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戴晴的不愉快的語氣,中年男人一愣,神色訕訕,
“咳,可還有別的解決辦法?”
“你已經離婚另娶,前妻對你有怨恨…若是你有辦法化解,倒是還有一線希望。”戴晴看著他,淡然的開口,“但機會渺茫,你要是實在放不下這樁生意,可以一試。”
中年男人抿著嘴角,瞇著眼,也不知心里作何打算,直接從包里掏出一沓錢,拍在桌子上,
“多謝大師解惑。”
看著人走出院子,戴晴無語的搖搖頭,有些人貪心不足,錢財美女兩手抓,也不怕消化不了。
別人的事情她管不著,她目前只在乎自己的進賬。
戴晴數了下,一千塊。加上邢州補償的,她手中的現金也不少了,該存到銀行了。
回屋收拾了下,戴晴拿著牛皮紙袋和銀行卡進了銀行,把所有現金存進去,看著銀行卡上的數字,三萬八,距離她買房的目標還有很遠。
捏著銀行卡,戴晴嘆口氣,雖然她現在的存款跟正常上班的職工比起來,已經非可觀了。
但想要買房,還遠遠不夠。
以她現在的掙錢速度,也不知能不能趕上房子漲價的速度?
對此,戴晴有點郁悶。
“小晴,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說話間,毛燕燕一臉驚喜的小跑過來,上下打量她一遍,
“你一直沒回來上班,我問過你們組長,聽說你請了病假。我來你家找你好幾次,都鎖著門,我以為你還在外地沒回來呢。”
“我回來有一陣子了,胳膊受傷了,又請了病假,”
今日的毛燕燕,穿著一件玫紅色的小西裝外套,搭配黑色西褲,肩上挎了一個黑色皮包。扎了個馬尾,還燙了劉海。精神頭看著不錯,應該從失戀中走出來了。
“你真的受傷了?我還以為你有事被拖住了,不得已才請了病假呢。”毛燕燕看著她垂在左側的胳膊,好奇多問了一句。
“你這話說的,誰會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這胳膊沒拆石膏時,全靠娟子幫我。”
聽著毛燕燕的質疑的語氣,戴晴看她一眼。好在她已經去廠里給崔會計說明了情況,崔會計也查看了她的病例。
若是托人請假,弄不好廠里還真以為她在撒謊,騙病假。
有時候,她都在就懷疑,毛燕燕是真天真還是真傻,說出的話總是讓人不舒坦。
“咳,小晴,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又談朋友了。”
毛燕燕說著,嬌羞的臉上透著喜悅,
“這人你也認識,就是保衛科的葛兵。我姑姑說他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我們認識后,他確實對我很好。雖然家庭條件一般,父母卻通情達理,我也認了。”
毛燕燕跟葛兵?
戴晴忍不住看向她的面相,確實有紅鸞星動的跡象,沒想到葛兵竟然是她的正緣。
“那就恭喜你了。”人家兩情相悅的事情,跟她沒有多大關系。
“謝謝,葛兵你也認識,等我們結婚的時候,還得請你幫忙呢。”毛燕燕心里高興,撫了下身上的小西裝,“姑姑說我倆談一陣子,年底就能結婚。”
“啊?這么快?你們認識多久了?”戴晴驚訝了,這么著急嗎?
“我倆正式談朋友才一個月,到年底就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姑姑說遇見好的就趕緊定下來,女孩子經不起折騰。”
毛燕燕臉色一紅,指了指身上的西裝,“這是葛兵給我買,你看好看不?”
“好看,”看著她身上的玫紅西裝,戴晴笑了下,“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好,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去上班?你不在,我在班上想找人說話都難。”毛燕燕看著她的背影,好奇的問了一句。
“快了,”戴晴沖她擺擺手,直接回家。
怎么說呢,毛燕燕算是個樸實的鄉下孩子,除了一心想留在城里沒別的壞心眼。對于婚事,也沒有什么主見,主要靠大人安排。
但她為人處世實在是欠缺得很,不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跟這樣的人交朋友,有點心累。
一點不注意,你說的話就被她轉述給別人了。
而且,她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
春天,中午熱,早晚涼。
戴晴中午做了雞蛋撈面條,自己吃一碗,剩余的都交給小黑解決。
午后,她拿著一條毯子坐在葡萄架下午休,剛睡著一會兒,就被人敲醒了。
看著站在門口吊兒郎當的年輕人,染著一頭黃毛,帶著一副大墨鏡,其中一只耳朵打了四個耳釘,脖子里掛著骷髏項鏈。
身穿一套水洗牛仔裝,特別是褲子,又肥又大,身上掛著各種各樣的飾品,好像是從港區那邊流行過來的時尚潮流,很多年輕人都喜歡這種另類裝扮。
但她欣賞不了這種美,
戴晴擰眉,“若是來看相的,就進來吧。”
“你就是他們說的大師?怎么看都是小神棍一枚,我還以為怎么著也是個仙風道骨的半仙,沒想到竟然是個黃毛丫頭。”
黃毛一手插在兜里,另一手夾著一根煙,跟著戴晴進了院子,打量下院子,嘖嘖一聲。
“你做這騙人的生意多久了?”
“你出生富貴,家財頗豐,目前家庭還算和睦。天庭飽滿寬廣,準頭,山根和印堂都隱隱發黃,并且貫穿到天庭,一月之內,你將繼承家產,你弟弟爭不過你。”
戴晴看著他,坐在旁邊的搖搖椅上,給他倒杯菊花茶,推到他面前。
“但你印堂的黃氣中,夾雜著赤紅色,繼承家產之事,少不得一些口舌官司。好在你有個厲害的母親,不算是大麻煩。你將要遭遇人生中第一個挫折,這個挫折對你來說,打擊不小。”
“嗤,編,繼續編。本少爺從出生到現在,就不知道什么叫挫折?”
黃毛看了眼戴晴,毫不掩飾臉上的嘲弄,還說自己不是小騙子,
“你平時就這么騙人錢的?呵,不妨告訴你,少爺我是獨生子,家里唯一的繼承人?我媽就生了我一個,沒有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