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當陸耀文與童恩在‘檢驗’轎車質量的時候,陳文展帶著O記警員將‘蓄勢待發’的狂人輝以及他手下十多名頭目全部逮捕。
由于群龍無首,傻強帶著手下的兄弟勢如破竹,直接搶走了東星在旺角的所有場子,搶在恐龍在屯門清一色之前,成為第一位將東星在堂口勢力范圍趕絕的人。
這種成就,把蔣天生都給驚動了,第二天清晨就讓陳耀將傻強帶到自己的別墅,在與傻強見面之后,蔣天生宣布傻強將會扎職紅棍。
第二天上午,西九龍總區。
“哇,長官,這幾天是不是買對了馬,都換金勞了?”
一名重案組的警員看著詹姆士手上的大金勞,笑著問道。
“小玩了幾局,還好買對了。”
詹姆士很想說,好看吧,給別人當狗換的。
昨晚一晚上都在做噩夢的詹姆士早上醒來以后,就在公寓的客廳里發現了一個裝有金勞以及10萬港幣的手表盒。
顯然,這就是他成為陸耀文‘自己人’后的獎勵。2
“長官,你這是賭神附體啊!有空也帶我玩幾局咯。”
重案組警員繼續說道。
“以后再說吧,馬上幫我準備手續,我要審訊李乾坤。”
詹姆士扯開了話題,他很清楚,金勞和錢不是白讓他拿的,必須得完成陸耀文安排的任務。
而陸耀文在今天給他安排的任務非常簡單,就是帶幾句話給靚坤。1
十幾分鐘后,重案組審訊室內。
“靚坤,你的頭馬傻強很了不起嘛,帶人把東星的人趕出了旺角。”
詹姆士走到靚坤的面前,低聲冷笑道。
“?”
在聽到詹姆士的話后,靚坤人傻了,他不是懷疑詹姆士騙他,畢竟整個旺角都知道詹姆士和東星的關系。
只是…傻強有這本事?他怎么不知道?
“呵呵,靚坤,本叔讓我帶句話給你,這件事不會這么算了的。”
詹姆士湊到靚坤的面前,輕聲說道。
說罷,詹姆士甚至都沒有給靚坤回話的時間,直接就轉身離開了審訊室,只留下一臉懵逼的靚坤,愣愣的坐在審訊椅上,試圖把傻強與趕絕東星這幾個字聯系到一起。
所幸,靚坤的困惑并沒有持續多久,當天下午,傻強就在律師的努力下,與靚坤見了面。
“傻強,你昨晚帶人把東星的人趕出了旺角?”
見到傻強的第一眼,靚坤就直接發問。
“坤哥,這件事連你都聽說了?”
傻強一臉‘驚訝’。
“到底怎么回事?”
靚坤立刻追問道。
“昨晚O記不知道發什么瘋,直接將狂人輝還有他手下十多個頭目全都抓了,我想著這是天賜良機,馬上帶著堂口的兄弟把東星的地盤全都占了。”
傻強撓了撓頭,小聲說道。
“媽的,你腦子是不是進了水?這種便宜也敢占?狂人輝是白頭翁的人,白頭翁是什么人?你搶了他的地盤,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嗎?”
靚坤瞬間暴怒,如果不是雙手雙腳都被手銬拷住,他當場就要教訓傻強。
“坤哥,你說的不錯,確實出事了,今天上午我們在粉嶺的工廠被人端了,然后我接到了電話,對方說想要回那批貨,就拿2000萬港幣去換。”
傻強‘小心翼翼’的說道。
‘砰~’
在聽到傻強的這句話后,靚坤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桌面上,他瞪著傻強厲聲喝道:“媽的,廢物!”
“廢物!”
“廢物!”
發泄了好一番后,靚坤才稍微冷靜了一些,盯著傻強,冷冷說道:“這件事不能這么算了,傻強,那幾個大圈仔,你什么時候可以搞定?”
“我已經查到了一些信息,15天,最多15天我就能搞定他們。”
一臉‘畏縮’的傻強立刻回答道,接著他繼續說道:“坤哥,要不然我們先忍十幾天,等你出來,我們再…”
傻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靚坤厲聲打斷:“媽的,你能不能動動腦子?等十幾天,客戶早跑去別人家買貨了!”
說到這里,靚坤微微一頓,隨后問道:“上次那700萬,還剩多少?”
