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無處不在的主,穿梭于星和靈的永恒存在…”
“您是智慧和謀略的共同化身…”
“是災厄的起始,也是終結…”
“是天上永恒的星月,為羔羊撥開迷霧的重疊…”
“獻上我們的身和心,誠心供奉您…”
“我祈求您,祈求您打開神國的大門,將目光投向人間,為迷途的羔羊們指點迷津…”
屋內,那位英雄會的師爺,帶領著一群教徒們,正在舉行祭祀儀式必要的環節:誦念!
“這又是什么神?”
“我應該沒有接觸過,但感覺,句式有點耳熟啊?”
“我在哪里聽過?”
窗外,懸空倒立的徐束注視著這一切,偷偷琢磨著。
琢磨半天,沒有頭緒,縱觀前世今生,乃至瀏覽過最多邪教祭祀的“亞瑟”一生,也沒有見過這套祈禱詞。
徐束果斷放棄思考,繼續偷窺著,并且默默盤算著時間。
此時,師爺和其他屬于“英雄會”的信徒們,紛紛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段,使血液流滿了地上的詭異法陣,儀式應該快要完成了。
這讓徐束感覺十分甚至九分的費解。
按照一般的“獻祭儀式”的規則,構成法陣的法器,除了常見的人骨、內臟等靈性道具外,最關鍵的血液,應該要用祭品的血液才對。
也就是說,正常他們應該割一個被綁架的肉票的血才對。
這幫人怎么割他們自己呢?
他們要把自己獻祭掉?
他們腦子壞掉了?
“也罷,這樣對我來說更方便,正好可以不用糾結如何把他們弄進祭壇范圍了,這些家伙自己就進來了,還能讓我少傷些被抓來的倒霉蛋子!”
徐束將目光放在了太初卷的道具包里。
孤身投宿旅店,夜遇邪教祭祀,怎么辦?
那還用問,當然是搶他丫的,把他們通通給獻祭咯!
這里人這么多,光是那些英雄會的成員,就足以滿足一個祭壇的需求了。
只不過,徐束現在很為難。
他現在擁有三個祭壇。
一個是藍色的祭壇,途徑是“擺渡人”,來自于一次化身為小蜥蜴,不算太好的經歷。
另外兩個祭壇,這都是金色史詩,分別是“陰神”和“武術家”。
該用哪個好呢?
是用藍色的,還是金色的,還是金色的呢?
徐束犯了難。
經過反復的思考,他最終決定了,用金色的。
二票比一票,二票勝出。
思考間,徐束看到,屋里的獻祭流程完成了,一團青黑色的烏云,形如裂開的空間縫隙一般,就這樣出現在了天花板下方。
它就像一只來自未知存在的眼睛,即將睜開!
“時間差不多咯!”徐束拍拍手,優先選擇了陰神祭壇,悄悄從一個角落里塞了進去,操控著它,開始入侵那團即將開啟的“神門”。
“時間差不多咯!”師爺也拍了拍手,示意身后的眾人停下祭拜的動作。
然后,他有模有樣的,撣去左右手袖子還有膝蓋上的灰塵,十分有禮貌地跪在了地上。
連續磕了幾個頭后,師爺小心翼翼地往頭頂的“玄青之眼”偷瞄了一下,略微有些遲疑。
感覺今天的玄青之眼里頭,好像有些泛金光呢?
這個念頭很快被他摒棄。
所有信徒都清楚一個基本的規矩,那就是“不能揣測神”,也“不能試探神”。
師爺今年六十多了,他從災變前四十多年,混到災變后的十八年,一直都是平步青云,靠的是什么?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想的不想!
