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晴表示理解,把請柬遞給她。小王檢查后,推開玻璃門,把人請進去。
戴晴進入玻璃門,就是一道長廊,一個小道士打扮的女生坐在案臺前正記錄著什么?看到戴晴過來,微笑著打了聲招呼,讓她登記。
“您是哪個門派的,在這里登記就行。”
戴晴一愣,她哪個門派都不是,“我沒有門派,就是過來看看。”
小道士一愣,看著她的眼神透著質疑,不等她開口,旁邊就傳來一聲輕笑。
“玲瓏,咱們這里可是玄學研討會,可不能什么人都放進來。你是真有道長的弟子,可不能玩忽職守。”
“就是,咱們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
被稱作玲瓏的小道長為難的看著戴晴,“您能出示下請柬嗎?”
戴晴聽著兩人提起真有道人,再看看守著會議室的玲瓏,直接把請柬給她,
“給你,看看吧,需要怎么填,我配合就是。”真有道人的弟子,看著是個靦腆的小姑娘。
玲瓏接過請柬,之后就是一愣,“這是我師父的請柬?”
“嗤,我說呢,一個沒門沒派的普通人竟然找到這里湊熱鬧,原來是撿到了真有道長的請柬。”
站在女子身旁的男人皺著眉看著戴晴,神色不悅,
“既然是撿的,原物奉還就是,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趕緊離去吧。”
兩人一唱一和,倒是配合默契。
戴晴看著兩人,勾起唇角,“你們兩個小道人,怎么就能斷定這請柬是我撿的?就不興是真有道人送我的嗎?”
“呵,真有道長送你?開什么玩笑,他老人家怎么可能送你請柬?”
戴晴看著眼前的人,男的眉宇間透著傲氣,女人面如桃花,透著水潤,兩人命宮牽扯頗深,氣息混雜,關系不一般。
“你們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攔我?”戴晴看著他們,語氣冷淡,尤其這女人身上,香粉味濃厚,讓人不適。
聽到戴晴的詢問,兩人下意識挺起胸膛,哼了一聲,眼神透著蔑視。
玲瓏揪了揪戴晴的袖子,“這兩位是虞山派弟子,他們的師傅是一幽道長和仙靈道長。”
戴晴聽著,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雖然兩人驕傲的跟只孔雀似的,但她對這些門派不了解,更不知虞山派這三個字。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推開,一個極其美艷的女人走了出來,手中拿了一把折扇,輕輕的搖著。
在她的身后,跟著一個身穿對襟稠褂的男士,精神奕奕。
“喲,這是哪里來的小姑娘,長得真是有靈氣。”
戴晴看著兩人,這幾人的氣息一樣,應該是一個門派的。
“哈哈…戴小友,你果然來了,歡迎歡迎。”
隨著一陣哈哈大笑,真有道人從玻璃門走進來,
“孟老,這位就是我給你提到的小友,是個天賦出色的相師。”
孟老捋著胡須,看著戴晴點頭,“近年玄門中人出彩的不多,就需要注入一些新鮮血液,希望他們能頂門立派,再續傳承。”
“這話沒錯,小輩們越是出色,我們極力維護的東西,越是有意義。”
真有道人哈哈一笑,看著戴晴眼神越發溫和,
“走走走,進去再聊。”
真有道人的出現,其余的人雖然看著戴晴好奇,但也不好在這個時候究根問底。
會議室內,是個橢圓形的桌子,上面擺放著白瓷茶杯和手寫牌,中間擺著果盤和糖果,與其說是研討會,不如說茶話會更貼切。
眾人按照牌子落落坐,圍成一圈。
戴晴跟在真有道人身后,坐在他旁邊。
對于其他人探究的目光,戴晴回以淡然的微笑。
“今兒都是自己人,都不必拘束,暢所欲言就好。”
孟老坐在正中間,溫和的看著大家,
“咱們民俗文化館成立第二年了,上面非常重視。這幾年,關于民俗這方面的話題,一直非常火熱。在座的幾位都是古門派的傳人,能堅守民俗文化,保持承傳,民俗文化就不會消退。”
館長華話題一打開,眾人跟著附和幾句,之后便各抒己見,暢所欲言。
戴晴安靜的坐在旁邊,手中把玩著一個橘子,靜靜的聽他們討論話題。
一圈聊下來,差不多也摸清了各個門派的大概情況。
但凡在座的這些人,到目前為止,玄門技藝依舊保留至今。
道家門派,包含陰陽八卦,風水,役鬼神,除災害,打雷求雨等等。
就如對面的神霄派的雷旭道人,一手引雷降雨,在圈內頗為響亮。
虞山派注重雙修和各種丹藥,剛才跟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幾人都是虞山派的弟子。
正一道的真元道長擅長符箓,祈福降災驅魔。
除此之外,還有天心道什么的,反正都各有專長…
真有道人看著戴晴安靜的模樣,認真的態度,眼神滿意的不行。
“怎么樣,咱們這個民俗館辦的還可以吧?”
戴晴一默,都被發配到荒郊野外了,這叫還可以?
真有道人看出她的質疑,訕訕一笑,低聲解釋,
“如今形勢越發的好,咱們這些遺留被編入民俗,比之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以前動不動就說他們搞封建迷信,惑亂民心。現在好了,有了正規的名頭,他們探索起來,路子更寬。
“這里雖然偏僻了些,但對于咱們,卻是再好不過。畢竟,有一部分人對咱們還是有些忌諱的。”
遠離市區,也能讓他們行動更加方便。
聽著真有道人的解釋,戴晴表示理解,她們這些人在一部分民眾眼里,就是裝神弄鬼。
編入民俗,確實方便行事。
“姓戴的朋友,聽真有道人提起,你屬于相師,不知可否討教幾招?”
戴晴抬頭看過去,真有道人已經給她介紹了。
“這位是虞山派仙靈道長的弟子,靜婷,是個天賦不錯的丫頭。”
聽著真有道人的夸贊,靜婷雙手抱拳,“多謝道長夸贊,不知戴小姐對我的提議意下如何?”
“不怎么樣,據說你們虞山派擅長丹藥,而我擅長的是相術,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想挑釁她,也得有個正當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