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的章秀娥同學也很懵逼,自己不是第二個上臺的嗎?
但此時,臺上幾個領導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全場學弟學妹們的掌聲也響了起來,根本容不得她多想,也只能目光怪異的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陸琛,隨即就匆匆走上了臺去。
“各位學弟學妹好,我是章秀娥…”
在臺上的女生開始激情洋溢的宣講的時候,回過神來的陸琛,羞惱的看了一眼還在竊笑的王喬斌,隨即趕緊找到了一旁學生會的工作人員。
等陸琛表明了自己的疑惑之后,那位學生會的師弟趕緊開口:
“那個,陸師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你在這稍等一下,我去問問倪老師…”
“好的好的。”
陸琛點頭,等那位師弟從后門離開后,他稍微安定了一點。
應該是流程搞錯了吧…
明明是團委通知他準備宣講稿的,總不可能臨時臨了又不讓他上了吧?
只是王喬斌這逼,你他媽一直在那笑個錘子哦!
“對不住對不住,我接觸過各種各樣的客戶,他們里面什么人都有,所以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笑的…”
見陸琛盯著自己,王喬斌一邊笑一邊擺手。
過了一會兒,在第二個畢業生上臺宣講的時候,那個學會生的師弟終于折返回來,他遲疑著來走到陸琛身邊,“那個…陸師兄…”
見對方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早就焦躁不已的陸琛心里浮現不好的預感,趕緊問道:“師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咳,那個,打印活動單的時候可能出了點問題,所以…所以陸師兄你的名字就沒了,不好意思啊…”
學生會的師弟干巴巴的解釋道,是個人都能聽出他的言不由衷。
“不是,這位師弟,什么叫打印出錯了啊,那把我的名字加回來不就行了嗎,我也可以在后面上場的啊…要不我親自去和倪老師說?”
雖然但是,陸琛還是保留著一絲念想。
“呃,那個,倪老師讓我跟你說一聲抱歉,因為流程都已經定死了,沒法再把你加上去了,所以…”
師弟訕笑著說道。
在陸琛一呆的時候,那位師弟可能是怕陸琛繼續追問,又說了句“不好意思”之后就趕緊溜了。
“噗!”
沒繃住的王喬斌又笑了一聲,終于惱羞成怒的陸琛忍不住低聲罵道:“王喬斌,你笑你爹呢?”
“陸琛啊陸琛,大家都出來混一年了,你怎么還是那么天真呢!”
此時的王喬斌,只是笑瞇瞇的說道,“你明明也知道,你就是被臨時踢了,還擱這欺騙自己呢?”
陸琛臉色一陣陰沉,他當然也意識到問題絕不是“名單打印錯了”那么簡單,可他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學校要這么對他?
他陸琛也沒得罪過哪位校領導啊!
這時,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之中,第二個發言的男生也宣講結束。
說起來,這個男生還引起了一些熱議,因為他畢業之后自創的一個叫“肉筋卷餅王”的外賣品牌,目前已經席卷滇省,加盟店近二十家,光是加盟費上的獲利就已經接近百萬。
在這個“一切向錢看”的時代,別說是這些學弟學妹都聽得津津有味,對男生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崇拜,就連站在后臺的周望也有幾分感慨。
這個學長的經歷和他真的很相似,都是大學期間就開始嘗試創業,唯一的不同是,對方成功了,而他則泯然眾人,甚至跌落塵埃,淪為了另外九成九的普通人。
在男生的宣講接近尾聲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學生會的女孩干部小跑著來到了后臺,提醒周望他即將上臺。
周望點點頭站起身來,一直默默陪在旁邊的蔣青葵這時候走了過來,又幫周望整理了一下袖口和衣領。
那個來自學生會的女生,注視著周望的目光之中有隱晦的熱切,只是就是因為蔣青葵的氣場所攝,她終究沒有提出和周望合影的勇氣…
掌聲之中,前面宣講的男生下了臺,倪虹則重新走上了一側的主持臺,等階梯教室里的掌聲平息了一些之后,她才扶住話筒微笑道:
“同學們,接下來要上臺宣講的,是一位可以用‘特殊’來形容的畢業生,在彩大認定的‘優秀畢業生’這個群體里,他是畢業時間最短的,但放眼近十年之內,彩大所有應屆畢業生之中,他,卻又是最耀眼的…”
這同樣特殊的介紹詞,頓時讓不少人詫異的抬起頭來,忽的有一個女生尖叫了一聲,引得周圍的人側目不已。
“難道是那個誰…”
那女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又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
大部分人都很是疑惑,但也有少部分比較關注時事熱點的大學生想起了什么,紛紛面露驚奇。
臥槽,不會吧?