今天的師爺也很守規矩。
他拜完碼頭,便招招手,示意了一下漕幫的查老板和人蛇隊小牡丹:“主的意志即將降臨,你們覺得哪些小羊比較純潔的,可以讓他們站在祭壇內,由主來鑒定,主來評判,主最公道,會告訴我們誰是真正的合格品。”
“凡是能夠過關的,身上就會留下主的烙印。”
這番話說得其實很明白了,就是留下烙印的,質量比較好,他們出25萬收。其余的,就只能15萬一個了。
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小牡丹的丹鳳眼挑了挑,她一邊警惕地瞥了眼那只給她帶來強烈恐懼感覺的“玄青之眼”,一邊試探道:“留下烙印?這會不會引起城防軍的注意?先說好,若是因為身上烙印的問題,導致最后進不了城,我們可不負責的!”
師爺摸著下巴的山羊胡,怡然自得道:“你大可放心,等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絕不會差你一分錢。”
“那行吧。”
小牡丹得了承諾,也不再多說什么。
正在操祭臺的徐束有些詫異。
他們要把這些肉票送進城再‘屠宰’?
膽子挺大的啊!
他一直以為,這些人販子,看上的是肉票身上的內臟器官,會在城外提前“備貨”,運進安全區的時候,就只是一些零件,不容易被發現。
現在看來,他們居然敢把活人運進安全區里!
這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筆啊。
就不怕過城門關卡的時候被發現?
看來城防軍里出了內鬼,群眾里面有壞人啊!
徐束面無表情,繼續操作。
屋子里,小牡丹帶著手下,在地上那群被綁架的肉票之中兜兜轉轉,挑挑揀揀,最終挑選出來三十多個人。
“這些人先測。”小牡丹說。
這些人,她心知肚明,是從安全區里剛出來的,是絕對的“干凈貨”。
至于其他人么,自然是從一些避難所里抓的廢土流民了。
這些廢土流民,和安全區里出來的“拾荒者”相比,自然在身體的質量上,要差上一些的,大大小小的沒準帶點什么疾病。
“來吧兄弟姐妹們,別說我小牡丹對不起你們,過了這道關,以后就跟著大爺們吃香的喝辣的,過不完的好日子,享不盡的福氣咯。”小牡丹拋著媚眼,扭著風情萬種的腰肢,把人趕進了祭壇里。
肉票們大部分是正值青壯年的勞力,一個個驚恐至極的掙扎起來,宛如蠕動的蛆寶寶。
“別亂動,否則老子的刀可不長眼!”一個人蛇隊的打手惡狠狠地抓起剛剛那個面黃肌瘦,被稱作‘血是臭的’小女孩,劃拉一刀捅在她肚子上,血液狂飆,嚇得其余人噤若寒蟬。
師爺皺眉怒罵:“混賬東西,這垃圾一樣的狗血,別臟了我的祭壇!若是觸怒了主,你們誰都別想活!”
他趕緊在地上擦啊擦,一邊磕頭道歉“請主原諒”,一邊擦去了小女孩的血液。
小牡丹見狀,擺了個眼色,那手下立刻會意,提著那不斷嗚嗚呼痛的小女孩,走到窗邊,丟了出去,留下屋里一個母親眼睛瞪大痛苦嘶吼。
他看都沒朝外頭看一眼,仿佛自己扔下樓去摔死的不是一條鮮活的人命,而是一條路邊的野狗。
所以,他沒注意到,女孩落下兩層樓,掛在了一張蜘蛛網上。
劫后余生的小女孩忍著腹部的劇痛,向上看去,看到了一個背生八根蜘蛛腿的怪人,還對自己豎起一根手指。
徐束:“噓!”
小女孩:“…”
她害怕極了,眼淚都快流出來,拼命點頭。
徐束隨手救的,見她挺聰明,便不再多說,繼續看著屋里。
陰神祭壇已經快要徹底占據了那個古怪的空間裂縫,就差一點點了,能感覺到對方有些許的力量傳遞過來,似乎想要反抗。
然而,在星塔的威懾下,在徐束的堅持下,這點不甘和憤怒根本沒有作用。
終于,那只“玄青之眼”,只能簌簌顫動,它被徹底插入了,失去了原本的作用,最終傳出一點充滿了不甘和憤怒的嚎叫。
嗚!嗚!嗚!
