手:“且看吧。”
既然飛升有問題,那便不能貿然飛升。
最捷徑便是借助靈寶。
靈寶…
他若有所思,決定先將靈寶祭煉完成再說。
看能不能找出靈寶的奧妙,能不能借其飛升。
若是不能,則找一找其他的靈寶。
“是。”傅箏看楚致淵心情不佳,不再多說,退了下去。
她片刻后又回來,手中捧著一個紫檀匣:“殿下,大殿下遣貼身內監送了一個匣子過來。”
楚致淵眉頭一挑,指了指石桌。
傅箏將紫檀匣放到桌上,親自打開來,卻是又一個小匣子。
這小匣子是一個銅匣,旁邊是一把鑰匙。
傅箏想拿鑰匙打開,卻被楚致淵阻止,示意拿過來。
傅箏不解的將一尺見方的銅匣遞到他跟前。
楚致淵取出紫檀匣內的鑰匙,拇指長的古色古香鑰匙在銅匣上方輕輕點了三下。
“啪。”
銅匣打開,露出里面兩本薄冊子。
這兩本薄冊一看便是新抄錄的,透著墨香。
“殿下,這是…?”
楚致淵道:“是這一次出現的天人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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