這時,倪虹的介紹詞也到了尾聲:
“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有請,來自彩大法學院24屆的畢業生,滇省靖城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國內知名MCN機構無優傳媒股東、監事,青年企業家,億萬富翁,自由投資人…周望!”
也就在倪虹說完之后,階梯教室上面的LED條屏也亮了起來,一行大字閃爍而出——
熱烈歡迎知名青年企業家周望先生榮歸母校 雖然周望說了不用掛橫幅,但沒說不讓亮LED屏吧?
倪虹暗暗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而在倪虹話音落下后,階梯教室里短暫的一靜,隨即迅速起了一陣喧囂和尖叫。
“真是周望來了!”
“天哪,我要見到男神了…”
“不是,你們那么激動干嘛,周望是誰啊?”
“臥槽,哥們兒,你平常不刷短視頻的嗎,就算你不刷,難道論壇和貼吧你也不逛的嗎,上面置頂的帖子都是討論周望的啊!”
階梯教室內的議論聲不絕于耳,有一部分人困惑,但更多的人,都因為這個名字而表情變幻。
本就是接受前沿信息最快的群體,而最重要的是…周望是彩大的。
別說周望在網上已經引發過一陣轟動,就算他只是在某一個很小眾的領域里出了名,一旦被某個彩大的學生注意到,也會迅速在彩大的校園媒體里傳播。
因而換做任何一個大學,才剛“出道”的周望都不可能如此出名,但在彩大內部,他早已經具備了極高的話題度…
后排,當聽到周望名字的時候,十幾個畢業生之中,別人可能還會茫然,但陸琛卻是一驚之后,猛地站了起來。
誰踏馬來了?
當聽清對方的議論聲之后,陸琛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周望…
怎么會是他…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
他當初之所以看周望不順眼,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曾追求過20級的校花丁一,但被干脆利落的拒絕了。
這件事幾乎沒人知道,但偏偏周望當時是在場的。
一向自詡天之驕子的陸琛,自覺在周望面前顏面受損,即便當時的周望什么都沒表現出來…再加上周望和丁一曖昧的關系,陸琛自然對周望極為不爽。
球場上的小摩擦都是常態,直到那次打架事件爆發出來,陸琛還特意請保安科的老師吃了個飯,又去教務處溜達了一圈…
所以周望會背處分,他在其中確實是起了一些齷齪作用的。
本來畢業之后,“周望”這個名字近乎被他遺忘…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也不值當他如何銘記。
結果就在最近,對方猛地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無優傳媒的股東,身家過億的年輕富豪…
比起其他任何人,陸琛都是最懵逼的那一個,因為他熟知對方的家庭背景,也知道對方大學的時候就有負債,他就納悶了——
踏馬的這個戲法到底是怎么變的?
陸琛想不通,但不妨礙他眼不見心不煩,可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轉頭看到王喬斌戲謔的表情,陸琛忽的明白了什么,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原來如此!
以周望現在的影響力,要剝奪掉他的宣講名額簡直不用太簡單,一如他當初在那件事里施加的小小影響。
這是周望隔空還回來的一巴掌。
只不過二者的層級截然不同,他不過是利用人情關系和熟悉的老師打了個招呼,而周望,用腳指頭想,陸琛也能明白他如今在校領導眼中的地位…
“陸琛啊,現在你明白了嗎,誰才是那個笑話?”
王喬斌呵呵一笑,學著他之前的動作,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就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只剩下陸琛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當穿著得體正裝的周望走上講臺的時候,階梯教室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尖叫,主席臺上的校領導們也紛紛鼓起了掌,對周望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一家大學如何體現自己的綜合實力?
校園環境、師資力量、硬件設施、世界排名…可以有太多指標去衡量。
而畢業生的含金量,無疑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那代表著一家大學的底蘊和口碑,也代表著不會消退的記憶點。
以哈佛大學和比爾蓋茨來舉例,比爾蓋茨是一定比哈佛大學更出名的,于是一些本來不知道哈佛的人,再稍微了解一下比爾蓋茨,就會得知他大名鼎鼎的從哈佛退學的經歷,從而知曉原來哈佛大學這么牛逼呢…
就像那句“明天學校以我為榮”說的一樣,一個牛批哄哄的畢業生,是絕對會被母校大肆宣揚,甚至立碑建樓的。
周望是怎么發家的,目前沒人知道,也許網友們會想刨根問底,但對于彩大的領導們來說,過程卻完全不重要。
他是億萬富豪,是彩大可以豎起來的一面旗幟,是學校教育成果之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已經夠了。
除了白校長、倪虹等少數幾人,根本沒人知曉,這場活動會定在9月2日,完全是因為周望說“今天有時間”。
也沒人知道,之所以會邀請了十幾個“優秀畢業生”,完全是因為周望說“不想太刻意”,也更沒人知道,宣講活動最初安排了四個人發言,也只是因為周望說了一句“不合適”…
這是專門圍繞他搭建的一處舞臺劇,就像王喬斌幡然醒悟的那樣——
他們,都只是NPC。
和倪虹點了點頭,站到了宣講臺上的周望,目光掃過下方兩百多雙眼睛,聽著那些尖叫,也有一點意外。
看來倪虹沒有和他吹牛,他在彩大,還真是已經累積了一些人氣,也收獲了一批迷妹什么的…
“大家好,我是周望。”
迎著閃光燈,周望扯過話筒,簡單說了一句之后,階梯教室里又是一陣起哄和掌聲。
周望手掌下壓,等下方稍微安靜之后,他才笑道:“首先得和大家道個歉,不管起因是什么,在星期一的下午和大家見面,其實都變相占用了大家學業上的時間…嗯,我是知道的,咱們彩大就星期一課最多嘛!”
