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這么勇敢,真是令人敬佩。”
聽到眾人的贊嘆聲,戴晴淡淡的笑了下,“剛好遇見罷了,不用謝。”
“怎么能不用謝,你可幫了我們大忙了,要不是你,我損失可就大了。”
“這話沒錯,我這次出門可是帶著任務的,全村人的希望都壓在我身上,差點全毀了。”
“小姑娘,這是我從家里帶來的咸雞蛋,你嘗嘗,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這是我在百貨大樓買的火腿腸,送給你,感謝你幫我們追抓住小偷,追回錢包。”
“這是白面包,很好吃的…”
就在戴晴愣怔時,面前的小桌板上,放了一堆的東西,都是大家對他表示的感謝。
“你們…不用如此,都拿回去吧,我吃不了這么多。”
看著眾人感激的神色,戴晴有點兒意外,想想倒也可以理解。
改革剛剛開放,這時候的人還是很淳樸的,面對她的幫忙,眾人也是打內心的感激她。但現在老百姓的日子還不算太富裕,出門在外身上帶的東西都有限。她也不好意思都收下。
但無論怎么推脫,眾人說什么也不肯收回去。
看她糾結的樣子,旁邊那倆年輕人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
“小同志,你就不用客氣了,這是大家的心意,你要是不收,他們才會不好意思。”
“可不是嘛,你要是再推脫可就見外了。”對面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哈哈一笑,看著戴晴,眼里都是贊嘆,“巾幗不讓須眉,小姑娘厲害。”
戴晴謙虛了下,也就收下了。
突然出現變故,眾人也不瞌睡了,坐在位子上就扒手的事情議論紛紛,有些人好奇,還時不時地看向戴晴,之后繼續聊天。
天色微微亮時,火車到站了。
戴晴收拾好自己的背包,拎著眾人的心意下了火車,隨著人流走出火車站。
馬路上,除了打掃的清潔工人,上班的人群還沒有起來。
戴晴深吸口氣,早上的空氣清新宜人,雖然這是她第一次來到杭城,看著陌生的城市,一點也不慌亂緊張。
看了眼真有道人給的地址,戴晴坐上第一班公交車出發了。
一個小時后,到站下車,也才七點半。
找了個早點攤,要了一碗小米粥,一籠小籠包,吃飽喝足。戴晴才背著包去了臨近的賓館,定了一間房,辦了入住。
進入房間,先洗個熱水澡,把疲勞沖洗干凈,吹干頭發,倒頭就睡。
下午三點,戴晴才醒來。
收拾妥當,背著小包下了樓,準備在附近轉轉。
距離道家文化節還有兩天的時間,她剛好熟悉一下附近的路況。
這里是杭城的市區,交通發達,周圍的商業看著也很繁華,路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杭城相對他們而言,屬于南方城市,這里的人穿衣打扮跟她們本地人還是有些區別的,看著更時尚一些。
一路上,她看到很多潮流的衣服和一些新款發型。
路過一個橋洞時,戴晴就看到前面圍了幾個人,走近一看,眼神了然,竟然遇到同行了。
橋洞下坐著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道,面色紅潤,眼睛透著精光,頭頂上盤著發髻,用一根木簪固定著,
“你生了一副月角紋,結婚前從母親身上得到疼愛,婚后從妻子身上得到錢財,一生富裕悠閑,算是很好的命運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一聽,頓時樂了,“還有這好事?”
“旁人不得而知,但這位先生卻有這個命,但凡跟他走在一起的女人,都舍得為他花錢。”
那位男士一聽,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戴晴站在旁邊,看了眼那人的手紋,默默的搖搖頭,確實是月角紋,且從兌位生出。
兌位在小指下方掌邊緣正中,五行屬金。
月角紋從兌位生出的人,一生都能從女人身上某得錢財,雖然得財是好事,但也得慎重,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因為情色惹出官司,還有一輩子還不清的恩怨。
可惜,這位相師并未說出這些隱患,看相的男士也很高興,直接給了二十塊的潤口費,滿意的離開了。
看著他們一行人嘻嘻哈哈的離開,戴晴看著老道高興的把錢收進口袋,眼睛微瞇,繼續等著下一位客人。
“咳,小姑娘看相嗎?不準不要錢。”
“是嗎,那你給我看看,我是做什么的?”
戴晴眼睛一亮,直接在他對面坐下來,伸出手,眼睛灼灼的看著他。
老道看著她的手相,眼睛微微瞇著,之后又皺著眉看了眼她的面相,微微一笑。
“小友是樂善好施之人,生了一副好模樣,長了一副福厚紋,主財喜。”
“福厚紋,從四周向掌心聚集,生此紋的人一生平安,無災無難,憐惜貧窮人,好施舍,積陰德,錢財有余,長壽健康。”
聽著老道的贊美之詞,戴晴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的這么好嗎?”
“當然,貧道從不說假話。”老道人捋著胡須,笑呵呵的看著戴晴。
“但我覺得你只說對了一半,而且,只撿好聽的說,不好的卻被你避了過去。”
戴晴看著他,輕聲提醒,她確實生了副福厚紋,但卻不是生來就有,而是后天變化的。
“我覺得,但凡尋來看相之人,基本都是遇到了為難事,才來尋求幫助。你如此敷衍,豈不是有違職業道操守?”
聽著戴晴的語氣,老道胡子一翹,
“你這小姑娘,怎么說話的,凡事要有證據,光天化日,可不許誣賴人。”
“我說的都是實話,看你也是有些道行之人,給人看相卻含糊其辭,避重就輕。”
她一直認為,凡跑來看相的,都是來尋求解惑的,若是敷衍了事,就愧對了人家給的潤口費。
看著老道人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戴晴嗤笑一聲,
“要是如剛才那位同志,圖個樂呵也就罷了,若是真遇到困難跑來尋求幫助,你也如此敷衍?”
老道人:“…”
哪跑來的丫頭,如此刁鉆?
“聽你的意思,我這是遇到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