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瞧大媽說的，我要是知道，不早就去勸了？”
呸，那種不要臉的事她可沒臉提，也不想惹一身臊。
王大媽看著她一臉嫌棄的樣子，眉頭擰著，“既然不知道小晴的事情，那你怎么一臉嫌棄看不上的表情？”
嵐鳳一默，只能賠笑。
“哼，我看你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好好的事情讓你說的如此不堪，幸虧你今兒遇見了我，要是換了別人，就憑你剛才的瞎猜，若是別人聽到了，豈不是壞人名聲嗎？”
“別看小晴平時脾氣挺好，生氣起來也是會打人的。”
“她敢？平白無故的，她憑什么打我？”嵐鳳不服氣，開口辯駁。
“就憑你剛才惡意的猜測，剛才那話，是個人都能想歪了。”
王大媽輕哼一聲，
“小晴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是什么人，樓上樓下住著，誰不清楚？少說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
“小晴是有副業，但也是憑本事賺錢，花著有底氣的很。”
嵐鳳聽著，眼神一愣，“咋的，大媽知道？”
“那是當然，你忘了小晴爺爺是做什么的了？”
王大媽白她一眼，正事啥也不會，亂嚼舌根子倒是有一套。
“小晴繼承祖業，是個小相師，看相很準的。那些來找她的人都是求她看相的。看的準了，自然心滿意足的離開。”
“不光如此，就連剛剛離去的常隊長，若是遇上疑難案情，都會特意請小晴幫忙。”
看著嵐鳳逐漸變紅的臉色，王大媽語氣也重了些。
“你們樓上樓下的住著，但凡你用點心，也早就知道了。秋日里，你們一個樓都吃過小晴院子里的葡萄和無花果，怎么就不念人好呢？”
被王大媽從頭到尾的批一頓，嵐鳳一臉尷尬，
“大家上班都挺忙的，我哪有時間仔細詢問，就是怕她年紀小走了歪路，也是一片苦心。再說，我也就跟大媽念叨一句，旁人從來沒說過。”
死老太婆，管的挺寬。
“你得知道，禍從口出。小晴是個很厲害的相師，聽說相師是受天道保護的人，背后議論，會遭報應的。”
王大媽說著，看著她震驚的臉，也不怕嚇唬她。
“小晴可是咱們社區的名人，也有公安頒發的榮譽證書。公家都認可的好人，豈是你隨意詆毀的？”
“大媽，我沒有。”
看著王大媽嚴肅的神色，嵐鳳臉色一白，連忙拉著王大媽的胳膊，陪著笑臉，
“是我說錯話了，我不該胡亂猜測，大媽就當我沒睡醒，嘴巴臭。”
“哼，我看你是酸了，小晴把房子買斷了，而你們一家子卻沒有錢買得起，心里不舒服了，才會看什么都不正經。”
“做人要善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人住茅草屋，就有人住宮殿，有些人天生就是有區別的，羨慕也沒用。”
王大媽看她漲紅的臉，背著手離開了。
本來想過來找小晴說話的，沒想到竟然遇見了嘴碎子。
門口的插曲戴晴不清楚，此時，她已經在去支隊的路上了，
常輝開著車，順便把大概的案情給她敘述一遍。
“死者三十歲，喪夫，報案人是死者的公婆，說兒媳婦被二癩子盯上并殺害。嫌疑人是個無業游民，單身，三十二歲，平時干些死活養家糊口。私生活不檢點。”
“當時抓獲時，嫌疑人是醉酒狀態，豪放的說自己殺人了。但酒醒之后，就一口否認了。”
“案發現場已經被死者公婆破壞，死者遺體已經送檢，確實跟嫌疑人有來往，但單憑這點，不足以證明嫌疑人就是兇手。”
戴晴點頭，算是了解了。
第三支隊，審訊室，
常輝帶著戴晴一起站在審訊室的鐵窗前，有前兩次的經驗，戴晴對這里已經相當熟悉了。
看著鐵窗內的嫌疑人，眉頭一皺，她竟然在他后背看到一個黑色的虛影，看輪廓，是個女人。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喪偶的女人？
但嫌疑人長了一雙蛇眼，單是此相，便能斷定是個心性狠毒之人。
“命門有紅色，貫穿到眉下，直達山根，將受刑而死。且準頭上的赤紋像驅蟲一般，注定逃不過牢獄之災。”
常輝就站在戴晴身邊，聽著她的語氣，看向鐵窗內的嫌疑人。
“還不說實話嗎？”
“警察同志，我再說十遍也是一樣的，我是冤枉的。趙紅英是我的相好，我們兩個都單身，談個戀愛又不犯法。她突然死了，我也很難過，但真不是我干的。”
“當然，我承認，我們倆各取所需，我給錢，她給我，都不是奔著結婚去的，根本沒有矛盾。”
話音一落，身后盤旋的虛影就張牙舞爪的撲到他身上，胡亂啃咬，好似泄憤一般。
隨著她瘋狂的架勢，虛影身上漸漸凝聚成一縷縷黑氣，剛凝聚成型，審訊室墻上的國徽就發出一陣光芒，瞬間把黑氣沖散了。
就剩下一個搖搖擺擺的虛影，就跟喝醉了似的，重新凝聚成人的形狀。
看黑影奮不顧身的架勢，應該是死者無疑了。
“張家寶，你老實點，到了這里，由不得你糊弄。”常輝站在戴晴身邊，嚴肅的呵斥一句。
戴晴看著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扯了下嘴角，“如果我說死者的魂魄就在你身后，你相信嗎？”
戴晴此話一出，不但張家寶猛地回頭，就連常輝也愣了下，看著戴晴的神色。
湊近她，低聲提議。
“政策不讓恐嚇。”
審問手法雖然可以靈活多變，但卻不能明目張膽的搞封建迷信。
戴晴挑眉，表示明白，也低聲回他，但聲音也能讓里面的張家寶聽到。
“可是，我真的看到那個女人在他身后，卡著他的脖子。我猜他的脖子這會兒肯定酸痛無比。”
常輝：“…”
真的假的，雖然他堅信這世上沒有鬼，但對某些無法解釋的現象依舊表示敬畏。
“你們這是換審訊方法了？無論你們怎么換，我依舊是一樣的答案。”
想騙他，沒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