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晴騎著自行車,托著毛燕燕,一起去了大廣場喂鴿子。
今日趕巧,剛好是星期天,很多媽媽帶著小孩子來玩,廣場上很熱鬧,目測,光是小孩子,就有三四十個。
戴晴和毛燕燕各買了一包糧食,先去湖邊看天鵝。
果然,小湖中間,兩只白天鵝在湖上劃水,昂著長長的天鵝頸,蕩著水波紋,確實是小湖的一景。
“看吧,是不是很好看?”毛燕燕指著湖里,之后好奇的看她一眼,“你說天鵝跟家鵝有什么區別?”
“這個?應該是天鵝的脖子長一些吧,還有就是叫聲不一樣。”至于其它的區別,她也不知道,除非有個家鵝混進來,讓她對比一下。
“我以前讀過很多贊美天鵝的句子,今天是第一次看到真的天鵝。”毛燕燕驚艷過后,扭頭看向廣場上喂鴿子的人群,“今天小孩真多。”
廣場的鴿子到處都是,只要喂食,就能引來一群一群的。毛燕燕剛抓出一把,就有一只鴿子停在了她的胳膊上。
“小晴,你趕緊幫我叫照相師傅過來,讓她給我拍下來,我要留作紀念。”
“好,你等一下。”
戴晴看著她興奮的樣子,真正十八九歲的年紀,天真燦爛,無憂無慮,真是讓人羨慕。
剛好,照相師傅正給一對母子拍照擺姿勢,戴晴也沒催,站在一旁候著。
就在她等待的時間,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了熟人,一扭頭果然跟常輝的視線撞在一起,他手邊還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這人工作這么忙,根本不是帶孩子逛公園的人。況且,常輝雖然結婚了,還沒生孩子呢。
常輝看到戴晴,也意外了下,隨即,眼神又看了眼不遠處石墩上曬太陽的男人。
注意到常輝的眼神,戴晴不經意間往旁邊看了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聲倒霉,那人雖然瞇著眼,但地閣黑如濃墨,紅色從命門貫穿山根,單是這一點,這人就逃不過牢獄之災。
現在她終于明白,常輝為何來這里了。
但距離石頭很近的毛燕燕,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此時,她的肩膀上也落了一只鴿子。
發現她看過去,還沖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就等著她叫照相師傅過去呢。
沒注意還不覺得,現在越看那人越是詭異,雖然躺在石頭上,但姿勢很奇怪,警惕性也很強,眼睛時不時地睜開一條縫,觀察周圍的情況。
戴晴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沖著毛燕燕揮揮手,慢慢的走過去,盡量不驚動男人,壞了常輝的布局,可不是僅僅浪費警力的事情。
“照相師傅忙著呢,你得等一會兒了。總抬著胳膊也不是個事,咱們先去旁邊歇一下,我這里還有一包糧食,足夠你照相用了。”
戴晴輕輕走過去,就算目不斜視,余光仍舊發現那人沖著她看了一眼。
“這里鴿子太多,味道太濃,我有點受不了,咱們先去看天鵝。”
走到毛燕燕身邊,戴晴拽著她離遠一點,才看向常輝,沖他眨眨眼,準備靠邊站,不耽誤他們抓壞人。
常輝擰著眉頭,遞給孩子一塊錢,低頭交代了什么,那孩子就一溜煙的跑開了。
戴晴抿著唇角,湊近毛燕燕的耳邊,輕聲嘀咕一句,讓她不要亂動。自己則是返回幾步,時刻注意著石頭上的男人。
即便如此小心,曬太陽的男人還是覺察到了異常,在石頭上一滾,利索的翻身而下。
戴晴這才明白,原來他剛才那個姿勢,就是方便逃走。
男人跳下的一瞬間,戴晴就發現,這人長了一雙鶴眼,眼睛發紅,兇光乍現。
鶴眼之人,心性無比狠毒,一般人都望塵莫及。
他跳下的方向,剛好跟戴晴相撞,嚇得她下意識的后退一步,那人一看,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直接沖她撲了過來。
常輝大驚,直接從腰里摸出一把手槍,“站住,要不然我開槍了。”
變故出現在一瞬間,驚叫聲四起,那些看孩子的媽媽一個個的臉都嚇白了,各護各的孩子,轉頭就跑。
隱藏在周圍的便衣也都跳了出來,開始疏散穩定人群,讓她們別添亂。
戴晴看她沖自己過來,心里倒是踏實了,看著他伸來的爪子,用胳膊擋的同時,抬腳就是一踹,嘭的一聲響,那人被他踹出了兩米多。
那人也沒想到自己看走了眼,立馬爬起來往孩子多的地方跑。戴晴握著拳頭,快速攔在他面前,二話不說,沖著他的額頭又是一拳。
砰的一聲,那人兇狠的看兩眼戴晴,兩眼一翻,向后倒去。此時常輝也趕了過來,直接擰起他的雙手,背在后面,撩子給扣上了。
之后才抬起頭看著戴晴,眼里透著震驚,“小晴,你拳法,還有這力氣夠可以的啊。”
“趕巧了,我發現自己力氣大,就跟程顥學了軍體拳,沒想到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戴晴輕笑一聲,揉了揉拳頭,知道自己的實力后,她剛才那一拳根本沒用全力,她怕把人的腦袋打爆了。
“常隊,這妹子是誰啊,這么厲害?”
壞人被抓住了,其他人神色一松,都圍了過來,看著戴晴的眼神亮晶晶的。
“特別是剛才那一腳,真夠力。”
“小妹妹,你是不是學武術了?”
常輝把人丟給手下,拍了拍手,“你們收斂點,別嚇著人,這是我妹妹戴晴,前陣子沒少幫咱們忙。今天要不是遇見她,咱們也不可能這么順利。”
“妹妹好,我叫大海,你可以叫我大海哥,以后空了,來我們隊里玩。”
“我叫樂軍,是常隊的左右手,歡迎你來隊里玩…”
不等他說完,就被常輝給打斷了,“行了行了,一個個的沒事忙了是吧,趕緊收隊,把人帶回去好好審訊。”
被隊長瞪一眼,眾人也不在乎,嘻嘻哈哈的笑鬧幾句,呼啦一下全散了。
“這幫子混小子,一個個的沒個正型,你別在意。”常輝尷尬一笑,“程顥給我打電話了,說他現在一切都好,等他徹底安頓下來,再給你寫信。”