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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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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店吶,別的不多,補虛的藥材是最多的!”

  邢兆武的爸爸仿佛換了個人般,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不管你是心虛,還是肝虛,亦或者脾肺腎虛,也不管你是陰虛還是陽虛,乃至氣虛、血虛,我這里都有藥材以及方子給你補。”

  “我家隔壁的老陶啊,去年玩樓鳳玩多得路都走不穩,來找我要了幾副藥熬喝了后,現在那附近的樓鳳都紛紛搬走了,為什么啊?就是因為藥效太猛,那些樓鳳遭不住啊!”5

  一邊滔滔不絕的吹噓著,邢兆武的爸爸一邊回身到身后的鋪子里,在那一筐筐裝滿藥材的籮筐后方,張開雙臂的看著陳青,問道:“怎么樣?你是哪里虛啊?”

  說著,他目光還仔細的上下打量陳青。

  但因為陳青無論氣色還精神,還是身材膚色都很好,他一時間也拿不準,遲遲沒有開口。

  “不是我虛,是我家里人。”

  陳青聽完邢兆武爸爸的話后,淡淡說道:“來點補氣血的就行。”

  “原來如此,我說看你氣色飽滿,臉色紅潤,根本不像虛的樣子,原來是替家里人買的。”

  邢兆武的爸爸一臉恍然大悟,順嘴夸贊了陳青一聲后,人來一處柜子前,“唰唰唰”的便抽出了好幾張方形紙,并說道:“既然是補氣血,那人參、當歸這些肯定少不了啦,還有何首烏、枸杞、黃芪…”

  一邊說,他一邊游走在那一筐筐籮筐之間,抓起一把又一把的藥材往四方紙里裝。

  這時,一旁的邢兆武忽然眉頭一皺,說道:“爹,青哥是我同學,你抓藥記得抓那些好的啊!不然以后你兒子在外被欺負了,可沒人替你兒子出頭!”

  在家的邢兆武,跟在虎形門時又有不同。

  虎形門里的邢兆武,因為家境問題有點自卑,不怎么說話,但在家時卻是比較放松,跟他爹說話也比較顯“聰明”。

  “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

  邢兆武的爸爸聽了邢兆武的話后,眉頭一皺,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你都說是你同學了,我怎么可能會拿次貨來敷衍?行了行了,你來抓藥,我去樓上拿人參!”

  說著話,他將包有一開始所抓的那些藥材的四方紙揉成一團,不經意的塞進了手邊的籮筐縫隙里面,然后轉身朝樓上走去。

  顯然,若是沒有邢兆武開口,他所抓的藥材全都是次等貨。

  “青哥,我來給你抓藥。”

  邢兆武見他爹上樓后,便來到那些裝著藥材的籮筐前,一邊說,一邊拿起四方紙抓藥。

  “謝了,邢同學。”

  陳青微笑著道謝道。

  果然,來學員家是正確的,尤其是現在虎形門的這些學員一個個正對他非常崇拜的階段。

  “青哥客氣了,叫我阿武就行。”

  邢兆武一臉高興的回道:“剛才的事,青哥你別往心里去,我爸不知道你是自己人。”

  “沒事。”

  陳青微笑說道:“做生意,肯定是要賺錢的,你我雖然有這層同門關系,但一碼歸一碼,不能讓你們虧本不是,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他這番話,看似是理解邢兆武家做生意得賺錢,但實際暗含的意思卻是讓他們算清楚,不能虛高價格來坑他。

  邢兆武不懂這些話術里包含的意思,但樓上拿人參的他爹作為生意人應該能聽明白。

  果然!

  片刻后,邢兆武的老爹從樓上拿著一個長方形,雕刻有花紋的木盒走了下來。

  他的目光看著陳青,淡淡說道:“陳小哥,我家賣給你的這些都是上等貨,你不信可以問問我兒子。”

  說罷,他將木盒打開,便見木盒中擺放著一塊紅色的綢緞布料跟隔斷模具,兩根長著長須的人參安靜躺在其中。

  邢兆武看到木盒里的人參,臉上微微浮現出一絲驚訝,而聽到自己老爹的話后,連忙點頭道:“是啊,青哥你放心,我們家絕對不會賣給你假貨和次貨的!”

  陳青一直在觀察著邢兆武的表情。

  見邢兆武看到他老爹拿下來的人參,驚訝過后并沒有說什么,于是微笑說道:“我當然是信得過阿武才會來你家買藥的啦。”

  邢兆武老爹聞言,差點沒忍住翻白眼。

  很快,邢兆武也抓好了樓下籮筐里的藥,將四方紙對折成了一個四方藥包,并用繩子拴好打結后,三人來到柜臺結賬。

  一陣“噼里啪啦”的算盤聲后,邢兆武老爹說道:“先給你抓兩副藥,有效了再繼續來抓。兩根人參一根熬一副,每副用大火熬煮十五分鐘,小火再煮二十分鐘,最后熬煮成三碗水的量就可以了。記住,分三天喝,不然小心補得太過流鼻血。總共兩百六十塊。”1

  他的話剛說完,一旁的邢兆武便皺眉道:“爹,青哥可是我的同學!”

  “…看在你是阿武同學份上,兩百三吧。”

  “爹,兩百三也有點貴了吧,青哥是我們自己人,教我爪功又教我‘后抱摔’,最重要的是還允許我晚交學費!”

  “…那就兩百好了。”

  “爹…”

  “你是我爹!這個爹你來當!你說多少!”2

哈哈哈  邢兆武老爹怒瞪向邢兆武,氣得差點嘴都歪了。

  他就沒見過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陳青見狀,連忙笑著打圓場道:“就按叔叔你說的兩百來算吧,麻煩了。”

  說完,他便從口袋里掏出了今早準備好的錢,從中數出了兩百塊放在柜臺上,然后拿起了藥包和裝有人參的木盒。

  “天要黑了,我先走了。”

  此時,外面夜幕開始降臨,拿好藥的陳青跟兩人道別。

  邢兆武一臉不好意思道:“青哥,今天實在抱歉了,我爹太死要錢了…”

  他說這話時,旁邊他爹的嘴角一陣抽搐,終于是忍不可忍,抬手一把掐住邢兆武的耳朵,罵罵咧咧起來。

  “你說誰死要錢呢!我不要錢拿什么養大你!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

  陳青看到這一幕笑了笑,沒有說話,一手拎著藥包,一手拿著裝有人參的木盒揮了揮,然后轉身走入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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