小小的陰風怒號,這是它最后的哀鳴。
師爺抬起頭,看到了顫動的裂縫,不由得催促道:“動作快點,如果觸怒了無上意志,誰都擔當不起!”
“是!”
其余人等也似乎感覺到了一點點如芒在背的感覺。
在他們的驅趕下,第一波‘肉票’進入了檢驗環節。
“開始了嗎?”漂亮的小牡丹問道。
“不要多嘴,主的意志早就在審查這一切!”師爺看到有一層光圈正在籠罩下來,因此心中非常篤定。
可是,十幾分鐘過去了,也不見有哪個肉票的身上出現反應,展現出所謂質量過關的烙印,或者說“合格認證”。
漕幫的頭目查金曲見狀,頓時火大:“小牡丹,給你面子叫你聲牡丹姐!結果就拿這些東西來給我,以次充好?我懷疑這批全是生了病的流民,你可真是把我們漕幫當冤大頭了!”
一個“合格烙印”都沒有!
查金曲并不知道英雄會要這些人具體做什么,但他知道,‘師爺’這套驗證手法,可以檢測這些人有沒有疾病。
他親眼見過,只要身體較為健康,沒有太多疾病的,都會被留下眼睛似的烙印。
這三十多個人,一個烙印沒留下,這得病成什么樣?
這批貨的身體素質也太差了!
小牡丹也瞪大了眼,反唇相譏:“不可能!別的不說,這幾個可是剛出城的上等貨色,個個都是有身份證件的,我還能騙人?”
“那怎么一個過關的都沒有!”
“沒準烙印比較深,要仔細檢查呢?伱們去看看,一個個檢查,不許錯漏!”小牡丹派手下過去。
“你們也去檢查!”查金曲帶著人也進來,怕對方知道內情,故意造假烙印。
兩批人烏泱泱上前,把肉票們扒光了看,誰也不肯讓著誰,生怕錯漏。
檢查完了一圈,小的們上前匯報。
“查爺,沒有烙印!”漕幫的人說。
“牡丹姐,沒看著烙印!”人蛇隊的販子也這樣表示。
“小牡丹,這下你還有什么話說?”查金曲得意洋洋,揚眉吐氣。
小牡丹理虧,撇撇嘴道:“鬼知道你這套檢驗法子靈不靈?”
那邊,英雄會的師爺看了過來,惶恐道:“不要褻瀆神靈!這些肉票不行,檢驗下一批吧。”
“那這些多少錢?”小牡丹問到了正題。
師爺搖搖頭:“主不喜歡的東西,我們不能收,收了,會影響到千歲,那是萬萬不能做的。”
“我管你娘千歲萬歲,不能收?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小牡丹鳳眉一蹙,她自家人知自家事,若是這三十幾個都不合格,剩下那群飯都快吃不起的難民更是不可能有什么好貨色。
這群狗日的崽種要做什么?
他們要求這么高?
這把生意要賠?
不可能!
她啪的在桌面上拍上去一把刀,臉上沒了嫵媚感,冷笑道:“師爺真是會說笑,你說質量不過關就是不過關?行,不收貨也沒事,可你們既然找了我,不管貨收不收,都要給錢!”
查金曲哈哈大笑:“小牡丹,得了失心瘋了,和我們漕幫玩黑吃黑?”
小牡丹嘴角一勾:“就吃你了怎么著?漕幫有甚了不起,也不是個個漕幫人都是人榜高手!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
話音落下,兩伙人抽刀的抽刀,拿槍的拿槍,瞬間對峙起來。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這眼看便要內訌。
英雄會的信徒們想要撤開,但是被兩撥人馬堵在中間,進退不得。
師爺抬頭,卻看到“玄青之眼”顫動的越來越厲害,近乎潰散了,他不由得驚恐高呼:“不能褻瀆神靈!快停下,不能褻瀆神靈啊!”
