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不？”送譚柚去決賽的路上，李福貴輕聲問譚柚。
譚柚挑眉：“我不緊張，無非是兵來將擋。”
話說等見到同期競技的學生們，她非得要仔細觀察一番。等第一輪考試過后，她得要看看第一名的智力值到底有多少。
美顏系統弱弱地：“那個…宿主，上一屆數競金牌選手，他的智力值是81.”
譚柚挑眉：“81？那不是和我之前一樣？不過人家是真聰明，我這是后天加點上來的，不好比。”
美顏系統聲音提高了一丟丟：“后天加點又怎么了？那是宿主你流血拼命才掙來的！不是每個任務者都是最強新人的，也不是每個任務者都能改變世界的！”
譚柚想想也是，她為了掙點智力值，花了多少年時間，挨了多少雷劈？數都數不清，她對自己取得的成績應該加以肯定，而不是貶低。
進了大教室，李福貴在窗外看了兩眼，見譚柚選擇了第一排的位置坐下，李福貴不由莞爾一笑。這是她的習慣，因為她眼神不好，她從小到大基本都是坐的第一排。
林老師也看到了這一幕，她笑了笑：“我們是在這兒等著還是？”
李福貴思忖了下：“那邊是陪學生過來參加決賽的老師們，咱們去那邊聊聊？如果他們散開，我們就回酒店休息。”
“反正咱們就是陪著譚柚來的，在外面干等著也是熬時間。”
李福貴對譚柚特別有自信，就譚柚這天塌下來都面不改色的樣子，想看到譚柚慌張，那幾乎就不可能。
林老師本人是內向靦腆的，但是李福貴是個社牛。哪怕和這些老師們都不熟悉，過去幾句話一說，他就和那些老師們聊得特別歡快，就好像對方是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似的。
林老師笑了笑，就覺得自己丈夫雖然瘦小精悍，但是內心特別強大。男人的魅力不在于他的高度，而在于他的氣度。
想到譚柚曾經說過的話，林老師深以為然。
決賽為期兩天，主要決出國一國二和國三。在試卷發下來時，譚柚迅速通讀一遍，隨后微微一笑。
趴在教室門上偷窺的李福貴看到譚柚嘴角的笑容，心立刻就落到了肚子里。他就知道他的得意門生不會給他丟臉，哪怕是小縣城走出來的學生，不管在哪兒都會熠熠生輝。
李福貴從陪同而來的老師們中擠出來，林老師站在不遠處，手里拎著譚柚的水壺：“放心了？”
李福貴壓低聲音：“放心了，我一看她那表情我就知道難不倒她。”
他說著學了下譚柚的表情，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就是吧，譚柚只是微微牽牽嘴角，一派大佬風范，而李福貴本人瘦精精的，動作表情一大，就像個大馬猴。
林老師沒覺得辣眼睛，反倒覺得像李福貴這樣有趣又鬧騰也挺好。就她這沉悶的性子，就該配個鬧騰而又有趣的。
兩人在小教室一角等著，也沒主動和那些老師們搭話。李福貴主要是擔心自己忍不住炫耀，但是想想譚柚說的最忌諱半路開香檳，他又硬生生忍住了。
說實在的，李福貴已經在琢磨，如果譚柚入選了集訓隊，他教師職稱是不是能提一級了？如果譚柚放個衛星入選國家隊，他是不是就能提特級教師了？
再大膽一點，如果譚柚拿到IMO金牌，他這特級教師的職稱是不是板上釘釘了？
雖說他本人不懂數競，但他再怎么說也發掘了譚柚這顆滄海遺珠啊，這慧眼識人的能力一般人也比不了啊。
李福貴撐著下巴，想到未來的場景，嘴角都忍不住牽起蕩漾的笑容來。
在李福貴暢想以后時，譚柚的卷子也已經到了尾聲。在譚柚做到第三大題的時候，某位教授就已經站在她的身邊，不錯眼地看著譚柚答題。
連續考了兩天，譚柚自覺還不錯。第二天考試時，在譚柚做完整張卷子后，距離交卷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看了眼站在她身邊的某位很眼熟的教授，譚柚當機立斷：“教授，我要交卷。”
劉教授也沒說讓譚柚檢查的話，他看得出來譚柚在答題的時候非常謹慎。她是在草稿紙上已經確定了答案以后才會正式謄抄到答題紙上。
拿過譚柚的試卷，劉教授在譚柚的位置上坐下。他也沒干別的，就是翻看譚柚的試卷。譚柚兩手空空地離開大教室，話說李福貴和林老師呢？
美顏系統這個時候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它蹲坐在譚柚的肩膀上，小尾巴在譚柚的身后甩來甩去：“老師們在隔壁的小教室，你從后門進去就看到了。”
譚柚依言推開后門，就看到李福貴和林老師正坐在最后一排。李福貴正趴在桌子上小憩，而林老師面前放著本書。
譚柚在林老師身邊坐下：“老師，考好了。”
李福貴猛然抬頭：“沒到時間吧？你提前交卷了？難不難？”
譚柚想想那位教授，對方臉上那深深的大括號都舒緩下來，顯然她的卷子完成度很高。“我覺得還好，反正我都做完了。今天是決賽最后一天，咱們下午出去逛逛？”
“后天就回去了，也沒時間閑逛了。”
李福貴眉頭微挑，隨后笑了起來：“好啊，下午去哪兒？”
“就去附近的商場逛逛吧，”譚柚言簡意賅：“難得來首都，給家人買點特產寄回去。”
重點是給她爺譚德明買塊表，說來老爺子那塊機械表，好多年前就壞了。她給程文慧買手鐲買玉石，可還沒給老爺子買什么大件兒。
當然允諾給老爺子的大別墅到現在還沒影兒，說來這次稿費到賬，老爺子的大別墅也要籌建起來了。
李福貴心道特產不就那些？烤鴨、京八件什么的，可是在譚柚眼睛眨都不眨買了一塊五萬的手表后，李福貴暈乎了。
“我一年工資獎金加績效，不吃不喝才賺這么多，就這只能買一塊表？”
譚柚：“老師您教書育人，很崇高的職業，這不好比的。”
李福貴看著表盒：“給你爸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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