“500萬左右。”
傻強隨便胡謅了一個數字。
聽到傻強的回答,靚坤沉吟了片刻,接著壓低聲音,緩緩說道:“聽好了,九龍塘223號別墅主臥柜子里有個暗格,里面有個保險箱,密碼和我辦公室那個保險箱的密碼一樣,里面有1000萬港鈔,你拿這些錢去進一些貨,先把這十幾天挺過去,其他的事等我出去再說。”3
“坤哥,既然都要花1500萬,不如多添個500萬,把我們的貨贖回來?”
傻強還想多爆靚坤一點‘金幣’。
“媽的,所以我說你腦子發瘟,那幫人擺明了是白頭翁的人,給了2000萬,他們也不可能把貨還給我們,關鍵不是錢,而是白頭翁的態度。”
靚坤冷冷罵道。
“好的,坤哥,我明白了。”
對于沒能多爆靚坤500萬,傻強表示很惋惜。
這時,靚坤盯著傻強,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傻強,我把這么多錢交到你手上,千萬不要辜負我的信任,不然我的手段,你應該清楚的。”
“放心,坤哥,這些錢,我一分都不會亂花。”
傻強倒是想亂花,外面還有個活閻王看著他呢。
“盡快把那幾個大圈仔搞定,傻強,我感覺很不對勁,恐怕這次我們沒那么簡單過關。”
靚坤神情凝重。
“坤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傻強拍著胸脯做出保證,隨后結束了與靚坤的會面,離開了警局。
與此同時,銅鑼灣。
一輛MR2跑車停在了浪速夜總會的門口。
“南哥,昨晚替社團搞定了和安樂的大嘴旭,這次你一定能扎職紅棍。”1
陳浩南剛剛下車,山雞就迎了上來,笑著恭喜。
大佬B賣了自己的面子,從蔣天生手里求了個任務,這次為了防止夜長夢多,陳浩南第二天晚上就帶山雞等人將任務目標大嘴旭給做了。
在躲了一個晚上,確定沒事之后,陳浩南就迫不及待的來找大佬B,要去向蔣天生討賞。
“山雞,替社團做事是我們的本分,不要老把扎職紅棍掛在嘴上,被別人聽到,還說我們別有用心。”
陳浩南強行壓住了比AK還難壓的嘴角,故作平靜的說道。
“哇,南哥,你越來越像B哥了,以后一定能成大佬。”
山雞嘻嘻笑道。
兩人談笑間,來到了大佬B所在的房間。
“B哥,大嘴旭那個撲街已經被我們斬死了,你什么時候帶我們去見蔣先生?”
山雞一進門就囔囔道。
“山雞,別亂說話!”
陳浩南先是訓了聲山雞,隨后才對大佬B開口:“B哥…”
“阿南,其實蔣先生剛剛和我通了電話。”
大佬B抬頭看向陳浩南,臉色有些許不自然。
“B哥,是不是蔣先生通知南哥開壇扎職的日子?”
一臉興奮的山雞并沒有看見大佬B臉上的些許不自然,笑著問道。
“B哥,發生了什么事?”
心思敏感的陳浩南則是立刻捕捉到了大佬B的不對勁。
“阿南,蔣先生的意思,三天之后,社團會開壇,不過…”
說到這里,大佬B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阿南,你只能扎職白紙扇。”16
這三同級的,紅棍一般能打一點,名頭大一點,容易收小弟,草鞋就是人脈廣,能賺錢,比如靚坤就是草鞋,林懷樂應該也是草鞋,白紙扇帶堂口比較少,吉米不知道算不算白紙扇,但笑面虎肯定是白紙扇,他在東星好像是沒堂口的 “啊?B哥,你沒開玩笑吧?南哥只能扎職白紙扇?”
山雞頓時蹦了起來。
一旁的陳浩南也是一臉懵逼:“B哥,我…”
“阿南,哪怕就在昨天,你也絕對是扎職紅棍,但昨晚靚坤的頭馬傻強帶人把東星趕出了旺角,蔣先生已經宣布,讓傻強扎職紅棍。”
大佬B說罷,走到一臉失魂落魄的陳浩南面前,溫聲寬慰道:“阿南,大底沒有高低之分,白紙扇也可以收人入門,也可以當揸Fit人,不要太在意這些虛名。”
“B哥,我…我知道了。”
陳浩南話雖然這么說,但人卻是雙拳緊握,眼神之中滿是不甘與不忿。
大佬B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陳浩南的身上,并沒有注意到一旁山雞眼神的變化。
此刻,一個原本已經被隱藏的計劃,再一次浮現在山雞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