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滿一年的孝期,她以后做什么事,也能放得開了。
去菜市場買了一堆菜,還特意買了排骨,準備給自己做個紅燒排骨過過癮。
路過生活區時,就聽到廣場的大媽們在討論買斷房屋產權什么的。
聽到這個消息,戴晴一愣,前世她被困在劉家,頹廢生活,成了眼瞎耳盲的免費保姆。
買斷房子的問題,她從不知情,直到死的前一刻才得知爺爺留給她的房子成了文物,政府要搞什么文化社區長廊。原住民憑房本給與補償,搬離社區,住進新樓房。
重生以來,她一直等著搬遷的消息,沒想到中間還有買斷房屋產權一說。
“把房子買下來,以后就是咱們自己的私有財產了。”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就是不知道價格是怎么定的。咱們廠的房子本就緊張,要是能買斷,住著也安心。”
“退一萬步說,就算不在廠里干了,房子也是自己的,廠里也無權收走。”
“那咱們得好好打聽打聽,要是貴得離譜,我家也是有心無力。”
“她李大媽說的是,孩子多,花銷大,工資都是固定的,大家都是算計著過日子,哪有多余的錢買房產啊?”
聽著眾人的議論,戴晴拎著菜籃子回家。這次她得仔細打聽了,怎么個買斷法?
回到家,戴晴洗菜做飯,一盤紅燒排骨,一個熗炒菠菜。出鍋后直接盛出一碗放到菜籃子里,向王大媽家走去。
“小晴來了,趕緊來吃撈面條,剛做好,雞蛋豆角打的鹵子。”
張鴿系著圍裙,熱情的招呼著。
“不用了張姨,我已經做好了。這是自己燒的排骨,送來點給你們嘗嘗。”
戴晴說著,掀開蓋子,把一碗紅燒排骨端出來,“我爺爺昨天過了一周年忌日,算是守孝結束了,我也給自己換個口味。”
“哎喲,真是孝順的好孩子,你爺爺沒白疼你。”
張鴿看著油光紅亮的排骨,感嘆一聲,
“別怪張姨多嘴,你爺爺走了一年,你也十九歲了。個人問題也該提上日程了,一個人雖然清閑,但時間久了,也會寂寞的。”
“要是有個人說話聊天,就是吵架,也熱鬧不是?”
聽著張鴿的提醒,戴晴彎了下嘴角,她好好的一個人不知道多清閑舒服,干嘛要找個人給自己吵架?
聽說女人跟男人吵架慪氣,傷子宮傷乳房,她才不要。
“我現在一個人過的挺好的,沒什么想法,過幾年再說吧。”
“噗,過幾年也不晚,張姨也不是催你,就覺得你一個人太孤單了,若是遇見點什么事,有人搭把手,總歸比一個人強些。”
張鴿端著碗進了廚房,把排骨倒進自家碗里,又把戴晴的碗刷洗干凈,給她盛了一碗雞蛋鹵子撈面條。
關于介紹朋友的事情,她也不催,畢竟只是鄰居,只能點到為止,強求不得。
“嘗嘗張姨的手藝,也跟我提提意見,要不然娟子那妮子總說我做的飯不好吃,氣死我了。”
“聞著就好吃,張姨的手藝可是有目共睹的,大媽一直夸你做飯好。”
戴晴也沒客氣,把撈面放到籃子里,“對了張姨,我今日買菜聽到廣場上有人議論,咱們社區的房子可以買斷了,怎么個買斷法您清楚嗎?”
“哎喲,這事我真不清楚,房子讓買斷了?”
張鴿一愣,回頭看著自家的幾間屋子,他們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雖然緊張,但也是單位發的。若是能買到自己手中,又是一樓,說不定還可以擴建幾間,讓家里的孩子都有一間房。
“房子的事情是大問題,只要下發買斷文件,廠里和社區肯定會通知。但凡涉及到住房和錢,肯定不會順利,到時候少不得讓居委會出面調解,社區黨員帶頭。”
“娟子奶奶雖然退了,但在社區一直發光發熱,有消息她肯定第一個知道。”
聽著張鴿的語氣,戴晴點頭,“張姨說的有理,我們等著上面通知就行。”
“是這個理兒。”
從王大媽家回來,戴晴吃了飯把骨頭扔給小黑磨牙,自己躺在葡萄架下乘涼,心里忍不住盤算著。
等買斷產權的通知下來之后,她就把爺爺留給她的房子買下來,然后直接把工作辭了,正式把相師的職業做起來。
“有人嗎?”
戴晴睜開眼,過去開門,看著門口站著的女人,一身得體的西裝套裙,把腰身勾勒的纖細,一頭大波浪披在肩頭,眼神水潤,面色粉紅。
就算畫著濃妝,但依舊能從她的氣色游動間發現情況。
這女人淚堂跟堂舍的位置隱隱透著青色和黑色,是個好色欲望重的女人。且奸門紋理有混亂,男女關系不是一般的亂。
“您就是戴大師?”女人看著戴晴,眼角一彎,巧笑嫣然,目光如水。
“是,進來坐吧。”
戴晴把人引到葡萄架下,給她倒杯茉莉花,
“你有什么訴求?”
“呀,不愧是大師,一眼就知道我想干嘛?”
戴晴:“…”
這不是廢話嗎?找她不看相難道要吃飯?
“咳,我叫米娜,是付萍的朋友。大師的名號也是她介紹給我的。”米娜輕笑一聲,一雙桃花眼透著嫵媚水潤的光澤,像淚光點點,有點勾人。
戴晴雖然疑惑付萍怎會認識這樣的朋友?但各人有各人的愛好,外人自然干涉不得。
“實不相瞞,我有一個男朋友,挺有錢的,對我也不錯,錢也可著勁兒的給我花。但他就是不愿意離婚。這事兒要是放到幾年前,我也不在乎,大不了換一個。但我今年都三十了,必須抓住青春的尾巴為自己謀個安身之處。”
米娜說著,一手撫著肚子,眼神瀲滟著讓人看不透的光芒。
“我懷孕了,想用這個孩子逼宮,所以想讓大師看看,我能成功不?”
看著米娜笑瞇瞇的盯著自己,眼神微微瞇著,眼神有狠厲,也有貪婪。
戴晴一默,小三上位的事情問她做什么?
她對這種事情不感冒,也不想跟這種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