就在這時。
所有人都聽到一個男子的嗓音。
“好了,都別打了,該上路了。”
眾人齊刷刷回頭看去,看到一個陽光帥氣的小伙子從窗口翻了進來,滿臉都是掩蓋不住的笑意,還有一張十分隨意,僅僅遮住了嘴巴和鼻子的面具。
不,什么面具,根本就只是一個口罩而已。
他自然是徐束。
如此堪稱簡陋的“面具”,防一下普通人可以,防不住超凡者老辣的視線。
小牡丹直接認出徐束,舔了舔嘴唇說道:“小弟弟,原來是你呀,不是答應姐姐晚上不要亂跑嗎?你這樣跑上來,姐姐很難辦啊。”
“難辦?那就都別辦了。”徐束嘿嘿一笑。
他對中間那三十幾個肉票畫了個十字,又雙手合十拜了拜:“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兄弟我實力有限,只能救一點是一點。”
話語里充滿了悲苦,似乎在為他們默哀。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眾人感覺到有些不妙。
尤其是查金曲,他手里刷的出現一把斧子,整個人身體便如充氣似的鼓了起來,瞬間化作了近三米高的巨人,氣勢澎湃。
他掄動斧頭,向前揮出,空氣瞬間發出被撕裂的爆鳴聲,順著劈砍的痕跡被劃出了一道肉眼可見的空氣波!
“哈?!?”
徐束一下子身形后仰,神情略有些駭然。
不是吧?這么強?
對方這時候才展露全部實力,徐束覺得有些熟悉,頓時反應過來。
這家伙赫然是和自己是同途徑的超凡者,而且從展現的氣勢看,等階還要比自己高。
這竟然是一位力士三階,“龍象”!
力士的第三階龍象,顧名思義,肉身蘊有龍象之力,舉手投足間,摧山斷岳。
這一擊若是打實了,徐束判斷,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只怕是兇多吉少,‘精衛填海’最多能抗一下。
然而,面如如此強力的攻擊,徐束腳步都不動,也沒有開啟“精衛填海”。
他自顧自去扶起了旁邊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老奶奶,沒有正眼去看查金曲。
宛如心臟跳動的聲音響起,查金曲的攻擊戛然而止。
他沖到祭壇邊緣時,身體突然被束縛住,一條條金色絲線牽引住了他,將他往中間拉過去。
徐束冷冷一笑,早有所料。
因為空中的‘玄青之眼’,早就已經被他的陰神祭壇徹底取代了。
沒有完全的準備,徐束會出現嗎?
當然不會。
此時此刻,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屬于史詩級祭壇的獻祭范圍。
他們的敵人,不是徐束,而是接收到了獻祭信號,開始吸收祭品的列陣子!
“祭壇,啟動!”徐束內心哈哈一笑。
似乎是在回應徐束的呼喚,這些絲線鉆進了查金曲的身體,迅速鼓起,大口吮吸起來。
嗖的一下,查金曲強壯恐怖的身體,就好像被飛快吸干的純牛奶,變成了一張干干的人皮,當場逝了。
與此同時,大量的金色絲線,在祭壇范圍內,到處掠奪,見人就吸!
“啊!”
“該死,怎么回事?”
“不,發生了什么!”
“是獻祭!這是獻祭!你們觸怒了主,這是主的懲罰,快跟我一起禱告,祈求主的原…”
“啊,你干什么?偉大的主,我是您忠誠的仆人,你不能這樣,你踏馬的不能這樣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不斷,旁邊的小牡丹尖叫起來,她用手指在嘴角一抹,旋即擦在了兩個手下身上。
兩個壯漢的肚子一下子高高鼓了起來,宛如十月懷胎的孕婦,還是懷的三胞胎!
咕滋!咕滋!
他們的肚子破開,羊水飛濺,從里面鉆出來六只頭頂雙角的惡魔般人形怪物,雙眼噴火。
“咦,你這手段是…”
讓男人都能懷孕,還能原地產卵,不,原地下崽?
徐束被她嚇了一跳,腦子里迅速閃過關于各個職業的信息,做出了判斷。
這個“小牡丹”,居然是生命母神途徑的三階,“惡墮使徒”!
