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淍伸出去的手僵住,整個人都不敢動了。
風翎這話實在恐怖,他寧肯聽到“不然你會死”,也不想聽到她說會把自己生出來!
“我說你…”周淍深呼吸,瞪眼盯著風翎問,“你該不會,已經變成污染體了吧?”
不然誰會這么邪門的技能啊?!
風翎微蹙著眉又甩了下手腕,兩張卡牌像兩道銀色光芒,瞬息間回到她的手腕上,變成手環。
“這是母巢的進階能力,叫筑巢。”風翎說道,“具體的使用方法我也還在摸索中,目前只能確定一點,筑巢完成后巢穴可以將血肉轉換為新生命,巢穴蘊含的能量越多,誕生的生命體就越強。”
她瞟了周淍一眼,輕輕攪動碗里的餛飩湯,接著說道:“我不希望自己養育的生命體的體能太差,所以想盡量給巢穴多攢一些能量。”
周淍:“……”
你說話就說話,干嘛非得瞟我一眼?
你是不是在點我?
叮——
門鈴聲響起。
皇甫妙妙十分自覺的走去門邊,踮起腳尖,透過貓眼看外面。
確認外面的人不是異種后,她沖風翎比了一個安全的手勢,這才打開門,從跑腿小哥手里接過風翎點的外賣。
風翎點的餐實在太多,跑腿小哥送了好幾趟才送完。
想要吃完這么多食物,也得費不少時間。
風翎一邊吃,一邊默默感受自己的巢——
當初筑巢時需要卡牌,她特意選了一張看似與母巢契合度高的蜘蛛卡牌,和一張看似與母巢非常不契合的鳥類卡牌。
之所以這樣選,是因為她想知道,母巢孕育生命時的成功率,是否與卡牌契合度有關。
現在還沒試驗出結果,她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以蜘蛛卡牌為基礎筑造的巢穴,能量快盛滿了。
——以不知名鳥類卡牌筑造的巢穴,儲存的能量才過一半。
為什么會這樣?
是因為契合度不同,導致能量吸收的速度不同?
還是因為蜘蛛卡牌屬于低階卡牌,能夠容納的能量比中階卡牌少?
…可是,準確來說,蜘蛛屬于節肢動物,不是昆蟲,未必就是低階卡牌吧?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巢穴發育速度差距這么大?
風翎正琢磨著,周淍問她:“除了筑巢,你的卡牌還有什么能力?可以給隊友治療嗎?”
她回過神,抬頭看了一眼周淍,而后繼續低頭吃東西。
“卡牌基因變異了,我沒有任何治療方向的能力。”
“嘖,科研所一定會對你很感興趣,完全未知的進化路線啊。”周淍感慨道。
他還想調侃風翎幾句,不過話到嘴邊,又覺得這事應該嚴肅對待,畢竟未知的進化路線代表著,風翎以后消化卡牌的風險會比其他人更大。
“要不你還是加入監察局吧,讓科研所的那群老頭老太太幫你想辦法,”周淍摸著下巴說道,“其實我本來不贊成你加入監察局,不過你現在這個情況,確實挺危險的。”
風翎捧起湯碗,喝了幾口餛飩湯,然后開始拆雞腿飯的餐盒。
“為什么不贊成我加入監察局?”她隨口問,“里面的福利待遇不好嗎?”
周淍皺眉,“很煩的,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打報告,每周還要開周會,而且…”
他頓了頓,扭頭瞄了一眼客廳方向的三名特攻隊隊員,回過頭,壓低聲音對風翎說:“而且,我是青江人。”
“…啥?”風翎眨了眨眼睛。
周淍嫌棄地瞪她一眼,“聽不懂?我說我是青江本地人,當然要顧著自己的家鄉,什么以大局為重,我可不管那些狗屁大道理,我只知道如果我被調走了,青江市就沒人了,你要是加入監察局,肯定也會被調走。”
風翎說:“但如果上級要把你調走,你也只能照做吧?”
“他們不會調我走,嘿嘿”周淍神秘兮兮地從懷里掏出一個扁扁的不銹鋼酒瓶,“我有這個。”
風翎歪著頭看了一會兒那個酒瓶,沒看出什么門道。
“這玩意有什么用?”
“秘訣在于,不能太乖”周淍用一副經驗豐富的前輩口吻,嘿嘿笑道,“我已經有五次酒駕事故,三次公共財物損毀事故,上面要調人,肯定優先調那些表現優良的監察員,我嘛安全得很。”
風翎忍不住笑了。
她以為周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類型,沒想到肚子里的彎彎道道還挺多。
“風翎…”周淍把酒瓶揣回懷里,收斂笑容,認真地問她,“你以后會回老家嗎?”
風翎想了想,“…應該不會吧。”
她對那片故土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
“那太好了,”周淍咧嘴一笑,“你就和我一起,留在青江吧!”
風翎聞言揚眉,“我可是隱藏Boss,你家老蘇巴不得把我轟出青江市呢。”
周淍亮起白亮的虎牙,“你要變強,強到讓所有異種都不敢來青江!”
風翎笑笑,拿起雞腿,用力啃了一口。
她會變強的。
強到讓那些人再也不敢把她視為一個弱小可欺的靶子。
第二天一早,風翎按照計劃前往青江一號大橋。
大橋兩側有觀光步行道。
她和皇甫妙妙、周淍,以及三名特攻隊隊員,從橋的這一端,一直走到橋的另一端。
來回走了兩趟,線索在這里仿佛斷開了。
風翎在大橋上能夠看見遠處的摩天輪,但是她搞不懂“蛇月”和“天火”在哪里。
現在已經是五月底,大橋上沒有任何遮陰處,隨著時間流逝,氣溫節節攀高。
周淍熱得滿頭大汗,“青江什么都好,就是太熱了…踏馬的才五月份,今天溫度至少有34度…我都快中暑了!”
皇甫妙妙配合地點頭,已經被太陽曬得不想開口說話。
風翎望著遠處的摩天輪,心想:為什么沒有線索了?
找到戴禮帽的青蛙后,她找到了白鳥。
按照這樣的規律,當她找到白鳥時,就應該發現下一條謎語的線索,可是為什么,她仍然看不到蛇月和天火?
風翎在橋面上來回踱著步子,心里又想:難道是因為“垂涎親吻”這四個字沒有解開?
是的…
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她找到“戴禮帽的青蛙”,當青蛙“沖向云霄”,也就是到達摩天輪最高處,她才發現了“白鳥”。
那么第三句謎語的線索,就必須在青蛙“垂涎親吻”白鳥的時候,她才能夠得到。
風翎蹙著眉,沉著臉,目光在江面上搜尋,看見了一艘渡江輪船。
“走,我們去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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