“哈哈哈…”
階梯教室里頓時響起了一陣笑聲,尤其是大二、大三的學生,都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另外,我也知道原本宣講的時間是定在了兩點半,大家可能已經在階梯教室里等了好一會了,我坦誠,是因為我遲到了,所以讓大家久等了,非常抱歉。”
說著,周望微微鞠躬以示意。
階梯教室里一靜之后,隨即響起了男生的喝彩和女生的尖叫。
“學長言重了,我們能等的!”
“就是就是,我們可以在這里坐一天…”
“哇,周望學長好帥!”
“學長,查我…唔!”
某些女生興奮得有點失態,幸好她們的閨蜜及時出手捂住了她們的嘴巴。
等動靜平息了一些,周望復又笑道:“既然是表示歉意,當然不能空口白牙,所以我給在座的各位都準備了一份小禮物,不過暫時保密,等結束的時候我會告訴大家。”
一聽還有禮物,眾人都是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但不管怎樣,此時就算是對周望原本無感的學弟學妹,也很難再對周望生出厭煩的情緒。
“今天的活動說是宣講,但我覺得,這還是更像一場聊天吧,可能還是避免不了有一點裝逼的嫌疑,畢竟我的確取得了一點小成就,但我是真的希望能讓各位有所收獲…”
周望杵在講臺旁邊,姿態隨意的笑著開口,又引發了一陣善意的哄笑。
“從哪聊起呢,唔,就從某個陽光燦爛的午后,從宿舍睡醒的我,腦子一熱決定開始嘗試創業說起吧…”
隨著周望娓娓道來,講起了自己大學期間的創業經歷,階梯教室里也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變得專注無比,隱含崇拜和憧憬的目光注視著臺上的周望。
蔣青葵默默站在后臺的一角,在無人注意的地方,神色略顯恍惚。
上個月初她才和周望一起回過靖城一中,當時的周望,雖然沒有露怯,但蔣青葵能明顯感覺到,他在靖城一中演講的時候,還是有幾分緊張的。
這才過了多久,當初表現還有些青澀的大男生,已經變成了眼前侃侃而談的帥氣男人,舉手投足之間,處處透著自信和老練。
看著看著,蔣青葵逐漸有點濕神。
等她反應過來之后,蔣青葵的臉頰微微一紅,趕緊調整了一下站姿,不讓自己被絲襪包裹的雙腿再繃得那么緊…
從“校園酒水速遞”到“寵物殯葬”,再從“校園配對”到“多肉盆栽零售”,周望一一說起了自己大學時候嘗試過的創業項目。
“…總之,我給大家的建議是,沒有厚實的家底支撐,沒有異于常人的眼光和市場判斷力,還是不要輕易嘗試創業的好,先扎實的完成學業,也許是一個更佳的選擇。”
當周望真誠的說完最后一句總結語,階梯教室里頓時響起了一片掌聲。
隨即,有好多人都迫不及待的舉起了手。
宣講活動本就附帶自由提問環節,只不過前兩個畢業生上臺的時候,舉手提問的人很少,哪像現在,第一時間舉手的人少說有三五十號。
周望目光一掃,隨手點了前排的一個妹子。
那女生頗為激動,站起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還是在她旁邊兩個女生的鼓動下,臉紅紅的妹子終于鼓起勇氣:
“周望學長,那個…請問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生啊?”
男生之中爆發出了噓聲和哄笑,周望也有點無奈。
“合眼緣就行,我沒什么硬性要求…大家還是注意一下,盡量不要問和宣講主題無關的問題。”
周望順口敷衍了一句,又重新點了一個把手舉得老高的男生。
“周學長,所以你后來到底是怎么逆襲的啊?”