他之前對于母神途徑奶媽,一階為何要叫“獸醫”生出過好奇,特地去搜索過相關的資料,所以知道一些“惡墮使徒”的消息,這個職業的超凡者外號叫做“產婆”,隨時隨地讓人懷孕,是真正的不孕不育的克星!
這家伙居然也是三階的存在!
“殺!”
小牡丹指揮兩只剛誕生的古怪人形惡魔,在前面開路,殺向了祭壇邊緣。
她想要沖出去。
直覺告訴她,這里面很危險,不能再待了,自己會死,那種看起來很光明,很神圣,很偉大的力量,卻如死神的鐮刀,輕易收割著所有人的生命。
查金曲可是三階的“龍象”,他練三秒鐘都沒抗住,直接就死了!
自己若是繼續留在這里,絕對會死的!
砰砰砰!
人形惡魔在祭壇邊緣,宛如撞上了無形的墻壁,幾條金色絲線伸了過來,宛如有靈,十分嫌棄地抽打那幾個人形怪物,將它們抽成了粉碎。
小牡丹見狀嚇得魂飛天外,自己的絕招居然如此弱小!
她急忙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發現在原本“玄青之眼”的地方,在祭壇的最中央,虛空端立著一座金色祭臺。
它的氣勢浩渺高妙,連接著令人難以想象的偉大存在,讓人不敢直視。
那些人還以為這是來自“邪神的懲罰”,但是小牡丹很清楚,這根本不是什么邪神的力量。
她知道那祭壇后面的偉大存在是什么。
她在成為超凡者的時候體會過。
在進入遺跡時親身感受過。
在星塔“坐飛機”時觸摸過。
那是…
那是…
那是列陣子!
是列陣子的氣息!
是庇佑人族的列陣子在殺人!
“小弟弟,不,哥哥,好哥哥,求求你,放過我!”
“你放過我,我可以和你簽協議,我什么都會做的,你想要我怎么樣都可以,真的,求求你!”
小牡丹嚇得花容失色,癱軟在地,裙底下緩緩淌出一溜清澈的液體。
她嚇尿了。
美人眼淚盈眶,苦苦哀求,,似乎勾勾手指就能讓她成為自己的禁臠,然而徐束不為所動,心中是大呼好險。
其實剛才查金曲出手的瞬間,他也差點嚇尿了,只是心理強大,才忍住了。
他奶奶的王八蛋,預想過對方是超凡者,而且級別不低,很可能是二階。
沒想到還是低估他們了。
居然是兩個三階高手!
還好自己謹慎啊!
這把如果是自己冒然沖進去的話,絕對就交代在這里了。
“你們踏馬的王八蛋,三階高手來當人販子,要點臉不要了?!”
“三階超凡者墮落到干這個?”
徐束心中怒罵。
不過仔細一想,按照他們剛才談的價格,這里上百號人,按照平均一個人頭二十萬來算的話,這一筆生意那就是兩千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難怪兩個三階高手都來鋌而走險了。
也是,殺怪物要賺兩千萬,那多危險,多麻煩?
廢土上,哪有值這么多錢的怪物給你殺。
得去荒原,或者進遺跡。
荒原和遺跡,哪個不是一等一的兇惡之地。
而現在,她們冒一點被天文會通緝的風險,就能入賬兩千萬!
這是何等的輕松愜意!
要我,我也選擇后者!
徐束心中狠狠動了下,但很快壓了下去。
做人,要有底線!
當然,實際上,徐束也沒有能力阻止這一切。
獻祭已經開始了,不將祭壇里的‘人類’全部吃干抹凈,列陣子是不會停下的。
這是一部一旦啟動了,就沒有暫停按鈕的機器。
“死吧。”
金線沒有因為小牡丹是女人就放過她,也沒有因為她嚇到大小便失禁就嫌棄她,列陣子一視同仁,一個也沒有放過。
在這午夜的頂樓,一群被綁架的肉票們,跟著徐束一起,靜靜觀看這場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