這個問題一出,大部分人都坐直了脊背,露出了極感興趣的模樣,包括后臺站著的倪虹等一些老師。
學校的貼吧論壇里有很多人都討論過這個問題,但就跟兩眼一摸黑的網友們一樣,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此時,或許是周望第一次在公開場合回答這個問題。
別說他們,就連蔣青葵都有幾分好奇,畢竟她這個周望的“身邊人”,其實也對周望發家的經歷一無所知。
她只知道周望是中過彩票一等獎的…
早有準備的周望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即笑著開口道:
“如果說原始資金積累的話,算是踩了狗屎運吧,唔,這么說吧,21年的時候,我被朋友騙著下了一個叫ibox的軟件,然后在里面大概是20塊左右,買了三百多張‘混沌’…”
周望這句話說完,大部分人都是茫然,但也有少數知道“ibox”這個虛擬藏品軟件的人,目瞪口呆。
“臥槽!”
“周學長說他買了多少張‘混沌’?”
“我尼瑪,難怪…”
在一些人大呼小叫的時候,旁邊的人自然爭相詢問,好在這時候周望主動為他們解了惑:
“不知道的同學,可以把這個‘混沌’理解為一種電子藏品,當時我買的時候20塊,后來我出手的時候恰好是它的價格巔峰,一張‘混沌’的價格,大概接近3萬…”
“臥槽!”
周望簡單明了的解釋,瞬間讓整個階梯教室爆發了喧嘩。
就算不懂什么是電子藏品,但“低買高賣”這最簡單的利潤獲取方法,卻很好理解。
20塊入手,出手的時候接近3萬,再加上三百多張的單位,等于周望這一來一回之間,就獲取了上千萬的財富!
“當然,這只是我賺到的第一桶金,后來還有一些別的投資獲利,今天時間有限,我就不展開說了,感興趣的同學,可以等我哪天混不下去要出書撈錢的時候去買一本…”
“哈哈哈!”
一片笑聲之中,這個話題就算揭過。
這時候,又有一個坐在后排的男生舉起了手。
“那位學弟,請!”
因為他手舉得老高,周望也就點了他的名,底下負責的學生會干部就小跑著過去,把話筒塞到了他的手里。
站起來的這個學弟倒不像其他人那么激動,他只是看著周望,扶了扶眼鏡問道:“周望學長,聽說你大學的時候因為打架受過處分,因此連學位證都沒拿到,請問是真的嗎?”
階梯教室內瞬間安靜下來,各色混合著詫異和驚疑的目光匯聚到了周望臉上。
主席臺上的校領導們也微微變了臉色,白校長驚訝之余,不善的目光也看向了教務處的王主任,眼神里的含義不言而喻——
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迎著白校長嚴厲的眼神,王主任脊背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我也不知道啊!
此時他才會恍然醒悟,怪不得周望會來一句“好久不見”。
可教務處每年要處置的學生事件那么多,而且大部分處分的記錄在學生畢業的時候,都會從檔案里撤銷,他王主任又不可能親自經手這些事情,他哪會記得周望啊!
與此同時,站在后排的陸琛,眼里則露出了快意。
那個大四的學弟,是他在經濟學院的熟人,一千塊錢就能讓周望當眾出丑,這錢簡直不要花的太值…
可讓陸琛疑惑的是,周望卻反而沒什么驚慌失措的模樣,他只是微微一笑,甚至沒有回應那位學弟,只是看向了主席臺的方向,目光之中帶著征詢。
在教務處的王主任還在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副校長白立生瞪了他一眼之后,卻已經接過了話筒,轉眼就變成了笑呵呵的模樣:
“關于這位同學的疑問,我來解釋一下吧。”
常務副校長開口了,所有師生的目光自然下意識的轉移。
“周望同學在校期間,確實曾經席卷進了一起學生斗毆事件,但后來經過校方調查,發現周望同學在事件之中是單方面的受害者,因此,所謂的處分完全是無稽之談,周望同學不僅順利拿到了法學專業的學位證,還獲得了保研的資格,只不過因為周望同學的個人意愿問題,所以他選擇了直接畢業…”
白立生笑著解釋完之后,目光凝視著那提問的大四學生:
“這位同學,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沒,沒有了…”
男生被白立生盯著,此時才察覺到自己好像干了一件蠢事,汗流浹背之余,趕緊擺手道。
有了白立生的官方背書,現場的學生們也沒再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階梯教室里的氣氛重新恢復了熱絡。
“下一個。”
眼看著周望云淡風輕的重新拾起話筒,繼續問答起了提問,陸琛面目扭曲,心里在不斷咆哮:
什么鬼啊,周望明明就受過處分的…
你們這是顛倒黑白,胡說八道啊!
一旁,再次傳來了王喬斌帶著些不屑意味的譏笑。
“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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